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vel-4《軍人之心》

行動前

瑞蒂凱爾帶著迪西歐去見了奧伯塞迪瓦多與瓜爾蒂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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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蘇雅西恩營地）

瑞蒂凱爾：你們回來了?？辞榫w，姑姑是帶小迪西歐去見迪西普西奧納多伯父了吧？那這位就是我的小世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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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小迪西歐？世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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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蘇雅西恩：我或許要開始關(guān)注你這個小侄女了。你猜的不錯。你們呢？和艾拉聊的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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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可好了！一開始和艾拉姐姐深入交流了好多小女生才會聊的話題，可惜好像因為成長環(huán)境有差別，好多艾拉姐姐都不懂得。不過后來聊各自的成長差異也很開心。對吧？艾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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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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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這是何方神圣？能把艾拉折騰得顯露出疲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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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小世侄好像對我很感興趣呢。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瑞蒂凱爾，阿格瑞席翁的女兒，現(xiàn)在基本接手了父親的職務(wù)。這次是專程來看你的，按輩分算是你的姑媽，不過你還是叫我瑞蒂就行了，我還年輕，不想被人叫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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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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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那么，伊蘇雅姑姑，既然這下算已經(jīng)見過面了，我能借走小迪西歐幾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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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蘇雅西恩：……你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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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放心放心，我會保證他的安全，并及時歸還的。我總要仔細(xì)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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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蘇雅西恩：看來我應(yīng)該允許他被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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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嘻嘻，謝謝姑姑。那么，走吧，小迪西歐，你現(xiàn)在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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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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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蘇雅西恩：去吧，沒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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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去）

艾拉：長官，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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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蘇雅西恩：迪西歐已經(jīng)是來回搬運(yùn)的籌碼了，沒有人能獨(dú)吞他。為了爭取到更多的支持，讓他自己出去走走說不定效果更好。你還跟上。對了，瑞蒂凱爾和你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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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沒什么，很平常的事，但我從未覺得如此消耗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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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蘇雅西恩：……她很不簡單，你自己小心。還有，若發(fā)現(xiàn)有其他視線，判斷無危脅后不必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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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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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上）

迪西歐：……您是阿格瑞席翁將軍的女兒？

迪西歐看著與剛才判若兩人的女性，還是主動搭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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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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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阿格瑞席翁將軍和老師都是祖父的學(xué)生，老師常說，阿格瑞席翁是祖父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是真正玻利瓦爾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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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好了，沒必要套近乎了。我現(xiàn)在和剛才的表現(xiàn)可能會讓你困惑，你就當(dāng)是正常的對人態(tài)度切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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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那么，您叫我出來，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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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我會帶你去見真正玻利瓦爾人的另外兩個將領(lǐng)，之后我們會放你自由行動，你自己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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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糠盼易杂尚袆樱课也惶靼?，您們想要我干什么。再說，您不用看住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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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呵，明知故問。你至少知道，艾拉她一直在盯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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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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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你如此身份，伊蘇雅西恩還能放任你自由行動，必定是有其他安排。而你脫離她們的時候，總會有羽獸在附近，我猜測這可能是那位黎博利的某種特殊的源石技藝吧。我和艾拉聊天也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和精力，看起來沒用。總之，你跑不出她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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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您真的有些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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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謝謝夸獎。不只是伊蘇雅西恩能做到，我們都會有自己的“眼睛”。如果凡事都需要自己盯著，神也做不到。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觀察你配不配得上伊蘇雅西恩所說的關(guān)鍵。帶你去見另外兩位將領(lǐng)也只是從他們那里獲得通行許可，讓你可以自由地在我們的部隊中行動，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等著回到伊蘇雅西恩的監(jiān)護(hù)下。當(dāng)然，另外兩個將領(lǐng)想要做什么我是管不到的，但我能保證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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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好吧，我沒什么疑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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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營地）

傳令兵：報告將軍。瑞蒂凱爾來了，還帶了個年輕的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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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哦？小姑娘又打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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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蒂亞：我不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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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都是客人，沒什么顧慮的。讓她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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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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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奧伯賽叔叔，看我把誰帶來了。哎？瓜爾蒂亞叔父也在啊，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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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小瑞蒂來找我干嘛？以你現(xiàn)在的機(jī)靈勁兒，我可沒什么能教你的了。你帶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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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你看！你們心心念念的小侄孫，雷迪爾伯伯的大孫子唄。我花好大功夫才和伊蘇雅西恩借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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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兩位叔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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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兩位老將似乎看到了自己追隨的那個青年好友，而今又站在垂垂老矣的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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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蒂亞：怪不得伊蘇雅西恩那么理直氣壯，確實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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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上前來，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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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迪西歐。我的老師，伊蘇雅西恩將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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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希望……好名字，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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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蒂亞：孩子，你去見過自己的叔祖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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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老師帶我去了。叔祖父沒說什么，盯著我看了許久，讓我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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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蒂亞：那就好，見了就好。我們這些老東西也沒什么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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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你是怎么了，張口閉口老東西的，孩子們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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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蒂亞：老了就是老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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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我不跟你爭論。小瑞蒂帶迪西歐來見我們，我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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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我還有正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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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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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我想讓兩位叔叔給迪西歐都開一個通行許可，讓他自己多逛逛。一直待在伊蘇雅西恩的嬰兒車?yán)?，我怕他要傻了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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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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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我也正有此意。好，這個給你，迪西歐你就隨自己的意，這軍營里想去哪里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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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謝謝叔公。那我就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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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爾蒂亞：這就走啊，才見到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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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哎！人年輕人想去哪里都行，你就在這陪我，別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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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蒂凱爾：哈哈，那兩位叔叔，我也先回營了。到加拉加斯后還沒有好好安排自己的事務(wù)，凈在別家跑了。我把帶來的隊伍也拉到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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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好好好，得閑了再來找叔叔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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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去）

瓜爾蒂亞：你還忍心下注啊。唉，多好的小伙子，卻背上沉重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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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伯塞迪瓦多：但他的名字就很好。希望。希望他能成長到輕松應(yīng)對沉重的責(zé)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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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后

在不同的個體之間，迪西歐看到了不同的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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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地內(nèi)）

迪西歐漫無目的地走著。

他早明白自己現(xiàn)在只會成為籌碼，或者說一把等待檢驗的鑰匙。

雖然無論自己是否能得到其他將領(lǐng)的認(rèn)可，伊蘇雅西恩也會用他來開啟新一波戰(zhàn)爭的序幕。

但在幕布拉開，演員登場之前，舞臺和曲目能有多盛大，還是要看自己的表現(xiàn)能否掙得更多人愿意持有入場的票。

那么，自己該怎么做呢？

他們想要看到什么？

而自己，又是怎么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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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太陽已經(jīng)在落山了，玻利瓦爾的秋天并不會讓人感到多少寒意，但晚風(fēng)還是讓迪西歐緊了緊衣襟。晚風(fēng)帶來了涼意，晚風(fēng)帶不來答案；晚風(fēng)帶走了夕陽，晚風(fēng)帶不走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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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嗯？那是什么地方？怎么這么熱鬧？

迪西歐發(fā)現(xiàn)了一處火光，隨即又燃起好多處?，F(xiàn)在這一片區(qū)域里，駐扎著瑞蒂凱爾、奧伯塞迪瓦多、瓜爾蒂亞三家的隊伍，軍人們自發(fā)舉行了聚會，慶祝這難得的小會師。

迪西歐自然地被光亮吸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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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老兵：長官好！我們正在舉行聚會，幾個兄弟部隊都在，熱鬧著呢。長官您是哪邊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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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我……我算是奧伯塞迪瓦多將軍的客人，你們不用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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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老兵：哦！客人更應(yīng)該招待了！我是阿格瑞席翁將軍麾下的老兵了，現(xiàn)在在瑞蒂凱爾將軍手下當(dāng)差，不過都沒差。來來來，我給您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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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不必了，我說了，你們不用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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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老兵：那……那您自己逛逛，您隨意，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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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老兵放過了迪西歐，轉(zhuǎn)頭找其他人對飲暢聊去了。

迪西歐走在人群之間，感受自己從未體驗過的熱鬧和喧嘩，以及留心士兵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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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微醺的老兵：哎，要我說，我還真是有點(diǎn)羨慕你們給瓜爾蒂亞將軍當(dāng)兵的。我們這還時不時的，是真的還要去賣命，你們真就龜縮著守著那幾個城市，打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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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的老兵：怎么？你這說的我們都是孬種一樣，我告訴你，上了戰(zhàn)場老子們不必你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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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的老兵：哎呀！你急眼什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有點(diǎn)醉了，我說不好。但就是，感覺你們當(dāng)兵當(dāng)?shù)母诞?dāng)，更舒心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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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的老兵：那是你打仗打煩了，我們這兒雖然有人樂得自在，但還是有不少人憋的慌的，尤其是我們這些老家伙們，那都是真刀真槍下來的，現(xiàn)在就守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去把那些“玻利瓦爾俚語”的腦袋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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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故作高深的老兵：你們覺得這次咱們真正玻利瓦爾人為啥又聚在加拉加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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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新兵一：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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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高深的老兵：你們知道加拉加斯對于咱真正玻利瓦爾人有什么意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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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新兵二：我也就知道加拉加斯曾經(jīng)是咱們的大本營，具體的不知道，勞您給講講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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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高深的老兵：那你們可聽仔細(xì)了……所以，你們覺得咱這次又聚在加拉加斯干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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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新兵一：哦~，那看來將軍們要有大動作了啊，有點(diǎn)激動，還有點(diǎn)忐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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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怯懦的新兵：所以，前輩您們都覺得又要有大戰(zhàn)要開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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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奮的老兵：那是當(dāng)然，為了咱玻利瓦爾的戰(zhàn)爭，就又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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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的新兵：唉，說實話，我不像前輩們那么激動。我，不只是我，還有好多新參軍的士兵，都是在老家活不下去了，才不得已到軍隊里混口飯吃的。這下要打大仗了，還能不能活下去呢？從出生開始，這玻利瓦爾的大小戰(zhàn)爭就沒停過，什么時候是個頭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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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奮的老兵：所以，你小子也該明白，只有咱們把該打的仗打完了，玻利瓦爾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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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懦的新兵：那要是打不完就死了呢？前輩你打了一輩子的仗，不也還沒結(jié)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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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奮的老兵：嘿，你小子，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遲早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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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頹廢的老兵：唉?？此麄儫狒[的，咱們老哥倆是共情不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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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氣的老兵：哼！共情不共情又怎樣，上邊的一發(fā)號施令，不都是往刀口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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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廢的老兵：噓！你也不怕被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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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氣的老兵：聽見又怎樣？都吵吵著呢，誰在乎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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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廢的老兵：唉。不過話又說回來，雖說當(dāng)兵打仗吃餉，但你我當(dāng)初不也是為了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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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氣的老兵：夢想早“玻利瓦爾俚語”喂給歲月這頭貪吃的野獸了，我是想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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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激情的新兵：兄弟們，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跟我一樣，是咱新兵里邊少有的志愿加入真正玻利瓦爾人的。因為咱們都聽聞過真正玻利瓦爾人的事跡，打心底里認(rèn)為真正玻利瓦爾人還會有帶領(lǐng)玻利瓦爾實現(xiàn)獨(dú)立的一天。就現(xiàn)在這個形勢，看來是機(jī)會來了。等偉大戰(zhàn)役開始之后，就是你我建功立業(yè)，為玻利瓦爾實現(xiàn)獨(dú)立做出貢獻(xiàn)的時刻了，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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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走著，聽著，想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太幼稚，太狹隘了。

迪西歐：（我從沒有走出過營帳，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老師安排的課題上。）

（所以也就沒有見聞過今天這般的場景。）

（但這也不能怪是老師的疏忽，畢竟對她來說，自己的安全和保密是第一位的，少見一個人，就多一份安心。）

（我總是想著老師他們需要什么，我該做什么能讓他們滿意。）

（永遠(yuǎn)像一個學(xué)生，一個尋求贊賞，尋求獎勵的孩子一樣，去做到一個又一個課題。）

（我學(xué)會了許多軍事理論和指揮技巧，但是我從未意識到，我所學(xué)習(xí)操弄的，正是這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而不是一個總體的數(shù)字。）

（我從未去了解過軍人，因為我從沒有意識到這一行為的必要性。）

（服從是軍人的天職，一道命令，軍人便會前進(jìn)和后退。）

（所以我沒有在乎過誰會犧牲，包括自己在內(nèi)，哪怕是充當(dāng)火種也認(rèn)了。）

（但是指揮官不該只看到冰冷的數(shù)字，只在乎獲利的攻防。）

（至少應(yīng)該尊重，數(shù)字背后消逝的生命，并背負(fù)起他們希望的重量。）

（人無法對沒有親歷的事做出準(zhǔn)確的判斷，我不清楚真正玻利瓦爾人建立之初的盛況。）

（但是現(xiàn)在的玻利瓦爾，只會比那時更加破碎，人們的感覺只會更加麻木。）

（我們似乎找不出除了戰(zhàn)爭以外的手段來解決戰(zhàn)爭。）

（而我們的戰(zhàn)爭，需要心懷希望。我的名字，又能喚起多少希望？）

（即使是邁向戰(zhàn)爭的舞臺，我們還是需要一條道路。）

（一條指引自己，指引追隨真正玻利瓦爾人的戰(zhàn)士的道路。）

（一條讓真正玻利瓦爾人區(qū)別于辛嘉斯王朝和聯(lián)合政府的道路。）

（一條值得戰(zhàn)士們前赴后繼，舍生忘死的道路。）

（這是一條什么樣的道路，我還很模糊，不是一腔熱血，不是一心孤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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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西歐慢慢走出了戰(zhàn)士們聚集的火光，踏入無邊的黑夜，但在他頭頂，在這片大地上，明天，太陽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