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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志·刺客王朝·葵》(8)

2021-08-26 13:42 作者:絢夢幻音  | 我要投稿

  圣王八年四月二十五日夜,月上中天。

  安邑坊,露華大街。

  蘇晉安站在巷子口,一襲褐色長衣,叼著煙斗,搖著白色的紙扇。易小冉站在他身旁,一身白色條紋棉布的衣裳,束腰是根佩玉的絲絳,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腳下是那雙新鞋,看起來和城里公卿世家的那些小公子差不多。

  幾天前的夜里這里死了幾十個人,此刻青石板地面上卻連血跡都看不出來,反而人聲鼎沸,火樹銀花,像是什么盛大的節(jié)日。這條大街兩邊都是伎館,每一間都大門敞開,掛起了寫有各自名號的紅燈籠,小廝們在街面上灑水,女人們穿著紗衣錦裙,裸露著大片大片的玉質(zhì)肌膚,有的靠在門邊笑盈盈地說話,有的在伎館里的樓上伸長了脖子眺望,更多的是些游手好閑的男人,抄著手,縮著脖子,嘻嘻哈哈地在路邊寒暄,幾乎每個人都滿是期待的神情,幾乎每個人手里都抱著各色鮮花。

  蘇晉安看易小冉探頭四顧,笑笑:“耐心點,一會兒有新鮮的看?!?/p>

  笛聲忽的響起,吹笛人功力精深,吹得清澈婉約,仿佛飛鳥投林時的鳴叫。人們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zhuǎn)向了笛聲的方向,同時讓開了道路。易小冉先是看見了一個白衣白冠的女子,吹著笛子,緩步而來,腳上一雙白絹的方口鞋,沒有半點塵埃。易小冉一輩子從沒見過那么美的女人,纖細如蔥的十指從大袖中露出半截,在笛子上飛動,目光低垂看著地面,眼中霧蒙蒙,眼角卻有一絲刻骨的嫵媚,像是有一滴嫣紅色的淚水在那里凝結,隨時會滴落下來。白衣女人的身后,是一個只到他肩頭高的錦衣少女,為他舉傘遮在頭頂,面前也有一個錦衣少女,抱著一張素琴,作為先導,另有一個白衣少年走在他側面,捧著一柄黑鞘長劍,背著一個和身子等高的大背簍。

  有人鼓掌叫好,帶著所有人一齊歡呼,人們把手里的花枝投向白衣小童身后的背簍,很快就積了一整簍,甚至堆出了尖兒來,有些花枝被從人群后面投出來,打在傘上,花朵粉碎,偏偏紅色粉色的花瓣從傘緣四散飄落,仿佛一場細雪,襯著那個白衣白冠的女人像是神仙。

  女人黛色的睫毛微微一挑,眼神向著易小冉這邊飛來,半是明媚半是婉約,易小冉一時間覺得呼吸接不上來,男人就緩緩地過去了。

  “天女葵,她的花名。她是這帝都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琴伎,也是酥合齋的頭牌,和你我一樣,是八松出來的。”蘇晉安說,“今天是花魁游街的日子,她就是今夏的花魁,客人們公認的最美的女人。”

  “()!”易小冉醒悟過來。為了掩飾剛才的失態(tài),他的口氣冷冷的。

  蘇晉安輕聲笑笑:“是啊,是(),卻是最紅的(),有些達官貴人求見她一面尚不可得。酥合齋花了大價錢買了她去掛頭牌,過節(jié)時候游花街,每每把別的妓院都比了下去。她在帝都公卿眼里,可比我們這樣的人值錢。這幾年帝都貴族們流行()一起掏空,可他們心甘情愿?!?/p>

  “那些人也配稱公卿?”易小冉滿是鄙夷。

  “我知道你這樣世家出身的孩子聽到這些都覺得是臟的,不過從今天開始你要學習()里的事。”

  易小冉一愣:“為什么?”

  “因為你很快就是侍奉天女葵的小廝了,你當然得懂?!?/p>

  “我?侍奉()?”易小冉一挑眉,怒得臉血紅,“憑什么要我侍奉那種臟……”

  蘇晉安盯著他的眼睛,豎起一根手指,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這是你的任務。天女葵的真實身份,是緹衛(wèi)七所的暗探,我們花了很大的價錢才說動她,但是值得,她給我們送來的情報幫我們抓到了三個天羅本堂的殺手。表面上酥合齋是個達官貴人出沒的(),事實上所謂的‘義黨’和天羅刺客也在其中出沒,很多暗地里的事情是我們這些緹衛(wèi)監(jiān)視不到的,那些貴人又保著酥合齋,我們輕易沒法搜查?!?/p>

  易小冉一震,瞪大眼睛:“白發(fā)鬼會在里面?”

  “白發(fā)鬼未必,不過在天羅中地位更高的人也會在那里出沒。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你,以你的優(yōu)秀,一定會被賞識。你又出身名門,為了勤王而來帝都,他們會信任你,給你錢,讓你加入他們,為他們殺人?!?/p>

  “那樣我就能打入天羅內(nèi)部?”

  “是,那樣你就會有機會找到白發(fā)鬼,你甚至能幫助我們消滅天羅在帝都的整隊殺手,切掉這個毒瘤?!?/p>

  “那是……很大的功勛吧?”

  “是很大的功勛,足夠你光耀門楣,不……不只,那樣的功勛足夠讓八松易家成為名震東陸的大世家!”

  易小冉愣了一會兒,用力點頭。

  “今后我不會輕易聯(lián)絡你,天羅狡猾就像蛇,一旦我們被發(fā)現(xiàn)接觸,他們立刻會縮回洞里,你也會有危險。不過記著,我始終在距離你并不遠的地方,你有危險的時候,我一定會出現(xiàn)。”蘇晉安在易小冉的肩膀上拍了拍,“去吧,天女葵在等你?!?/p>

  易小冉一愣,覺得手里多了一件東西,他低頭看時,發(fā)現(xiàn)是一塊白木牌,上面用飄逸的書法寫著一個字——“劍”。

  易小冉的目光越過眾人的頭頂,看著漸行漸遠的蘇晉安,那個背著手的影子離開人群漸漸沒入燈火照不到的黑暗里,在這個春風暖軟的夜晚,透著一絲蕭索寂寞。


  圣王八年四月三十日,入夜時分,酥合齋。

  易小冉一身白衣小廝的打扮,被媽媽引著進屋。那個婉約妖嬈的女人正在里屋梳妝,兩個小女孩伺候著她,易小冉只看見她一個隱隱約約的背影。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阿葵的侍童了,想當阿葵侍童的人可不少,你得了這個機會,要好好用心。”媽媽轉(zhuǎn)身出去了。

  “小霜兒啊,你就是他的師姐了,去教教他規(guī)矩?!碧炫紤械卣f。

  一個白衣女孩兒轉(zhuǎn)身出來了,從旁邊拿過一支小竹鞭來,看著易小冉:“趴下?!?/p>

  “趴下?”易小冉眉一挑,“你叫我趴下?”

  那個名叫小霜兒的女孩圓圓潤潤的臉兒,長長的睫毛,皮膚晶瑩得能掐出水來,是讓人看了心里會喜歡的那種,卻沒料到如此的不講理,拿起竹鞭就照在易小冉頭上打。易小冉不想跟這樣的小姑娘計較太多,手擋在頭頂,手背用力要卸去這一擊。

  竹鞭打在他手上,卻根本是柔柔的沒力氣,絲毫不痛。小霜兒只是沒頭沒臉的往下亂打,易小冉只得伸手遮著腦袋。

  “小菊兒,你也去幫忙,我自己來弄頭發(fā)。”屋里的天女葵說。

  另一個女孩兒也興沖沖地跑了出來,拿著一根小竹鞭,和小霜兒一起把易小冉圍在角落里敲敲打打。易小冉被打得煩了,肩膀猛地一震,把兩個女孩兒頂了出去,剛要發(fā)作,旁邊跳出來一個人抱住了他的腰。這個人顯然不同于小霜兒和小菊兒,力氣極大,易小冉連續(xù)兩次發(fā)力都沒掙脫。

  “她們只是和你鬧著玩的。”那個人說。

  易小冉卻沒心思管他說什么,在妓院里有這樣的人物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他深吸一口氣,再次發(fā)力,兩個人一起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可那個人還是緊緊地抱住易小冉,易小冉無從掙扎。

  “唉,教一個新來的都教不好。”里屋的天女葵埋怨了一聲,起身走了出來。

  這是易小冉第一次看見她女裝,那是一襲繡著桃花和云霧的白色長袍,第一眼看見的是她赤裸的腳,踩在微涼的席子上向他走來,易小冉失去了判斷這個人的依據(jù),因為她沒有穿鞋??赡鞘且仔∪狡缴娺^的最好看的一雙腳,他實在覺得這樣一雙腳的主人大概就是不需要鞋子的,輕盈盈的像是踩在云端。易小冉的心里忽然有些亂。

  易小冉一咬牙,警惕起來。他想這就是()的媚術,果然讓人不能集中精神。

  天女葵在易小冉面前蹲了下來,她沒有上妝,眼角也就沒了那勾人的嫣紅,干干凈凈的一張臉,瞳仁又大又黑,上下打量他,似乎有點好奇,易小冉倒是沒有想到一個花魁素顏的時候會是這樣。

  天女葵伸手在易小冉腦門上一拍:“小鐵、小霜兒、小菊兒,你們都先出去,我來收拾這個新來的?!?/p>

  “葵姐……你沒問題吧?”那個抱住易小冉的男孩站起身來說。易小冉認得出他,他就是那天游街時候捧著劍背著花簍的侍童,一臉老實的樣子。

  “沒問題,你們先出去?!碧炫f。

  侍女和侍童都退了出去,易小冉坐起來整了整衣領,靠在板壁上,兩腿肆無忌憚地打開,斜眼看著天女葵。天女葵也狠狠地看著他,忽然伸手抓了剛才侍女用的小竹鞭,用力打在易小冉的腿上。她的手勁不同于那些小女孩,又是真的用力,痛得易小冉一哆嗦。

  “干什么?”他瞪著眼睛。

  “我這里的侍童沒有坐姿像你這么粗俗的!”天女葵的目光和他對頂,毫不相讓。

  “我易冉世家子弟,你說誰粗俗?”易小冉怒了,他最討厭有人非議他這個。

  天女葵伸手在他腦門上一拍,咬著亮晶晶的牙齒:“世家子弟?你在八松住在哪里?。俊?/p>

  “九尺溝,怎么了?”

  “住在九尺溝啊?窮地方,家道敗落了吧?要不你會來帝都混日子?”

  易小冉覺得這女人真是糟糕,有一雙極聰明的眼睛,說出話來又是辛辣又是刻薄,一刀捅在他的痛處上??伤矝]辦法,蘇晉安的吩咐是他要和這個女人合作,他需要這個女人給他幾個機會混入那些義黨里面找出天羅的刺客,他只能忍這一口氣。

  “我來是勤王的!”易小冉說。

  “勤王了就可以振興門楣不用低頭做人了?”天女葵不依不饒的。

  “說話別那么尖酸,不然會死???”易小冉終于有點忍不住了。他本想說你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人,可這句話在一個()面前說終是太傷人,他不喜歡這個女人,卻也不必對她那樣刻薄。

  “我們這里的女人說話都很尖酸的?!碧炫尤蛔诹讼由?。

  易小冉深深吸了口氣:“你想怎么樣?我跟你老實說,不是為了進衛(wèi)所,打死我也不來這樣的地方,我也犯不著對你低三下四,你別指望著就能收服我。我們可以合作,這件事做成了,我有好處你也有,從此我們一拍兩散,再也不見,你看怎么樣?”

  天女葵冷冷地一笑:“說得那么硬氣?我們合作?可我跟你不一樣的,我沒有貴族家世要振興,我就是個女人,在這個亂世里找蘇大人做個依靠。這件事沒做成對我沒什么啊,對你,可是永遠就沒機會光大門楣了?!?/p>

  易小冉的心往下一沉。

  “我就是告訴你,在這里,你和我是同黨,你要聽我的,”天女葵看著他的眼睛,“因為你有求于我,你明白?”

  易小冉沉默了許久,他又一次被這個女人的話扎中了要害。是的,他有求于天女葵,這是他唯一一個振興家門的機會。

  他終于點了點頭,心里有種氣焰被人打了下去的沮喪。

  “這樣才是乖孩子,否則,我們都很危險?!碧炫麧M意地點了點頭,對外面喊,“你們都進來?!?/p>

  一個男孩兩個女孩都進來了,天女葵一一指點,“這是小霜兒,是你的師姐,這是小菊兒,也是你的師姐,這是小鐵,是你的師兄?!?/p>

  “我叫蘇鐵惜,”那個男孩說,“你叫我小鐵就好了?!?/p>

  易小冉腦袋里像有無數(shù)的蜂子在飛,他居然就被列入了什么門下。

  他在心里長嘆了一聲,“師姐,師姐,師兄。”

  “哎!”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回答。

  兩個女孩兒笑著拍手:“葵姐果然馴服了這個小子,剛來的時候我還擔心是個麻煩的刺頭兒呢?!?/p>

  天女葵指著不遠處劍架上的一柄八方古劍,“從今天起你就是劍侍,負責保護我,是我的人了。”

  “是你的人?”易小冉在心里嘟噥,抬頭看著天女葵,“那我該干點什么?”

  “現(xiàn)在等我梳妝?!碧炫p輕一笑,走向里屋,“然后捧著柄劍,在我彈琴的時候站在我后面裝裝樣子嘍?!?/p>

  蘇晉安雙手攏著一個白瓷杯,雙肘撐在窗臺上,目光從池塘上越過,看著對面廊下四個少女舉著燈,天女葵攏著一襲白云桃花紋的白色長袍,低垂著頭,腳步輕得仿佛踩在清波上。她的背后,兩個白衣的少年,一個捧著長琴,一個捧著古劍,捧著劍的那個少年正抬頭環(huán)顧,清澈的眼睛里有股兇兇的氣,也有股沮喪。

  蘇晉安無聲地笑了。

  “你的計劃已經(jīng)啟動了?有沒有給它起個名字?你總喜歡給計劃起名字?!标愔刈叩剿澈笳f。

  “我叫它‘風箏’。”

  “風箏?”陳重愣了一下,失笑,“這可不像你的風格,我還以為你會叫它‘獵狼’什么的?!?/p>

  “子儀,放風箏是什么感覺?”

  陳重伸手憑空扯扯,假想自己扯著一根風箏線:“很懶散,很閑暇,讓人容易走神……飄悠悠的?!?/p>

  “風箏就是個飄悠悠的東西啊。在我的家鄉(xiāng),每年春天人們結伴去放風箏,風箏飛到最高了,就把線從線軸上解開,看著風箏被卷走,就說壞運氣走了。有時候風太大,還沒來得及解線,線自己就斷了。”蘇晉安低低的嘆了口氣,“我對這個計劃沒有十足的信心,如果‘藤鞋’能夠打入天羅刺客里,是因為他距離我們很遠,但是距離遠了,總會有什么變故,在我們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發(fā)生。這個人就是我們手里飄悠悠的一個風箏,放心不下?!?/p>

  “你為他花了那么多心思,仍舊不能相信他?”

  蘇晉安搖頭苦笑:“我沒花多少心思,一個人如果能在幾天里被我說服,他也能在幾天里被別人說服?!?/p>

  “說得也對,晉安你善猜人心,天羅未必不善這個。要不怎么有那么多世家子弟受了天羅的雇傭,自以為是救國勤王,死都不怕了呢?‘藤鞋’畢竟還是個孩子?!标愔負u頭,“風箏未必能留在手里,你這計劃就有致命的缺陷,怎么辦?我們的時間可不多?!?/p>

  蘇晉安沉默了很久:“我想要一根不會斷的風箏線……但我還沒找到。”

  陳重忽然想了起來:“對了,昨天幾個世交朋友來我家串門,說起上朝的時候鴻臚寺的大人物對你很有意見,對皇帝說你沒有保住他的替身,長得那么像的替身可不好找?!?/p>

  “當晚負責行動的可不是我,是身兼一衛(wèi)長和‘陰’教長的范雨時大人,怎么能怪到我頭上?而且天羅出動了白發(fā)鬼作為最后一擊,只殺掉一個替身,想必白發(fā)鬼也會很不滿意吧?!?/p>

  “因為大鴻臚卿不敢惹范大人,只好拿你撒氣,他也不會真的拿你怎么樣,范大人看重你的能力,在朝上力保你呢?!?/p>

  “因為我不是教眾,也不是世家后人,我這樣的人,在他眼里跟條狗差不多,心里有氣,對狗踢兩腳,犯不著真的把狗宰了燉一鍋吧?!碧K晉安悠悠地笑。

  “晉安你也別這么作賤自己,你的能力,不說在范大人他們之上,至少是超過我這個世家子弟的,朝堂上那些庸人的話,別放在心上。大胤,畢竟是個世家大族的大胤,立朝幾百年來的規(guī)矩,一時改不掉,終究會變的。”陳重寬慰他,“不過我倒是好奇,我手下的斥候是最大的情報來源,可這一次范大人顯然對于天羅的計劃掌握了八九成之多,范大人秘術無雙,卻不知道他對情報也有研究?!?/p>

  “教中能人眾多,我們終究不過是教宗手里的兩顆棋子,應該還有很多棋子捏在他手里,我們都不知道?!碧K晉安攤攤手,“我們這些當棋子的,猜透了下棋人的手段又有什么意思?何況也未必能猜得透?!?/p>

  陳重沉吟片刻:“晉安,你這樣心里高傲的人,明知道來帝都只是當人手里的棋子,為什么還會來呢?”

  “因為我不想默默死去吧,心里有欲望,自己克制不了?!碧K晉安淡淡一笑,“我知道這是我的弱點,也知道我終究會被這個弱點害了……可我還是來帝都這個殺人場了,就這么來了……這個時代,在帝都這個地方,誰都不知道能否保住自己吧?”

  “天下哀霜,人若轉(zhuǎn)蓬?!标愔劂读艘粫?,悠悠地嘆了口氣。

  蘇晉安沉吟了一下,“子儀兄你用詞很雅啊,這八個字也對我的心意。”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文學大豪曹建一首詩里的句子,這些日子在帝都里很有名,連歌女都且唱且嘆,說這個年代,人人身不由己,就像秋霜里離根的飛蓬,空自飛旋,隨風而走,無從掙扎。”陳重說著,拿起一根筷子敲擊桌上的酒碗,低哼著唱,

  "吁嗟此轉(zhuǎn)蓬。居世何獨然。

  長去本根逝。宿夜無休閑。

  東西經(jīng)七陌。南北越九阡。

  卒遇回風起。吹我入云間。

  自謂終天路。忽然下沉淵。

  驚飚接我出。故歸彼中田。

  當南而更北。謂東而反西。

  宕宕當何依。忽亡而復存。

  飄飖周八澤。連翩歷五山。

  流轉(zhuǎn)無恒處。誰知吾苦艱。

  愿為中林草。秋隨野火燔。

  糜滅豈不痛。愿與根荄連。”

  一曲歌罷,屋子里靜得蕭索,陳重看著他那個一貫灑脫的同僚正仰頭默默看著屋頂,眼里竟有一絲哀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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