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情侣中文字幕电影,在线麻豆精品传媒,在线网站高清黄,久久黄色视频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DUST

2022-05-22 17:37 作者:七桐草  | 我要投稿

靈魂被吞噬著,身體在化成灰燼。


“寫的什么屁話?”


她下意識在病床上摸索著,看上去是想點根煙抽,但病房里是禁煙區(qū),再三勸說后,只好接過我給的棒棒糖,不情愿地叼在嘴里。


“雖然老娘沒上過幾年學,但是你寫這個比喻,屬于是狗屁不通,什么靈魂什么灰燼,老娘就不信那個邪?!?/p>


她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我本來想告訴她,你的身體可能撐不過幾天,但話到嘴邊沒說出口,只是把水遞給了她。


這對她也太殘忍了。


“我告訴你,老娘啥事沒有,都賴修路的工人,還有旁邊工廠排放的有毒氣體,你要真是個記者,就給老娘寫上,‘喪盡天良’,告他個傾家蕩產(chǎn)!”


我快速地在本子上記了幾句話,然后假裝接了個電話,快速離開了病房。


醫(yī)院的走廊里有些喧鬧,不過還是能聽見身后傳來的叫罵聲,聽上去還是咒那些導致她出事的人。


這是個沒去上大學的姑娘,高中畢了業(yè)就在外面闖蕩,出事故前,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年紀。


她家庭條件一般,父母離了婚,我來之前,只有個叔叔一樣的人來看她。對于父母,她也不屑一顧,似乎早就和父母斷絕了關(guān)系一樣。


“父母?我可沒父母,我是孤兒?!?/p>


我知道這話題不好在談下去,于是轉(zhuǎn)而問她發(fā)生了什么。


據(jù)她本人所說,自己騎著摩托要出去玩,結(jié)果經(jīng)過那片路段的時候,突然不省人事摔在了地上,醒來的時候就在醫(yī)院了。而據(jù)她回憶,在失去意識前,她覺得自己的胳膊似乎碰到了水蒸氣一樣的東西。


走出醫(yī)院,我把帽子摘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戴上了眼鏡,雖然在天網(wǎng)下這樣的喬裝打扮毫無用處,不過對于我而言,還是起點作用,哪怕是心理上的。


我其實并不是什么記者。



在童年的記憶里,電視上曾經(jīng)報道過,有過一個村子,得過一種怪病。


這病會影響植物,動物,人也不例外。時間仿佛在這里停滯不前,死神也似乎在這里游蕩。后來專家確定為黑死病,整個村封了起來,后來這件事也這樣蓋棺定論了。


年幼的我雖然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但這件事,徹徹底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記憶里,外公外婆是慈祥的,他們很喜歡我,也經(jīng)常帶我去鎮(zhèn)子上的集市玩,而祖父母雖然過年的時候,也會對我笑臉相迎,但那時候我多少明白了,比起我這個女孩子,他們更喜歡他們的親孫子。


童年這個代名詞,似乎定格在了外公外婆家。


而外公外婆家,正是那個村子。


當父親沒能攔住,她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切的時候,整個人就瘋了,跑出了家門,至今也沒回家,我只是呆呆地站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敢做什么,像一只失去羽毛的小鳥。


“你,我,還有你!你們,都得入土!哈哈哈……”


母親最后留下的瘋言瘋語,至今仍不斷回蕩在耳邊。



“誰最后不是一捧塵土呢?風一吹,就散盡了,人的一生,從土中來,到土里去……”


眼前的男人是我的教授,一個中年男人,卻留著長發(fā),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的。自己是教物理的,但對哲學很感興趣。雖然如此,他的學術(shù)能力,卻也是我們整個院最厲害的。


“抱歉,不說過去了,”教授抿了一口涼白開,“你還在尋找那個‘答案’嗎?”


“是,我剛從醫(yī)院回來,那個年輕姑娘,恐怕也要……”


教授嘆了口氣。


女孩雖然沒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的癥狀,但感覺皮膚觸碰到有毒蒸汽的感覺,和當年的癥狀一樣。


我想知道一切的答案。


“靈魂終將成為塵土……嗎?我覺得,你該回去那里尋找答案?!?/p>


應該回去嗎?


雖然現(xiàn)在那里已經(jīng)無害化處理過了,也有人不時回去祭奠,但我從來沒回去過。一想到兩位老人慈祥的笑容,我就會顫抖,就會害怕。


內(nèi)心深處一直有一個自己,喊叫著,一切都是我的錯,母親離開也是,父親對我那樣也是。


“讓我考慮一下吧,教授?!?/p>



母親離開后,父親也變得瘋癲起來。他開始酗酒,開始賭博,開始拳腳相加,開始粗言鄙語,似乎他從來都不是我的父親一樣。


“我就說當初不應該生下你,掃把星一個!”


“如果不是你,你媽會瘋嗎,我猜那村子得病也是因為你!黑死病都沒了多少年了,老子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聽過!”


很快,一切都變了。從遍布渾身的傷疤,再到他越過那道界限,把欲望強加在我身上,下體變得紅腫不堪,直到我不再是我。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反抗過。


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我的身體似乎不屬于我自己,我的靈魂似乎也是麻木的,母親離開,父親變成這樣,好像都是我的錯。


直到我考上大學,和他斷了聯(lián)系,一切才短暫地畫了個句號。


我其實一直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追尋這件事情的真相,父母也好,外公外婆也罷,整個事情很可能就是黑死病導致的,但我還是想要知道答案。


答案揭曉,或許我才能接著活下去。


我才能告訴自己,錯的根本不是你,你沒有錯。


哪怕答案只是因為疾病。


我或許也瘋了吧,從那一天起。



我坐上了回鄉(xiāng)的車。


“把這個帶上,”教授把蓋革計數(shù)器裝進了我的背包里,“我這個人你知道,有時候我相信所謂的直覺?!?/p>


他說這東西是在他夢里夢見的,夢里有個大章魚遞給他這個東西。我不知道這東西是否能派上用場,又沒有核泄漏,不過,拿上也沒有壞處。


“最新新聞,已有三起未知原因致死事件發(fā)生,初步推測為某種疾病,致死率極高,各部門積極響應,迅速展開行動……”


“喂喂,這看起來不妙啊?!?/p>


我聽著旁邊人手機里的新聞聲音,和他們略帶恐慌的竊竊私語,明明聲音就在耳邊,但我卻覺得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懷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問題,至今所做的一切是否是正確的,調(diào)查這種事應當由更專業(yè)的人來,是否輪得到我這樣一個普通人來做些什么?


雖然有在懷疑自己,但看到陌生又熟悉的村落出現(xiàn)在眼前,我還是硬著頭皮下了車。


一切都變了樣子。


童年的回憶里,這是個充滿幸福,祥和而寧靜的地方,現(xiàn)在卻像經(jīng)歷了世界大戰(zhàn),核彈在這里爆炸過一樣。


遠處寸草不生的土地上,有幾個研究員一樣的人,正在尋找著什么。我跑過去詢問,得知他們是某個醫(yī)科大學的,希望從這里土地里殘留的植物殘骸,尋找出當年慘劇的原因。


和他們告別后,我進入了村子,與其說是村子,不如說是一片廢墟。


根據(jù)記憶,我找到了外公外婆的家。


那里只剩下了一座殘缺的房屋,木制的大門也搖搖欲墜,屋子里的家具堆滿了灰塵,記憶中院子的那棵大樹,此時也只剩下了一個樹樁。


“對不起……”


我突然淚如雨下。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感到愧疚,并不是真的因為導致這一切的元兇是我,也不是因為父親常年的打罵留下的陰影。


真正難受的,是我對這一切都無能為力,就像當年母親離開一樣,什么也做不了。


像看著火災現(xiàn)場,騰空而起的火苗吞噬著一切,自己卻只是只傻傻呆在原地的小狗。



我決定在院子里留宿一宿,那些醫(yī)科大學的人認為我瘋了,勸我和他們回到鎮(zhèn)里。


我搖搖頭,說想陪陪外公外婆。


他們很難過,也很同情,給了我吃的和水,還有想留下來陪我的,我說,你們能陪我聊天,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如果是以前的我,別說和人聊天,根本連家也不敢出的。


告別了他們,我一個人搭了自己帶的帳篷,住在了院子里。


這廢墟一樣的村子里沒有人,也沒有動物,死一樣的寂靜,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我并不擔心會有什么人來,對我圖謀不軌或者取我性命,不光是因為環(huán)境,也因為我本身,沒什么好失去的了。


如果若干年以后想起現(xiàn)在,我一定會認為當時自己是瘋了,不過現(xiàn)在,我只想和兩位老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說話。


我滔滔不絕地和“祖父祖母”講著過去的事情,從母親離開,一直到我決定出發(fā)來找他們,一五一十說了個遍。


我美化了父親對我的暴行,不想兩位老人的在天之靈為我難過,也不想他們覺得,當年把女兒嫁給他是個錯誤,畢竟在發(fā)生這一切之前,他還是個好父親。


“所以說,您二位不用擔心,以前那個小姑娘,早長成大閨女啦……”


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流著。


“是啊,如果一切都沒發(fā)生過的話……”


我是不是也應該放下一切,學會所謂的樂觀,向前看呢……


蓋革計數(shù)器突然瘋了一樣地響了起來。



我從外公外婆家拼了命地跑了出來。


蓋革計數(shù)器上的指數(shù)還在漲,而周圍空無一人,如此高強度且突然的輻射,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我能理解的狀況,但本能告訴我,這片區(qū)域不能待下去了。


“怎么辦?報警?叫消防?還是說這儀器壞了?怎么辦?”


我的理智正在不斷崩塌。


逃跑的過程中,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很可能來了不該來的地方,雖然做過了無害化處理,電視上報道的也是黑死病,但是只有晚上來的人才會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黑死病。


村里殘缺的樹木,土地里殘留的植物,以至于房屋和建筑,在晚上都散發(fā)出淡淡的,彩色的光芒。


只有輻射的東西才會毫無理由地發(fā)出光芒。


我剛才甚至還想在這睡一晚上!??!


可為什么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的輻射?為什么蓋革計數(shù)器才響?難道只有晚上有輻射?


未知的恐懼正不斷侵蝕著我,我感到腿正在變軟,但我還是努力向村口跑去。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觸碰到了什么。那種感覺,就像是碰到了一種粘濕的蒸汽。


“嗚啊啊啊啊啊??!”


我嚇得魂飛魄散,跌倒在了地上。


蒸汽感還在,甚至揮之不去,真正令我感到絕望的,是那種感覺正在游走,就像是什么人正在觸摸我。


我感覺精神正在被抽離。


雖然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我的靈魂和每一個毛孔都告訴我,身后不遠處的地方,一定有什么東西存在著,而且那一定是個活著的東西。


想到外公外婆也可能是這樣,被這種看不見的,鬼一樣的東西奪去了生命,改變了我的人生,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憤怒和悲傷,憤恨地沖不遠處喊叫著:


“如果今天非要做些什么的話,殺了我吧!就想對我祖父祖母做的那樣!”


“不管你是鬼還是什么也好,你改變了我的人生!我的一切,被你給毀了!”


我跪在地上顫抖著,不受控制地哭喊著:“如果這就是你所期望的結(jié)果的話,就連我也一塊殺了啊!別讓我一個人痛苦地活著啊……”


蓋革計數(shù)器的聲音突然小了。


我擦了擦眼淚,想要抬頭看,卻看到了畢生難忘的場景。


天空中,有一團彩色的東西。


就像深夜里彩色的云。


那東西顯然不屬于我認知里的任何一個地方,整個村子發(fā)出的,那種微弱的光,和它發(fā)出的光芒一樣。


它很明顯不屬于地球。


我甚至能感到那東西能聽懂我的話,但就算是父親快把我打死,或者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都沒有現(xiàn)在這樣心跳劇烈,感到喘不上氣來。


這是源自內(nèi)心的,人類本能的,對死亡感到恐懼。


那團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彩色團子在空中飛了一會,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我的存在一樣,很快變了形狀,像火箭發(fā)射一般,帶著彩色的,更為強烈的光芒,離開了這里,向著天空飛馳而去。


我仍不住地顫抖,跪在了地上,剛才感到蒸汽經(jīng)過的地方隱隱作痛,可我卻根本說不出話來,更別說喊疼了。


而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



我似乎失去了雙眼和一條胳膊。


“你似乎是這幾次事件最幸運的人,這么說很對不起其他幾位,但你還活著?!?/p>


教授坐在我的床前,他沒接著說些什么,但手卻緊緊地攥著我僅剩的手,我能感到,他也有些顫抖。


聽他說,上面把這事壓下來了,某些不為人知的部門也決定重新開始調(diào)查那年的事情,畢竟如果我經(jīng)歷的是真的,那就不是什么黑死病這樣簡單了。


“什么嘛……”


我動了動嘴唇,卻沒在說什么,本來想哭,纏著紗布的,空洞的雙眼,想必如今也流不出眼淚了吧。


如果是那東西造成的,怎么可能敵得過啊。


人類竟是如此的渺小,就算不是那種東西,即便真正的答案是疾病,我也仍然無能為力,知道了又怎樣,只是給自己一直以來心安理得地活著,找一個緣由罷了。


“還有一件事,你父親他……被逮捕了?!?/p>


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


對于他而言,我只是個工具,自從母親離開的那一刻,我們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言了吧。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我突然想通了什么,為什么那東西明明可以殺了我,但卻沒有。


我對它而言,連灰塵都算不上。


命運也是如此。


我失去了雙眼,失去了胳膊,但我還活著,作為“灰塵”一樣的人。


我真是愚蠢,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我做沒做錯,為什么活著,活著有負罪感什么的。命運也好,那東西也罷,在它們面前,我,或者說作為人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人類本來就什么也做不了的話。


那我為什么還要活在所謂的自責之中呢?


或者說,至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嗎?


“教授,或許你是對的,人……終究是沙塵?!?/p>



父親終究是被判了死刑。


出院之后,教授把我?guī)Щ亓思?,從當年來到他手底下做研究,一直到現(xiàn)在,我心里其實已經(jīng)把他當做自己的父親了。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過去的人生也好,未來的人生也好。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但我大腦里卻充斥著那種無法描述的,奇異的彩色的光。


我要找到它們。


我整天泡在實驗室里,學校里的有些人說我瘋了,我確實瘋了,但不是現(xiàn)在,也不是見到那東西的那一瞬。


從母親離家出走的那一刻,我便不是我了。

DUST的評論 (共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盐亭县| 彩票| 仪征市| 大厂| 正安县| 甘孜县| 鄂托克旗| 武宣县| 藁城市| 舒城县| 淳安县| 吴桥县| 虹口区| 迁安市| 黄浦区| 沿河| 柏乡县| 敖汉旗| 托克托县| 弋阳县| 巩义市| 丹江口市| 壤塘县| 岫岩| 高淳县| 玛纳斯县| 黄大仙区| 镇原县| 周至县| 沐川县| 醴陵市| 荥阳市| 茶陵县| 灵山县| 湘潭县| 桂东县| 高唐县| 无为县| 乐至县| 志丹县| 象州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