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忘/影湛】星辰汐月 / 只一眼 唯有萬年_四
歷劫鏡— 梟鳥發(fā)現(xiàn)魏無羨的蹤跡,回報給欽天監(jiān)掌事溫晁。 星宿來到一片竹林,那里全是雪白的兔子。 他抱起一只小白兔說“小仙兔,在這兒好好待著。哥哥我要下山去啦!”說完,把兔子放在腿上給他順毛。想了想之后,有些失落的說“不過?都發(fā)生那樣的事兒了,他還會來看你們嗎?” 接著搖了搖頭,繼續(xù)自語道“不想了不想了,他不會放著同類自生自滅的。” 隨后抱起兔子,蹭了蹭那軟嫩的鼻尖,說“我走啦,小仙兔?!? 星宿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月宿后腳就來看兔子了。 看著像雪球般的白兔,月宿心里疑惑? 『明知非他之過,為何自行辭去學(xué)籍。他若此時下山會不會有危險?』 原來得知魏無羨在姑蘇藍(lán)氏求學(xué)的溫晁今早上云深不知處要人,鬧到課堂上。 “擅自將國師愛子收歸門下,你姑蘇藍(lán)氏就不怕掉腦袋?”溫晁一進(jìn)門便口出狂言要脅。 江澄率先開口道“國師愛子?真是天大的笑話。” 星宿深知欽天監(jiān)說的便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身份,問“我若是不回,你當(dāng)如何?” “拿我欽天監(jiān)當(dāng)什么了?今日就算用綁的也要帶魏公子回府?!?溫晁這么一說,月宿本想上前理論卻被澤蕪君制止“忘機(jī)?!敝灰姖墒従戳艘谎墼滤蓿缓髶u搖頭。 星宿卻是抬腳掂起桌上的劍,毫不猶豫的拔劍指向溫晁,說“你大可試試。” 雙方僵持之下,溫晁身后的溫情站了出來“住手。” “今日實屬我等逾矩,因小公子與我有婚約在身。”說到這里,星宿愣了一會。心想『江澄怎沒告訴我?』 溫情接著說道“國師著急好日子將近才行事極端、釀成今日誤會。還請澤蕪君見諒。” 澤蕪君面無表情說“魏公子已是我藍(lán)氏弟子,回與不回權(quán)在他。還請欽天監(jiān)?自重?!? 欽天監(jiān)離開后,星宿深怕欽天監(jiān)會對姑蘇藍(lán)氏不利。于是自行辭去學(xué)籍,孤身離開云深不知處。 來到后山看了一眼小兔子們,月宿不自覺的擔(dān)心星宿的安危。 『我該如何是好?星宿?!? 下山后的星宿似有感應(yīng)的回頭看了一下云深不知處的方向,心想『月宿?只要這具身體不在云深不知處,至少你暫時是安全的?!?這時街邊有人喊著令星宿熟悉的話語? 『魂兮歸來,不下幽都?說起來,我闖劫生門醒來時,有個聲音說了什么?』 當(dāng)時星宿情形時,不知是誰,不停的喊著“他們欺人太甚,替我殺了他們、替我殺了他們。魏無羨?幫我報仇!” 星宿仔細(xì)回想當(dāng)時的情景,總感覺屋內(nèi)的符篆似乎在哪見過? 『有沒有可能那人與我?guī)е旖缬洃浫霘v劫鏡有關(guān)聯(lián)?』 幾日后,月宿下山夜獵。 自從星宿離開云深不知處,月宿總會趁著下山夜獵時,打聽星宿的去向。 可如今已數(shù)日過去,月宿始終沒有打聽到關(guān)于星宿的任何消息。 『星宿?你到底去哪,為何至今音訊全無?』 當(dāng)月宿這么想著時,身后有人喊住他。 “藍(lán)二公子?!?月宿本不想搭理,可眼前這位欽天監(jiān)溫氏的長姐溫情若是有星宿的消息呢? 想到這里,月宿還是跟著溫情。 兩人悶頭走了一段路后,月宿見溫情似乎沒有要開口。便停下腳步,說“溫姑娘,有話直言,你我并非能這般閑逛的關(guān)系。” 這時候溫情才說話“藍(lán)二公子,不日國師便會入宮請旨,請陛下賜我與魏無羨正式婚約?!?這話聽起來就是有意說給月宿聽。 “若溫姑娘刻意尋我只是為了說這些,那么?恕我不奉陪?!?“請藍(lán)二公子離開前告知魏無羨去處?!?聽到這句話后,確信欽天監(jiān)也沒有找到星宿,月宿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 溫情接著說“眾所周知,魏無羨自入藍(lán)氏門下便與藍(lán)二公子最為親近,別說你不知他的去向?!?月宿說“實不相瞞,我確實不知??杉幢阄抑獣?,也絕不會告知你?!? 接著月宿在酒肆休息時,聽見說書人在講國師府在煉傀儡的事。 某個村民抱怨到他隔壁鄰居的親戚祖墳被刨了,還說肯定是國師府那些人干的好事兒。 說書人表示國師溫若寒能勝任,就是因為他手握外道邪術(shù),專門煉生人成傀儡。甚至表面上慈悲為懷到出收養(yǎng)孤兒也全都是為了來日有足夠的生人可供他煉化。 一旁聽著這些話的月宿雖因國師泯滅人性的作為感到不齒,但他更擔(dān)心的是星宿? 『堂堂國師竟視人命為草芥?不行,我必須盡快找到星宿?!?就在月宿正要離開時,胸口浮現(xiàn)難以抹去的燥熱感且心跳不已、躁動不安? 『唔?怎么回事?為何胸口如此躁動不安?』 不只如此,眼前眩暈?zāi):g一直看見星宿的模樣,甚至出現(xiàn)明顯的對話。 星宿清楚的面容,帶著溫柔的微笑問“小仙兔,想到怎么答謝我的救命之恩了?” 月宿則是抬頭看了星宿一眼,不知該說什么。 “若你拿不定主意,我來替你決定。”星宿小心翼翼的牽起月宿的手,就像深怕月宿受到任何傷害那般溫柔。 被握著的手沒有放開,月宿輕喊一聲星宿的名字“?時影,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答應(yīng)你合修。” 時影手持雪白的傘,輕聲說“那么?就委屈你了小仙兔?!? 仙君之間合修是為了快速增加靈修,而星月本就為一體,若是兩人合修,靈力會倍速成長。 可月宿本身靈修偏柔,面對剛力十足的星宿靈修時,總是會比較累。 而每當(dāng)月宿因合修后趴在桌上小憩時,時影都會照顧著他甚至?xí)r常清醒著為熟睡的月宿披上外袍。 想起天界的一切,月宿的靈修形成星月契合之狀,由原本的水藍(lán)色轉(zhuǎn)為上仙才有的鎏金色。 『?時影。』 想起天界的一切后,回到云深不知處的月宿找了澤蕪君。 澤蕪君見月宿不曾如此著急,不免疑惑,道“忘機(jī),發(fā)生何事令你如此不安?” 月宿只是說了一句“我想去找他?!?澤蕪君不曾見過月宿如此不安,還以為是魏無羨出什么事了。問“忘機(jī),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是魏公子出事了?” 月宿沉默了好一陣子,不知該如何向澤蕪君表達(dá)。 澤蕪君看了一眼沉默的月宿后,說“我明白了,此行務(wù)必注意欽天監(jiān)動向。” 月宿對于澤蕪君的回答有些吃驚,問“兄長相信他?” 澤蕪君則是對月宿笑了笑,然后說“并非如此,我相信的是?你的判斷?!? 同時,魏無羨的記憶突然出現(xiàn),模糊中星宿看見溫若寒跟溫情的對話? 溫若寒“可知蠱王去向?” 溫情“回國師的話,魏無羨?不知去向?” 溫若寒“他體內(nèi)有蠱王,走不遠(yuǎn)?!?兩人對話到此結(jié)束,接著夢境來到魏無羨自小在國師府遭虐待的畫面。 悲慟的記憶讓星宿痛苦不已,這時? “?時影?!痹滤抟簧戆着蹚奶於?,修長指尖輕撥琴弦,柔聲喊著“時影,快醒來。” 『小仙兔?』星宿迷濛中喊了他給月宿取的第二個綽號。 “時影,聽我的聲音。快醒過來?!?自月宿出現(xiàn),那些痛苦的畫面已經(jīng)全部被月宿的一顰一笑給抹去。夢境甚至來到自己熟悉的月汐宮,那是月宿在天界的住處。 雪白的身影一如往常的坐在琴案前、白皙的雙手輕撫琴弦。 自己來到月汐宮,對月宿說“小仙兔,我又來聽曲兒了。不歡迎我嗎?” 琴案前的月宿頷首莞爾“來了就入座吧?!?夢境至此,星宿醒了過來。 “小仙兔!” 目光尚未聚焦時,隱約看見月宿手袖一揮,收起古琴。 這時,星宿才從床榻上起身。無數(shù)的疑惑頓時塞滿整顆腦袋? “怎么回事?魏無羨體內(nèi)有蠱王?”星宿額間沁著冷汗,若第一段夢境是真?那么總算能解釋欽天監(jiān)為何大張旗鼓的尋找被自己占用身體的魏無羨。 “還有?為什么小仙兔會出現(xiàn)在夢里,還喊了我的名字?難道他全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