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上升

毫無文筆可言

看文愉快

客廳傳來瓷器與地板碰撞的聲音。

我有些厭惡的捂住耳朵，繼續(xù)心算沒解出來的那道數(shù)學題。

-小五，爸媽在客廳吵架，你把耳朵捂上躲好了，別被影響了。

手機里是張真源發(fā)來的信息。

小五是我的小名，我是家里第五個孩子。

-知道了二哥。

五個孩子都不同姓，每個人都名字都有自己的寓意。

我和二哥聊了一會，放下手機繼續(xù)寫題，絲毫不受影響，像是習慣了一樣。

“阿川，”媽媽推開房門，輕輕走進來。

“作業(yè)寫完沒有哇？”

我在媽媽推門那一刻熟練的把藥藏了起來。抬頭笑得可甜。

“寫完了?！?/p>

媽媽嘆了口氣。默不作聲走了出去。

暖陽落在少女身上，頭發(fā)染成了棕色。

我抬手遮住刺眼的陽光，縷縷陽光從指縫中穿過。不適感使我瞇了瞇眼睛。

嘖。

眼睛疼。

我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籃球場，被球場上的身影吸引住了。

后來，我像發(fā)了瘋一樣去找那個男孩的信息，只是因為不想錯過那一縷陽光。

他叫劉耀文。

高二的。

籃球部長。

成績優(yōu)異。

保送京大。

我合上被畫得潦草的草稿本，罵了一句。

真是瘋了。

爸媽又吵架了。

這是每天晚上必不可少的環(huán)節(jié)。

父親驕傲自大，母親也不愿讓步。

“過不下去就離婚！反正孩子都大了！”

是啊，我撐著下巴瞇眼打哈欠。全家就只剩我沒成年咯。

“阿川，跟媽媽走吧?！?/p>

“我們等哥哥姐姐回來再商量好嗎?！?/p>

“畢竟，”

“我誰也不想跟?！?/p>

哥哥姐姐都回來了，把自己的妹妹護在身后。

“我們可以照顧小五。”

三姐把我?guī)ё吡恕?/p>

終于能逃離這個地方了。

那天，我看到媽媽滿是皺紋的臉上沾著淚水，她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很多。

我住在三姐的家里，三姐的性子和我最像了，都是安安靜靜的。

她就像是一個溫柔的化身，無論在哪都是優(yōu)雅得體的，當然有時候也會有很小女生的時候。

“小五！”廚房傳來慘叫，我丟下筆沖了過去?！坝畜?！”

我把蟑螂拍死丟進垃圾桶，提起垃圾往外走。

“我去倒垃圾，你小心一點?！?/p>

一開門就和劉耀文撞上了，我從旁邊走過去，讓劉耀文發(fā)現(xiàn)了。

“你好?？茨阌悬c眼熟，你也是恩華的吧？”

我的唇抿成一條線，有點緊張，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劉耀文，高二的。”

“江挽川，高一?！?/p>

劉耀文眨了眨眼睛，沒了？

“你就是那個很高冷然后理科第一的江挽川？”劉耀文笑了笑，“你很厲害，你在我們學校可是紅人呢，人成績好人也長得好看，不少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呢?！?/p>

我點了點頭，找話題的感覺真難受。

“你也是學校女生夢里的完美男神?！?/p>

劉耀文笑了一下，明媚陽光。

“我們可以認識一下，畢竟住對門嘛?！?/p>

我點了點頭，掃了他的微信二維碼。

我隨手把垃圾丟進垃圾桶里，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興奮。

“姐我回來了?！闭Z氣有些上揚。

“回來啦，快吃飯?！比銖膹N房里把菜端出來。

我洗了手，把飯盛出來。

“姐，”我往三姐的碗里添了點湯。“喜歡到底是什么感覺啊?！?/p>

三姐看著我的眼睛，溫柔似水。

“果然，離開爸媽之后，姐姐的寶貝都愿意和姐姐聊天還有會笑啦?！比愕氖稚爝^來捏捏我的臉。

我的臉悄悄變成粉紅色了。

渴望關懷和愛的小孩會在嘗到一點甜頭之后就會傾盡所有回報。

“喜歡…大概就是，別人討論ta的時候，會悄悄聽聽，和ta擦肩而過也會高興好久。”

我似懂非懂。

“唉呀小傻子，喜歡這種東西要跟著心走。你是不是有喜歡的男孩子啦？”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二哥四姐他們都不行！”

“小五。”三姐收起笑，“你就算喜歡也不可以太主動，因為你是女孩子，容易吃虧?！?/p>

我點點頭。

后來每次出門都會撞見劉耀文，每次都是一起去的學校。

“劉耀文，”我舔著冰淇淋，手上的包裝袋沾的手黏黏的?！澳銥槭裁疵刻於家臀乙黄鸢??！?/p>

或許是因為生活環(huán)境變了，我的性情也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不再像之前那么孤僻了，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

劉耀文有些無措，“因為我和你住對門，而且知秋姐和我挺熟的，她和我說過你，我也知道你，所以就想和你待在一起。和你相處真的很舒服?！?/p>

他就像被批評的小孩，低著頭，手緊緊抓住衣服下擺。

“謝謝你?！蔽倚α诵Α?/p>

他真的很溫柔。溫柔到像是我想象出來的一般。

“小五寶貝生日快樂！”我推開家門，哥哥姐姐站在兩邊，彩帶從頭上噴落，頭上全都是了。

我看了眼他們，發(fā)現(xiàn)許久未見的大哥和四姐都回來了。

“馬嘉祺，許七安。好久不見?！?/p>

大哥屈起食指敲了一下我的腦袋，笑得無奈?！皼]禮貌，叫哥哥姐姐?！?/p>

“得了吧，一個天天生活在槍林彈雨的，一個天天和尸體卿卿我我的，能見一次不容易。”我嘆了口氣。也難怪爸媽不待見大哥四姐，高危職業(yè)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你啊你，少操點心吧?！彼慕阈χ铝宋翌^頂?shù)牟蕩?，把我?guī)Я诉M去。

那天，很開心。是十六年來，最開心的一次生日。

“祝你生日快樂……”

“阿川。”第二天劉耀文在教室外面把我叫住，“生日快樂，抱歉我遲到了。”他遞給我一個盒子。

很高興他可以和我說生日快樂。

“謝謝你?！?/p>

我回到教室打開盒子，是最喜歡但是因為貴一直沒舍得買的書。

他要出國了，他親自和我說的。雖然很為他高興，但是心臟莫名其妙空了一塊。

-坐飛機不能說一路順風，一路平安。

-謝謝。

他出他的國，我過我的日子。

高考結束了。

我報了本地的重點大學。原因是不想離開家。

“小五，你的錄取通知書到了！”三姐瘋狂敲我的房門。

“姐你冷靜一點，你先拆了吧，我換個衣服?！?/p>

恭喜江挽川同學，您已被我校醫(yī)學專業(yè)錄取。

看到通知書的那一刻才有了踏實感，真的考上了。

三姐抱住我，眼淚奪眶而出，“恭喜?！?/p>

我們的第一次重逢，是在我大二從圖書館回寢室的時候。

好像不管什么時候，圖書館永遠是能治愈我的地方。

“同學，我想問一下實驗樓怎么走？”眼前的高定皮鞋，價格不菲的大衣，我抬頭往上看鞋子的主人。

是他。

“前面右拐?！蔽彝砗蟮臉侵?。

“謝謝。”劉耀文朝我點頭致謝，他的眼神毫無波瀾，也是，這么些年我變化這么大，早就看不出來了。

我悄悄觀察他，他成熟了許多，少了少年的稚氣，多了男人的成熟穩(wěn)重。

我狼狽逃走，躲在樹后面松了一口氣，還好上了大學之后變化大，他沒認出來。

“阿川你回來啦。”小竹探頭?！敖o你買了小面，你不是說想吃卻一直沒吃到嘛，今天特地去給你買了?！?/p>

我放下書包遞給小竹一個水蜜桃味的棒棒糖，“謝謝小竹子，愛你。”

“阿川，今天我們在二食堂遇到了一個穿高定大衣的帥哥，你不來可惜了?！边t暮含著一個小云吞燙得直哈氣。

“對對對，真的超帥，好像是叫…劉耀文來著。”桑桑在一旁附和。

我愣了兩秒，面不改色?！班蓿裉爝€問我實驗樓怎么走來著?！?/p>

“啊啊?。　蔽夷孀《涑悦?。

我從一堆習題冊和資料書中抬頭看向窗外，黑暗中的路燈散發(fā)著暖橙色的燈光，照亮了飄下來的小雪。

這么快又冬天了啊。

我收拾好了東西出了圖書館。

我抬起手接住落下來的雪花，任它在溫熱的手心里融化。

“阿川。”

我回頭。

他站在燈下，雪落在他烏黑濃密的頭發(fā)上。

他朝我走過來，我的注意力開始跑偏。同樣是大學生，為什么他不脫發(fā)？

“你怎么這么久才出來。”他的聲音有些委屈。

“復習備考?！蔽疫€是膽小到想趕緊寒暄兩句就跑走。

“老同學這么久不見了，明天請你吃個飯？”

“您如果是大晚上在這里凍著就是為了請我吃飯的話就大可不必了，您金貴著?！边€是少不了帶了些陰陽怪氣的語氣?！氨??！?/p>

我匆匆跑走，忽略了他的情緒。

那天我回到寢室不久之后，就接到酒吧服務生打來的電話，說他喝得爛醉，讓我去接他。

雖然很不情愿，但是畢竟曾經喜歡過的人，他也是我青春時期的光。

“小竹子我出去了，晚上可能就直接回家了，到時候幫我和阿姨說一聲。”“好~”

我過去揉了揉小竹，“小竹子真乖?！薄澳阕⒁獍踩。惺麓螂娫??！?/p>

我打車找到了酒吧，藏在小巷子里，不是那種很熱鬧的，放著舒緩的純音樂，偶爾也會有駐唱歌手在唱歌。

“劉耀文，劉耀文？”我過去拍了拍趴在桌上睡著的劉耀文，服務生看到我走了過來?！澳墙〗闶菃幔俊?/p>

我點頭，把他叫醒，“我把他帶走了，謝謝您。”

我把他扶起來，慢慢走到出租車前，司機過來幫我一塊把他扶上車。

“吐車上要兩倍車錢啊?！?/p>

“阿川，”他靠著我的肩膀開始說夢話。“你不問問我當年為什么出國嗎。”我笑笑，像安撫小孩一樣問他，“為什么呀?！?/p>

“因為我爸媽離婚了，媽媽把我?guī)ゼ幽么笊盍?，后來我考上了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提前學完本科的內容就回國了……”

他那天用了短短一個小時車程的時間把他這些年發(fā)生過的事情和我解釋完了。他說他想回國讀研，想完成他還沒完成的夢想。

我從他身上翻出了鑰匙，還是家對面的那套房子，打開門，屋子干干凈凈的，不像長期不住人的樣子。

給他倒了溫水，又放了垃圾桶在床邊，我轉身往家走。

“小五？你怎么回來了?！比惚е桨逶诳蛷d追劇，吃了一半的炸雞沒來得及收起來，索性就不收了。

累了一天我也無暇顧及她的炸雞?！坝龅揭粋€老同學，在酒吧喝個爛醉，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他?！?/p>

回房間拿衣服匆匆洗了個澡，拿起鑰匙去了隔壁。

“阿川…”劉耀文醒了，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和衣服亂糟糟的?！澳阍趺葱蚜?？給你煮的醒酒湯喝了嗎?！?/p>

“喝了?！彼裉焱砩铣銎娴墓裕拖袷歉咧械臅r候每次把我惹生氣都會像小狗一樣耷拉著腦袋。

“你怎么了？”或許是母愛泛濫，我走過去揉了把小雞窩，“這么乖呀?！?/p>

“你的擇偶標準方便告訴我不?！?/p>

“嗯…長得高，帥，會做飯，陽光，比我大一點，孝順，三觀正。”

我去廚房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他愣愣的坐在沙發(fā)上?！拔叶贾辛?，但是我還不會做飯?！闭f著說著又把自己說委屈了。

“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我學會做飯了就去追你啊?！蔽抑划斔呛茸砹苏f的夢話，笑著讓他把水喝了，怎么喝醉了跟小孩一樣。

把他哄睡已經凌晨三點了。我輕手輕腳打開家門，三姐躺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平板丟在一邊播放著沒有營養(yǎng)的肥皂劇。

“三姐…三姐”“嗯……”

我把三姐叫起來，順手關掉平板上播放的肥皂劇，“外面涼，回房間睡?！?/p>

我平躺在床上，腦海里回想起劉耀文剛剛說的話，雖然知道那是他的夢話，但嘴角還是止不住上揚。

腦袋越來越沉，我的思緒也飄遠了。

我睜開眼睛，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我也變回了五歲時的我。

這里是媽媽的故鄉(xiāng)。

是藏在深山里的小鎮(zhèn)，遠離了城市的喧囂。沒有汽車鳴笛的聲音，這里有早晨的雞叫，風吹起的沙沙聲，還有賣菜吆喝的聲音。

“外婆！”我推開門還沒開口，就聽見大門傳來一陣脆生生的打招呼聲。

“唉，小耀文兒來啦，吃過早飯沒呀？”

“吃過啦！奶奶今天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鎮(zhèn)上玩兒嗎？”

“可以呀，劉爺爺他們同意嗎？”

“同意的！”

我躲在門口，我小時候和劉耀文……認識？為什么我完全沒有這段記憶了。

“外婆！”我推開門?！拔蚁词昧?，我們走吧！”

我看到了他的模樣，大大的眼睛，白白的，干凈的眼睛盯著我。

“你好！我是劉耀文！”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澳愫猛郏沂墙齑??！蔽易哌^去把他往里頭帶。

“不用這么拘謹啦，我外婆總說隔壁劉爺爺家的孫子可聽話了，長得也很漂亮?！?/p>

他紅著臉朝我笑了笑。

“小五起床了?！比惆盐遗男选?/p>

原來是夢啊。

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某個答案一樣，我草草洗漱就沖了出去。

我推開劉耀文的家門，被一陣濃煙嗆到了。

“咳咳，你在研究炸藥嗎？”

我看著他拿著炒菜的鏟子沖出來，緊張的樣子和夢里縮小版的他重合了。我有一瞬間出神。

“對不起對不起。我在學做飯，你沒事吧。”

我過去幫他把抽油煙機打開，把窗都推開透氣。

“劉耀文?！蔽铱粗嘲l(fā)上的他。“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在外婆家?！?/p>

他愣了一下?！澳氵@是……想起來了嗎？”

我不解。想起來？之前三姐和我說我出過車禍丟失了五歲以前的記憶，這是真的？

劉耀文跨過來，小心的伸手把我環(huán)住。

“還好你想起來了。

我們的故事又可以開始了?！?/p>

我猶豫了一下，輕輕把手放在他的背上，細細撫摸他的一小塊皮膚。

原來我們這么早就相遇了。

“所以……高中那會，你主動和我打招呼，并不是因為你和三姐有多熟，而是因為你認出了我，是嗎？”

“嗯，其實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而已。”

我從他的懷里退出來，臉已經變成了嫩嫩的粉紅色?！拔矣悬c餓了，先回家了?！?/p>

劉耀文點了一下頭，我一溜煙跑了出去。

他笑了一下，不急。

太急了會嚇到她。

我沖回房間蹬掉拖鞋，捂著臉在床上滾來滾去。

好激動。

吃了中飯就要回學校了，下午還有課。

推開門剛好劉耀文也從對面出來。

“去學校？”

“嗯?！?/p>

“走吧，我送你?！?/p>

他把我送到了學校，找了停車區(qū)下車。

“走吧，陪你去上課?！?/p>

我愣了一下，“你上什么啊，你不是畢業(yè)了嗎？”

他笑了一下，眼睛閃閃的，“來陪未來女朋友上課有什么問題嗎？”

“什么未來女朋友，你追我了嗎，表白了嗎？我答應了嗎？”他好像說什么都能把我惹得臉紅心跳。

劉耀文笑瞇瞇的，像一只得逞了的狐貍。

“小阿川，我記得我比你大吧，

怎么就沒聽你叫過哥哥呢？”

“大一歲也是大？”

“大一天也是大！”

“噢，文哥?！蔽逸p飄飄落下一句就往前走了。

劉耀文追了上來，手指纏上我的手，我掙了一下，沒掙開。

“小川的聲音真好聽，甜甜糯糯的。”他像是還在回味剛剛的那句“文哥。”

他最近老是跑過來陪我上課，知道我不愛吃早飯后天天給我?guī)Р恢貥拥摹?/p>

“你為什么天天過來陪我上課??？你自己沒有事情做嗎？”我有一天實在受不了了，就問了他。

“沒事做啊，不來看著你，跟別人跑了怎么辦?！?/p>

我拿他沒辦法，他陪他的，我上我的。

圣誕節(jié)到了。

和往年沒什么不同，唯一有變化的是，今年的圣誕節(jié)是他和我過的。

那天晚上他帶著我去了小吃街。

“路邊攤不健康，就這一次?！?/p>

“你是我媽嗎？這么啰嗦?！?/p>

“我是你老公?！?/p>

我沒理他，往前跑了。左瞧瞧右看看。

劉耀文無奈的笑了笑，走到我身邊。

“我要一個這個餅。”我指了指看起來不錯的煎餅。

老板的速度很快，裝好餅遞給我。

“謝謝老板，他給錢?！蔽抑噶酥竸⒁?。

“小鬼，”劉耀文抓住我的外套把我拎了回來?！按龝袩熁ㄐ?，陪你逛了一個晚上了，該你陪我了吧?！?/p>

我點頭。

河邊擠了好多人，他一直牽著我的手怕我走丟。他的手很大，暖暖的，讓人很有安全感。

“劉耀文，”人群的聲音很大，我喊他，他轉過頭。“我們什么時候能在一起??？”

他把我?guī)У阶钋懊?，手扶在我的肩上，“你再說一次?！?/p>

我扭過頭看向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期待著煙花：“沒聽清楚就算了。”

他的眼睛瞇起來，嘴角向上揚起。

“現(xiàn)在就行?！?/p>

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人群中，我沒聽清。

“你說什么？”我大聲喊。

“我說——”

“現(xiàn)在就行！”

煙花綻放在空中，他柔軟的唇和我觸碰，舌尖輕輕掃過我的唇，撬開牙關品嘗我的味道。

不該錯過的永遠不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