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在她出軌的第二個月 一夢枕寒霜(一)
BGM:甜蜜幸福—王姝旖 《偽裝者》BGM
(一)
可能真的是人不能做虧心事,
在許有知出軌的第二個月,在被她丈夫抓奸的第十五天,在她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闖紅燈的車收了她的命。
劇烈的碰撞之后,臉頰貼在冰冷的地面,許多的畫面掠過眼前,怎么都是一些舊事與舊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呼喊著她的名字。
許有知努力地在血霧中睜大眼睛,想看清那個人是誰?
倏忽后,她的瞳孔震動著,隨即彎了彎唇。
居然真的是他。
怎么這么晦氣啊。
她微微笑著,淚從下巴滑入頸間,最后融進了血花里。
此時正值除夕,春朝街的商販都不約而同地點起了紅燈籠,從燈籠傾瀉出來的燭光,揉碎進了地上的淺雪中,紅得醉人。
大年三十,宜團圓?
(二),
兩年前
冬月的望城正風(fēng)寒料峭,飄灑著小雪,街頭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邊伯賢從藥房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跪在臺階上的薛月彎,垂下的發(fā)絲半掩著她的面容。

或許是邊伯賢看得太過于專注,顧惜翠若有感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只是目光中不悲不喜,平靜無波瀾。
看清了她的模樣,邊伯賢罕見地愣怔了一瞬,便垂下了眼,在經(jīng)過時他還是頓了頓,便面露淡然地離去了。
雪早就鋪成了厚厚的一片,在它的凹陷處卻閃爍著銀光。
只是那晚薛月彎終于明白什么是生,什么是死,她渾渾噩噩就過去了前半生,而后半生正擁著這生死繼續(xù)糊糊涂涂的過下去。
薛父的喪事辦的也潦草,他們平日里也沒有什么親戚,而領(lǐng)里街坊祭典了之后,便緊閉上了大門。
薛月彎也明白,這是不想與一個孤女有太多瓜葛。
很正常,就跟她名義上的那個母親拋棄她一樣。
冬日里積雪成冰,寒冷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蓋在身上的被褥都宛如冰塊在汲取著身上最后的體溫。
薛月彎貼著被褥時,被凍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冷風(fēng)刮的破舊的窗子沙沙作響,她合上眼,像往常一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日,薛月彎沒有出過門,只是靜靜地呆在角落,她沒有說話,過了好久,她感覺臉上有了些許暖意,她動了動,抬眸向窗外望去。
原來不知何時,屋外的雪停了下來,而一縷陽光也悄悄地探了出個頭,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細細地嗅了嗅。
是溫暖的味道。
邊伯賢照常離開藥房時,卻在臺階處又見到了那個人,她乖巧地站在臺階前,仰著頭望著他。
邊伯賢皺了皺眉頭,正欲說些什么時,她又朝他走進了些許,“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嗎?”
邊伯賢難得面露驚愕,但也只是短短一瞬,便又恢復(fù)正常,一笑,
“怎么是想來報恩嗎?”
“我這恩可是不好報的,你拿什么來還?”
“我的全部?!?/p>
就是簡單到似一句玩笑話,薛月彎就把剩下的半條命賣給了邊伯賢。
等知道薛月彎的父親去世后,邊伯賢收留了她,雖然邊伯賢出去辦事也不會避諱著薛月彎。
只是每日晚上,她都能悄悄#從窗外看到一些人頂著夜色去邊伯賢的書房。
有的人,她還挺熟悉的。
甚至她還會聽到那些人跟邊伯賢說,
她長的很像一個人。
好像是姓許。
給邊伯賢端去飯食之后,薛月彎罕見的留下了,她說,“先生可否帶我去外面走走?!?/p>
望城的夜來得極快,薛月彎和邊伯賢踩在雪上,每走一步,便發(fā)出輕微的咯吱響,小販的販賣聲此起彼伏,路過一個小攤時,看到一對母女正在買東西,小孩對著父親笑得明媚可愛。

薛月彎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艷羨,只是邊伯賢突然上前買了一份糖炒栗子,遞到她的手中。
它還散發(fā)著濃濃的香味,似乎跟從前的味道一模一樣,那日母親給薛月彎買了這份糖炒栗子之后,便離開了她和父親。
薛月彎沒說話,半晌,倏地一笑,“謝謝?!?/p>
說實話,其實本不美味,好些是壞的,但她還是一顆又一顆塞進嘴里,囫圇地吞咽下。
她看著跑過的那些小孩,還有踮著腳眺望遠方的女郎,熱鬧的叫賣聲,還有一路默默無言的他們。
這幾日,她沒有夢見過父親,她覺得很高興,至少父親沒有牽掛地去了來世。
而她也沒有像他們一樣的束縛,她是干干凈凈的一個人。
她可以做些事,也為幫助邊先生做些事。
回家后 ,薛月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書房,而邊伯賢像是正等著她來的一樣。
“想好了?”
薛月彎點了點頭,輕聲地“嗯”了一聲。
邊伯賢動了動唇,欲言又止,忍不住的暗暗嘆了口氣,他并不想讓薛月彎參與到這件事中,且不提她沒有任何斗爭經(jīng)驗,而是—
對她太殘忍了。

邊伯賢思索了片刻,提起筆,認真地寫著每一筆每一劃,手起筆落間便是工工整整的三個字。
薛月彎微微側(cè)過頭,見他專注地望著桌上的宣紙,開口問道,“是那個人的名字嗎?”
“不是—”
邊伯賢搖了搖頭,燈光在他眼中跳躍,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好像落了星星的湖面,亮的驚人,
“是你的名字?!?/p>
薛月彎閉了閉眼,渾身禁不住地輕顫,她覺得自己想是溺死于那湖水里,她平息了好久,只是說出的話聲線還是顫抖得不成語調(diào)。
她想,這一夜說盡了前半生的謝謝。
薛月彎終于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許曼倩
聽名字就是一個被家里寵著長大的嬌小姐,連名字都是認真取的,不像她只是出生時,因為有著一輪彎彎的月,便取名叫月彎。
不過她也有新的名字了。
叫許有知。
是她自己取的。
在這段日子里,她學(xué)會了很多,學(xué)會怎么像著那些女郎嬌媚地跳著交誼舞,也學(xué)會了怎么吃西餐,更學(xué)會了怎么寫字。

3她可以寫無數(shù)張自己的名字了。
只不過,在她還沒有把那些東西學(xué)精時,邊伯賢就打算要去苑城了。
“有知,現(xiàn)在還可以回頭,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薛月彎仰了仰頭,依舊是他往日教導(dǎo)的沉靜的模樣,側(cè)頭淺淺一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邊伯賢還是微笑的模樣,只是笑容難得有些狼狽,他移開了目光,眼里映著空曠的天。
他望向了渡口,或者更遠的地方—苑城,亦或者越過了時間,跨過了空間來到更遠的以后。
總歸不是當(dāng)下。

久等啦,友友們,最近因為在校隔離了,所以忙了一些其他的事,這個故事讓大家久等啦,怎么說呢,也是一個BE,應(yīng)該三四章之內(nèi)就能結(jié)束,這周更新還會有的,畢竟天天呆在寢室確實也沒啥干的,最后希望寶貝們,戴好口罩,也要注意保暖哦。
感激每一位點進來閱讀的寶貝們,麻煩點個小小的贊啦,謝謝大家,我愛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