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45):輪回祭
稀里糊涂睡到早上,納西妲突然闖進空的夢境,語氣也不像平常一樣溫和,而是非常緊迫:“幫我個忙好嗎?須彌城出事了!” 看她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空趕緊說道:“你先別急,先說什么事?” 納西妲像是一口水噎在嗓子里一樣,匆匆說道:“迪娜的靈魂快消散了,現(xiàn)在正被我包著!要趕緊解決大量做夢的原因!” “……你先把前因后果說清楚,行吧?” 在納西妲的訴說中,空總算明白了問題所在:迪娜澤黛長期身體不好,為了養(yǎng)生所以形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按理說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起床吃早飯和打掃庭院(是的,她有個自己掃院子的好習慣,從不麻煩傭人),但納西妲就沒看到她出現(xiàn),頓時起了疑心,一鉆迪娜澤黛的腦子才發(fā)現(xiàn)問題。“短時間內(nèi)大量做夢,使得她的靈魂非常虛弱,我不得不帶著她的靈魂跑出來,才算把情況穩(wěn)住?!奔{西妲如是解釋。 “那迪娜澤黛會不會看到伊卡洛斯?” “不會的,我的靈魂相對于她來說就是個虛擬機,她只會認為自己在一個獨立空間中,看不到伊卡洛斯。” “哦。除了迪娜澤黛,還有其他人也在做夢嗎?”空想起了昨天被夏洛蒂和海芭夏打斷的發(fā)現(xiàn),難道真是虛空系統(tǒng)在作祟? 納西妲把頭點得跟雞啄米一樣:“接著我發(fā)現(xiàn)迪希雅、呼瑪依家的人,還有整個須彌城的人都睡著了,所有人都在大量、反復(fù)做同一個夢,和花神誕祭有關(guān)。目前除了虛空終端網(wǎng)絡(luò),沒有東西能夠覆蓋到整個須彌,影響人們的大腦,所以我們必須解決虛空帶來的問題。” “所以需要我做什么?” “我被隔離在虛空系統(tǒng)以外,無法直接接觸到虛空裝置,但你可以。我想你幫我找到虛空裝置,然后我們一起侵入進去,找到夢境的核心,讓核心醒來,如果不成功,就直接破壞虛空裝置,強迫他們醒來……雖然會很難受,但實在沒辦法,也只能這樣。” 空沒有立刻走動,而是繼續(xù)問:“你說的核心,是個人?” 納西妲:“顯然須彌城50多萬人不會同時做一個夢,操縱者必然是把某個現(xiàn)成的夢給他們用了,而這個夢境的源頭,自然也就是核心。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空沒說下去,而是刷一聲從床上坐起來,邊往外走邊問納西妲最后一個問題:“你知道虛空裝置放在哪嗎?” "不太清楚,只知道可能放在教令院,阿扎爾不會把虛空裝置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他無法控制的地方……“ 空答應(yīng)一聲,順便掃描了一下隔壁的珊瑚宮姐妹——她們由于是“訪問學者”,所以也有虛空終端,此刻還在睡覺。“這波不簡單啊?!彼钜痪洌阙s往教令院。 雖然假期只有一天,有很多學生沒有回家,但空進入教令院時,竟然一個人都沒看到,所有人不是在宿舍睡覺,就是在辦公室和實驗室睡覺,還有極少數(shù)在太平間睡覺。 ”看看教令院賢者都在哪里?“空沒有立刻尋找虛空裝置,而是摸到大賢者辦公室和各派賢者辦公室,結(jié)果更讓他感到高血壓:除了蒙羯斯羅和艾沙德還在辦公桌旁邊睡覺,其他賢者全都不見了! 好啊,事到臨頭,一個個全跑了,不是欲蓋彌彰是什么?空邊暗罵邊搜尋虛空裝置的下落,最后來到了生論派維護的太平間旁邊?!百t者竟然把虛空裝置放在這種地方嗎?”納西妲在空腦域里吐槽,空邊走邊問:“你害怕尸體?” “我不是害怕尸體,我只是討厭死亡。” 推開太平間大門,空順手將一具遺體連同床位推到一邊,立刻露出一個暗門,接著他沒費什么力氣,就破解了暗門上的機關(guān),跳進下面一條密道中。 密道相比一般的走廊很狹小,但成人稍稍彎腰還是能走過去,正當空小心前進時,陰暗處突然飛出一串子彈,直取空的眉心——“太慢了。”空一伸食指和中指,夾住第一顆子彈,同時一個閃身,躲過其他子彈,接著他一記彈指功夫,將前一顆子彈又扔回去,密道盡頭傳來一陣悶響,顯然是什么東西被打壞了。 “我現(xiàn)在相信你跟108個銅人打過了?!奔{西妲幽幽地說道,而空則拔出無鋒劍,小小的密道中頓時劍氣洶涌,一陣扭曲和破碎的聲音傳來后,一切又寂然無聲。 踩著密道里碎成一地的殘骸前進,空看清了這些都是什么東西?!笆敲钫撆砷_發(fā)的自律機關(guān),被賢者們拿來守衛(wèi)虛空?!奔{西妲說道。 伊卡洛斯:“技術(shù)相當一般?!?空和納西妲無視了伊卡洛斯的評論,而是推開了最后一扇門,看到了虛空核心系統(tǒng)的長相——仿佛是無數(shù)藤蔓和根須,扭結(jié)成了一個蛋的樣子,蛋上有些開口,里面露出道道綠光,代表它的能源草神之心正在工作,而綠光中還有一些花草和人影,光怪陸離,分不清全貌。(注:形象可以參考《無人深空》的虛空蛋) “500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距離虛空如此之近?!奔{西妲雖然在空的腦域當中,卻仍下意識去伸手撫摸虛空,接著空問道:“怎么進去?” “和我一起念咒語:般若波羅蜜……”話音剛落,納西妲的靈魂便離開了空的大腦,沒入虛空當中,空想跟著納西妲進去,卻又想到不對:“我走了,誰來照看身體?要是賢者或者愚人眾突然來干一梭子,我豈不是要倒大霉?” 伊卡洛斯:“如果你不放心我,我可以教你一個裂腦法,讓你左右腦各自產(chǎn)生一個人格,這樣就可以同時守住虛空內(nèi)外了。” “來吧。”空雖然學過冥想,但從未學過裂腦(總覺得這樣是精神分裂),伊卡洛斯便開始給他傳輸相關(guān)知識…… 幾分鐘后,空成功地分裂出了一個相近的人格。“你把許多惡念都分給我,是想我搞破壞,敗壞你的形象嗎?”副人格露出一個邪性的笑容,同時挽了一個劍花,像是要沖出去大殺特殺,主人格則很中二地說了一句:“拜托了,另一個我!”說完便和伊卡洛斯一起離開身體,留下副人格等在外面。 空的主人格和伊卡洛斯?jié)B入虛空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自己進入了另一個“須彌城”——大街上人山人海,一片歡騰,而在大巴扎的中央,妮露正翩翩起舞,周圍人山人海,叫好不斷,還有許多人則看入了神,提納里和賽諾也在其中。 為了避免被須彌城的民眾發(fā)現(xiàn),伊卡洛斯依舊將自己潛藏在空的人格當中,而借助伊卡洛斯的解讀,空發(fā)現(xiàn)虛空中的所有“民眾”身上都有一道黑線,一些信息順著黑線,不斷地被吸到兩個地方,其中大部分通向西邊,少部分通向東邊——當然,虛空內(nèi)部不太可能有完整的提瓦特地圖,最多虛擬出一個須彌城就算頂天了,要把整個須彌2900萬人和一整個國土都擬出來,它還沒那么強大,所以地圖上的“西邊”和“東邊”,只不過是沒渲染出來的空區(qū)域。 順著黑線,伊卡洛斯追溯到了吸收者的所在。“虛空中有兩方開了最高權(quán)限,吸取人的夢境,1/3被賢者權(quán)限帶走,2/3被不明最高權(quán)限帶走,應(yīng)該是應(yīng)用了提權(quán)漏洞,需要修補?!?“虛空里究竟?jié)摬刂裁矗磕芪哌@么多夢境?”空邊嘀咕,邊擠過人群找到提納里,順口問道:“小提啊,那天跟你說的事,你怎么打算?” 提納里苦笑一聲:“我找賽諾談過,沒什么打算,我們兩個實力還是不足,打算再找?guī)讉€人?!?“幸虧沒打算,否則很有可能就被讀走了……那天的蘭那羅,嚇死沒有?” “沒嚇死,不過草神大人進了我的夢,告訴我說我和艾爾海森想錯了,蘭那羅的生命并不和世界樹強相關(guān),我們的工作算白做了。”提納里無奈地搖搖頭。 空答應(yīng)著,突然往提納里肩上一拍,提納里頓時被送出了夢境,原地只留下一個自動生成的提納里NPC,機械地笑著。 與此同時,妮露的舞蹈也進行到了最后關(guān)頭,但最美的瞬間還未到來,人們正在期待,卻突然有一個小女孩跳到舞臺上,溫和又嚴肅地說道:“妮露,別跳了,你們都是在做夢而已。” 妮露先是又驚又喜:“草神大人?!(然后呆?。┑鹊?,您在說什么,我在做夢?” “是的,你的夢境通過某種手段,擴散到了整個須彌城,將大家一起拉入夢中,過上了你夢想的花神誕祭,而且重復(fù)了……500多次?!?妮露瞠目結(jié)舌,周圍議論紛紛,還有人喊叫起來:“小吉祥草王,你在說什么!” 納西妲還想說什么,可是她說出來的,已經(jīng)不再是溫柔可親的聲音,反倒全是失真的“呲呲”白噪聲?!安萆翊笕私^不會這么說話,一定是夢!”妮露反應(yīng)過來,大聲尖叫,周圍的人們也慌作一團,賽諾趕緊喊道:“冷靜,大家都冷靜!” 接著,似乎是伊卡洛斯出手了,納西妲的聲音又恢復(fù)正常:“妮露,你夢想中的花神誕祭真美啊,我以后一定要將須彌打造成這個樣子?!?妮露高興地點點頭,緊接著她的身影便開始虛淡,想要退出夢境,但緊接著不僅她自己,還包括須彌城的民眾,都再次尖叫起來:“為什么,不是說是個夢嗎,為什么我醒不過來!” 這下連賽諾都有些慌了,納西妲則不慌不忙,抬起頭望向天空中突然出現(xiàn)的黑洞:“看來,我們修復(fù)虛空,解除夢境的做法,讓你不滿意了嗎,‘羅波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