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糖文)薩卡茲女孩重度雪糕依賴癥

PS:包含自設(shè),ooc警告,請酌情觀看。
薩卡茲一旦喜歡上一樣?xùn)|西,要花上很久才能戒掉,所以許多薩卡茲人的習(xí)慣都是要帶到墳?zāi)估镱^去的。
這并不是什么薩卡茲人文學(xué)家總結(jié)出來的偉大規(guī)律,而是每個薩卡茲人都知道的普遍規(guī)律,就像W自從喜歡上博士泡的白咖啡之后幾乎每天都得來一杯一樣,估計再過三十幾年,那間樸素的小屋中還是會飄散出濃郁的白咖啡氣味。
阿雪不喜歡白咖啡,小時候爸爸買的紅豆糕和什錦糖就是她一直喜歡的,不過最近阿雪最喜歡的零食清單中又多了一項——炎國的便宜雪糕。
以至于阿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又剝開一層包裝紙,將涼絲絲的冰棍含在嘴里了。
今年的驚蟄沒有雷和雨,她仰望天空中的一彎新月,微涼的夜風(fēng)拂過,輕輕挽起側(cè)頰那垂下的一縷長發(fā),短發(fā)很好看,不過她正在嘗試新的發(fā)型。
“試試看短發(fā)?”當(dāng)然,還有那個敘拉古人的嘮叨。
“我爸爸還想我養(yǎng)養(yǎng)長頭發(fā)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炎國冰棍和敘拉古沃爾珀的嘮叨就再也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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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走了多久?”“大概十個小時…”
“步數(shù)有統(tǒng)計過嗎?”“三萬步左右?!?/span>
“你呢?”“你知道的,真的忙的時候我?guī)缀醪蛔呗贰?/span>
阿雪無奈地嘆了口氣,白了一旁的阿墨一眼?!罢媸峭祽械脑词妓嚢 ?/span>
“反重力可不是用來偷懶的法術(shù)…”
疲憊像是路燈下無限延長的影子,鋪向道路的鏡頭,半夜十一點三十分的生活區(qū)商業(yè)街也收斂了白天的愉快,為黑黢黢的影子讓道。
初春的月圓之夜,溫侯卻還似冬月一般,讓人微微發(fā)寒。
“你就用反重力法術(shù)把我送回寢室不行嗎?”
“不行,你會變懶的…”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懶了!沒資格說我?!?/span>
阿雪想做出氣呼呼的樣子,但是疲憊牽引著她環(huán)抱在胸前的雙手低低地垂了下來,她毫無說服力的憤怒讓阿墨有些想笑。
“甜品,甜品!想吃點甜的東西!”
阿雪喜歡走夜路的原因之一就是——你完全不會碰到自己的熟人,所以可以放肆地大喊大叫,而且沒人管你。
“雪姑娘?就算你再大聲喊我也沒有甜品可以給你啊…”
“你還真是總能挑選最讓人意想不到的理由啊,但是吐槽不是甜的!要甜的東西!”
“那個怎么樣?”
漆黑的商鋪只有冰柜還在低低地咆哮,就像在說:“為什么所有人都下班了我還要加班啊!”
“為什么所有人都下班了我還要加班??!”剛剛還在幻想,身邊的薩卡茲女孩就這么大聲地吼了出來,的確,今天他們的工作量遠(yuǎn)超平常。
快…快點弄些什么甜的東西來給旁邊這個薩卡茲人吃啊,不然她大概會叫喚到明天早上然后把自己給吃了吧…
“去移動冰柜那里碰碰運氣吧。”
“不會有的!這個點好吃的早就被搶光了!”
快啊快啊…雪姑娘已經(jīng)進(jìn)入不講道理模式了。
“為什么!為什么超市不能二十四小時開放??!”
在一陣歇斯底里的咆哮中,阿墨在移動冰柜里面緊張的翻找,試圖在一大堆速凍肉丸和幾乎是春節(jié)賣剩的餃子里面搜尋任何帶有甜味的東西…
如果把凍牢的肉丸嚼碎會有甜味嗎?沒人知道,不過最起碼阿墨知道那一定不好吃。
花花綠綠的包裝袋裹挾著白白凈凈的餃子還有肉灰色的丸子,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瞥見了墨綠色的一角。
被壓在一層層肉制品下的雪糕,帶著去年夏天的氣息重新回到了春天的懷抱,阿墨都不敢保證這只冰棍還在保質(zhì)期內(nèi)。
雪糕離開冰柜時發(fā)出了輕微的結(jié)算音效,但是阿墨來不及聽就被一陣更加恐怖的氣息給逼得發(fā)顫。
她的影子化作一陣黑潮襲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冰棍。
“喂,雪姑娘,保質(zhì)期…”勉強(qiáng)說出了提醒的話,但是得到的只有一張被撕得破破爛爛的包裝紙,保質(zhì)期的黑色印刷字還能勉強(qiáng)被分辨出來——兩年,計算一下生產(chǎn)日期,還算“新鮮”。
血盆大口中鋒利的門齒貪婪地將冰塊咬碎,又在溫?zé)岬目谇粌?nèi)大嚼特嚼,略過了厚實堅硬的雪糕化作綿軟甜膩糊狀物的過程,雪姑娘選擇了咀嚼堅硬冰塊帶來的那種爽快感覺,后知后覺的甜香味順著味蕾緩緩漫上來,一股幸福與滿足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
“唔嗯!這個雪糕怎么會這么好吃?!”
是吊橋效應(yīng)帶來的錯覺還是貨真價實的美味?阿雪直到今天也分不清楚,不過從那天開始,她就養(yǎng)成了每次回寢室之前去小店買一只雪糕的習(xí)慣,哪怕是日后在實驗室里頭通宵的日子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包括但不限于差遣跑腿很快的阿墨)去買一支雪糕來。
看到她一臉滿足的樣子,阿墨也經(jīng)不住誘惑,只可惜剛才自己已經(jīng)把那只冰柜翻了個遍,怎么也找不到第二支雪糕了,誘人的綠豆香味讓他想起了宿舍里頭還有一袋爸爸寄過來的甜棗,拌點冷飲吃掉算了…
看到阿墨羨慕的眼神,阿雪舔了舔虎牙上殘留的小塊碎屑,壞壞地把咬的只剩一半了的雪糕伸到了阿墨眼前。
“想吃嗎?安心院~”“廢話…”他別過頭去,努力讓自己抵抗雪糕的誘惑,“其實和其他男孩子吃同一根雪糕我也是不會在意的哦。”
就算平時很靠譜,私下里她也只是個喜歡捉弄人的薩卡茲而已,她壞笑著湊了過去,想看看阿墨尷尬的表情,卻感覺腳下忽然沒了支撐,自己呼的一下就騰空了。
“雖然不喜歡,但我那個混蛋老爹教過我怎么看人,你又不是那么隨便的女孩子…”他輕輕抬起手,讓幽藍(lán)色的法術(shù)單元包裹住阿雪,她自知無法逃脫,索性悠閑地躺了下來。
“就這樣把我送回去倒也不錯嘛?!薄盎厝ズ煤眯菹ⅲ魈爝€有得咱們跑呢…”算準(zhǔn)距離之后,他在阿雪背后輕輕一推,于是薩卡茲就違背了尋常物理法則朝著自己的寢室陽臺飛了過去。
伸手夠到陽臺的鐵欄桿,華麗地翻身回旋,完美落地。
重力恢復(fù)的瞬間她啃下了最后一塊雪糕,回過身去倚在欄桿上向著樓下的沃爾珀揮了揮手。
可那個沃爾珀還是頭一次看都沒看自己就低著頭跑開了…
大概是餓壞了吧,明天請他吃午飯好了。
該洗澡睡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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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知道雪姑娘不是這樣輕浮的女孩子,所以當(dāng)阿雪與他開這個略微過分的玩笑時,他是有些惱怒的,不過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那一刻自己真的動心了,他甚至想要一口咬上去。
“算了算了,下次多在口袋里塞兩塊糖吧…”
一股燥熱的感覺升騰而上,為了振作精神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還是趕緊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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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外旅行一年的經(jīng)歷,兩人比起同級生來說不止是年齡上大一些,思想上自然也要成熟一點。
當(dāng)然,就算在外面再怎么成熟,回到家里也還是長不大的孩子。
她百無聊賴地攤在沙發(fā)上,向后仰頭,看向僅有十幾步之遙的冰箱,又小幅度轉(zhuǎn)動腦袋,看向書房半掩著的房門,這個時間媽媽應(yīng)該在午睡。
弄一根冰棍來吃嗎?要是媽媽醒過來發(fā)現(xiàn)冰箱里面少了一根…之后的訓(xùn)練量不知道要翻多少倍了…
仰頭發(fā)呆的時候,一邊砸吧嘴一邊回憶著綠豆冰棍香甜涼爽的味道,然后再放空腦袋…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暑假或許就是這樣子在碌碌無為的空虛中度過吧。
“喲?怎么了?熱的要融化了嗎?”
W突然拍了拍小家伙的小肚腩,同時打開了客廳一角的柜式空調(diào)。
“這么熱怎么不開空調(diào)?”“嗯…老是待在空調(diào)房里人會生銹啦,就和銃一樣?!?/span>
“這話倒是不錯,但是槍管都軟掉的話…”她順帶著按動電風(fēng)扇的搖頭按鈕,讓涼風(fēng)也能吹到另一張沙發(fā)上的自己,“可就真的沒辦法修好了?!?/span>
“媽媽說的肯定有道理啦…”小雪一感覺到有希望便快速坐起,倒向W的方向,“所以,為了讓小雪的槍管保持最佳狀態(tài),能不能…”
“不能哦?!盬帶著爽朗的笑容,用這個消息澆滅了W的滿腔希望?!鞍“““?,為什么嘛!我才吃了三只冰棍而已!”
“再喜歡也要學(xué)會克制哦~”她幸災(zāi)樂禍著起身,一是等待客廳涼快下來,二是去拿壁櫥上的熱水壺,準(zhǔn)備泡茶幾上的速溶白咖啡。
小雪本來想從白咖啡的角度切入,駁斥W的觀點,可是怎么想,W一天都只喝掉一杯白咖啡,沒什么能挑刺的。
“喏,我可沒你爸爸那么講究,喝吧?!?/span>
一杯微苦帶酸的白咖啡被遞到身前時,小雪也不好再抱怨什么,只好拿起來細(xì)細(xì)品嘗著。
“媽媽你是多喜歡喝白咖啡啊…”自小雪記事以來,W似乎每一天都必須喝一點白咖啡,似乎對于W來說,白咖啡就像是食鹽一樣屬于生活必需品。
“以前你爸爸為了勸我也花了點功夫呢?!薄班拧彼龑⒆彀吐裨跍?zé)岬目Х缺镱^,用著帶有些許幽怨的眼神看著享受著白咖啡的W,“怎么看爸爸都拗不過媽媽呢。”“你爸爸對我就只好以理服人咯?!?/span>
她將咖啡杯緩緩放下,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fā)靠背上,抬頭盯著天花板上沒有打開的節(jié)能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禁笑了起來,“我喝白咖啡上癮的時候可是把白咖啡當(dāng)水喝的。”
“這么夸張?”阿雪轉(zhuǎn)念一想,忽然想到一個關(guān)鍵的問題——“等下,爸爸又?jǐn)r不住媽媽,那爸爸是怎么控制住媽媽的呢…”
“哦哦,這個還是很簡單的,雖然我也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把整個移動都市的白咖啡全都買掉然后還不被我找到的…”
“噗…”小雪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這個方法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非常離譜,卻又很符合你風(fēng)格的做法。
(其實是當(dāng)時你主動請纓分擔(dān)了當(dāng)月羅德島的咖啡供應(yīng),只是你沒有告訴W。)
“所以那之后媽媽就忍住了嗎?”“當(dāng)然…不是?!?/span>
W罕見地將目光瞟向一邊,略顯尷尬的情況下,小雪倒是壞心眼地靠過去落井下石:“欸,媽媽還有這樣的時候啊~”
“起碼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控制住了,現(xiàn)在就看你咯?!?/span>
只是短短一句話,雙方身份交換,輪到W幸災(zāi)樂禍了。
“唔…”小雪思考著應(yīng)對的話語,可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什么例子,只好自暴自棄地轉(zhuǎn)換話題,“不過媽媽喜歡一樣?xùn)|西還真是能堅持很久呢…”
“廢話…”她一口氣把杯底還未涼透的白咖啡喝掉,和被小家伙喝干凈白咖啡的杯子放到一起,準(zhǔn)備待會兒一起送去洗干凈。
“這也是咱們薩卡茲的頑疾了,喜歡上什么,就到死都喜歡…”
“啊…好像是這樣呢?!?/span>
說這句話的時候,小雪想到的,不是日思夜想的綠豆冰棍,而是那只桂花樹下的小兔子被一個懸在半空的沃爾珀輕輕抱著。
至于W嘛,她想象的,倒是你立在一位薩卡茲女性身邊的圖景了。
兩人畢竟是母女,一同意識到對方的心不在焉,就自覺結(jié)束了話題。
“那我就接著找靈感去了。”
“行,我把杯子洗掉…”
“順便把肉拿出來化凍一下,晚上給你們燒肉排吃。
“好嘞,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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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小雪推開那扇廚房的隔門,夏日的炎熱便再一次撲面而來,剛才為了節(jié)省冷氣沒有打開這扇門,現(xiàn)在倒是要花點時間適應(yīng)了。
廚房分布在房子的背陰面,午后三點左右,太陽還沒有走開太遠(yuǎn),高高地盤踞在天頂,毫無差別地將土地籠罩在陽光與酷暑中。
沒有一陣拂過荒野的大風(fēng),沒有一場墜落大地的暴雨,有的只是靜止不動而又快要被烤焦的草木,干裂的土地,還有被曬得發(fā)燙的水泥墻壁。
她回頭看了一眼冰箱,然而猶豫再三,還是作罷。
喜愛歸喜愛,還是要克制一點才行呀…
“咚咚——”清脆的敲擊聲傳入阿雪的耳畔,她恍惚間抬起頭,以為是什么凝重的雨滴撞擊了自家新?lián)Q不久的窗戶。
然而眼前,只是一個倒掛在空中,一邊遞出冰棍一邊敲打窗戶示意阿雪打開的沃爾珀。
“阿格尼斯…?”
她呆楞著打開了窗戶,一瞬之間涌入房間的炎熱空氣卻讓她想起了那個圓月高懸的初春之夜。
“嘿,等久了吧,不過你家還真是挺偏的啊,喏,我剛買來的,再不吃要化掉了?!?/span>
她呆呆地接過冰棍,像夢中場景一般的相遇,讓她一瞬之間無法相信。
大廳里傳來的“吱呀“一聲,卻像是探視結(jié)束的鈴聲一般,讓阿墨繃緊了神經(jīng)。
“好啦,我該走咯,下個月再見啦?!?/span>
他倏忽一下飛回了天空,來不及向窗外望去,阿雪就把那只冰棍藏在了洗碗池下的櫥柜里頭。
“都開了空調(diào),怎么還把窗戶打開呢?”
“嗯…剛才外面有一只兔子跑出去了?!?/span>
雖然是顯而易見的謊話,但在阿雪的演出下也變得更加可信。
W只看到留在櫥柜外的水跡,微微一笑,示意阿雪把窗戶關(guān)上。
“今年的夏天可真熱?!?/span>
“是啊?!?/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