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幽

? ? ? ?最近都很疲倦,躺著就睡著了。
? ? ? ?我來到了福建漳州的一個地方,也不知道為何事而來,反正也是來到了。為什么我會知道我在哪里呢?因為我的學弟就是此處的人。
? ? ? ?我大學的學弟,愷,他來接我了,揮舞這右手,高興地喊道,行哥,這邊來,這邊來。臉上洋溢著笑容也沒有想過多的,便走過去罷。
? ? ? ?春天嗎?不知道,我沒看清我自己穿的什么衣服,也沒有閑情管得那些。路邊沒有其他鄉(xiāng)土氣息的小生物,反倒是個個人物都很庸散,有沿河洗衣服的中年婦女,看到結隊而行的年輕人,還有眼前的幾顆說不清楚的大榕樹,還是可以結蚊子翅膀的茶條槭,總之拼湊出一副我所向往的舊時畫面。
? ? ? ?這是一條不寬的小河,大家都沿著河自行走著。愷和我也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兩輛自行車,我們各自騎著,沿著河奔了出去。依偎在河邊的建筑以平房為主,沒有瓦片,紅紅的磚塊在陽光下很是契合,仿佛就是天上的仙人安排好一般,反正比那些洋氣但是又粗爛的設計師調教的好。周圍環(huán)境的物品也是交相呼應,雜草在房子周圍形成一圈包圍,唯獨留出通往沿河邊土路的一個空地。
? ? ? ?我們漸行漸遠,陽光刺眼但不失溫柔,此時我反應過來,我上身只穿了兩件衣服,應該是春夏之交的一個晌午。這條河好搞笑,在我們即將到大片農田深處時,這條本就不寬的河流,居然往南邊折轉了,我們只得往左拐了去,緊接著是橋,是兩道橋,過了橋,又可以見到同樣的河道和邊上的配飾。穿過綠瑩瑩的一排樹,我們有從來的橋上反方向借用另一道橋回去,奔著,馳著。突然愷帶我進了一個飯館,飯館是一個很響亮的名字,但是我已經不記得了,我立馬停了我的車在前排空地,藍色和灰色相間的車也就不管了。此時我看不到里面吃飯人的數(shù)目,只是傻傻的盯著墻上的菜牌。菜牌上面的菜名都是我看得懂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東西的食材,就像“叫,一元一個”,別的我都叫不出食材。于是我連忙問老板,這個女老板貌似沒有答應我,只管手中的廚事。這時,有個店家的老奶奶過來講些我聽不懂的話,像是極力向我解釋菜牌上面的寥寥幾字。實在看不清楚,低頭惱火,但是看到了桌上有一盆待售的藠頭,根據(jù)這么多年的吃飯經驗,是涼菜沒錯了!這會兒我才明白這個菜牌上面的“叫,一元一個”就是藠頭啊,真是奇了怪。紅紅綠綠白白的,紅的是干辣椒,綠的是蔥花,白色的是主體藠頭,不一會兒,愷已經點好了,我也跟著叫上同樣的吃食,無聊的撐在桌上等上菜,我右,愷他左,我旁邊還拼坐了一個女人,她的菜先上了,但是她卻對著我這邊哭了起來,像是特意對著我哭一樣,很是不悅。
? ? ? ?我們坐在外面桌子,正對著堂前。我的方向在上,所以女人對著我這邊往堂內哭泣。奇怪,我還是無法看清她的臉,這是看得出她那豆大的淚珠像自行車的輪胎一樣行駛在她那干凈的臉上,一滴,兩滴,三四滴,滴滴滴落在地上,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也聽不到抽泣的聲音,但或許也是我聽不到罷了。我也比較詫異,但也沒有理會,只是明白些什么,沒等到吃食上到我的眼前,我就不記得了。
? ? ? ? 此時室友也打開了水龍頭,聲兒很吵,地板與凳子接觸的聲兒也刺耳,所以我恢復了平靜,另外一個室友快速敲擊這鍵盤罷。我也的神情也原地佇立許久,掏出手機記錄著些什么。
2022年04月8日午后
拓跋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