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節(jié)颯炸

前排提醒：1.有CP亂燉?。?！有大三角?。?！介意勿入

2.理智看文，圈地自萌，請勿上升

“老板看我們就像在菜市場挑魚”，須須這么說，卷也想象得到。冷著臉一個小孩一個小孩掃過去，看誰的表情都是一副要打人樣子，小朋友不被嚇哭都不錯了。殼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扮鬼臉逗孩子們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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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們?nèi)伎戳艘槐椋砬橐稽c變化也沒有?？赐昃腿ジ鷪@長說話，殼哥留下來給我們發(fā)了糖和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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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不知道一般的領(lǐng)養(yǎng)家庭是怎樣，憑眼緣或是細致觀察。但像颯這樣挑選商品一樣的大概不多。小孩印象深刻一點也是理所應當，說不定還會留下心理陰影：被一個奇怪的大人像看豬一樣看過去，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草草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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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是須須，這孩子在那時候展現(xiàn)出什么非同尋常的天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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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哥后來跟我說老板看我的時候我也一直看他，別的小孩都不看”，原來是因為膽子大，也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須須這樣的小孩被一對好心的愛人收養(yǎng)然后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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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被他帶走了？”，卷終于在故事中途插了一句話。這個故事很有意思，講故事的人也比他想象的擅長聊天。他不需要推進，只需要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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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跟著殼哥回去了，也一直是他照顧我。我那時候應該十一二歲？總之過去了好久啊，都快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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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算的差不多。時間上沒什么問題，那目的呢。須須的出現(xiàn)就只是為了給殼多一個好用的幫手？那為什么颯也在，如果須須從一開始歸屬于殼，颯不會插手的。他會親自去的原因就只剩下一個——須須早晚會直接聽颯指揮，他需要親自確認這把刀趁手。就是說殼的離開從一開始就是計劃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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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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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卷沒說話。其實最簡單直接的解決方法就是他給殼打個電話問清楚。但是不可能，且不說殼肯定會插科打諢糊弄過去，颯要是知道了會怎么做。他不想被那人記一筆。那個冷血動物可以把事情做得很絕，對他而言沒有不可替代的東西。如果須須是殼的替代品，那颯也可以找到他的。時間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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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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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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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須須會說點叮囑性的話，但那男孩就只是簡單地道了別。也不知道是神經(jīng)大條還是清楚從他主動開口的時候兩人就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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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犯？這個詞很不錯。說得難聽點叫死的時候可以拉個墊背的。臨走前他把殼的號碼給了須須，希望那孩子知道點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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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里殼就給他發(fā)消息問他是不是把聯(lián)系方式給了須須。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他有多自信那小孩能繞過自己和颯的眼睛找到他。這兩個人真的傻到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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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你有?。磕悴慌嘛S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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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可能骨子里是個變態(tài)控制狂。比如殼沒走的時候手機里甚至有定位，也不排除須須手機里有類似的玩意兒。如果颯知道了會怎么做呢，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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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問了他點事情，算是回禮】

【殼：他能知道什么】

【卷：颯的八卦，和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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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在另一塊大陸上差點把手機砸了。颯能有什么八卦值得卷去好奇的，還和他有關(guān)。就那點子過去居然還會成為某個人想要挖掘出來的秘密，殼想想就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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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颯你還是別打聽了，對你沒好處】

【卷：好啊，那你直接告訴我】

【卷：反正你之前一直和他在一起吧，你告訴我也省得我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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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殼也很想把這些當個笑話講出來樂一樂，但是不行。至少目前不行。何況他也不喜歡討論過去。過去就該死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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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你想太多了】

【卷：我想得可一點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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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從學生時代起鉆研試卷上壓軸大題的人在這種時刻產(chǎn)生了和近十年前相同的倔強來。禁忌為什么是禁忌的答案本身也是禁忌。但他偏要知道。偏偏對面那人一個電話打過來。哈，為了把好奇心扼殺在搖籃里都直接打電話了，卷越想越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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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有病是不是”，對面那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太久沒有聽過，甚至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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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打電話你才是有病”，卷很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要不是剛回家他甚至想給自己倒杯紅酒裝裝樣子，“不怕被監(jiān)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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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監(jiān)聽你明天死了你可別怪我”，對面那人那邊吵得很，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上班時間給你打這個電話已經(jīng)很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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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接電話啊”，卷故意放長聲音，像沾了蜜糖，“明天我要是死了后天就是你。愿意跟你一起死我已經(jīng)很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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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我要給幾個人陪葬。我的命不是命是吧”，殼在電話那邊罵人，卷這次聽清楚背景音是小孩在說話。殼好像在那邊當老師來著，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好好的孩子帶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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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為了讓你的命值錢一點你趕緊說正事”，卷不耐煩地催促。他承認接這通電話讓他心跳有點加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總之腎上腺素在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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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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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故事，越多越好”，為了聽點陳年八卦還得付出點代價，怎么看都是虧本買賣。但卷就是想做，也許這點好奇心源自打破規(guī)則的刺激。吸引力不大，但對一個一直生活在規(guī)則里的人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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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混蛋，我也是個混蛋。講完了，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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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滿意，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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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了，晚安”。殼掛電話從來都直接。說完告別的話就立刻沒了消息，從不在意再見是否能再見。也許是在意的，所以臨走前說的是后會無期，所以再聯(lián)系的時候也沒說過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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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挑眉，這個人時差記得比他還清楚。為什么，難道他在新西蘭還得給遠在國內(nèi)的颯打工嗎。卷不是生性多疑的那一類，但是如果和這兩個人有關(guān)，多動點腦子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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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得到了什么，他們兩個都是混蛋。這種淺顯的道理用得著殼來說嗎，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但是至少殼也不希望他去查他們兩個人的過去。有什么好聽不得的，這倆人過去談過戀愛互相有對方的床照嗎，就是有像殼那種性格自己也早就看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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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颯是在臨睡前接到電話的，卷一般不喜歡這個點給他打電話弄得他以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可是對面那人只是慢悠悠地像在念詩：“我跟殼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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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殼打了個電話來給我匯報什么”，颯身邊是敘利亞戰(zhàn)場，時不時還有調(diào)戲傻白甜小男孩的胡話往外蹦。這邊又接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不心煩也要心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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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那邊人像是意有所指。颯的確是在殼手機上做了點手腳的，但是卷那邊他什么也沒做，也不知道這個人只是想拿腔拿調(diào)的說話還是真的想說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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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知道”。他的確知道。殼的手機他監(jiān)視得很全面。至少自己身邊人和他聯(lián)系是一定會被看到的。他不想去計較須須找他做什么，小男孩粘人而已，多半是卷告訴他的。殼給卷打電話他也沒那么想計較，打一個電話證明不了什么，卷能知道的東西也是他能讓他知道的東西。至于別的，他不介意看小朋友玩探索世界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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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似乎是被氣到的人把電話掛了。炸眼睛都沒斜一下，動手把麥關(guān)了：“殼是你新西蘭那邊那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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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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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還記得那個人，長得像個高中生。和十有點像，但是看得出和十那種單純不一樣。至少當著自己的面把颯拐走是有挑釁的目的在的，但挑釁的是自己還是颯就不好說了。颯的人際交往比他還可憐，不過想也知道這個人留不住什么朋友，所以電話對面的人多半是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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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卷是認識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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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是一個很有趣的迷，一個被謎團包裹的畸形的怪物，對炸來說也是一幅畫布。他把對這個人所有的印象與感受一點一點涂抹上去，最后就會變成一個旋渦。抽象而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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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完這把就不玩啦”，他換了個懶懶的聲調(diào)跟十說話， 聽上去像是在犯困。對方也這么認為，跟他說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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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他？”，颯放下手機，靠著枕頭看著炸退出游戲又發(fā)了幾條消息。腦海中又一點一點勾勒那少年的形象，畫出的卻是殼的臉。一個看上去簡簡單單腦子也不一定很靈光的男孩，炸喜歡的是這樣的類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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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人用與剛剛同樣的笑意看著他，湊過來親了親他的臉頰，“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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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是什么感覺。像炸這樣找理由見面再沒事調(diào)戲調(diào)戲？那小孩喜歡炸嗎，他沒地方問。好像也只能問炸。所以他問了：“他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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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也喜歡”。男孩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是什么都藏不住。炸喜歡這點笨笨的不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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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喜歡，似乎是很美妙的事?！澳菫槭裁此€不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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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在啊”，炸側(cè)過身面對他。只有床頭燈開著，炸臉上光暗交錯，說著責怪的話，語氣卻溫柔，“因為我們結(jié)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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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他們結(jié)婚了。但是他們約定好的那些里也包括雙方感情方面互不干涉。炸有喜歡的人想要在一起他也不會攔著。這不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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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無所謂，但是小十不一樣。你信嗎，就算你我都在，告訴他我們的婚姻無關(guān)乎情感，我可以愛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炸說到這語氣里有些歡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還是會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然后說點推脫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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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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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笨”，炸不笑了，“都說過因為我們結(jié)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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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也跟他說過你戀愛自由嗎”，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了還有什么好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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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理解颯的不理解，畢竟人與人的道德水平不能一概而論。颯覺得無所謂，但十會糾結(jié)會猶豫會拒絕。無論怎樣他都會認為自己插足了別人的婚姻，更何況愛會產(chǎn)生占有欲，戀人每天與別人共枕而眠大約也會讓人不大開心。戀愛嘛，就要開開心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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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理解很正常，你是壞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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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抓住炸打算在他身上指指點點的手親吻指尖，“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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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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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壞人先生”，炸反握住颯的手，“圣誕快樂”

一點點碎碎念

啊，颯炸好甜，比我想象的還甜，好甜好談。本來這個文就是一開始口嗨，嗨著嗨著覺得有意思就寫了，是颯卷人想激情建設(shè)颯卷來著。但是吧，颯卷還挺虐的，至少我覺得很虐。好怪，為什么會這樣，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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