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離】炎云凈 叁拾貳·歸望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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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貳·歸望海(下)
“哦?何以見得?”執(zhí)明問道。
季攸撓撓頭,“末將也說不上來,全憑感覺推斷,那個黑衣人一舉一動都顯得很刻意?!?/p>
“那木函原來藏在什么地方?”執(zhí)明道。
季攸將二人帶到書房內(nèi),輕輕轉(zhuǎn)動書案上的一只燭臺,便見書架旁的墻壁上撲簌簌落下幾串灰,好像彈出了抽屜之類的東西。眾人上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的確是暗格;壁上掏出空腔,再組裝機括榫卯等物,外表偽飾得極其巧妙,樞人善機巧,造這樣的暗格于其而言實是雕蟲小技。執(zhí)明將暗格推回墻內(nèi),拍拍手上的灰:“若沒有這黑衣人來取信,我們倒未必能發(fā)現(xiàn)這個暗格。只是如果這封信重要到需要派人回來取,仲堃儀怎么會忘記帶走或是銷毀?!彼浇且还矗间h如竹葉飛逸,“如此苦心孤詣,還真怕我們看不到他想讓我們看到的東西。”
慕容黎此時閱罷信件內(nèi)容,正將信紙整整齊齊地疊成方塊:“是玉衡郡侯寫給仲堃儀的,答謝他以屏州三牧之地相贈,以及——”
他把信插回信封,“和仲堃儀商議合軍謀取天璇南境?!?/p>
早起各地密報就已抄送至慕容黎案頭。除去天樞軍隊大量集結(jié)于西部邊境、打算劍指天璇諸州之外,便是仲堃儀將闌州交割給了開陽摯尹侯。此舉無異于坑害世與開陽為敵的玉衡,玉衡聞訊火速呈書將此事報與天權(quán)、瑤光,并表示玉衡三軍聽憑兩位國主調(diào)遣,近日根本沒有增兵之舉,遑論與天樞合兵。其示好之舉如此明顯,倒讓慕容黎始料未及。
二人從仲堃儀的竹舍出來日未過午,便相攜在碧虛山上游賞初春光景。今日慕容黎披著水紅披風,雖不是極其鮮濃的顏色,但風過處衣裾輕揚、依舊艷烈如花;執(zhí)明難得換了一身蓼藍長裾,郊游是顯得端莊了些,可斯人柔荑在握,加之他本性脫俗,這樣一來倒多了幾分山水雅士之風。
這二人當真是奇妙,高如廟堂、遠如江湖,并肩立于何處都顯得極為相宜。
大概本來就是命中注定要一起看遍日出月落、天地浩然的一雙人。
慕容黎牽著執(zhí)明的手一晃、一晃,不解道:“聽聞玉衡郡侯年高力衰,一郡事務(wù)具由世子定奪,玉衡實力不輸開陽,要效仿?lián)匆钭饕粋€腳踩兩只船的騎墻派并非沒有資格,我們與那玉衡世子又無深交,他怎么會如此果決地選擇我們這一邊?”
執(zhí)明手一頓,沉吟道:“要說深交,并非無從談起。”
“嗯?”慕容黎頗感意外。
執(zhí)明思索了一下措辭,道:“玉衡世子曾經(jīng)很想做阿離的妹夫來著。”提起和慕容晗有關(guān)的事他總是怕他傷神,但有些事不可能永遠都不提。
“是嗎?”慕容黎訝異地抬頭看向他,一雙如水明眸倒不見傷情,“想到什么地步?”
執(zhí)明于是將當日元夕玉衡前來覲見提親的前因后果簡說了一遍,慕容黎聽到自家妹妹是怎么“婉拒”婚姻的時候就忍不住“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倒也真像阿晗說得出的話?!?/p>
“是啊,”執(zhí)明感嘆道,眼角眉梢微微染著調(diào)皮的顏色飛快地覷了慕容黎一眼,“不愧是阿離的妹妹,和阿離一樣膽大妄為。”
“我如何便膽大妄為了?”慕容離不服氣道。
“阿離剛剛進宮的時候成日里不肯理睬本王,經(jīng)常連賞個正眼也不愿?!眻?zhí)明故意作出一副被踩了尾巴的委屈模樣,“這便罷了,可是莫瀾那家伙,和阿離說的話好像還比本王多幾籮筐。”接著理直氣壯地往他身前一攔,“阿離如此怠慢君王,難道不是膽大妄為?”
慕容黎被氣得笑了,一時語塞,便伸手揉揉他額前那一撮小紫毛,“阿離倒是覺得,王上還和從前一樣沒有變。”
在執(zhí)明閃爍著星星的、期待的小眼神里,他悠悠續(xù)道,“和從前一樣,越相處越討人嫌!”
原本幽寂的春山中激蕩著兩人追逐嬉戲的笑聲。風忽然變得很溫柔,連一片竹葉、一根松針都不曾摘落。
“說正事。”慕容黎站住揉著笑得酸疼的雙頰,“仲堃儀既與我們勢不兩立,天璇便是他東進道路上的一大障礙。”
“如今天璇和玉衡一樣都臣屬于我方,但整個中垣,最靠不住的就是君臣名分。但說到牢牢掌握天璇一郡,我們還是有機會的?!眻?zhí)明從身后攬住他的腰,懶懶道。
“王上說的不錯?!蹦饺堇铚\淺一笑。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這不僅是三方角力,還是我們?nèi)齻€人之間的一場恩怨?!?/p>
十日后,天璇治所郊外。
執(zhí)離二人策馬踏風而來,大軍集結(jié)于天權(quán)與天璇的邊境,兵強馬壯,整裝待發(fā)。慕容黎此生若說有遺憾,就是沒能親自率戈鉞鐵騎、揚瑤光旌旗直入天璇國都。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他不是那種逞無謂之風的人。
但他也慶幸他沒有這個機會,否則,也許就要和那個人刀兵相見。
那個人現(xiàn)在就站在他馬前。慕容黎什么大風大浪不是一人一簫過來的,只是第一次,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那個人。
白玉冠簪,水玉藍的長裾襯著朱雀翱云的繡紋,腰懸陸離,環(huán)佩泠瑯。不論是以沒落士族的身份走進丞相府邸,還是作為權(quán)傾朝野的副相出入朝堂,他始終是這樣淡若巖泉的神色。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能拂起他心底波瀾的人,已經(jīng)死了。
“微臣天璇郡丞公孫鈐,參見執(zhí)明國主、慕容國主?!币琅f是記憶里溫文清雋的聲音,規(guī)規(guī)矩矩地以瑤光的官封自稱,執(zhí)的卻是一國使節(jié)的揖禮。
究竟是瑤光之臣,還是天璇之使?
打到“還是作為權(quán)傾朝野的副相出入朝堂”的時候很自覺地控制住了想要在“權(quán)傾朝野”后面加“寵冠六宮”賊手?(? ???ω??? ?)?
#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妹妹嘛(*?▽?*)#
#您有一只上線的公孫總撩請查收~~~#
多啰嗦一句,這是一只激情UP主沒有好故事不想動手(當然動了手也不一定是好故事#手動滑稽),我是真的很勤奮的想要好好寫噠但也經(jīng)常有生無可戀累(lǎn)到死不想寫的時候,而且文風清水少開葷,希望大家理智關(guān)注我~~~【等等woc我在說什么這當然不是脫粉公告不過是真心話】
另外 日常求親親抱抱舉高高 點梗評論超歡迎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