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黃金檔大型情感連續(xù)劇：宏敘事·繆爾賽思篇-【神之怒】

第三章：【The God destroyed the Tower of Babel 】公共怒觸不周山

記事B：泰拉紀-1251 伊比利亞 新巴別塔移動城「家園三號」距離末日級源石天災(zāi)爆發(fā)還有二十二個月零十七天——

“博士，航線修正操作需要你授權(quán)，博士？”

繆爾賽思尋找著那個灰色的影子，但是他卻并沒有在平時任何一個會出現(xiàn)的地方。

“博士？我要改你的日程表了喔？真是....去哪里了？”

隨著尋找的深入，燈光逐漸暗淡，繆爾賽思逐漸感覺到周遭環(huán)境變得陌生。她很少會到總部大樓的地下深層來。巨大的地下空間幾乎沒有什么光照，這里的建設(shè)按照永備工程的基準建設(shè)，周遭都是厚達數(shù)米的混凝土墻壁，聲音從任何一個房間中都無法傳出，熱量也幾乎完全被隔絕，因為這座設(shè)施的特殊性，環(huán)境溫度必須被永久保持在零度以下。

“博士，我要結(jié)冰咯，你到底在哪里??？”

事情倒也沒有緊急到必須要找到博士的程度，只是從移動城啟動以來，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消耗在了地下設(shè)施之中。

這一段時間以來，博士的精神狀態(tài)都叫繆爾賽思擔(dān)憂，本應(yīng)該是同處一屋檐下的他們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有見面，就算自己對博士再是放心，也到了會產(chǎn)生擔(dān)憂的程度。在萊塔尼亞最后的那段時間里，博士的狀態(tài)很奇怪。

繆爾賽思也隱隱察覺到，對于自己，博士似乎有所保留或者說，有所隱瞞。

這一點，到真的讓繆爾賽思有些不滿。

那是一個很容易變回偏向?qū)⑺械呢?zé)任和負擔(dān)都一個人承受的，在這方面極容易鉆牛角尖甚至是走極端的人?？姞栙愃挤磸?fù)向博士強調(diào)兩個人的不保留和完全的秘密共享也是出于這個原因。

在那個人又自己把自己逼進進退兩難的境地之前，一定要把他拎出來，然后認真的訓(xùn)斥一番。

抱著這樣的想法，繆爾賽思最終停在了中央控制室的大門外，按照往常兩個人相處的模式，她此時應(yīng)該直接推門闖進去，把那個隨時一臉陰郁的家伙攪的滿臉苦笑之后，再用上糖衣炮彈在內(nèi)的所有只有女孩才能用上的狡猾方法，讓博士對自己敞開心扉。

“計劃的完整性與可行性演繹已經(jīng)完成了，不過你似乎并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繆爾賽思小姐呢。這樣可不太好，博士。”

有女人的聲音！

感到不妙的繆爾賽思貼在了門前，但旋即便用寫字板給了自己一記。

比起讓嫉妒心膨脹，他們的對話似乎更加需要注意。

“在繆爾賽思該知道的時候，她會從我這里得到答案的。她比我更加堅強，不管結(jié)果如何，她都會知道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p>

“你總是擅長把自己逼進孤身一人的境地，這一點你似乎也不打算做出改變呢，博士?！睆拈T鎖的縫隙中，隱約能夠看見兩個影子，其中隱匿在黑暗中的應(yīng)該就是博士，而那個微微散發(fā)著熒光，顯然是全息投影的虛影，有著明顯的女性曲線。

“死掉的家伙就別和我討論做出改變之類的話了，你不也已經(jīng)沒有機會做出改變了嗎，普瑞賽斯?！?/p>

“是的，所以仍然真實的活著的你，還有機會做出改變?！?/p>

對于繆爾賽思來講，普瑞賽斯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她和博士之間的交流態(tài)度也讓繆爾賽思感到了好奇。

“（嘆息）這些事情先放一放吧，那么按照你的演繹，我的理論得到了驗證?！?/p>

“是的?！?/p>

“這可惜，如果我對源石的理論模型能夠早十年得到完善的話，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p>

“所以，這也是我對你最大的擔(dān)憂，博士，時間和運氣似乎都并沒有站在你的那一邊?！?/p>

“是的，所以我才需要這個計劃。普瑞賽斯，他，與我相隔千萬年時光的他，是否能理解我呢？”

“會的，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并僅是，且永遠都只會是他自己。他將始終如一。”

對話忽然的終止，繆爾賽思以為這同樣是那種博士時常會有的沉默，就在她等著對話繼續(xù)下去時，博士揮了揮手，那個名為普瑞賽斯的幻影隨之消散。而博士的眼神則透過門鎖與繆爾賽思相對。

“繆繆，你蹲在那里做什么？”而博士忽然變得陰冷的語氣，讓繆爾薩斯也不禁一顫。

但是，她并不打算逃避。

在博士點破之后，繆爾賽思也不再猶豫，她推開了控制中心的門。

“博士！那個女孩子是...呸！”慣性的問了錯誤的問題，繆爾賽思夸張的像是要把這句話吐掉，博士皺眉不解的看著她，這一次她拋出了正確的問題：“你果然對我有所隱瞞，是嗎？”

面對質(zhì)問，博士的臉藏在陰影當(dāng)中，看不到神情，只有灰色的雙眸閃著幽幽冷火。

但這其實是博士的詭計，他常能以這樣的方法逼退大多數(shù)對自己的質(zhì)問，然而很可惜，對于繆爾賽思，這種方法并不成立。

“少嚇唬人，你不做回答的話，我不會善罷甘休的?！?/p>

“這些事情與現(xiàn)在無關(guān)，與現(xiàn)在的你也沒有關(guān)系，我說了我會在合適的時機，讓你知道你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p>

“什么是合適，時機又在何處，這都要源于你自己的判斷嗎？”

“......”博士的回答是沉默，因為繆爾賽思一語中的。

顯然，這種單純憑依于自己的判斷與自己的決定，而無視他人的意志是自私的。所以博士無法回答，也不能為自己做辯解。

“我說過了吧博士，我占有你的人生至少是一個部分，在這個由我占有的部分。我們共享所有的感受和所有的經(jīng)歷，不保留，不隱瞞，一起面對一起思考。但是你卻對我有所隱瞞.....”

繆爾賽思逐漸鼓起的臉頰反倒成為了一次成功的進攻，博士先按因此而慌亂起來，但是他仍然說：
“你這是詭辯吧，共享一段人生便毫無保留，這太狡猾了?！?/p>

“也許。但是至少有一句話我認為剛才那個女孩并沒有說錯，博士，你為什么總是把自己逼進一個孤立無援的境地中呢？”

繆爾賽思的樣子讓博士啞然，他搜素著腦海中的詞句，想要組織起語言予以反擊，然而卻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又在和誰作戰(zhàn)。

“我....”就在博士打算至少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浮空城中心總部大廈的警報拉響。

看來圍剿海嗣的戰(zhàn)略出現(xiàn)了問題，在伊比利亞的行動遭遇了阻礙。

這無疑是一個脫身的好時機，將所有的解釋放在之后，現(xiàn)在先避開繆爾賽思的質(zhì)詢，避開她的氣憤。逃跑的時機已經(jīng)來到，似乎那拉響的警報變成了博士此時此刻的保護傘，他側(cè)身閃過繆爾賽思：“抱歉繆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博士并沒有看到在越過繆爾賽思時她一閃而過的眼神，他本以為繆爾賽思會追上來，但是他卻只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過去一切的重復(fù)，似乎所有的場景都會在不久之后與另外的某種境地不謀而合。而相同的錯誤將以相同的方式和契機重復(fù)自身，人生就是一張答卷，這些錯誤就像是交出的錯誤答案，也好在人生似乎充滿了模擬考和補考的機會，相同的錯誤可以以重新的正確作答而彌補。

世上所有的問題在存在時就已經(jīng)擁有了答案，人們卻總是錯失了正確回答的機會。

曾幾何時，那個站在他身后的人也是這樣，她的失望大概也從此開始。

博士說繆爾賽斯的要求充滿了詭辯和狡猾，而總是這樣把她們留在原地選擇逃避的自己，也是狡猾且卑鄙的。

而繆爾賽思的不同，她并沒有放任博士將自己逼入絕境的愚蠢，她是自愿跟上博士的腳步，并不是追逐而是陪伴的方式和他并肩而行。她選擇共同背負和共同面對，她不遷就在博士選擇獨自面對時的幼稚和頑固。

丟下她，這種做法并不公平。

隨著思維的前進，博士的腳步越來越緩慢，最終停在了那個決定性的距離上。

太遠他會失去轉(zhuǎn)身的勇氣，太近他就無法做出回答。

與萬千時光的另一角不同的是，博士這一次轉(zhuǎn)身走向了那個等待著他的人。

看到博士回來，繆爾賽思很驚訝，當(dāng)博士抓住她的手，她的驚訝最終變成了喜悅。

“抱歉，你是對的。我的保留是自私的，我的隱瞞只是逃避。我們約好了要一起面對一起思考，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我向你道歉?！彼∷氖?，又一次并肩走在了一起“不過我還沒有準備好，我需要時間和思考才能向你解釋，現(xiàn)在我們沒有這個空閑。我保證，在伊比利亞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會交出一份讓你滿意的答卷?！?/p>

“這樣才像話嘛?！?/p>

是的，繆爾賽思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就算剛剛博士沒有回頭，她大概也很快會打定主意追上博士的腳步，但是毫無疑問，如果博士做錯了選擇，失望便會積淀，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演愈烈。

他很慶幸，這一次做了正確的選擇。

他查看著戰(zhàn)術(shù)終端傳回的信息，一切仍然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他之所以選擇使用移動城完成這趟旅途的意義也顯現(xiàn)出來。

“防線決口了，符合我對最糟糕情況的假定，海嗣的數(shù)量遠遠超出預(yù)估，來不及重新策劃作戰(zhàn)了?！?/p>

“你打算怎么辦？”

“我做了那么多的預(yù)案沒道理在這種事情上失敗，也決不允許這樣的失敗，繆繆，接下來你要把你所有的流行全部操動起來，現(xiàn)在你就是我的作戰(zhàn)傳達室。”

“我明白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最后的那個解決方法是什么？”

“我預(yù)估了所有防線缺口的可能性，按照最壞的情況做了計算。羅德島和其他的陸行艦隊現(xiàn)在都要行動起來，按照我的實時演算完成戰(zhàn)略布置。這也是我在這里的原因，PRTS終端機，這是唯一能夠支撐我完成演算的算力硬件。而最后，如果我的計算無誤的，移動城市必須沖入缺口，以整座城市作為補墻的磚石?！?/p>

是的，一直以來他所欠缺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博士已經(jīng)得出了結(jié)論。失敗之所以一直纏繞著他，是因為他總是給自己設(shè)定各種各樣的理由，他從沒有真正下定過決心完成讓人們能夠信服他，能夠認可他的行動。

“一定這樣做嗎，聽上去很可怕的樣子?！?/p>

“繆繆，你聽過一個故事嗎？一個為了表示決心而破釜沉舟的故事，如果公共撞斷不周山的話，就永遠不會有追隨他封堵洪水的那些人。”

他絕不會重演那天的錯誤，要用行動，去宣告自己將所有的力量匯于一處，找尋一條所有人都能夠選擇的道路的決心。

“拜托你了，繆繆，幫我到最后吧?！?

記事A；人類紀-2149年 中華人民共和國 武漢太空港 距離啟示錄級末日太陽風(fēng)暴抵達還有十六個月零十一天——

“所有的航線數(shù)據(jù)都已經(jīng)確定，第一批先驅(qū)探索航天器已經(jīng)抵達了塔衛(wèi)二，與我們的天文學(xué)家和生物學(xué)家的預(yù)計一致，塔衛(wèi)二的星球環(huán)境無限接近于地球，終末地計劃的可行性得到驗證，聯(lián)合政府也終于下定決心了，第一批登船的人員名單定下來了?！?/p>

太空港的大樓幾乎被巴別塔的成員沾滿，這座名義上屬于聯(lián)合政府的太空設(shè)施，實際上現(xiàn)在由博士的組織控制著，幾個干員跟在博士的背后，在博士檢查各個部門的報告同時對幾個計劃的推進成果進行匯報。

“亞人那邊呢？反抗軍臨時政府還沒有拿出方案嗎?！?/p>

“博士，亞人方面切斷了和我們的所有的聯(lián)絡(luò)，現(xiàn)在單方面的對我們采取靜默姿態(tài)?！?/p>

“.....”博士的腳步停滯了幾秒“狼在咬人之前是不會嚎叫的，他們在策劃著什么，恐怕很快就會有大動作，警惕方面，恰當(dāng)?shù)膶β?lián)合政府做出警示。太空港的防備力量從明天開始再增加一倍，無論如何，終末地幾乎不能受到干擾。”

“明白?！?/p>

就在這個團隊即將抵達目的地的發(fā)射控制室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博士的視野中。

遠遠地，博士因為與她的對視而停下了腳步。

普瑞賽斯仍然掛著她標志的微笑，盡管博士清楚再笑容背后所蘊藏著的巨大情緒。

“我們談一談嗎？博士？”

博士轉(zhuǎn)向了其他兩個項目準備匯報的干員“繼續(xù)對海洋保存計劃的推進，在這個月內(nèi)敲定海嗣的投放海域，源石部的任務(wù)是完成晶體單元的下一步擴散，讓所有的鉆探機全部動起來，把源石原礦順利的送往地脈，我和普瑞賽斯博士有事情要商討，散了吧。”

“額，博士，太空電梯的試運行要等到您和普瑞賽斯博士回來嗎？”

“按照計劃如期進行試運行?！?/p>

“明白?！?/p>

.....

“你還是這樣的堅定，任何事情都不能打亂你的步調(diào)，三個計劃都在如期推進。我很驚訝，因為這是你第一次無視了普羅米修斯的計算。”談話似乎以平常的方式展開，這兩個已經(jīng)許久都不曾見面的人省略了所有的寒暄，在同時間的戰(zhàn)斗上，她們的都在痛苦的掙扎。

會議室里的兩個人隔著巨大的圓桌，這距離似乎無法縮短，象征著他們之間的鴻溝。

“為什么沒有進行意識備份？”博士并沒有對普瑞賽斯的話進行回應(yīng)“你應(yīng)該知道，那是我們唯一的保險?！?/p>

“將意識植入源石，依靠源石的結(jié)晶結(jié)構(gòu)和意識的保存能力，利用源石同化物質(zhì)的特性，讓源石吞噬整個星球，以達成建造一座星球規(guī)模的半生物超級計算機的目的，我必須要說，這是一個瘋狂的同時又很高明的計劃。一旦終末地計劃失敗，海洋保存計劃將以保存一個人類集體意識而無限增殖一種能夠適應(yīng)任何環(huán)境的集群生物，以保存人類的基因。源石大陸計劃則是以整個星球為依托保存人類的意識，該怎么說呢.....”

然而，普瑞賽斯卻堅決的推進著原本的對話，凝視著陰郁的點燃香煙逃避著自己眼神的博士：“用聯(lián)合政府對你的評價來講的話，那就是....上帝氣質(zhì)?！?/p>

他的執(zhí)念，他的智慧，他的布局和行動，超越了時間本身。他凌駕于時間之上，以億萬年為單位推進一個看似瘋狂，但是卻確實能夠?qū)崿F(xiàn)的計劃。犧牲掉所有不必要的部分，用強制的方式將所有的一切都納入利用的范圍內(nèi)。

博士聽得出來普瑞賽斯的話外之音：“你應(yīng)該還沒有說完?！?/p>

“不，我已經(jīng)說完了。博士，你的所有計劃，都是在代行上帝的意志，你是在代替上帝行人間之事。”
“沒有上帝，就算有，他也已經(jīng)死了。”

被那雙忽然移動到自己的方向，放射著憤怒和冰冷火焰的眼睛盯住，普瑞賽斯也不得不猶豫了一秒。

“也許吧，但是現(xiàn)在，你正在讓自己成為上帝，你在執(zhí)行一個非人或者說超人的意志，這是一種凌駕于人甚至是凌駕于生命至上的意志。而作為人類的一員，博士，這幾乎是一種背叛了?！?/p>

“我知道?！倍┦康膽B(tài)度就像是在說：

那又如何？

“我知道你一直在極力避免討論這些，神，上帝，超自然意志。但是熟識神話，你知道那個決心建造通天的巴別塔的人類領(lǐng)袖嗎？”

桌面上，一枚放在紙張上的源石結(jié)晶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并且開始作為憑依的白紙，細密的源石紋路開始蔓延。博士的所有注意力似乎都被這個現(xiàn)象吸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面前的源石。

“為了挑戰(zhàn)神權(quán)，他認為人的知性，人的力量已經(jīng)超越了上帝。他建起通天的高塔，為了表達人對上帝的叛逆，欲向上帝發(fā)射一枚人制的弓箭。”但是博士仍然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覺得他能成功嗎？他的目的并不是為了人類整體的生存，也不是為了終結(jié)上帝的統(tǒng)治。他屹立于大地之上，為了代替無慈的高天而發(fā)起了了挑戰(zhàn)，狹隘而且我想同時也是傲慢的?！?br/>“我并沒有想過，要代替上帝?！?/p>

太空港的大樓短暫的震顫了幾秒，博士知道這是太空電梯的反應(yīng)堆點火而產(chǎn)生的震動，他的眼神短暫的向上偏移了一瞬，現(xiàn)在第一批的志愿學(xué)者應(yīng)該已經(jīng)登上了太空電梯的穿梭艙，朝著電梯盡頭的空間港上升。

“但你是這么做的?！倍鴮τ谡谕饷姘l(fā)生的，很可能成為人類史冊一隅的偉大跨越，普瑞賽斯顯得漠不關(guān)心“僅僅分隔人類的語言，上帝便讓荒謬的巴別塔倒塌崩解，更何況現(xiàn)在，人們并沒有真正的團結(jié)在一起?！?/p>

源石在紙張上的蔓延逐漸形成了圖形，博士觀察著這些圖形，并下意識的用紙筆描繪著那些規(guī)則而古怪的紋路“不要再繼續(xù)這毫無意義的爭論了，你我各自去完成自己應(yīng)該完成的事情。我要去查看試運行的情況，我沒有時間和你耗在這里?！?/p>

他站起身，似乎就打算這樣結(jié)束他們的談話。

“你的勇氣去哪里了博士，是什么奪走了你的勇氣？是對于人的失望，還是對于自己的失望，你的心被憤怒沾滿，你充滿了偏執(zhí)和仇恨，那么你到底憎恨的是什么？是什么讓你變得這樣軟弱？”

普瑞賽斯毫無顧忌的便捅破了他最后的遮羞布，她道出了現(xiàn)在博士的丑陋，她質(zhì)問那種軟弱并道出了博士的真心。

紙上的源石閃爍，它的脈絡(luò)傷疤一般蔓延，垂著眼眸的博士看著那些紋路，那些紋路中似乎含有某種信息，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解讀著那些信息，那若隱若現(xiàn)的內(nèi)容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

他手指敲打桌面的頻率隨著怒火的醞釀而不斷加速。

太多的信息讓充滿了博士的腦海，一切的違和感和矛盾現(xiàn)在都和源石顯示出的信息一樣若隱若現(xiàn)。
“普瑞賽斯，你為什么提前了兩年到武漢來？”

“這和我們現(xiàn)在說的事情無關(guān)吧，博士？”

“亞人的臨時政府為什么和我們單方面切斷了聯(lián)系，這段時間內(nèi)，你一直是負責(zé)和他們聯(lián)絡(luò)的人?！?/p>

博士再一次展現(xiàn)出那種令人生畏的敏銳，普瑞賽斯抿著嘴似乎打算以沉默作為應(yīng)答。

“你出現(xiàn)的時機很巧合啊普瑞賽斯，試運行的第一批登陸太空港的人員，授權(quán)名單是誰簽署的？”

普瑞賽斯，你到底打算干什么？

博士的目光質(zhì)問著，而普瑞賽斯毫無畏懼的迎接著這種目光。

“普，你在為誰，為什么事情拖延我的時間？”

“博士，我們永遠都沒有權(quán)利對生命進行篩選，誰都不能建造一做只有少數(shù)人才能登上的諾亞方舟，我們也沒有權(quán)利凌駕于任何生命意志之上，代行上帝之事。”

當(dāng)所有的線索串聯(lián)在一起，當(dāng)答案最終浮出水面，博士卻下意識的拒絕了自己的推理。但是他仍然感受到了危險，在下一個瞬間，博士越過了普瑞賽斯，將那個女孩遠遠的甩在身后。

“一直以來我都別無選擇，我已經(jīng)走上了那條道路，無論如何我無法停留，但是我也不想再逼你追上我的腳步，到此為止吧，普瑞賽斯?！?/p>

他們的距離不斷的擴大，最終超越那個普瑞賽斯能夠追上他，他能夠后悔轉(zhuǎn)身的距離。

然而一切已經(jīng)太晚。

就在博士跨如太空港控制室的那一刻。

“博士，上升數(shù)據(jù)有些奇怪，一個不明的強信號源在干擾穿梭艙的通訊，我們的聯(lián)系唄切斷了?！?/p>

“降下來?！?/p>

“什么？”

“把穿梭艙降下來！下降到安全高度！”

然而這個判斷已經(jīng)太晚。

遙遠的云端，在黑暗染成墨色的天穹的一隅，一個光點迅速的掩蓋了明亮的月光，并且超越了任何一顆天上的星星。

“抱歉，博士，你的選擇會摧毀你努力積累起的一切，不將你逼向絕境，你是不會放棄執(zhí)念的。”被一個人留在會議室中的普瑞賽斯呢喃著。

從高空傳來的爆炸聲終于抵達了地面，小型氫彈的威力不容小覷，整個大樓都因為爆炸而微微的震動起來，放在遠處座子上的源石因此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普瑞賽斯緩緩的走到博士原先的座位上，凝視著蔓延在紙張上的源石紋路.....

超分子材料的太空電梯主體依托作為衛(wèi)星的金地太空港，依靠太空港與地球同步軌道運行的拉力而制成，比起太空電梯的纜索，它更重要的作用在于連接地面和太空港的繩索。這種材料的抗拉能力強大，但是卻極度不耐彎折。小型氫彈的爆炸足以對主體造成致命的偏轉(zhuǎn)。而地心引力則成為最終的摧毀之手，失去衛(wèi)星的拉力之后，高達五千千米的太空電梯軌道實際上仍然是建筑，在受力不均的情況下，立刻在多個點位發(fā)生了斷裂。

巨量的碎片從幾千米的高空墜落，在空氣摩擦中燃燒。天空在碎片的擴散中似乎完全被點燃，撲向地面的天火如同地獄從天空墜落，末日一般的景象鋪面而來。

巴別塔.....還是沒能逃避崩碎的結(jié)局。

“普瑞賽斯，連你也要背棄我嗎......”

會議室中，普瑞賽斯也最終解讀了源石的紋路顯示出的信息——

“摧毀空間站。”

“啊，瀆神者，一切如你所愿?！?/p>

次章：【Odysseus?and?the?Sea?of?Gods（奧德修斯與諸神之海）】公共怒觸不周山（續(xù)）

繆繆贏了，凱爾希輸一次，繆繆贏一次，普瑞賽斯輸一次，繆繆又贏一次。

贏麻了呀繆友們！

故事的幾個隱藏的信息現(xiàn)在也逐漸的揭開了。

博士到底利用源石做了什么，源石又為何會對普瑞賽斯傳遞信息。

很多事情就要浮出水面了。

希望這一期也和往期一樣能夠得到大家的支持。

今天忙著和網(wǎng)上的人生氣去了，抱歉那么晚才更新

我們下期再見啦。

封面畫師:??

對了，記得三連支持一下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