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戲命人》第一章

渺小的偉大 “嘀…” “嘀…” “嘀…” 機器的聲音傳到耳中,昨晚瘋狂的杏如今安靜地躺在床上。 短發(fā)的護士正在記錄著數(shù)據(jù)。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師看著機器上跳動的數(shù)字,盯了幾分鐘,無奈的看向杏。 杏不以為然,滿臉憂愁的看著窗外。 在晨早一片喧囂之中他沒有醒來,都只在瀝瀝的聲音置頂后才睜開雙眸。 外面下雨了。 杏的無視使醫(yī)師有些犯難,干咳兩聲吸引注意后才開口。 “杏,你的數(shù)據(jù)怎么又變了?” 杏顯然認識這個醫(yī)師,悠悠然的回答著。 “原來譜大醫(yī)師從小學(xué)醫(yī)連這都不明白?!? 譜白咂了一嘴,就轉(zhuǎn)頭走出病房。 晨風(fēng)攜雨,濡濕了外頭開得正茂的芭蕉,混著海腥與淡淡的鹽味從未關(guān)的窗戶進到病房。 “嘶~有點冷啊。” 護士小跑著將窗戶關(guān)上。 等到記錄完了,護士也走出病房,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杏一人。 他閉上雙眼直入自己的夢中。 在夢中一切都靜謐無聲,目光所及之處伸手不見五指,他呆滯著,躲在黑暗之中。 噔—— 一盞晝燈亮起,燈下是一個正在演講的院長,他開辦孤兒院,好似是一個慈善家。 噔—— 一盞黃燈亮起,燈下是一位坐在沙發(fā)上的老人,戴著老花鏡,看著報紙,它很慈祥。 噔—— 一盞銀燈亮起,燈下是一個企業(yè)家,笑得如此燦爛,想是歷經(jīng)千辛萬苦。 這是什么? 人間美好? 杏嘴角抽動著,對這眼前的美好不以為然。 雙眼閃爍,“白”又被“引”所代替。 砰! 晝燈變紫,紫色的燈光之下方才的院長狂笑著,對著一群孤兒滿足自己扭曲的欲望。 呯! 黃燈變靛,青靛的燈光下之前慈祥的老人五官消失代以鳥嘴面具,手里拿著合同,上面寫著:器官移植… 呯! 銀燈變赤,赤色之下企業(yè)家褪去筆挺的西服,套上“獨特”的“皮衣”,幽閉的空間中腥色著染層層。 是人性太淺,還是欲望太野? 可能都是吧,現(xiàn)在的世界滿是垃圾。 夜闌之中,萬燈在空,如此謂何?止在夢中! 杏依然面色不改但對于眼前的事情似乎更覺得合理。 噔! 一瞬間,燈滅了,靜默的世界里黑暗被無限放大,某些聲音自深處回響。 雨濡過海,推云開陽,蔚藍之域,深淺不知。 雨止之后,杏也從夢中驚起。 杏扶著額頭,眼目微閉,嘆著氣搖頭。 咚咚咚。 “嗯?”杏揉了揉眼睛。 門口一身病服,“白發(fā)”滿頭的少年,臉上還掛著有些無力的笑容。 “憾?!? 憾托著雙腿,坐在杏的床邊。 “雨停了,出去走走吧?!? 憾的聲音充滿磁性,令人感覺很溫暖但細聽又有藏不住的沙啞。 杏眼中“白”回來了,他也笑著,笑得很好看。 “行。” …… 雨后的白島,海鷗群飛,剛開的太陽又被云遮住,兩人補了件外衣就在花園散步。 海風(fēng)仍在吹著,將雨后清新的味道帶到整座島上,吸了一口就令人心曠神怡。 杏也將方才的倦意掃空。 “杏啊,你說我能被治好嗎?” “?。俊? 杏轉(zhuǎn)頭看著憾,憾瞇著眼似乎在笑。 “這是你幾次這樣問我了?!? “記不得了。” 憾也看向了杏,仍然笑著。 “一定會的。” 少年的雙眸中竟然沒有光。 “那你說,人又是什么呢?” “你為什么這樣問?” 憾的微笑依然不變,指了指一張還干的椅子,二人坐了上去,憾雙肘依膝,扭頭看向杏。 “因為我想知到命是什么?!? “命…” “對,命到底是什么呢?” “命即是命,人即是人,二者不一樣,其實我也在想,我被稱作戲命人,那到底是人戲弄命運,還是命運戲弄人呢?” “是,這很難想?!? “唉,其實怎樣都無所謂現(xiàn)在的世界滿眼荒謬。 “無論是白島,還是大陸,還是某人角落都逃不掉!” “確實,世界滿眼這種都是悲觀,你,我卻需要在這里面樂觀的活著?!? “很偉大是吧?” “真?zhèn)ゴ??!? 兩人相視一笑。 望天上云卷之中,太陽本就要出來了,怎奈風(fēng)一吹,陰云加重,太陽仍需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