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我們在余暉下相愛
短打·禁一切·勿上升
睡前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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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奔三也就兩年,身邊同齡人也都早早結(jié)婚生子。家里人思想傳統(tǒng),每逢打電話明里暗里讓我快點結(jié)婚,最好能生個孩子。我與他們的觀念相反,明明大好時光為什么要把女人拘謹在家做全職呢?當(dāng)然我不敢說出來,也就敢在心里吐槽。
中秋團圓不過幾天,和往年一樣,我收到家人的電話,說回去過節(jié)。說是去過節(jié),好聽點是問候我的個人私生活,順道挖苦我為什么還不結(jié)婚;難聽點,用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熱詞那叫拉踩。老媽家里姐妹眾多,偏偏她還是個愛熱鬧的祖宗,于是乎過年過節(jié),家里那就是大型聯(lián)歡會現(xiàn)場。別人家那是氛圍歡樂、其樂融融,我們家,其樂融融的是他們,被拉踩的是我。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閨女啊,啥時候回來??!”我把免提打開后將手機丟到茶幾上,繼續(xù)看電腦里的文件,她在那邊說的興致勃勃,時時老爸也過去插上幾嘴,我撐著頭滑動鼠標(biāo)滾輪盯著電腦屏幕,附和幾句,“你有在認真聽嗎?”老媽鬼機靈,聽出我態(tài)度敷衍她,顯得不悅起來,“你大姑二姨的人家關(guān)心你,你怎么還樂意呢?你看看你姑媽家的孩子,人家兒子都結(jié)婚多長時間了,孩子都兩歲了,你看看你多大了啊……”
提起姑媽家的孩子,我便憋屈。人家結(jié)婚早是因為人家談戀愛談的早,我當(dāng)初想談戀愛的時候,不讓我談戀愛,問原因就一個話術(shù)打發(fā)我。說什么談戀愛影響學(xué)習(xí),年紀還小不能談戀愛,那是早戀。
“要不是,當(dāng)初不讓我談戀愛,我現(xiàn)在孩子都三個了?!蔽倚÷曕止痉瘩g她的無理綁架?!澳阏f什么?”那邊語調(diào)拔高,我干笑轉(zhuǎn)移話題,“沒什么沒什么,夸您有遠見呢!”那邊語調(diào)平和,被夸的心花怒放。我松了一口氣,湊近電話撒嬌,“媽~今年能不能別讓二姨他們家來了……”
“干嘛不讓人家過來,年年都這樣,今年搞什么特殊。人家又沒得罪你,你就矯情吧”老媽毫不客氣的打斷,語氣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怨念。我自知理虧,順著臺階,搪塞幾句,結(jié)束通話。
“明明就是,你和她相處其樂融融的,你閨女和她相處,她就是行走的杠精。真不知道,我還是不是親生的?!蹦瑖@氣,我精疲力盡窩在沙發(fā)里。手機屏幕亮起,彈出的消息依舊是老媽發(fā)來的,我拖著身子費力把手機拿回來。點開信息,一張照片,一句話。
【回來相親,別給我找理由!小伙子各方面不錯,去接觸接觸,各方面都合適,就嫁吧?!?/p>
賣閨女呢,這是。
點開照片。畫面上男子穿著藍西裝,手上牽著氣球,眼里綣著柔情望著氣球的方向。
這種人來相親?他們是中獎了嗎?
“可能吧,也許是我走運了?!?/p>
中秋當(dāng)天,我一早坐上火車會老家,路上收到了老媽的信息。
【我把你微信號給人家了!記得同意!小伙子去接你了!】
看到消息,消息框感應(yīng)似的彈出好友驗證。順著打開,好友驗證文字下,黑色柴犬頭像分外矚目,備注為:馬嘉祺
我抵住上鄂思考,同意申請。下一秒,他便發(fā)信息過來。
【幾點到站,把時間點發(fā)我一下,我好去接你?!?/p>
我不得不再次感嘆,老媽感情給我找了一個直球吧?;盍私辏鼻蛐瓦€是頭一遭。我回過哦,快速截圖發(fā)了過去。
一小時后,到站。我拉著行李箱在出站口觀望。按照他發(fā)的信息,他是穿著黑色大衣帶著漁夫帽的,看了一圈……同樣穿搭的人太多了些。
“衣品有點捉急?!弊炖锿虏蹌偮?,手里的行李箱到了另一個人手里。眼前男生確實是黑色大衣、漁夫帽的打扮,可是我不能把眼前的人和照片上牽著氣球的人掛上鉤。
太違和了!
男生眉宇掛在笑意,一手插兜一手拉著行李箱,直勾勾的盯著我。我被盯得不適應(yīng),單手清了清嗓子,湊近試探問:“馬嘉祺?”
他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拉著我上了車。到了車,他便摘點一切礙眼的裝飾,口罩、帽子、項鏈,隨手被他丟至一邊。物件去掉后,他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假寐。
零碎的劉海散在額間,隱約露出的眉毛,添上幾分英氣,纖長的睫毛搭在白里透紅的臉蛋上,堅挺的翹鼻,多了幾分冷冽。
怎么會有人生的那么精致啊。
“你是干什么的呀?”我知道他沒睡,憋了一路的問題,還是打算問個明白。
“演員。”他語氣平淡,讓我一時找不到話題。我尷尬的扭過腦袋,癟嘴捏手指。車里氛圍無比尷尬,我懨懨抿嘴偷看他。
尷尬死了……早知道就不問了。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來相親?”他睜開眼倚靠背坐,眼睛里掩蓋不住的疲憊。我心頭染上心疼,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他揉了揉緊鎖的眉頭,玩弄手機回答,“和你一樣的原因?!?/p>
“那你們一定很累吧……”我問。他搖搖頭,扯出笑容說,“其實還好,平常拍戲不累,主要是因為私生?!?/p>
平常不怎么關(guān)注娛樂圈的我,聽到“私生”字眼展露出疑惑,不由得發(fā)問:“什么私生?”他怔愣,隨后低低笑出聲,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邊環(huán)繞,我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方轉(zhuǎn)進去。我慌亂的直擺手,“那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我就是很好奇……”
他笑過恢復(fù)神情解釋道:“窺探私生活的人,沒有見過太陽的人。”
我點點頭,不在問下去。一路上相對無言。
老媽聽到風(fēng)聲,穿著圍裙手里拿著搟面杖跑到門口迎接我。我和馬嘉祺對視一眼,默契的搖搖頭。行李箱依舊被他拉著,老媽想要搶過去,便被他欄了下來,我適宜的喊出老爸,拉著她回到了廚房。臨走時,她還不樂意,特意埋汰我,“我?guī)兔Χ疾恍邪?。?/p>
結(jié)果被我爸嫌棄一臉,“你不給小馬添麻煩就算好的了?!崩蠇尡揪驼f不過老爸,吃癟后乖乖的回去了。
馬嘉祺跟著我回了房間。他把屋門帶過,我解放天性,躺在床上,絲毫不在意形象。
“你這是不把我當(dāng)外人了?”馬嘉祺調(diào)侃我,我身體一僵,迅速調(diào)整好坐姿,干笑說,“你隨便看看,我都可以?!?/p>
馬嘉祺站著行李箱旁不動,我坐在床上怎么著也不是。氛圍莫名的壓抑,我出聲打破,“那個你不坐坐嗎?”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他這話來的莫名其妙,我看向他思索著該怎么搪塞過去。他像是抓住我的尾巴,朝我一步步接近,我緊張的直咽口水,話也添了顫抖,“那個,那個,咱,有話……好好說,別那么近可以嗎?”
“這個可由不得你。”他話里有話,我整個人被他禁錮在懷里,我撇頭躲避他熾熱視線。他與我的距離不過一掌,他在湊近些便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氛圍來的曖昧,他盯著我,一動不動。
“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男孩子。長的粉嫩嫩的,還經(jīng)常給我買吃的,后來沒多久,他就走了,最后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自顧自說,腦海里零碎的記憶拼拼湊湊成了小片段,憑著感覺我繼續(xù)道,“年紀小什么都不懂。但偏偏覺得只有他最好看,就經(jīng)常拉著他去我的秘密基地。那個時候還干過意見特別羞恥的事情,我趁著他休息的時候,偷偷親了他一口,還說‘我給你蓋章了喲,你以后就是我的喲’這樣子,現(xiàn)在想起來是真的很羞恥……”
他伏在我的頸窩處低低的笑著。我已經(jīng)不知道這一天里被他笑了多少次,明明快三十歲的人了,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弟弟嘲笑,囧大了。
“好久不見我的姐姐?!蔽颐腿惶ь^,慣性撞到他的鼻子,他吃痛的呼出聲,我慌亂的直道歉。他無奈的安撫了我,捏了捏鼻尖,未了,打趣我,“我這輩子算是栽倒你手里了?!?/p>
“所以,你就是那個男孩!”我反應(yīng)過來,猛地撲倒他身上,他圈住我的腰,笑的明亮,“還不算傻,我的姑娘?!?/p>
我惡狠狠的朝他皺鼻,不由得嘀咕道,“怪不得,我媽見你那么殷勤,感情她早就知道了!”不對!這次回來就是個套路!一個大套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