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是一月后，接近黃昏時刻，太陽西下，余暉從窗臺灑了進來。

藍湛在房間里面顫顫巍巍地走著，魏嬰緊跟著他，在他腿腳無力或快支撐不住的時候立馬扶住。

“放開……不用你扶！”藍湛執(zhí)拗地推開魏嬰，他終于走了快兩圈了，額頭上都滲出了薄汗。他走到床邊，感覺腿腳已經(jīng)完全走不動了，然后轉(zhuǎn)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整個人舒了一口氣。魏嬰緊跟著過來，拿毛巾給他擦汗……

七天前，藍湛就醒了過來，但又不是完全清醒，他神識不全，處于混沌狀態(tài)……渴了去拿水杯喝水會把水灑到頭發(fā)上。吃飯時抓不穩(wěn)筷子和碗，一頓飯不僅要吃上一、兩個時辰，還會把湯汁弄到衣服上。走路也是搖搖晃晃，他身子很單薄，可雙腿卻好像灌了鉛，每走一步都很艱難……盡管腿腳不利索，整個人感知也很遲鈍。但是，脾氣倒是一點也沒變。

剛剛的走路對于藍湛來說確實有點多了，身上也出了汗，衣服都有些黏黏的。魏嬰準備了熱水，想給他清洗一下。當魏嬰把手放在他衣帶上的時候。

“這個……不用你！”藍湛瞪著魏嬰，“你應該回避！”

“你現(xiàn)在還不能自理，之前都是我?guī)湍愕摹！?/p>

“你！你才不能自理！”藍湛怒了，他眼神渙散，眼睛卻睜得很大，“你……轉(zhuǎn)過身去……不許看！”

“……”魏嬰老老實實轉(zhuǎn)過身。

藍湛自己扯衣帶的時候，不小心把衣帶扯成死結，扯了好多下都扯不開，他氣鼓鼓地用力拉了幾下后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時，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幫他把結打開。

“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回避！”藍湛又惱又怒，“你……不聽我的話！”

“好，我錯了，對不起，不生氣了，水都快涼了。”魏嬰一邊哄一邊繼續(xù)幫藍湛解衣服，很快藍湛就光溜溜了，他撲進魏嬰懷里，對著魏嬰的肩膀一口咬下去。他咬的很用力，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肯松口。

“咬人是壞習慣。”魏嬰把藍湛抱起來，往浴桶走去。

“你昨天晚上也咬我！”藍湛回懟他。

“昨天晚上那不叫咬……”

魏嬰把藍湛放進水里，“洗好了就叫我一聲，不許沉下去玩水。”

藍湛瞪了他一眼后，就開始玩起水來……過了好一會，魏嬰直接過去把他撈起來……

“我還沒泡夠！”藍湛對魏嬰的做法很不滿意，他掙扎起來，“你不能這樣對我！”

“水已經(jīng)涼了，再泡下去會生病的?！蔽簨胗迷∨郯阉{湛包得緊緊的，等他不掙扎后，才幫他換上干凈的衣物，再把他抱回床上。魏嬰很清楚，這時候只要藍湛一碰到床，就會開始犯困，然后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果不其然，很快藍湛連呼吸都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了。

等藍湛睡下后，魏嬰走到屏風后，脫了衣物，泡進浴桶里面。這水剛剛藍湛泡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涼了，但魏嬰?yún)s熱得頭頂冒煙，他肩膀的牙印十分清晰，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干了。剛剛藍湛咬他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那時候他的手放在藍湛的腰肢上，那光滑又富有彈性的觸感讓他頭腦發(fā)昏……魏嬰在浴桶里閉上眼睛，腦海中全都是藍湛，他越來越熱，下面腫脹地越來越難受，于是他開始粗魯?shù)貙Υ约海^了好久，“藍湛……藍湛……”他終于低吼著紓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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