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耶之憶ⅩⅩⅠ:《心聲》
盡管水谷村內(nèi)正“熱鬧”的不成樣子,但并非所有與之有關(guān)的人都知曉發(fā)生了什么。 在遠方,竹林邊緣的哨塔附近,三匹馬正被一位士兵照看著,另一名士兵在篝火旁,擦拭著自己的配劍,還有一名在哨塔上,背著桿槍,警戒著。但周圍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有風(fēng)聲與盔甲因動作產(chǎn)生的磕碰聲。 直至有人開始發(fā)牢騷 “我說,隊長這次的巡邏是不是太久了些?!惫荞R的士兵開口道,一旁的士兵臉色頓時不爽,頭也不抬地回答: ”如果你能安靜點或許他會回來的快一些?!? “但……” “安靜!這是基本!專心做事少屁話!” “啊……” “嘿!不許動!我看見你了!” 哨兵忽然高喊一聲,并舉槍瞄準黑暗中的一道輪廓略大的身影,另外二人也即刻警戒,拔出長劍短槍,觀察前方那藏在黑暗中那隱約可見的身影。 而那個身影并沒有回應(yīng),只是停下了走來的動作。 “好,我看到你停下了。”哨兵喊道:”現(xiàn)在,慢慢的向篝火靠近,讓我看清你是誰!” 話畢,那身影開始朝著篝火緩步走來,身影在火光下逐漸顯形——是一位背著女性的男性, 士兵們隨之也松了口氣,因為,看起來自己不會丟命了。 “嚇死……原來是人啊……”哨兵自言道,槍口放了下來 “你背著的女士她怎么了?我們會盡力幫忙的”篝火旁的士兵收回了劍,右手抹了把額頭上不知是熱還是嚇出的汗,并朝他走去。 但馬旁的士兵依然警惕著:“我說,你們是一點也不懷疑他???” “別擔(dān)心啊孩子,野坂會盯著他的?!鄙锨暗氖勘ь^望了眼哨兵,再繼續(xù)向來客走去: “不好意思,那位新兵有些謹慎。不過請問,您背著這位女士在這么晚往竹林走是為何?最近的村子就在——” “我……” 突然,他開了口,抬起頭,與眼前士兵對視起: “我是在回家,就是往這邊走的。” ”回家?” “是的,竹林附近我有所臨時的居所,方便狩獵用?!彼忉尩?,卻被管馬的開口打斷:“你認真的?這附近我們巡邏不知道多少————“ “士兵!”上前的士兵大吼一聲,頭也不回地呵斥起:“你給我住嘴!這是命令!” “啊這——是?!? “大點聲!” “是!” 鬧騰結(jié)束后,在“來客”震驚的目光中,這位士兵緩了口氣,對自己小幅度鞠了躬,道歉道: “抱歉,他還是不懂規(guī)矩。請原諒他?!? “啊……沒事……不過你們這身,是騎兵?” “是的。我們是水谷村的騎兵小隊?!闭f著,他拍了拍自己胸甲:“我是這個小組的組長,不過這不重要。而先生,請允許我冒昧一問,你們難不成是住在竹林內(nèi)的居民嗎?” “…………哈?” 話語落下,雙方間的氣氛也隨之沉寂,只有各種雜音在默默作響。組長很快就表現(xiàn)出了疑惑,哨兵也下意識地抬起了槍口,但組長很快又開口道: “以及……先生您——” “你們是水谷村的?”來客打斷道,疲憊的神情也表露出了一絲震驚,并開口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水谷村出事了嗎。” “出事?!今天可是祭典的日子?。】词刈顬閲烂?!你開什么玩笑?” “你管那叫嚴密?。俊眮砜鸵а狼旋X地吼道:“村子兩個角轟的一聲炸開了!有人拿了槍打傷了我的——”他說著,回過頭來,看了眼背著的她,露出了擔(dān)憂的眼神,在沉默了會后才開口: “我的……妻子……?!彼叩襟艋鹋?,將她從背上放下,順手安好馬尾,注視著她,自顧自地開口:“我該怎么辦啊…。你們告訴我啊……” 組長彎下身姿,手伸至他妻子手臂之上,似乎要做些什么。 “先生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 “當(dāng)然…。” 見他不帶猶豫的答應(yīng)了,組長抬起了那個手臂,眉頭頓時揚了起來,并倒吸一口涼氣,隨后,手貼到了手腕處…… “先生……節(jié)哀……?!苯M長說道,緩緩閉上了眼睛,不過對方并沒有回應(yīng),只是注視著妻子。組長沉默著,陪同著他。 直到一聲呼喊傳來: “我勒個!組長!村子那邊確實出事了!” “什么?!” 組長站起,朝哨塔下走去問道:“你看到什么了!” “一根很刺眼的光柱,這玩兒比城墻還高!難道我們做了這種煙花?!” “那必不可能!”看馬的士兵回應(yīng)道,并將馬牽了過來,與組長對視并說:“請下令!” “你把馬牽好,檢查武器。”組長命令道,接著抬頭向哨塔喊道:“發(fā)射黃色煙花!” “是!”哨兵迅速行動,不一會,伴隨著尖嘯聲,煙花升起,在夜空中炸裂出許多如金燦的光點,并在緩慢下落。 “先生,非常抱歉,現(xiàn)在我們沒時間載您回家了?!苯M長轉(zhuǎn)過身,對著來客微微鞠了一躬,來客見此,站起身來伸出雙手示意,組長也配合與之握手,二人隨之交談起來 “真的很不好意思?!? “沒事……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但……先生您一個人……” “沒事的,我可以?!? “嗯……不?!? 說著,組長松開手,抽出腰間的配劍…… ————「結(jié)界」———— 麟依舊握緊著自己的長劍,但她的臉上已是目瞪口呆。眼前,發(fā)光的線段互相連接,形成了一塊面積與水谷邸相匹,高度比周圍任何建筑都高的結(jié)界。并且沒有任何的媒介作為支撐。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純粹的靈力結(jié)界。而如唯夢剛剛所言,其名為「二重結(jié)界」,結(jié)構(gòu)分為內(nèi)與外兩層。而在外人看來,這只是為了防止那中心的火球爆炸所多加的一層保險罷了。 但麟對此知道很多,在震驚之中,她緩緩開口,回憶著,吐出了話 “二重結(jié)界……唯夢,你成功了……” 過去一幕幕閃過腦海,而麟篩選出了有關(guān)「二重結(jié)界」的內(nèi)容。作為最簡單的進階結(jié)界,唯夢為了這個招式獨自練習(xí)了不下百次,如今,自己是首次看到她的成功。 一股欣慰感從心中涌現(xiàn),想給她慶祝的沖動浮出了水面。麟很想這么做——但很快被現(xiàn)實的壓力給按了回去。 回過神來,她開始緩緩飄近唯夢,并警惕的觀察她的動作——但對方很快注意到了她,并揮了揮御幣,仿佛在招手。再朝左側(cè)飛去,穿過內(nèi)側(cè),卻不見從另側(cè)穿出,而是自外側(cè)上方出現(xiàn)并急上升飛向一旁。 “這——這是!”麟皺下眉頭,迅速思考了剛剛的現(xiàn)象,隨之視線飄到那結(jié)界中心的火球上———— “下面的!快趴下??!快臥倒!! 麟朝下大喊,但士兵們毫無反應(yīng),他們依舊埋伏在房屋與巷子之中,只有稍遠的一些人開始向后逃跑與臥倒。而話音剛落,唯夢握緊了手——她依舊控制包裹火球的結(jié)界,隨即,她手合拳,那結(jié)界隨之壓縮,火焰也迅速充滿了整個結(jié)界,光芒刺眼了起來,讓人無法直視。麟反應(yīng)迅速并放出屏障,結(jié)界于此刻破裂,那能量炸裂開來,沖擊穿出二重結(jié)界從各個面放出,其聲宛如同響雷一般,震耳欲聾。其力如颶風(fēng),呼嘯掠過,并仿佛帶來聲脆響。 但麟意識到這脆響并不自然,沖擊結(jié)束后便收起屏障看去——封閉水谷邸的結(jié)界已經(jīng)消失,只剩光點在向上飄去。 而唯夢也隨即急降落入水谷邸。環(huán)顧四周,盡是一片狼藉與死寂,但妖怪的氣息依然存在,其中最近的是在水池處。 “狼皮……嗎”唯夢過去看了看,見這灰皮已動彈不得,她便將目光投向了眼前這棟建筑,在面前的那扇門后,正散發(fā)著一股妖氣———— “是博麗的巫女?” “我要創(chuàng)進去呢~還是把你攆出來呢~”唯夢回應(yīng)道,帶著“和善”的笑容將御幣指向大門,而門后的人卻給出了第三個選擇: “請不要這樣巫女大人,或許,我們可以談判?!? “你看我想嗎?” “我會告訴水谷邸家主去了哪里?!? “呵,他們又能逃哪去?你又能逃哪去!”說罷,她的御幣忽然延長刺穿房門,陰陽玉緊跟而上撞開大門,唯夢緊跟而上躍入室內(nèi),只見一雙暗紅的眼睛在漆黑的角落。唯夢與之對視,但因身后的傳來的落地聲,她沒有動手。 “你就非要糾纏我嗎,麟。” “唯夢,你的結(jié)界——” “當(dāng)然,你也知道我試了多久?!蔽▔艋貞?yīng)著,給御幣附上了靈力:“所以,你不知難而退?” “啊~當(dāng)然?!蓖蝗?,屋內(nèi)的狼妖插進嘴,唯夢頓時不爽地向他,但對方依然很從容地說著:“是的~博麗的巫女,我這再跟你做個交易吧?!? “閉嘴!”唯夢怒視之,雙臂展開,七顆光珠隨之喚出,其光亮照亮了周圍的黑暗,并隨唯夢一手揮下直砸向那狼妖,但后者卻是高喊一句 “難道你不想知道,麟小姐與我們的小小交易嗎?!” “什—!”唯夢驚之,那光珠也在對方面前停下,并開始緩緩后退,狼妖見此,嘴角揚起,重新背起他的主子,開口道: “巫女啊巫女,你的朋友,這次,可是與我們狼妖合作的,不然我們可混不進來。” “你…繼續(xù)說……?!蔽▔粽f道,其光珠與狼妖又拉開了點距離,以試著讓對方放松警惕, ”嗯嗯,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的大人在某天收到了兔子送來的信,但信的內(nèi)容卻不是用紙而是用附帶的花香來傳遞的,具體內(nèi)容便是——” “夠了?!? “啊?” 唯夢突然開口,狼妖一愣,卻只見一陰陽玉背著光亮直沖而來,他驚之并后跳一步,卻背部碰壁,只得一蹬腳以頭撞開天花板沖至屋外,唯夢也讓光彈緊追而上,便不再理會,任那狼妖的遠去,再將注意力轉(zhuǎn)向身后的她。 “還有什么想說的嗎?!鞭D(zhuǎn)過身,她冷淡地問,卻見麟長劍指著自己,眼神中有著復(fù)雜的感情,但她沒有再次發(fā)怒,或是舉御幣對峙,而是沉默了會,嘆道: “唉,也是,不過,阿麟,你最好趁現(xiàn)在告訴我?!彼f著,從屋檐下走出,御幣靠在肩上,心里懷著對現(xiàn)在她的僅存的一絲幻想,開口道: “你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聽到這番話,麟先是有些高興的開了口,但接著猶豫了下,皺下眉頭回答:“我之前說過的 ,為了讓你有的選。而我的手段是——。” “水谷大人!” 突然,一道叫喊打斷了二人,同時密集的腳步從正門與圍墻缺口處迅速接近,士兵們從中沖出,迅速包圍了她們,無數(shù)黑洞洞的槍口隨之抬起…… 麟與唯夢左右瞥了眼,不一會,一位隊長裝扮的人從人群中走出,看了眼唯夢與麟,不慌不忙的說道:“二位小姐,請問你們有看到水谷楓見大人?!? 唯夢沒有回答,而是對麟使了眼色,麟也是明白,便回答他:“應(yīng)該在房子里,我還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是啊……就像妖——” “唯夢!”麟急忙打斷她,并轉(zhuǎn)移話題:“所以,你還要繼續(xù)追那逃走的妖怪嗎?”麟說著,并向她走近,但沒幾步就被御幣打住了距離,她也并開始緩緩飄起,俯瞰眾人。 “是的?!蔽▔粽f:“我要現(xiàn)在結(jié)束這場異變,不能讓影響再擴大了,而你——?!彼f著,狠狠瞪了眼麟:“若是還想妨礙我,我們走著瞧” 說罷,她轉(zhuǎn)身朝另一邊飛去,麟望著那個方向那是狼妖與他保護的主子一起逃離的方向,唯夢絕對能輕易解決他們,為這場沖突畫上休止符。 但—— “麟小姐,這是怎么一回事?” 士兵的隊長問道,士兵們也紛紛放下槍口,但依然緊盯著自己,不過麟清楚,士兵們并非對自己有著敵意,這個眼神是他們的職業(yè)習(xí)慣,但麟也清楚,現(xiàn)在他們每個人都心里都有著同一個問題 “請問,這究竟是……”這位隊長皺眉問道,而麟只是望著她遠去的方向,自言自語著: “她還是不肯聽勸,而我要讓她明白這一切都是強加的責(zé)任?!彼f著,也飄了起來,但不一會又止住,轉(zhuǎn)過身看向士兵們 “你們的水谷大人和秋葉小姐都在地下室,還有其他參加宴會的客人,他們都好好的。平重穹月的氣息很微弱,應(yīng)該是受了重傷……” 她說著,很快就有士兵往宅邸內(nèi)跑去,其他人也的神情也放松了許多,而隊長也是在點了點頭感謝后開始給手下安排任務(wù),大部分人手封鎖了宅邸,一部分進入了宅邸,還有幾人把玩起了一旁看起來失去靈力的陰陽玉。 而麟則飛到空中,注視著那個方向,做下了決定。 ————「流向」———— 而村外,篝火旁,他也望著一個方向,目送騎兵的離去。就在剛剛,哨兵發(fā)射了煙火信號,不一會另一側(cè)的夜空也出現(xiàn)了煙火,他們便朝著那邊騎去了。只留這位“客人“與她的“妻子“在篝火旁。 但這并非不負責(zé),“客人”手上的騎兵佩劍就是證據(jù),這把劍已經(jīng)贈予他了。而他將劍插在身旁,環(huán)視起了四周,眼神也焦急了起來。 “嘿~在這呢~” 忽然,稚嫩的聲音從身邊傳來,他急忙扭身后撤幾步,這才看到雜草中的那一抹雪白 “帝小姐,您什么時候……?!? “在茨賀你吸引他們注意的時候?!彼f著,雙腿一蹬跳了起再站直,嬉皮笑臉的說:“不過剛剛也是差點暴露了呢~嘻嘻嘻” “啊?什么時候?” “啊哈哈你還不知道嗎哈哈哈哈。”看著茨賀懵逼的樣子,帝也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但還是停頓了下解釋道:“承認妖怪是自己的妻子什么的,這可太好玩了哈哈哈?!? “這……”茨賀愣了愣,不知作何反應(yīng),只得在口出憋出話來:“我——那會只能順勢而為了。” ”哎嘿,不知竹耶是什么看法,你可以問問嘻嘻嘻?!? “竹耶……”轉(zhuǎn)過頭,茨賀望著躺在地上的竹耶,他自然知道她沒死,畢竟竹耶作為蛇妖本身就是“涼”的,但她的意識依舊不清。 “好了,我們快走吧?!? “帝小姐。” “嗯?” 茨賀蹲下身,注視著竹耶的臉龐將她抱起,問道: “關(guān)于那個問題,我現(xiàn)在也沒想出答案?!? “唔……同居的問題嗎嘻嘻嘻。你沒想通啊?!? “我……” 見茨賀還有些猶豫,帝嘆了口氣,緩緩搖頭,抬頭望向了夜空: “她啊,就是妖怪中的人類,填肚子都是找剛死的人,而且通常還不傷人,都是把人咬暈,再親自送出竹林……” “我能感覺得到,不然首次見面我就已經(jīng)——”茨賀回答,腦中又浮現(xiàn)出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兩幅臉龐隨之在腦海中重疊…… “好了?!钡弁蝗煌O铝四_步,茨賀抬起頭,只見成群的竹子已出現(xiàn)在眼前數(shù)十步遠,如高墻般屹立在那。 茨賀也是松了口氣,并加快了步伐前行,卻見帝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來時的方向。 ”帝…小姐……?” 茨賀疑惑地看向她,但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望著好一會,最后聳了聳肩發(fā)出“哼~”的一聲,然后說:“沒事,那邊看來要接近尾聲了,我們走吧?!? ————「尾聲」———— ”今晚真的受夠了!”——現(xiàn)在村內(nèi)所有人都這么覺得,唯夢也不例外,若是自己知道這些事,若是自己來了,今晚水谷村的祭典肯定能順利進行下去——這是悔。 “趕緊了結(jié)吧……”她自言道,默默承擔(dān)著無形的負重飛行著并觀察四周,但沒有感應(yīng)到任何氣息,對方已經(jīng)藏了起來。而若是麟在的話———— “不不不!”唯夢猛地搖頭試著甩開這個想法。在這事發(fā)生的一個月里,作為唯一陪伴在身邊的人,麟沒有來找她哪怕一次,但當(dāng)時自己也不好去打擾她,生怕干擾到什么重要的事。 而現(xiàn)在,這事發(fā)生了——也是頭次,自己感受到了如此的恨意。 但現(xiàn)在,結(jié)束這一切的機會就在眼前,盡管那幾發(fā)光彈并沒有命中對方,但其靈力的殘留就散落在這周圍,那狼妖肯定就在這附近,只要將他退治,這場沖突就結(jié)束了。 于是,她閉上眼,深吸口氣,在壓住了情緒后開始更集中精神的感受四周,根據(jù)其各個靈力殘留的位置開始了推測。 …… …… 片刻后,她睜開眼,嘆了口氣,皺緊眉頭——麟的氣息正在快速接還想近 “還想妨礙我嗎?!彼胫?,喚出兩個陰陽玉漂在身旁,卻忽聞背后一聲: “看招!巫女!” “什——” 話音未落,只見數(shù)發(fā)光彈從一陰影處襲來,唯夢迅速反應(yīng),握緊御幣并打算用陰陽玉加倍奉還,但麟的身影忽然掠過自己,立在面前,拔劍甩起,光彈一個接一個被打偏。 “麟——麟???”唯夢呆愣了下,隨即露出驚喜的神情,開口道:“麟!你————。” 但話音未落,麟?yún)s忽然轉(zhuǎn)身后飄與唯夢拉開距離,劍尖直指向她,開口道: “抱歉,唯夢,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麟?”唯夢的臉色沉了下,這近乎瞬間的心態(tài)翻轉(zhuǎn)使不快再次涌上,那愈來愈遠的妖氣也使自己焦急起來,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劈頭打過去,盡管這肯定會被擋下。 但還是強忍了下來,并瞪著她問道:“一邊保護我,一邊阻止我,一邊掩護那家伙逃跑……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讓你擺脫這強加的使命……】麟心中回應(yīng)道,但終究沒說出口,只是擺著架勢,拖著時間,待今泉御真的氣息遠離這邊。 但唯夢已向御幣已發(fā)出了光芒,她已對其注入了靈力,并再質(zhì)問道。 “你究竟,想——?!?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唯夢。”麟答道,雙手持劍,放低姿態(tài),擺好架勢,與她四目相對,但沉默著,直至深吸的氣緩緩?fù)鲁觥? 【即便你不能理解,即便你有了覺悟,我也——】 “我將會代替你,將你從這個位置上救出來,成為下一任的博麗巫女?!? 她宣言道,但在這洪亮的話音落下后,沉默再次充斥了周圍,似乎沒有任何回應(yīng)。但對于唯夢來說,這聲音仿佛還回蕩、環(huán)繞在周邊,纏繞著自己。 但她不為所動,只是嘴角翹起了笑容,瞇上眼搖了搖頭,笑道:“不不不,哈哈,別說謊了,你不可能有心去擔(dān)任這種責(zé)任,而且——” 說著,她雙手合十一拍,身旁又閃出兩顆陰陽玉,見此,麟也皺下眉頭緊張起來,她將劍收回二胡中,并向琴弓中注入靈力,眼睛盯著那翹著親切的笑容,眼神中卻充斥著殺意的她: “我已經(jīng)給過你至少兩次機會了,既然你執(zhí)迷不悟,那我接下來就把你打服!直到你跪下投降我都不會留手,你覺得怎樣?。?!” 四顆陰陽玉,意味著她的狀態(tài)已全開,加上二重結(jié)界,讓麟也緊張的深吸了口氣,默默準備迎戰(zhàn)。 眼下,不論是麟還是她,即便互相了解了彼此的心聲,也無法互相諒解。 “人與人都是如此,更何況人與妖呢。對吧,赤?!? 在士兵的看護下,落在地面的陰陽玉緩緩升起,紅白與黑白的勾玉緩緩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