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戀人是猿人》今天迎來大結(jié)局啦！撒花~

前情提要

趙秋辰在濾鏡設(shè)計大賽決選中獲得第一名，卻因為無法轉(zhuǎn)正而失去資格。她在江邊散心時見到專程來見她的猿人。猿人在她額頭留下一吻，她覺得自己的夢想并沒有失敗。

流金城洗牌之后，猿人的臉盲癥也得到治愈，他作為藝人的業(yè)務(wù)水平不斷蛻變。3個月后，猿人重回偶像積分榜第一名，但他已經(jīng)許久沒見到趙秋辰。

本文首發(fā)于未來事務(wù)管理局“不存在科幻”（non-exist-SF）公眾號

蘇莞雯 |?科幻作家、獨立音樂人，北京大學(xué)藝術(shù)學(xué)碩士。擅長在日常生活場景中展現(xiàn)驚奇想象。代表作《三千世界》《龍盒子》《九月十二島》?！毒旁率u》獲豆瓣閱讀小雅獎最佳連載。

蘇莞雯的新書《三千世界》已經(jīng)出版~

我的戀人是猿人

第十八章 心門（下）

全文約5300字，預(yù)計閱讀時間10分鐘

四

時間：5:50 p.m.

定位：沿江酒店

門被推開，舒文琳帶著大包小包從外頭擠了進來。

她湖藍色的羊絨大衣沾染了外頭的寒意，心情卻很不錯。在對上李辭的視線后，那雙眼中的笑意更盛了。

李辭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存了一份別樣的期待，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又低頭去看書。

舒文琳一邊往冰箱里堆東西，一邊找李辭閑聊。

他和往常一樣，時不時應(yīng)付幾句。

聊到工作室最近的業(yè)務(wù)時，舒文琳說：“我新收的學(xué)徒，資質(zhì)還挺不錯的，做的東西越來越受歡迎了?！?/p>

“學(xué)徒？”李辭想起了什么，“基金會推過來的？”

兩個月前，美顏科技集團和藝術(shù)家公益基金宣布合作，推出了獨立設(shè)計師培養(yǎng)計劃。今后優(yōu)秀的獨立設(shè)計師可以與美顏科技集團簽訂合作協(xié)議，推出自己名下的濾鏡作品，并從中獲取收益。而藝術(shù)家公益基金則會長期為選拔出的獨立設(shè)計師提供培訓(xùn)經(jīng)費與場地。

“是啊，要是那孩子能留下來就好了，不過人家有自己的夢想，我們的師徒緣也不知道能持續(xù)多久?！?/p>

李辭沒有評價什么。

“對了，我還帶了一只工作室里新做的花瓶來。”舒文琳舉起手中的東西，幾度瞟向李辭。

李辭注意到她的視線，不過沒有抬頭。他不是沒有覺察，媽媽最近總是話里有話，像是想方設(shè)法試探他什么。

“那我就拿來放花了?。俊?/p>

“嗯?！?/p>

舒文琳布置一番后，看到李辭還在看書，便坐到他對面：“阿辭，我很高興，你不再是每天泡在流金城里了。那你偶爾也回來一起吃個飯嘛，今晚我們在工作室做新年大餐，我那小學(xué)徒也在?！?/p>

來了，她今天的真正目的。

這么多年來，李辭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用餐。雖然他和父母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改善不少，但要像普通人家其樂融融聚在一起……還是不習(xí)慣。

舒文琳對他的態(tài)度已有預(yù)料。她嘀咕著還要回去和李維一起做飯，又披上了湖藍色大衣。

“你要是真的不回來吃飯，明天就只能吃上隔夜的剩菜了?！彼詈笠淮螝夤墓牡卣f。

“酒店會給我送餐，其他事也有管家打理?！崩钷o說，“你不用特意給我送東西過來，天氣這么冷?！?/p>

舒文琳帶上門離開后，李辭翻了一頁書，幾張夾在書中的黃色便箋露了出來。他本來就不是在看書，看的是便箋。

目光投向那里時，他沒有覺察自己眼角眉梢都帶上了柔軟的笑意。

便箋總共有五張，其中四張還有揉皺的痕跡。

“你吃過止痛藥睡著了，是金圣杰送你回來的。好好休息！”

“金圣杰讓我去他家把你帶回來，我沒有生氣……”

……

他昏迷的那一夜，趙秋辰將他從金圣杰家接回酒店。她離開前，留下了一張便箋。第二天他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另外幾張寫廢的便箋，也收藏起來了。

沉默許久，李辭將便箋連同書一起放到身側(cè)，起身走到了陽臺上。原以為冷風(fēng)可以讓人麻木幾分，沒想到心里頭裝的惦念愈發(fā)清醒了。

近處，車流匆匆；遠處，華燈初上。

他失神：“你到底……在哪里？”

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是怎么回到客廳的，當他回神時，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新來的花瓶。

優(yōu)美的瓷白色瓶身上，點綴著藍紫色的……

他走近，俯身，瞧見瓶口的兩朵鳶尾花。

腦中倏然涌入一段記憶。

“不同顏色的鳶尾花，花語也不同?！壁w秋辰在無我居的池塘邊說，“白色的是純真，藍紫色的是想念你?！?/p>

李辭的手指顫了顫，撫在陶瓷塑成的藍紫色花瓣間。

想念你？

工作室新來的學(xué)徒？

他笑了，驚喜與懊悔同時沖擊著眉心。

腦中很快只剩下一個念頭：去一趟父母的工作室，馬上！

五

時間：6:25 p.m.

定位：龍須州

傍晚，李辭站在工作室的窗前，目光鎖定視線斜下方的人行道。

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人行道對面，他眸光微動，將一切盡收眼底：她因紅燈而停留的樣子，她小心穿過人行道的樣子，還有因為手中幾袋沉甸甸的食材而不得不歇口氣的樣子。

趙秋辰從超市回來，看到工作室里多了一個身影。

她推開半掩的門時，李辭也正好從窗邊轉(zhuǎn)過身，兩人的視線精準撞上。

他站得筆挺，雋逸的眉眼里藏了些許光亮，沒有使用濾鏡的臉上處處都是她熟悉的模樣?；蛟S是因為在冬天，他的氣質(zhì)還有一點清冽，讓人想到某種澄澈的酒，甚至想要上前去聞一聞。

趙秋辰的手不自覺松了松，一只袋子里的西紅柿滾了一地。她一怔，趕緊蹲下來撿。

李辭的目光一寸也沒有離開她。

三個月沒見，她看起來氣色不錯，剛才對視時那雙靈動的眼睛透著股小動物的氣息，令人憐愛。真好，現(xiàn)在的她生動得像一束光輝，單純又明亮，讓他挪不開眼睛。

她也比從前自在了不少。

而此時，表面自在平靜的趙秋辰腦中只有兩個字：完蛋！

完蛋了，他看著好委屈，應(yīng)該是誤會了什么。

這三個月里，她確實有意逃避他，但這逃避并不是因為她要和他劃清界限。

她會看他發(fā)來的消息，只是不回復(fù)也不見面。她關(guān)注他的每一條新聞，時不時還會溜回流金城，在他發(fā)現(xiàn)不了的角落里張望。

平時她大多數(shù)時間花在設(shè)計濾鏡和進修上，從11月開始，她通過藝術(shù)家公益基金獲得了培訓(xùn)機會。在一串藝術(shù)家名單中，她選擇到李維和舒文琳的工作室做學(xué)徒，學(xué)習(xí)材質(zhì)與搭配之道。在工作室里，她能發(fā)現(xiàn)不少與李辭童年有關(guān)的痕跡，聽說他的故事，記起他的話……只是不會聯(lián)系他。

她做了工作室學(xué)徒這件事，也拜托過舒文琳別告訴李辭。

舒文琳一開始以為他們鬧別扭了，還想開導(dǎo)她。她解釋是想等自己學(xué)有所成后再給朋友一個驚喜，舒文琳這才答應(yīng)。

那時她特意強調(diào)了自己和李辭是朋友關(guān)系，舒文琳應(yīng)該沒有多想吧？

可李辭今天怎么會在這里？和她有關(guān)嗎？

一連串的猜測讓她心思翻涌。

一只手伸到眼前——李辭幫她撿起最后一顆西紅柿。

“謝謝?！彼÷曊f。

李辭深深看她一眼，像是要說些什么。

“秋辰回來啦？準備吃飯了！”舒文琳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接著是李維爽朗的笑聲，他今天非得秀一手拿手的羊肉湯。

趙秋辰紅著臉，有點不敢看李辭。

李辭也低著頭，默默接過她手中的幾只袋子。礙于爸媽在，他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方便。

“今天阿辭難得回來，我們一起迎新年！”舒文琳滿面喜色，“秋辰，你們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吧？朋友就是要經(jīng)常聚聚……”

“我去拿碗筷！”趙秋辰主動說著，灰溜溜地進了開放式廚房，在櫥柜旁蹲下。

她取碗筷的時候，一道身影籠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熟悉的聲音：“給我吧?！?/p>

她怔怔地將手中的碗筷遞到李辭手里。

原本還很熱鬧的廚房，一下子只剩下緊挨著的兩人。

另一邊，李維被舒文琳拉到了客廳。

“我的羊肉……湯！”

李維身上還系著圍裙，頻頻沖著廚房回頭。

舒文琳瞪他一眼：“你不會看看氣氛？你以為兒子今天回來是誰的功勞？”

“誰的？”

“沒看他眼珠子都黏在人家身上了？”

李維挑了挑眉。舒文琳早就說過她看出秋辰和兒子關(guān)系不一般，大有發(fā)展為一家人的希望。一開始他還不大相信，剛才看李辭的一舉一動，確實有自己當年追人時死皮賴臉又笨拙生疏的樣子。

于是，兩位資深藝術(shù)家皆是狐疑地看向廚房角落一蹲一立的趙秋辰和李辭，又抿唇笑了起來。

等豐盛的晚餐全部端上桌后，李辭主動坐在趙秋辰身邊。

他什么都沒說，趙秋辰卻覺得他黏人得狠，而且似乎有點故意的成分。

李維裝作什么也沒覺察，只是特意開了一瓶葡萄酒，給四人都倒上小半杯。

舒文琳端起酒杯：“今天值得慶祝，祝賀秋辰作為獨立設(shè)計師的濾鏡作品正式上線了。”

趙秋辰受寵若驚，很快回敬：“謝謝老師，是我太幸運了。”

“好運關(guān)照有心人?！崩罹S也舉杯。

“恭喜?！崩钷o開口，聲音低而柔。他的話最少，卻叫趙秋辰的心跳立刻快了幾分。

舒文琳看看李辭，突然忍不住感慨：“我們一家人有多久沒有一起吃飯了?！?/p>

她一哽咽，李維就摟住了她的肩膀。

李辭手中的筷子頓住，他看一眼身旁的趙秋辰，說：“我以后……會經(jīng)常回來的。”

舒文琳眼中又涌上淚花。她竭力平復(fù)情緒，忙著給李辭夾菜：“就是，酒店的飯菜花樣再多，哪能比得上家里香?！?/p>

趙秋辰低著頭，不知道李辭剛才看她的那一眼是不是意味著，他那樣說也有她的原因？

晚餐后，趙秋辰主動收拾碗筷，舒文琳頭一回沒有拒絕。結(jié)果就成了她和李辭兩個人在洗水池邊，一個人擦洗碗筷，一個人接過后擺放到原處。

兩個人不用磨合就配合得很默契，只不過全程都沒有多少交流。

見李辭沉默的樣子，舒文琳有些恨鐵不成鋼。她擠進兩人中間：“剩下的我來吧，今晚龍須州有新年燈光秀，阿辭你帶秋辰一起出去玩吧！”

“不用了。”趙秋辰想推辭，“我等下直接回家?！?/p>

“為什么？時間還早?！崩钷o的氣息忽然近在耳邊，有點滾燙。

“就……沒……那好吧?！壁w秋辰支支吾吾，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拒絕。

六

時間：9:20 p.m.

定位：龍須州

從工作室離開之后，兩個人沒有走大路，而是選擇了一條幽靜的散步道。

天氣很冷，趙秋辰?jīng)]忍住搓了搓手，又往掌心哈了一口熱氣。

她想把手放回口袋時，卻被李辭先一步拉住了。

她看向他，但他不說什么話——像是受盡了委屈卻一言不發(fā)的大狗，只是牽著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

他們繼續(xù)沉默著走了一段路。

“你……需要口罩嗎？或者用濾鏡？”她主動開口了，因為擔(dān)心他會被路人認出。

“沒關(guān)系?！彼f，“這一條路本來人就少。”

“哦。”

李辭突然停步，她被拉住，也不再向前。

“趙秋辰?！彼@樣叫她，嘴唇動了動，又不說什么了。

有目光投向這邊，還能聽到幾句路人的議論。

“那個是不是猿人啊？就是那個超級火的偶像！”

“看不太清啊，會不會是模仿猿人的……”

趙秋辰看向李辭，突然有點想要逗弄他。

“你和我走得太近了，要是被你粉絲認出了怎么辦？”

她說著這樣的話，卻故意踮了踮腳，離他更近幾分。

李辭眸光一沉，看起來像是真的生氣了：“秋辰，我現(xiàn)在不一樣了?！?/p>

“哪里不一樣？”

“如果我的價值還是只有扮演完美戀人這一點，那我就太失敗了?！?/p>

趙秋辰眨眨眼，然后笑了，兩眼亮晶晶的。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笑，但李辭感到她不再那么警惕了，總算可以問出心頭最大的疑問：“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

“你說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無意中做了什么……”

“因為我在等你跟我生氣?！壁w秋辰說。

“什么？”

“我在等你跟我生氣?！彼终f了一遍，“這樣我在你眼中就不再是易碎品了。”

無論是作為李辭的他，還是作為猿人的他，都一直在盡可能地照顧她。她也早就想要大大方方闖入他的人生，只不過，她不希望他總是小心翼翼地遷就她。

只有他愿意跟她生氣，愿意表達自己的不滿，才能讓兩個人在感情里真正對等。

李辭聽著趙秋辰的解釋，心情從長久的失落反彈回巨大的滿足。

原來她不是想要離開，原來她已經(jīng)接納了他。

“趙秋辰！”他這樣叫她，聽起來確實生氣。

“嗯，我在?！?/p>

“趙秋辰?！彼纸辛艘槐?。

“嗯，什么？”

“趙秋辰?！边@回聽著不是生氣了，而是一種鄭重。

“嗯。”

“看在我這么喜歡你的份上……”李辭說，“要不要和我正式在一起？”

他把“正式”兩個字說得很重。

趙秋辰?jīng)]有開口，忽然有些哽咽。

“你了解我的。過去我害怕負擔(dān)別人的期望，害怕別人看到真實的我，害怕沒有人真正喜歡我，因為我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但是你來到我面前，讓我有了要踏出一步的想法。你說奇不奇怪？現(xiàn)實也好，虛擬也好，只要有你，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光彩熠熠?，F(xiàn)在我也變得卑微了。不知道這樣卑微的我，怎么才能熬得過一個沒有你的未來？我好想你?！?/p>

李辭流下了淚。這不是第一次告白，他卻前所未有地緊張。

趙秋辰也濕了眼眶，她踮起腳傾身，在他胸口輕輕一撞。

“我也好想你。”

他連忙環(huán)抱住她。聞見她發(fā)頂似有若無的清香后，他埋下頭，將人圈得更緊。

兩個人在路燈下相擁，委屈地哭著，又喜悅地哭著。

眼淚轉(zhuǎn)涼，趙秋辰抬頭：“好冷啊?！?/p>

李辭用掌心替她捂了會兒臉：“還冷嗎？”

她點頭：“身上也冷?！?/p>

他剛想解開大衣，就被她阻止了：“還有一個方法可以不那么冷。”

趙秋辰松開李辭，笑盈盈地看著他，然后拉起他的手輕輕一拽。

兩人的身子一前一后離開原地，跑了起來——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

夜色很涼，但是他們跑著跑著便忘記了溫度，只有強有力的心跳聲占據(jù)了感官。

跑到江邊時，他們停下休息，喘著氣。

江的兩面，一面是他們所在的龍須州，一面就是沿江酒店。

“對了，燈光秀！”趙秋辰記起舒文琳的話，“接下來我們怎么走？”

這一回換作李辭主動，拉起她在夜色中沖刺。

他們踏上跨江大橋，途經(jīng)了許多留下過回憶的地方，還有想要在未來的日子里留下回憶的地方。

“嘀——”

沿江酒店高層的套房里，因為大門的開啟而涌入了一股新鮮空氣。

“哇！”趙秋辰一進門，便看到了通透的陽臺外，整個夜晚都在閃閃發(fā)亮。

“這里看燈光秀的視野是最好的?！崩钷o與她一起推開落地窗，并肩站在可以將整個龍須州盡收眼底的陽臺上。

接近零點，城市燈火輝煌，江邊連成片的高樓化作溫柔的發(fā)光體，把他們的入目之處都變成了波光粼粼的不夜城。

他們眺望著遠方，手指依然緊緊相扣。

趙秋辰想起了什么，晃了晃兩人的手：“不是說好的三年嗎？”

為什么這么早就來找她了？

“三年？我有答應(yīng)你嗎？”李辭將她的手拉近，貼上自己的唇。

手背被他親吻時，趙秋辰的心輕輕顫了顫，又一下子變得格外柔軟。

“倒是你，把期限說得那么長，一點都不后悔嗎？”李辭也不放過她。

“后悔，所以我很高興你來找我了?！?/p>

她不再看風(fēng)景，而是轉(zhuǎn)向他。

那幾分羞澀已經(jīng)不再重要，她與他相互靠近，鼻尖與鼻尖輕觸在一起。

她能感覺到他越來越近的呼吸，空氣里充斥著滾燙的香氣。

但他停下了。

“讓我把礙事的眼鏡摘了?！彼p聲說。

“那你還能看見我嗎？”她問。

“我什么時候都看得見你?！彼χ?。

在黑暗中踽踽獨行了那么久，心已經(jīng)快要成為化石，卻被一道光線刺痛了眼。

她就站在那道光線里，向他伸出手。于是，他義無反顧地上前，并未預(yù)料腳下的每一步荊棘，只知道細小的光線在一點點開裂。

直到成為一扇敞開的心門。

于是黑暗也褪色了。

只留下，一個不會結(jié)束的親吻。

（完）

蘇莞雯長篇科幻小說《三千世界》上市了！

在地球上共存著數(shù)千個平行世界，每個世界的最高智慧生物，都是不同的動物。大學(xué)生呂可頌陸續(xù)遇到了一只只從平行世界“掉落”的高智力動物，歷經(jīng)艱辛幫助它們回到自己的世界……

上海果閱文化創(chuàng)意有限公司已獲得本篇權(quán)利人的授權(quán)（獨家授權(quán)/一般授權(quán)），可通過旗下媒體發(fā)表本作，包括但不限于“不存在科幻”微信公眾號、“不存在新聞”微博賬號，以及“未來局科幻辦”微博賬號等
責(zé)編 | 康盡歡??

題圖 |《心靈之旅》截圖

添加未來局接待員為好友（FAA-647），留言“不存在科幻”，即可進入小說討論群，和我們一起聊科幻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