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藏》第十二章 要這想殺.我的人,血.流.成河
兩人都身著黑袍,手提長刀。其中一人露出陽光一般溫暖的笑容:“那小子,來了就別走了。”另一人卻露出一個刀子般的壞笑:“我們保證,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p>
兩人提刀刺來,如疾風(fēng)閃電;李淵南蓄陣待發(fā),如藏龍臥虎,緊緊將李沫護(hù)在身后。
開始了,六目相對,刀來陣起,火花四濺。
短短幾秒,已是好幾招過去,就連天地之氣都開始紊亂。這兩人竟然與李淵南,一個二陣師,打得不相上下,即使不算很強(qiáng),但也顯然不是普通人了。
一人近身搏斗,似乎這是用陣之人的弱勢;另一人現(xiàn)在幾步開外伺機(jī)等候,在李淵南露出破綻的偷襲。而且還隱隱有些左右包圍之意,又或許,目標(biāo)是李淵南身后的李沫??衫顪Y南又是誰,怎會識不破他們的意圖,趁著兩人移動便是一頓亂打。
李淵南將陣法加持在身上,無論是反應(yīng),速度,還是力量,防御都無疑提高好幾個檔次。李沫望著李淵南手中的“四木護(hù)體陣”,靜靜思索著。他能清晰地感到這“四木護(hù)體陣”的形成過程,天地之氣的流動路線,但當(dāng)他試著畫陣時,沒有一次成功。
“是我的時候未到,還是天賦……”李沫默默念叨,他倒是希望是前者。這時李沫只是站著光想想,沒有什么事可做,反正有李淵南在,他應(yīng)該也不會受傷,多了解一些也好。
突然,李沫猛地控制著身體向左偏去。在他的右手臂旁一點點劃過一道飛刀,沒有刺中李沫,但那刀還是徑直插入墻上,可謂入木三分。
李沫暗自驚訝,這速度,如果不是自己為了查看李淵南的陣法,放大感知,提前察覺到氣的流動,這刀說不準(zhǔn)已經(jīng)將他刺中了。
“她們來了?”李沫喃喃自語。
還不等李沫反應(yīng),又有一劍向李沫飛來,對準(zhǔn)的是他的胸.口。
眼看著飛劍就快接近李沫的衣衫,李淵南突然出手,在李沫胸.口畫下一道小型的“四木護(hù)體陣”,阻止了飛劍的前進(jìn)。
李淵南眼睛向后瞟了一眼:“來都來了,就出來了吧,何必藏頭露尾,難道是怕我不成?”
李淵南身后,也是李沫前方,又走出三道身影,兩男一女。
李沫頓時就懵了:“她來了?!?/p>
唐墨渲的身影從蕭家巷房屋的陰影里走出來,她依舊是那一身紅袍,尊貴的儀容,拒人千里的冷淡,更加襯托出她的不凡。
唐墨渲身邊一男子向李沫走來:“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厲害,連‘四木護(hù)體陣’都可以連續(xù)多次使用?!?/p>
另一個男子冷笑道:“那就讓我來吧,三個人你已經(jīng)很吃力了,那么再來一個人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行呢?”
李淵南眼中露出一道慌張的神色,雖然是一閃而過,但李沫仍然察覺,看來四個人一起上真的要完啊。
李淵南苦笑起來:“唉,還是太弱了啊,當(dāng)年他下山可是以一敵百啊!”他說這話的時候,就連李沫都沒有注意到,李淵南眼中露出一股好奇,沒有絲絲害怕。
唐墨渲身旁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朝空中拋去。那藥瓶到李沫兩人上方時自動炸裂開來,一股股刺鼻的氣體從瓶中逸散出來。
“不好,是毒氣!”李淵南突然大叫一聲。
然而還沒有等他掩住口鼻,李淵南就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他趁著最后清醒的時候說道:“李沫,先去找木山……”還沒有說完,他就倒在了地上。
“哼哼,原來你叫李沫?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的!”
李沫情不自禁地想到,也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想到這些東西:“不會我就要.命.喪.于此吧,我還有那么多沒有玩過的東西,還沒有到木山,還沒有……嗯?”
后面兩人剛剛邁出第一步,就轟然倒地,從他們的胸口漸漸涌出一股股鮮紅的血液……
李沫前方的兩人忽然偏過頭去,望向唐墨渲。唐墨渲依舊一動不動:“不想.死就快走?!?/p>
那兩人的眼睛都瞪紅了,最后卻只是狠狠咬了咬牙,便朝著大街上走去。
“走了也要.死……畢竟,你們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碧颇钟钟朴频匮a(bǔ)充到。
話音未落,兩人轟然倒地。身上下數(shù)道傷口不斷流出血液。
沒有了其他人,唐墨渲又改變了俯視眾生般的眼神,眼睛好像恢復(fù)了生氣,說道:“你還不快走?”
李沫癡癡又堅定地望著唐墨渲:“真的是你?”
唐墨渲卻沒有說什么,沉默了一會,又說道:“馬上就有人要來,快走,我要處理一下這里的人?!?/p>
李沫望了望唐墨渲,最終還是扛起了李淵南,緩緩離開。
李沫還沒有走遠(yuǎn),唐墨渲又補(bǔ)充道:“李沫,最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要出來了,他們在四處找你。”
李沫頭也沒有回,就望著遠(yuǎn)處的青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應(yīng)該說是一輩子都不要出來吧……”
沉默了好一會兒,李沫又決定了什么,轉(zhuǎn)過身,慢慢靠近唐墨渲,微微笑起。正是此時,一陣風(fēng)過,吹動唐墨渲幾絲秀發(fā),長發(fā)飄揚(yáng),豈不美哉??吹竭@里,李沫慢慢伸出手來,靠近唐墨渲的發(fā)絲,將纏繞的頭發(fā)撥開,又輕輕撩平。
李沫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做,不禁尷尬放下手來,想說些什么,卻又始終沒有開口。
唐墨渲也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做,但并沒有厭惡的感覺,心跳漸漸加快,臉不禁紅了起來,畢竟他們才認(rèn)識幾天呀,但為什么總感覺他這樣做自己還挺開心的?
一旁的李淵南都看呆了,他同樣沒有想到李沫會這樣做,但看兩人樣子,似乎不是第一次,有點,駕輕就熟?但當(dāng)著自己的面這樣做好嗎,這小子,自己都還沒有……
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不過這次是因為尷尬。李沫緩緩開口,聲音鏗鏘有力,卻又沒有一絲波瀾:“終究有一天,我會他們把傷.害過我的,加倍償還!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做了什么,也只能說,我是被逼的吧——其實我看得很淡。”
唐墨渲笑了,但隨即又用嚴(yán)肅的語氣說道:“你這樣做實為人之常情,但你要與全天下為敵嗎?”
李沫也沒有停頓:“那又怎么樣呢?他不容我,我何容他?我要這阻止我的人,盡數(shù)死去,我要這想.殺.我的人,血.流.成河。”語氣平淡,似乎是再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唐墨渲怔住了,看著他,也不知是怎樣的眼神……
李沫又看了唐墨渲幾眼,架起昏迷不醒的李淵南,緩慢而又堅定地向前走去,又忽然回過頭一笑:“我知道,我能做到。墨渲,等我?!?/p>
李沫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只留下了唐墨渲癡癡地站在原地……

ps:是原創(chuàng),重新發(fā)是因為原來那個號改名了,用小號留作紀(jì)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