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甜野】— 京都的牡丹花
滕凈退燒之后,便被帶回了白家,白乾乾恢復(fù)的較慢一些,但是滕凈也有些病懨懨的,沒有以往活潑,中途倒是離開過些日子,說是有事,白牡丹也沒有阻止,也沒有立場去阻止,唯一知道的是,滕凈并沒有回花都,而是一直都在京都。
再一次的見到白牡丹,是在一個月后,滕凈背著書包走出校門,被人吸引了目光,實在是那個人太過耀眼,又開著耀眼的車,就那么的站在校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讓人駐足不前。
滕凈站在遠(yuǎn)處,臉上說不清是什么表情,有些不太明白,白牡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來接人?自打上次一別,他們有挺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實在是,他受不得白家的那種氛圍,白牡丹與顧肖肖的默契,顧一野與白乾乾的信任,白牡丹與白乾乾的寵溺,都是他觸碰不及的東西,每一次在白家公館,他總是會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看什么呢?快點啊”白牡丹站在車前,看著滕凈就佇立在校門口,不曾前進半步,就那么的盯著自己,白牡丹實在是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有健忘癥了,怎么就這么的陌生了。
“我?”滕凈伸手指了指自己,腦袋持續(xù)的懵逼中,白牡丹是專門來接自己的?
“來……”白牡丹無奈的探口氣,對著滕凈招了招手,自帶一股子渣男的氣質(zhì),滕凈愣愣的走上前。
“怎么了?”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白牡丹,他來找自己是有什么事嗎?
“你爹要結(jié)婚了,你知道嗎?”白牡丹靠在車上,扯了扯衣領(lǐng),夜爵要結(jié)婚了,給他們發(fā)了信息和請?zhí)?,也特意的叮囑他,將滕凈帶回去,也是從夜爵那里白牡丹才知道,這小子一直在這邊上學(xué),竟然還都高三了。
“嗯”滕凈點頭,夜爵前兩天給他打了電話,他還緊急的給獨立國的親爹打了電話,讓他趕緊準(zhǔn)備禮物,給夜爵坐結(jié)婚禮。
“上車吧,改明兒,咱們一起過去?!卑啄档ど宪?,也招呼滕凈上車。
“對了,學(xué)習(xí)怎么樣?跟得上課嗎?要不要我給你找個補課老師,我跟你說,我上學(xué)時候的那個補課老師,可厲害了,改天推薦給你?!卑啄档た粗鴥羰掷锏哪且晦嚲?,就想起了自己悲催的高三,被那位顧老師折磨的半年時光。
一想到顧魏,白牡丹就不覺的捂住自己的腰子,他腎都疼了。
“不用”滕凈本能的拒絕外人。
只是滕凈沒想到,這一次回家,白家公館竟然有外人,兩張陌生的面孔,白乾乾和其中的一個在研究著什么,另外的一個和顧肖肖在說話。
“我回來了”白牡丹一進大廳,就開始大喊,滕凈異常乖巧的跟著他。
“小憨憨”看到滕凈回來,白乾乾高興的大喊,對著他招招手,“過來啊,要不要玩游戲。”
“不玩”滕凈搖頭,他不喜游戲,實在是幼年之時,被夜爵拉著打游戲,都被打出陰影來了。
“小屁孩誰?。俊奔鞠蚩帐栈厥謾C,好奇的碰了碰白乾乾的肩頭,看著被白牡丹領(lǐng)回來的小奶娃娃,竟然還背著書包,抱著試卷,一雙大眼眨巴眨巴的,奶白奶白的,仿佛隔空都聞到了奶香味道,可愛極了。
“小憨憨,滕凈,阿爵哥家的干兒子?!卑浊酒鹕?,倒是沒發(fā)現(xiàn)滕凈的不自在,主動的走過去,拉著滕凈就來到了沙發(fā)上,然后對著廚房大喊,“哥乏,牛奶,兩份。”
“你這是有作業(yè)???”看著滕凈手里的書,白乾乾好奇的問。
“嗯”滕凈看著坐在白乾乾另一側(cè)的季向空,本能的有些排斥,故意的站的很遠(yuǎn),也不說坐下。
“那我陪你去寫作業(yè)?”
“不用……”滕凈搖頭,回頭看向白牡丹,有些想走的意思。
白牡丹愣愣的看著滕凈那求救一樣的眼神,看了看客廳內(nèi)的季向空和肖蕭,大致是明白了滕凈的心境,這個孩子本就孤獨的嚇人,現(xiàn)在突然間看到這么多的生人,還霸占了白乾乾這個朋友,怕是更多的是不習(xí)慣,會有疏離感吧。
“季向空,到點了,該回家了?!卑啄档ず敛豢蜌獾臄f人。
“我說,從你家吃頓飯能吃窮你咋滴?”季向空白了白牡丹一眼,這屁孩子,一點都沒白乾乾可愛。
“走走走,趕緊的?!卑啄档ば⌒囊硪淼膾吡艘谎垭鴥簦鞠蚩漳睦锟床怀鰜?,當(dāng)下就站起身,“肖舅舅,走了……”
白牡丹將兩人送出門,“那個……”白牡丹指了指腦袋,“有問題,下次再來玩哈。”
“獨立國的那個?”季向空早就聽說了,花都的夜爵是獨立國小王子的教父,沒曾想今天竟然見到了本人。
“嗯嗯”白牡丹點點頭。
“趕緊找人治!”季向空連連的搖頭,挽著肖蕭的胳膊,有些惋惜的離開。
白牡丹進屋的時候,顧一野已經(jīng)拿了三個奶瓶從廚房走出,給了白乾乾一個,又塞給滕凈手里一個,“兩位小朋友,先去樓上寫作業(yè),一會再下來玩,好不好。”
白牡丹很是自然的拿過顧一野手里的最后一個奶瓶,然后拉起白乾乾,讓他牽著滕凈的手上樓,拍了拍滕凈的肩頭,“有什么不會的,問乾乾,他可厲害了,是學(xué)霸?!?/p>
想當(dāng)年,白乾乾要來京都上學(xué),他還特意的找二伯,給白乾乾預(yù)約了最好的學(xué)校,卻是沒想到,白乾乾硬是憑著自己的實力,給考上了,雖然最后很可惜,他沒有來京都這邊上大學(xué)。
看到兩個小屁孩上了樓,白牡丹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顧肖肖和顧一野有些像看精神病一樣的看著白牡丹,不明白他這是鬧的哪出,怎么就突然間把肖蕭舅舅和季向空趕走了。
“你們沒看出來小瘋狗不對勁嗎?”白牡丹舒服的坐在沙發(fā)上,喝一口奶粉,“乾乾和季向空走的太近了,讓他感覺自己的東西被搶了,我怕萬一他又控制不明白,再現(xiàn)成撕了季向空?!?/p>
他看得出來,滕凈現(xiàn)在是把他們幾個,當(dāng)成他的所有物了,自然是看到自己的獵物和其他人親近,他會不高興,“他有點偏執(zhí)”白牡丹撇嘴,“改日得和阿爵說一下,這么下去,小瘋狗遲早有一天自己走進死胡同里出不來?!?/p>
“畢竟,咱不能管的太寬?!卑啄档な窍虢o滕凈找一個心理醫(yī)生的,但是,卻又沒辦法著手去管,有夜爵在那邊,他沒辦法過多的插手,再者,對方是個王子,他就更沒立場了。
第二日,原本要清晨就啟程去花都的白牡丹,硬生生的被滕凈給耽誤住了步伐,連一向賴床的白乾乾都起床了,滕凈卻還是懶洋洋的,就跟二大爺似的坐在客廳,一直盯著手機,好像是在等什么人的信息。
“祖宗,能走了不?”白牡丹彎腰,看著不動如山的滕凈,他發(fā)誓,這一次去花都,就將這孩子扔回給夜爵,看著他,太他么的糟心了,他對顧肖肖都沒有過這么大的耐心,關(guān)鍵是,他家肖肖媳婦兒聽話啊。
“小憨憨,在等什么啊?”白乾乾站在他的背后,看著他手機里的地圖,上面有一個小紅點,正在往白家公館的方向移動。
“五分鐘!”滕凈搖了搖手機,站起身,跟著白牡丹來到了門口。
“你不開你車回去?”白乾乾有些好奇的問,自打他們將滕凈的私人座駕開過來之后,這個孩子就再沒動過那輛車,“我真的洗過了,很干凈的?!?/p>
“扔這吧!”他想著,以后想要來白家公館,這輛車總歸是個理由,不然,他又要以什么樣的理由,再來這里。
白牡丹蹲在地上歪頭看著馬路的兩側(cè),乾乾說滕凈在等什么送過來,可是左右兩側(cè)也沒有車的到來的,除了……白牡丹尋著螺旋槳的聲音,仰頭,就看到了高處的直升飛機。
白牡丹站起身,后退了幾步,感覺到了極低的氣壓,那直升飛機慢慢的下降,最后竟然慢慢的從上方運輸下來一個大型的盒子,準(zhǔn)確無誤的落到了他們家的門口。
滕凈朝著上方做了一個手勢,那直升飛機直接就飛走了,白牡丹回頭看著滕凈,“咱就等這一個箱子?夜爵的結(jié)婚禮?”
“送你的”滕凈愣愣的開口,他記得在夜爵的地下室,白牡丹就很喜歡自己的那輛私人訂制的車,他說過,他想要一輛紅色的,所以,他就聯(lián)系了那輛車的設(shè)計者,讓他專門為京都的小三爺親自設(shè)計了這款車。
滕凈打個響指,所有的包裝應(yīng)聲而散,一輛紅色的跑車絢爛的出現(xiàn)在面前,從線條到造型,再到質(zhì)感,還有汽車尾燈下方的一朵白色牡丹花,讓白牡丹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是訂制,私人訂制,有錢也不能搞到手的那種,還得有權(quán)。
“送我的?”白牡丹全程懵逼。
“你說過,你想要”滕凈點頭,是不是這樣,白牡丹就能像對白乾乾那么好的對待他了。
他看白牡丹的眼神算不上干凈,顧肖肖皺眉,滕凈對白牡丹的依賴,讓他不由的產(chǎn)生一種危機感,這個小王子,缺愛,但是這份愛,卻不能從白牡丹身上獲取。
滕凈看著白牡丹那激動的神色,嘴角淡淡的上揚,“京都的牡丹花,該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