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一片冰心在玉壺17

歡迎收看紀錄片《含光君的漫漫尋妻路》。
你們的轉(zhuǎn)評贊,是含光君路上的伙食費。

亂葬崗可真蕭條啊,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藍湛這么走著,突然心里冒出來這么一句話。
也是好笑,亂葬崗也就只有魏嬰在的時候有人氣兒吧
他上一次來亂葬崗,是拖著魏嬰的尸體來的。當時本來以為魏嬰能活,就想把他拖回亂葬崗藏起來,找地方藏的時候在樹洞里找到了昏過去的阿苑,小臉燒的紅撲撲的。
本來他還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沒想到族里的長輩那么快就追了過來,他只好把魏嬰先和阿苑一起放在樹洞里,然后起身迎戰(zhàn)。
在把家里的長輩逼退以后,他才能仔細檢查魏嬰。
魏嬰,死得透透的。面目平和,笑容安詳,身上只有別人的血漬,沒有自己的。
阿苑,燒得燙燙的。神情緊張,唇色蒼白,身上胡亂裹著一件大人的短褐。
藍湛,心里涼涼的。眼神失焦,手指無力,身上的血一直流,帶走了他最后的希望。
然后,他拖著著一大一小回到了云深后山。
再來亂葬崗,托魏嬰的福,其實亂葬崗已經(jīng)沒什么亂七八糟的邪祟了,就是冷清了點。藍湛拎著一瓶天子笑拾級而上,走到伏魔洞口,看到那片莫名其妙的蓮花池七零八落的散著枯枝爛葉,被月光照的藍幽幽的,難道說,現(xiàn)在連枯荷葉都能成精了?
藍湛在伏魔洞里走了一圈,洞里的石桌石床都落了灰,但他還是坐在了石桌旁,打開了一瓶天子笑。
“魏嬰,上次來得匆忙,沒有給你帶天子笑,現(xiàn)在補給你。”
“好。”
藍湛這般與魏嬰自言自語已經(jīng)習慣了,突然聽到一個“好”字,馬上站起來做出戒備的姿勢,亂葬崗怎么會有人在說話?
“好。” 那個好字又出現(xiàn)了一次,藍湛仔細聽,竟然是魏嬰的聲音。
“魏嬰,是你嗎?” 藍湛小心翼翼地問。
“好。” 還是一個好字,語氣語調(diào)和之前一般無二,確確實實是魏嬰的聲音。
這到底是什么?
藍湛手持避塵,在伏魔洞內(nèi)小心翻找,到處都灰撲撲的,什么都沒有,到處散落著一些當時魏嬰寫寫畫畫的紙張布條。
“魏嬰?” 藍湛又輕輕喚了一聲。
“好。” 還是這個字,這次藍湛發(fā)現(xiàn),這個好字好像不在洞內(nèi),他急匆匆往外走,走到洞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腳步,又折返回來拿那瓶天子笑。
含光君一手握著避塵,一手端著天子笑,站在洞口,看著蓮花池,愣住了。
原來那藍幽幽的不是荷葉精,是魏嬰的一縷殘魂。
這縷殘魂并不健壯,連個人影子都顯露不出,只懶洋洋地躺在枯荷葉上。不知是因為這亂葬崗陰氣夠重,還是月光夠濃,這縷殘魂竟然能在此處安養(yǎng)多年。
藍湛心中涌起了一陣狂喜,魂飛魄散,沒想到是散在了這人世間。
他從懷中掏出了鎖靈囊,小心翼翼地靠近這縷殘魂。不知道是因為藍湛身上帶著酒香還是什么其他原因,反正這縷殘魂一點都不抵抗一個活人的靠近。
“魏嬰,來,進來。”
“好。”
這縷殘魂好像只殘留了一個好字,性子也只留了魏嬰的乖巧,乖乖地進到了鎖靈囊里。藍湛將鎖靈囊小心翼翼地放進懷里,用心感受那縷殘魂與自己心跳一樣的顫動,眼角落下一顆溫暖的淚。
與魏嬰分別八年有余,終于看到了一絲希望。
“魏嬰,我們回家。”

希望你們喜歡這個設(shè)定,我就是很想要藍湛自己把魏嬰找回來,畢竟媳婦兒不能是大風刮來的。
嘻嘻,你們猜,還有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