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寫小說】綜合事務工作室:5.風鈴

本文純屬虛構(gòu)。
10月20日 ?11:00
許凡出來的店,是一家叫“赫爾墨斯”的清吧。
剛才呵許凡對話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調(diào)制酒的味道。整個主樓里,只有這么一家清吧,也只有這里可能會賣調(diào)制酒。
現(xiàn)在還是上午,赫爾墨斯并沒有開門,許凡能在閉店的情況下進入其中,說明許凡認識店里的一些人。
許凡來這里是干什么的?
首先排除許凡就是赫爾墨斯的經(jīng)營者,他還未成年,注冊不了任何公司,家里又是做小商品生意的,雖說家境不錯,但不足以讓許凡在新陽市中心租下這么大的商鋪。
那只有可能是來見某個人,這個人很可能與4月7號晚上的事情有關(guān)。
一個人如果慌了,那肯定會找有關(guān)系的人商量什么。
在赫爾墨斯蹲點也沒什么用,許凡反應過來之后估計已經(jīng)給店里面的人打好了招呼。
白赟只是假裝路過,并沒有在店門口停留,在電梯中他也將扎好的頭發(fā)給放了下來,戴上了眼鏡,將皮衣反著穿好,確保自己不會輕易被認出來。
通過公開的登記系統(tǒng),很容易就能查到,赫爾墨斯的大股東叫做劉希燦,是國都一家投資公司的掌門人,手底下主要是投資房地產(chǎn)開發(fā)、互聯(lián)網(wǎng)科技之類的業(yè)務,在新陽市除了赫爾墨斯,沒有其他任何產(chǎn)業(yè)。
看來赫爾墨斯的實控人并不是他,國都的事情白赟不是很了解,得通過其他渠道去查。
用手機發(fā)了條信息,白赟轉(zhuǎn)道開著車,就來到了許凡家中,又換上了那套干凈整潔的西裝。
“您好,我是許凡同學的老師,根據(jù)工作安排,近期要進行一個家訪,今天我正好在這附近,就上門來看看了,請問許凡同學和您說過了沒?”
白赟樂呵呵的,對許凡的母親說道。
許凡的母親看起來年紀并不是很大,瘦瘦小小的,開門時手里還拿著沒洗凈的菜。
“這小子,老師要來家訪也不跟家里人說一下?!?/p>
許凡的母親抱怨了一聲,又畢恭畢敬地對白赟說道,“老師不好意思,快請進,我這就打電話叫那臭小子回來?!?/p>
白赟笑笑,走進了許凡的家中。
這是一棟雙層小樓,外表看起來十分亮麗,內(nèi)裝卻比較樸素,家里干凈整潔,收拾得井井有條。雖然和市中心那些巨擘比起來,這棟房子不甚起眼,但在舊城區(qū),已經(jīng)是有錢人家才配得上得房子了。
“老師您先坐,家里老頭今天去盯著進貨了,我這就喊許凡回家。”
放下一杯茶,許母趕緊去找手機給許凡去了個電話。
家訪?什么家訪?!
許凡從來沒聽說過什么家訪,心中一個不好的念頭冒出來,趕緊打了個車往家趕,恨不得司機師傅把油門踩到死。
當他回來的時候,白赟和許母聊得正歡。
“嗨呀,瞧您說的,我們家那小子就不是塊讀書的料,難得您還這么上心,別到時候辜負了您一片苦心。”
“誒不會不會,我們當老師的就是要把每一個學生都培育好,就算讀書這條路走不通,也可以開發(fā)開發(fā)其他方面的特長嘛?!?/p>
見許凡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白赟趕緊說道,“我看許凡這個身體條件不錯,或許可以向格斗方向發(fā)展發(fā)展,說不定以后就登上世界冠軍的寶座呢?”
“那還真得老師您多栽培栽培?!痹S母恭維道,“臭小子,老師來家訪也不告訴一聲,一上午又跑哪兒去鬼混了?!”
許凡的喉結(jié)動了動,卻說不出什么話。
“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趁著今天有空來轉(zhuǎn)轉(zhuǎn),也怪我,當時只說了要家訪,沒確定具體時間?!卑宗S說道,“今天想了解的也都了解了,我也該走了?!?/p>
“?。窟@就要走啊,時候也不早了,要不然留下來一起吃午飯吧?!痹S母很是熱情。
“不用,謝謝伯母,學校有規(guī)定,家訪不能讓學生家安排用餐?!卑宗S推辭著,從包里拿出了一本封皮都沒了的書交給了許凡,“正好上次許凡同學提到想看這本書,我今天正好記得,帶在了身上?!?/p>
其實就是白赟來的時候在路邊攤隨手買的一本舊書,里面寫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誒那成,下次有空叫這臭小子再喊您來吃飯?!痹S母不好意思地笑笑,轉(zhuǎn)身又踢了許凡一腳,“去送送老師?!?/p>
許凡極為不情愿地從白赟手中接過了那本舊書,陪著白赟來到了外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身邊沒了許母,許凡再也忍不住怒火,質(zhì)問道。
白赟擺擺手:“不用謝我,來你們家轉(zhuǎn)轉(zhuǎn),還白送你一本書,好好看看這本書,對你有幫助?!?/p>
“你是不是有???”許凡怒道,“我在學校都看不進書,你跑我家來給我送書?”
“哦對了,不知道赫爾墨斯這個清吧你熟不熟,網(wǎng)上看著評價還不錯,下次能不能帶我去體驗體驗?”
白赟沒有回應許凡的質(zhì)問。
聽到“赫爾墨斯”這四個字,許凡慌了,他本來還不太確定白赟剛才到新城廣場是不是巧合,或者說就算白赟是故意去逮自己的,也不會那么容易找到赫爾墨斯,但現(xiàn)在都明白了。
自己的一舉一動,時時刻刻都被白赟監(jiān)視著。
“你監(jiān)視我?”
“沒有啊,我沒那么多時間監(jiān)視你?!卑宗S笑道,“只不過在新城廣場那兒聞到了酒味兒罷了?!?/p>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有人給錢,讓我查清楚4月7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已。”
“4月7號那么多人那么多事,為什么就盯著我不放?!”
許凡有點繃不住了。
“哦,別人點名要我問問你?!卑宗S不以為然,“還有,這本書白天不能看,最好晚上再看。”
不愿再給許凡任何交流的機會,白赟招了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只留下許凡又糾結(jié),又憤怒地站在馬路牙子邊上。
看了看遠去的出租車,許凡又趕緊打開手中的舊書,白赟說要晚上再看,他就偏要現(xiàn)在看。
書中掉落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猜猜我和你媽媽到底說了些什么?!?/p>
許凡雙腿一軟,頭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家里。
通過后視鏡,白赟看到了這一幕,心想著,這小子估計離瘋不遠了。
夜幕漸沉,在工作室飽睡了一個下午的白赟,拖著因為睡過頭而感到疲憊的身軀,慢慢地挪出了工作室。
來到經(jīng)常喝酒的小酒館,點了一杯扎啤,滿滿地喝了一大口,白赟禁不住,發(fā)出了滿足的聲音。
還是啤酒好喝,調(diào)制酒什么的,他喝不慣。
“幾天沒見你來,我還以為你戒酒了?!?/p>
酒保,也是這家酒館的老板一邊擦著杯子一邊說道,“你那什么工作室半年也沒見到開張,最近有活兒干了?”
老板的臉上有一條刀疤,但整個人的神情卻十分親切,看起來一點都不兇神惡煞。
“是啊,我這工作室,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卑宗S說道,“不過這幾天沒來,你這兒生意怎么越來越差了?!?/p>
已經(jīng)到了喝酒的時間點,但酒館里除了白赟,再沒有第二個客人了。
“你約的人,包場了,今晚只有你們兩個?!?/p>
“嚯,還是一如既往地撒錢。”
白赟話音剛落,酒館的門便被拉開,外面的風吹進小酒館,帶動著風鈴發(fā)出悅耳的聲音。高跟鞋與地面撞擊的聲音如同心跳一般,一頓一頓,節(jié)奏鮮明。
“和他一樣,再做點東西來吃,剛下班,餓死了。”
女人的聲音傳來,像門口的風鈴一樣,只是多了一絲憨氣。
白赟的身邊甩下來一個挎包,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的身影坐了下來,一張精致的臉龐映入眼簾,與舊城區(qū)的風格格格不入。
“星期天還加班?”白赟斜眼瞧了瞧女人,“你這么拼干什么。”
“沒辦法呀,上頭給了我這么多工作,我拿工資的,總得完成?!?/p>
“你們先聊,我去后廚做點吃的。”
酒館老板將滿杯扎啤放在女人面前,又給白赟續(xù)滿,就離開了吧臺,讓兩人說說悄悄話。
“工牌沒摘。”白赟細心地提醒道。
女人看了看胸前別著的工牌,趕緊摘了下來,隨手丟在了吧臺,揶揄道:“變態(tài),看我胸?!?/p>
工牌上寫著:“楊桐,新陽娛樂雜志社二級記者?!?/p>
“抱歉,對飛機場沒興趣?!卑宗S翻了翻白眼,“幾個月不見倒是升職了,你這種天天偷拍小鮮肉的,也能有升職空間?”
“那就不關(guān)你的事兒了?!睏钔┖桶宗S剛才一樣,猛喝了一口酒,“幾個月不見,今天找我,有事兒?”
“查查他?!卑宗S將劉希燦的公開照放在了吧臺上。
“查人?這不是你的事情嘛?我只是八卦記者而已?!睏钔┛炊紱]看劉希燦的照片。
“他是有錢人,而且在國都。”白赟道,“國都我現(xiàn)在不熟,更何況我不查有錢人,說不定以后他們會是我的金主爸爸?!?/p>
“那你的理由可真有道理。”
楊桐這才看了看吧臺上的照片,“劉希燦,金燦投資公司老板,你查他干嘛?”
“他和新陽的赫爾墨斯有沒有關(guān)系?!卑宗S說道,“就查這個?!?/p>
“明白了,這頓飯錢你出?!睏钔┦掌饎⑾N的照片,“找我辦事兒總得給點誠意?!?/p>
“錢好說,最近有金主給錢?!卑宗S喝了一口酒,“想不到吧,時隔半年,我的工作室又開張了~”
或許是酒精的刺激,言語中多了一絲自豪。
“是是是,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湯文勖給的錢?!睏钔┱f道,“作為記者,這點新聞敏感性還是要有的,前些日子,就是你們發(fā)現(xiàn)墜樓學生的吧?!?/p>
“所以你們到底在查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在讓我查?!卑宗S聳聳肩。
楊桐笑笑:“行吧,正好最近我也要回國都一趟,兩個月沒回去,手底下的小崽子們都要鬧翻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