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凝光)月掩天權(重制)【8】
蒙德區(qū),國家運動中心
雖然提瓦特市不是首都,卻有著堪比首都的繁華,坐擁著全國最大的足球場、最繁華的商業(yè)中心、規(guī)模最大的高新技術產(chǎn)業(yè)園區(qū)等等全國之最??晌í殗殷w育中心是一個例外。
國家體育中心雖然在名字里有著國家,卻不是全國最大的綜合性體育場館。但論豪華程度,和最大的首都體育中心比起來那就是有過之而不無及。
擊劍場內(nèi),兩名身穿防護服的選手正在交鋒。
兩人很謹慎,并沒有率先發(fā)起進攻,都在互相試探。兩柄重劍一觸即離,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場館內(nèi)。動作很小,甚至兩人接觸的頻率也在不斷下降。但正是這樣,強烈的壓迫感不斷從兩人身上溢出。
突然,左邊的選手突然向前半步,手中利劍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猛地刺出。而右側(cè)的劍士也并不慌張,手中長劍微動,輕松的挑開攻擊。
左邊一擊失手,看似下意識的趕忙回防。而右邊的劍士抓住機會,抬起手猛地向前一刺。正當右邊的劍士認為這一下必然得手的時候,對手手中的劍卻猛地一劈。強烈的震感讓右邊劍士的手一沉,胸口處的破綻一覽無余。
“嘀嘀嘀!”擊中判定的聲音想起。
“輸了,你請喝水?!弊筮厔κ空糇o罩,露出金色的頭發(fā)。
“是是,愿賭服輸。”作為對手的富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長劍。
空走下毯子,一旁的工作人員立刻上前替他解除了護具。空畢竟是個名人,又是老???,擊劍館的人自然也就對他的態(tài)度自然也比其他人好了許多。
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空拿起包里的毛巾擦了擦臉。
“給你買的礦泉水。”富人也坐在空的旁邊,將水遞給他。
“這么小氣?”空打趣道。
“剛運動完,喝點礦泉水就挺好?!睕]打理空,富人擰開瓶蓋自己先喝了一口。
兩人坐在長椅上,看著場館里其他人的對戰(zhàn),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水。
“我們的計劃失敗了?!蓖蝗?,富人嘆了口氣,“盡管我們已經(jīng)將事件引導向凝光哪一方,但SEC沒有正當理由調(diào)查群玉閣?!?br>
“那是肯定的。”空哼了一聲,“凝光她做起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要是能被人抓到把柄的話,她就不是凝光了?!?br>
“怎么聽上去,你很自豪啊?!甭牫隽苏Z氣里一絲不清不楚的意味,富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空。
“因為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要企圖用這種小手段扳倒她?!笨绽湫σ宦?,“幸好群玉閣樹大招風,SEC對他們的興趣比對我們的興趣大。不然的話,你猜凝光會不會借著著SEC這一手反打我們一套?”
“說的嚴重點,就憑那群人,你覺得他們之中有多少能在SEC的逼問下守口如瓶?如果被查出來了,我們將會損失多少?”空搖搖頭,“我們這次可以說是撿了一條命回來啊?!?br>
富人沉默了。
“算了,不提這些了?!笨沼趾攘艘豢谒?,“我記得你是又事情要問我的吧,問吧。”
“是,我確實有事情問你。”放下水杯,富人用力伸展了一下身體。
“我知道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可能有點愚蠢?!蓖nD了一下,富人皺起眉頭,“你為什么還不下場?在等什么?”
“現(xiàn)在的股價已經(jīng)超過三位數(shù)了,我手底下的分析師都表示這完完全全是一只高風險股票。很多大公司比如量子基金是在75每股的時候入場,隔壁的斯卡爾資本更是在50每股的時候就下場了。據(jù)我們的情報顯示,這兩家大公司無一例外都是選擇做多?!?br>
“和你共事這么長時間,我明白你不是像達達利亞那樣的賭徒?!卑朐滦蔚难劬Ψ瓷渲坠?,掩映著富人的眼神,“80%,按照你的性格,這不值得你冒這么大的風險去做空一個輿論上處在峰尖浪口的企業(yè)?!?br>
“所以,為什么?”富人緊緊的盯著空,后者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放空。但他分明看見,那雙金色的眼眸下面是如同黑洞般的深邃。
富人的年紀比空大上不少,之前也在幾家知名的證券公司和基金工作過。豐富的閱歷讓富人擁有了很準確的識人能力,凡是見過的人,他都能將對面的性格說的大差不差。但空不一樣,在淵月下面呆了這么久,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點都不了解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多歲的上級。
空沒有每天固定的日程,看上去就是隨心所欲的處理著工作。凡是他的所到之處,自然會有會議等著他。他就像一枚洲際導彈的發(fā)射井,擁有著全球打擊的能力但沒人知道落點到底在哪。當其他人面對市場焦慮不安的時候,他似乎總有著可以看清迷霧之下的能力。富人引以為傲的分析能力在他面前似乎成了個笑話,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法看清空到底在做什么以及為什么這么做。
上一個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力的人 ,叫凝光。
“如果凝光不下場,我可能會選擇和其他人一樣選擇做多。”半晌,空才緩緩開口。
“和你說的一樣,試飛80%的成功率足以讓我們?yōu)橹兑淮蠊P錢了?!碧痤^,男人喝了一大口水,“但問題是,凝光以個人名義下場了。”
“在這么多媒體面前,每個人都必須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哪怕是凝光也不例外?!笨盏?,“但凡她說的是‘群玉閣投資5000萬’,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跟著進場。因為她是用群玉閣的名義背書,如果投資失敗,群玉閣的信譽會受損。有人要起訴群玉閣的話就有理由了,然后SEC就會以非法誘導投資對群玉閣展開調(diào)查?!?br>
“但凝光用的是‘個人名義’,也就是說她選擇自己來背投資失敗的鍋,并不會影響到群玉閣?!闭f道這里,空停頓了一下,“這么說可能不太準確,影響肯定會有,但不會太大?!?br>
“這次投資是個人行為,不是公司行為,跟風然后虧損是那群投資者活該,畢竟凝光也虧了,凝光也是受害者。SCE即便是調(diào)查也只能調(diào)查凝光本人,而無權調(diào)查群玉閣。只要凝光的資產(chǎn)中沒有受賄這類非法所得就不會有問題,哪怕有,凝光私人的律師團隊也不是吃素的?!?br>
“換個思路,哪怕里面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你覺得董事會的人會讓她這么胡鬧嗎?”
“文字游戲嗎?”富人微微點頭,“你是在擔心,凝光她這次的行動是煙霧彈。其實她還有其他的目的?”
“不然我為什么遲遲沒有動手?”空嘆了口氣,“我能想到的就是凝光自己高調(diào)的宣布投資蘭澈,而背地里卻是讓群玉閣偷偷做空蘭澈。但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手頭沒有任何資料先是群玉閣有做空蘭澈的跡象?!?br>
說道這里,空嘆了口氣??吭诒澈蟮南鹉景迳希沼行┟H坏目粗鴪龅乩锏娜藗?。就在他們的右前方,兩個人正在激烈的交鋒。左邊的人不斷的試探進攻,而右邊的選手卻一直保持著被動防守。突然,右邊的選手猛地挑開長劍,猛地刺向?qū)κ值男乜凇?br>
“我其實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绷季茫詹爬^續(xù)說道,“但對面是凝光,我不敢不謹慎?!?br>
聽到這里,富人也低下頭。
“確實,是我看的還不夠遠?!绷闷痤~頭前的一縷黑發(fā),富人看向空。
“但我想說,凝光一生不弄險?!甭曇羯畛粒蝗苏J真的看著空,“凝光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做過沒把握的事情,一個億對她來說并不算小數(shù)字。她既然有信心將這一個億丟盡這個坑,就說明她一定有能力將這筆錢帶回來?!?br>
“一生不弄險啊···”空嘆了口氣,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