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試探
? ? ?鯊魚開始逐漸散開,看著只剩下骨架的殘骸,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開始在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 ? ?一道黑色的陰影略過,一只鯊魚被“不幸”地蹭傷了一下,留出來一股股鮮血,這似乎讓其他鯊魚開始興奮起來,似乎發(fā)了狂似的,開始撲向那只受傷的鯊魚,朝著他的傷口處開始撕扯起來,一時間血肉迷糊,很難看清楚水面下的情況。
? ? “麻煩的東西?!?/p>
? ? 一枚深水炸彈在水中炸開,把這帶著血腥味的海域掀動起來,像是炸開了鍋一般,隨后水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唯有空氣中的血腥味還依然揮之不去。
? ? 對于塞壬的量產(chǎn)型戰(zhàn)艦來說,不過就是空氣里多了一點點混合物而已。
? ? “涼殤大人,周圍的一些影響您觀賞風景的東西已經(jīng)清楚了,我們可以繼續(xù)前進了?!?/p>
? ?兩位跟在涼殤后面的是兩部追跡者II型艦?zāi)?,她們只是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沒有任何一絲感情地看了看涼殤。她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涼殤身上,身上的武器也處于休眠狀態(tài)。
? “就這里吧,往前走一走吧,一會就差不多回來吧,今天的工作量也蠻大的?!?/p>
? 涼殤遙望著遠方的海域,在遼闊的海面上,想要往到自己目力所及的地方,但是,雖然自己的視線開闊起來,但是腳步卻只能停留在原地,不會向前挪動半步。
? ?盡力遠眺,似乎腳步去不愿意挪動半分,只能看到眼角偶有淚光泛起,卻只是一句也不說,仿佛就是孤身一人一般。
? 偶爾能看到幾道黑色影子,從那一頭,緩緩地飄來。像一只手似乎在拉扯著她向著那個方向移動。
? 突然那幾個黑色的影子緩緩地顯現(xiàn)出來,緩緩地顯出一個輪廓。??
? “劍魚出擊!”
? 突然,幾架劍魚突然騰飛而起,朝著涼殤的方向就撲了過來。
? “有敵襲,保護涼殤?!?/p>
? ?追跡者開始打開自己的武器,武器的表層上發(fā)出藍色的亮光。 但是似乎,動作稍稍晚了一些。
? “對塞壬,格殺勿論?!?/p>
? 突然從涼殤的后方,鉆出來了幾枚水雷,瞬間打破了三個的陣型,來自水下的威脅瞬間鉆出水面,紅色的劍型艦裝發(fā)出刺目的亮光,隨后就是全彈發(fā)射,幾乎是相當近的距離,很難被躲掉。似乎中間還夾雜一兩道細小的綠色的光點碎屑。
? 一位追跡者用著自己的艦裝抵擋住了自己的攻擊,炮彈打在艦裝上,迅速地爆炸開來。
? “休走!”敖玨從自己的右側(cè)抽出綠色的劍型艦裝,一刀,站在了被迅速抵住的武器上。
? ?“‘四大金剛,’接上!”
? “追跡者!,彈幕,對著方舟!”
? ?藍色的槍突然爆炸開來,皇家方舟躲閃不及,被藍色的彈幕掃中,擊中艦裝。
? ?但是隨后跟上的四小只,可沒有打算停止攻擊。
? “全彈發(fā)射!”
? ?涼殤拿起手上的儀器,按下按鈕,一道厚實的量子護盾抵擋住了周圍的攻擊,回頭打算去抓住那從水下鉆出來的威脅,但是那家伙似乎不見了蹤跡。像是一個可怕的水鬼,趁著人不注意,開始迅速地拖下一個人下水。
? 隨后,深水炸彈在水里爆炸開來,似乎也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
? 倒是,皇家方舟再一次發(fā)動進攻,手中的狙擊步槍開始上膛,對準對方指揮官的方向開火。
? “真是想讓我死嗎?”涼殤突然拉開自己的艦裝,開始上膛,但是,始終沒有放棄對背后的防御。
? 果然,后面有攻擊。
? 幾枚魚雷在背后的方向沖來,她從容地避開,但是卻沒有注意,腳下的水域似乎發(fā)生了一點點不對的情況。
? 魚雷的速度似乎比起最開始放置的速度還要快!
? 這個時候,來不及從海域上躲掉了。
? 涼殤從海面上起跳,一個后空翻,跌入水中,卻發(fā)現(xiàn)似乎“洋流突然變得湍急了起來,似乎水下的動力裝置稍稍有點有點失去控制,她迅速從水中鉆出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早已經(jīng)離得自己的‘護衛(wèi)’離得有幾海里。”
? 而此時兩名“護衛(wèi)”似乎都已經(jīng)收起來自己的武器,看著原處的艦隊。
“? 成功護衛(wèi)目標,敵人已經(jīng)擊退?!?/p>
? “什么敵人,有查到嗎?”涼殤將手上的裝置收起來,看向那一頭。
? ?“前些陣子,一個人單槍匹馬,憑借松田本辰的斬艦刀,斬掉測試者的。東煌指揮官,敖玨?!?/p>
? ? “敖玨?”涼殤似乎停頓了下,重復(fù)著那個名字,回想到的是,那個家伙從水里突然發(fā)難的情形。
? ? ?“誰和他接觸過?”
? ? ?“剛剛被改造的,普朗克,楊,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是逼著普朗克走向絕境的一個因素?!?/p>
??

? ? ? “哎,你這個家伙,可真是打出名堂了!”
? ? ? ?辦公室里,敖玨喝著自己熱茶,在和著屏幕前的那位老前輩通著話呢。
? ? ? “嗨,你這千里走單騎,可不比當年關(guān)二爺威風多了”那頭的邵老頭還在揶揄著敖玨那天的行為,雖然說誠然,那一時間的爽快,但是背后承擔的危險,可想而知。
? ? ?“嗨,幸好也是你壓根就不是常人能夠比較的東西了。不然像是你這么冒失地闖進去,就算回來了,也會被司令部罵慘的!”
? ? “我做事都有分寸的。既然選擇出手,就有我的理由。我很少回去做無的放矢的事情?!?/p>
? ? ?“好了好了,殘陽表揚了你,加上楸枰號對你贊賞有佳,對你這次內(nèi)外指揮有功,司令部也就放過對你的批判?!?/p>
? ? ?“哈,那還真是承蒙司令部厚愛了,只是覺得,恢復(fù)了一點點的記憶,只是想要彌補自己的一點點?!卑将k笑了笑,只是點了點頭,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 ? “恢復(fù)了記憶了嗎,看來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啊。尤其是對你這個——怪物來說?!鄙劾项^只是斟酌了下用詞,隨后嘆了嘆氣。
? ? “活的越漫長,回憶起來越是痛苦。”邵老頭嘆了嘆氣,“其實很少有人會從漫長的回憶中難以掙脫出來,更何況,是在如此漫長的時間里?!?/p>
? ?“老頭,這件事,就打住吧,不過還有幾個問題,老頭?!?/p>
? “哎,你問吧,我倒還希望你問問呢,至少說明你對這件事情很上心嘛”
? ?“普朗克,楊,沒有死,應(yīng)該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改造了,對吧?”
? “沒有抓到他,他跑了,帶著俾斯麥跑了,你那天遇上他,應(yīng)該能夠大致能夠理解到,到底在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吧?!?/p>
? “身體絕大多數(shù)部位被零件代替,甚至內(nèi)動力被裝上高功率的心智魔方來代替心臟。到底是怎么樣的覺悟,才能夠使他能夠做出如此決絕的決定?”
?“因為死了不只三個戰(zhàn)友,那些親密像自己的妻子一樣的親人?!鄙劾项^捏了捏鼻梁,嘆了嘆氣,“沒有辦法,這種內(nèi)訌已經(jīng)不算是常事了,背后沒有一點威懾或者后臺的人,很容易就被自己人背刺掉,很容易就會把你自己深以為傲的榮譽摔得粉碎,不留一點情面與尊嚴?!?/p>
? “理由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過我正好站在他的槍口上而已?!?/p>
? “所以可以,不要留下活口,要么擊斃,要么選擇去交給戰(zhàn)爭法庭,至少這個還是很公平的,尤其是在私通外敵這件事情上。”
? “當然,除了某些人可以赦免,不過既然能夠赦免,那么他也不需要做出如此的舉動了。我們兩個人之間只有這點交易,找到你想要的,我也好送那邊一個順水人情。其他的,其實知道了,對你沒有多大的好處?!?/p>
? 邵老頭反常的嚴肅起來,顯然不想要在這件事情上多談。
? “還有一個問題。”敖玨當然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自然也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的拋出下一個問題。
? “問一個問題,沒有哪一個塞壬會用人類的皮膚和血肉來制作吧?”
?“只是表面上一樣而已,都是心智魔方衍生的產(chǎn)物,和血肉的區(qū)別,我想你判斷能力應(yīng)該比我更加清楚吧,尤其是騙不過你那妖孽的感知?!?/p>
?“好的,那么塞壬的心智魔方,也沒有能夠做到能夠直接鑲嵌在人體里吧?!?/p>
? “你這是什么意思,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東西嗎?”邵老頭此時間也一下子來勁了,有些好奇地看著敖玨。
? “那么好,請問,涼殤,是哪一位東煌指揮官?是在什么時候?”
? ?“你怎么知道這個人?”邵老頭有些震驚地站起來,隨后有些冷靜的坐下來。
? ?“你繼續(xù),我聽著呢?!?/p>
? ?“今天巡邏,到了非陣營海域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涼殤很有趣,明明是人類的身軀,卻帶著心智魔方,雖然她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力和身體強度都要強過一般的特種士兵,但是還算是肉體凡胎。不過看您這個意思,看來涼殤這個事情還有什么貓膩嗎?”
? “怎么,你對這個小丫頭有興趣?”邵老頭突然換了一副面孔,有點玩味地看著他
? “我覺得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在我邊緣海域爆炸的任何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我都要去知道吧?尤其是更讓我有趣的事情是,到底為什么,對于一個家鄉(xiāng)無比眷戀甚至都想回來的人,卻在地方的陣營。你們背后玩了什么東西,你覺得,我還看不透嗎?”
? “二戰(zhàn)的遺留問題,因為這個女孩子嘛,涉及到一些核心的問題,主要是上面的那些利益糾紛,然后,‘意外’地死在了戰(zhàn)場上了?!?/p>
? ?“可真是‘意外’啊,邵老頭,確定她已經(jīng)死了嗎?”
? ?“千真萬確,甚至還有我們的人去補了一刀?!?/p>
? “哼。這么多年,還是一個樣子。真是沒有長進。”
? “她是個不錯的帥才,雖然可惜死在了戰(zhàn)場上,但是,其他,也有很強才干的人才,一部分人,按照條約,放下了他們的武器,卻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刺下,相比之下,她的事情恐怕還不值得被重視。更重要的是,那年的東煌啊,是沒有很大權(quán)利說話的,不過這么久過去了,誰還會記得一個只在記事本上的姓名呢?”
? ?邵老頭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搖了搖頭,“不過我有時間都在感嘆,到底是塞壬是所謂的‘暴力機關(guān)’,是‘全人類的敵人’,還是說什么其他的呢?”
? “看來,和我想的差不多,一套用膩了的辦法,就沒有一點新意嗎?”他只是嘲諷般的笑了笑,起身活動了下筋骨。
? “不過,看來她應(yīng)該是被塞壬救起來了,不過這家伙的態(tài)度,你試探了些什么?她對塞壬和東煌的態(tài)度是什么?!?/p>
? “你的意思是,如果對人類方無益,還要我除掉這家伙嘛?”敖玨笑了笑,隨意地看了看自己墻壁上的長劍,看著那龍爪圖案開始在延伸開來。
? “不需要,我只能希望,你可以拉這個人一把。因為你不需要對東煌負責,甚至你不需要對整個人類負責?!?/p>
? “如果她跟隨塞壬,還是讓她戰(zhàn)死沙場。如果她還想回來,請能不能拉她一把?也算是,我們對她的一點點補償吧,雖然,對面不一定能夠接受?!?/p>
? “邵老頭,你當年經(jīng)歷過嗎?”敖玨笑了笑,緩緩地撫摸著劍鞘上的龍紋,回頭看著邵老頭,那雙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內(nèi)心。
? “沒有,只是了解過,因為當年的事情,和我們這部門無關(guān)?!?/p>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