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瘋批神,今日雌小鬼
前排疊甲:架空世界,懂?問就是虛數(shù)之樹是萬能的。

obkl歌劇院?這是什么地方?我把芙寧娜給的邀請函翻到背面,跟著上面的地圖走向她說的地方。路旁的景色很熟悉,是那種回憶時想不出任何東西但永遠熟門熟路的熟悉。如果沒記錯的話,再往前走應(yīng)該是……
走過一個轉(zhuǎn)角,我看著眼前熱鬧的廣場以及背后那恢弘的建筑,揉了揉眼睛。
楓丹最高審判庭不長這樣?。?/p>
我一陣恍惚,回過神時,眼前的建筑似乎對上了記憶的齒輪,一切又嚴絲合縫地合理起來。廣場邊緣的門衛(wèi)見了我手中的票,立刻恭敬地行禮,引著我繞過人群,走上臺階,來到一只豪華高背椅前。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上去,看見一個渾身顫抖的男子被帶到廣場中心右側(cè)的位置,守衛(wèi)更扔他一把造型古樸的長槍。然后左側(cè)人群分開,一男一女兩位舞者飄然進場。
那好像是……機械?
“我的臣民們!”我上方一個激昂的女聲用極具煽動性的語氣呼喊,“今天,我們將見證一位遠古神明的誕生,還是一個騙子向正義的審判屈膝?若是這位號稱有擊水?dāng)嗪V艿摹髟戮?,我芙卡洛斯將承認他的能耐,并奉為座上賓,若是不能……”
“死!死!死!”人群的咆哮替代了她的回答。
我隱隱預(yù)感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不禁頭皮發(fā)麻。不過一切比我想得更快,只見機械舞者輕盈地靠近,女子牽著男子的手優(yōu)雅地轉(zhuǎn)了個圈,場內(nèi)就爆開了一大團紅的白的。
她甚至選擇的是把顱骨一刀兩斷。
頭頂尖銳的大笑聲傳入我的耳朵,讓我頭痛欲裂。我艱難地抬頭,看到了一個翹著二郎腿的藍衣小女孩,她面容模糊,陣陣擊掌聲如雷鳴般讓我的意識飛速遠離……
“呼,是夢嗎……”我驚魂未定地看著熟悉的天花板,“好久沒做過內(nèi)容這么清晰的夢了……糟了!”
看了一眼時間,我立刻從床上彈射起步。一打開房門,暴雨將至的沉悶感撲面而來。頂著宛若實質(zhì)的壓力都到餐廳,就看見滿臉黑線的芙寧娜在碎碎念著“只會把大米吃貴的懶蟲趕緊滅絕吧”“我以芙卡洛斯的名義詛咒這個點還不起床做早飯的雜魚”之類的話。在神明滿是怨念的注視下,我膽戰(zhàn)心驚地把早飯端到了她面前。神明大人咽了咽口水,依然維持著威嚴的表情:“人類,你知道耽誤對神明的供奉會……”
“咕嚕?!?/p>
我用叉子撥弄了一下食物,更加馥郁的香氣鉆進芙寧娜的鼻孔。后者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一邊系餐巾一邊惡狠狠地瞪著我:“本座姑且接受雜魚大叔的求和,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原諒你了!”
沒多久芙寧娜就風(fēng)卷殘云般吃完了。我想起剛剛的夢境,打算問問她。但芙寧娜瞧了我一眼就欠揍地翹起嘴角:“哎呀呀,成年大叔遇到問題竟然只想著尋求蘿莉的幫助,該說不愧是雜魚,還是只會吃軟飯的社會垃圾呢?遜唉~”
我耐心等著預(yù)期流程的結(jié)束,然后把夢境講了一遍。芙寧娜聽完后,小手拖著腮幫子,兩只沒穿襪子的腳丫晃啊晃的,似乎陷入了沉思。我一頭霧水地看著她,試探著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我在想,大叔當(dāng)著自己神明的面說出如此褻瀆之語該怎么懲罰?!避綄幠刃绷宋乙谎?,嘆了口氣,“雖然是我不讓大叔別因為我神明的身份如履薄冰,但也不至于把我想得這么惡劣吧?”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覺得我應(yīng)該把一個天天喊雜魚的毒舌小丫頭想得多惡劣?”
芙寧娜被噎得啞口無言,一臉“除了雜魚大叔我想不出別的稱呼但又想糾正你的刻板印象”的表情。她嘟嘴瞪眼的樣子可愛極了,完美印證我對她“可惜不是啞巴”的看法。我戳了一下她鼓起來的腮幫子:“好啦好啦,說不定我真的是個天才,做夢都能創(chuàng)造一個這么真實的地方呢?”
芙寧娜憋了好久,終于還是沒忍?。骸鞍?,雜魚大叔真是可憐,一天到晚沉浸在這些和雜魚毫無關(guān)系的幻想中,我都快要同情大叔了呢?!?/p>
“這個時候神明大人不該安慰一下她的追隨者嗎?”我打趣道。芙寧娜想了想,做出大度的樣子:“好吧,那就特許你……欸欸欸?!”
我彎下腰,認真地擁抱了一下嬌小的神明:“忘記說了,謝謝你幫我解惑。還有,早安,芙寧娜。”
壞了,就抱了一下,水神變成開水神了。
我揉了揉宕機的芙寧娜的小腦袋,便回房打游戲了——大好周末可不能一直跟她耗著。
“這家伙,太亂來了?!边^了兩分半,芙寧娜終于緩了過來,她接上了十分鐘前就發(fā)出信號的那個心智,開口的瞬間,那個永遠在嬉笑打鬧的雌小鬼已經(jīng)蕩然無存:“布耶爾,你想干什么?!”
“我還是好心幫你呢,為什么是這種語氣?!辈家疇栁桶?,“怎么,你不想讓自己‘雙子之亂’前最寵愛的人類恢復(fù)以往的記憶嗎?”
“想啊,很想啊?!避娇逅估湫?,“你來一趟新楓丹,我會在他的注視下,于廣場上親手斬下你那顆只會流淌毒液的腦袋。”
“呵呵呵呵,你就算把它砍下來,過段時間世界樹上還會長一個新的?!辈家疇柕穆曇魩еσ猓霸?jīng)在七神中最為偏執(zhí)的你,現(xiàn)在反倒成了最盡責(zé)的那個。該說不說,看著人民溶解在海里,然后以水形幻靈的形式將鐘愛的國度復(fù)活,是一件很能磨礪心智的事情呢?”
“看來在世界樹里被侵蝕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性情大變啊?!避娇逅狗创较嘧I。
布耶爾的聲音也冷了下來:“是啊,提瓦特被天理的垂死反撲與深淵力量的泄漏破壞得滿目瘡痍后,巴巴托斯帶著整個蒙德遁入燼寂海,摩拉克斯和他的仙人幻化洞天庇佑世人,巴爾澤布用一心凈土承載著整個稻妻的靈魂,而我專心于保護世界樹,看著須彌毀于一旦,自己還落得如此境地!哼……你們一個都逃不掉的,智慧之神的復(fù)仇,必將到來?!?/p>
“有膽子你去和摩拉克斯說啊?!避娇逅鬼蟹浩鹚{光。她把頭轉(zhuǎn)到某個方向,“布耶爾,你所謂的智慧簡直比以前歐庇克萊歌劇院的演出更能讓我發(fā)笑。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厭煩了。 滾吧,雜魚。”
芙寧娜的眼睛恢復(fù)了以往的樣子。她聽著那扇虛掩的房門傳出的游戲音樂,布耶爾帶來的不快立刻煙消云散。她翹起嘴角,眼神溫柔:“對不起啊雜魚大叔,上次我沒能保護好你,這一次,不會了?!?/p>
提瓦特焦土深處,一株形狀詭異可怖的古樹上,一個腦袋轟然爆開,黑紫色的膿漿噴得到處都是,卻立刻被同色的地脈吸收得一干二凈。

是不是未完待續(xù),看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