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薩斯不屬于敘拉古(起篇:拉普蘭德想占有博士)
想過過,不想過就刪,您高興就好。
得益于優(yōu)秀的下水系統(tǒng),雨后的新沃爾西尼的街道總是很整潔,不會像老城區(qū)那里一樣處處都散發(fā)著腐朽的霉味。地面雖然潮濕,但卻沒有積水,雨后清新的草香味令人身心愉悅。 那是一位優(yōu)雅中帶著些許俏皮的小姐,懶散中帶著那份貴族獨有的驕矜。但是引起注意的并不是她如天鵝一般儀態(tài),也不是她精致的五官,甚至不是她半露藕臂上駭人的源石結(jié)晶,而是跟隨在她身后,那只渾身散發(fā)著可怖氣質(zhì)的兇獸。 看那惡獸的樣子,姑且能稱之為狼,卻又不貼切,狼這種野獸怎么可能擁有這種令人戰(zhàn)栗的氣息,硬要說的話,或許能稱為——狼王? “嗯……,這座城市還真是漂亮啊,是吧,扎克?” 在這近乎凝固的空氣里,那位小姐略帶輕佻的語氣顯得無比突兀,但很快,那匹兇惡的狼竟然畢恭畢敬地說起了人言。 “……不如荒野,這里的存在就是對敘拉古的褻瀆?!? “哼~”她歪頭一笑,但笑容中帶著三分冷意“你還是這么喜歡你那鳥不拉屎的領(lǐng)地?。俊钡匚桓呦铝⑴?,兇獸低下頭來:“有您在的地方既是荒野,年輕的薩盧佐?!? 她明顯更氣憤了,看向它的眼神帶上了些許危險“我說過不止一次,我叫拉普蘭德,不是拉普蘭德.薩盧佐。” 扎克沒有再回答,只是默默縮到拉普蘭德的背影中,漸漸消失。 經(jīng)過這一鬧,拉普蘭德也沒有心情在小巷中漫步,她要去找一些老朋友,或許只有她自己認為是。 ……………… “博士?”德克薩斯正在將昨晚弄得一團糟的臥室處理干凈的時候,門鈴?fù)蝗豁懫稹? 博士消氣了?還是什么忘記拿走了?不管怎么說,自己絕對不會讓他再跑掉。 ……門外沒有回話,也能理解,氣呼呼地鬧別扭,哪里會搭自己的話。 德克薩斯露出少有的一絲微笑,步伐有些急促地跑到玄關(guān),焦急地打開門,而后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砸上,連地板都在跟著微微顫抖。 “德克薩斯?德克薩斯!你關(guān)門做什么???!我來看你你不高興嗎?” “你來干什么?” “額……來找你敘舊?” “……你我之間有什么舊可敘,是那回你開著吉普車沖進劇場?還是那次在花園里你差點一劍劈了我?” 門外沒有了聲音。 德克薩斯也沒有繼續(xù)嘲諷,正想透過貓眼看看情況。但此時常年累月積累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告訴她,現(xiàn)在很危險。 “乒乒”兩聲脆響,大概是金屬門閂碎裂的聲音,德克薩斯聞聲急退,而后便是震天的響聲。那扇厚重的防盜門,轟然倒塌。 門外站著的是拉普蘭德,卻又不像。她的眼睛原本是天藍色的,如今整個眼球卻染上了凋敝的漆黑,金色的豎瞳讓人感覺仿佛被荒野中饑餓的狼緊緊盯上,身后的狼影也不是原來的一黑一白,而是變成通體的,深邃的漆黑,德克薩斯握緊藍莓與黑巧,她明白,現(xiàn)在的拉普蘭德,比之前要危險得多。 或許,唯一沒變的,就是她狂浪的性格吧。惡趣味地用劍戳了戳腳底的防盜門,發(fā)出一段令人牙酸的鏗鏘聲。 “嗯,這個門不錯,就是門栓差了一些?!? 拉普蘭德抬眼,瞳仁中射出一股精光,握著日晷的手微微顫抖著,那是一種對戰(zhàn)斗的渴望。眼前的德克薩斯已經(jīng)擺好架勢,假使拉普蘭德再往前走近一步,德克薩斯的劍絕對會出現(xiàn)在她的脖頸上。 拉普蘭德沉默著低下頭,再抬眼的時候,她仿佛又變成了一位玩世不恭的大小姐。 “別緊張,老朋友見面,別總是那么劍拔弩張的嘛~” 與她優(yōu)雅的舉止不同,她的行為卻極度的失禮,旁若無人的走過德克薩斯的身邊,徑直走向房間里的沙發(fā),交疊著雙腿懶散地陷了進去。 “這里不歡迎你,請回吧?!钡驴怂_斯走到沙發(fā)前,想了想,還是沒有過多靠近。 “哎~我可是帶著滿滿的誠意到來的,你絕對會對我的情報感興趣哦?!? “……”德克薩斯沒有說話,只是閃著寒光的劍搭在她的肩膀上“這個套路很無聊,你再換一種方式狡辯?!? 拉普蘭德微笑著,仿佛搭在肩膀上的只是一塊披肩一樣,沒有絲毫的動搖。 “家族聯(lián)合起來要入侵新沃爾西尼,領(lǐng)導(dǎo)人是我的父親:阿爾貝托.薩盧佐?!? 德克薩斯的劍又逼近了幾分。 “扯謊也要有點水準,西西里夫人不會坐視不管的?!?“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變得這么天真了德克薩斯?是那個小法官跟貝洛內(nèi)家的那個紈绔影響的嗎?你跟我說,西西里夫人要的是什么?” “……灰廳的絕對地位,各勢力的平衡,以及混亂中的……秩序?!? 德克薩斯仿佛明悟了什么,眉頭逐漸緊鎖。 “呵,你們真當西西里夫人是被你們那不切實際的無聊夢想所打動了嗎?”拉普蘭德嗤笑著,眼中滿是嘲諷“家族遲早會統(tǒng)一的,雖然很不爽,但是我的父親確實能力很強,當時喬萬娜.羅塞蒂跟貝納爾多.貝洛內(nèi)那老家伙還在的時候,姑且還能牽制住。可惜啊,一個被自己家養(yǎng)的狗咬了,一個喂了扎克,哼哼~” 德克薩斯皺了皺眉,并沒有說什么。 “西西里夫人不允許家族染指新沃爾西尼?只不過是給你們兩方提供了一個沖突點而已?!?“你告訴我這些對你并沒有好處?!钡驴怂_斯忽地開口,仿佛是在尋求著拉普蘭德在扯謊的最后一絲可能。 “瘋子做事兒哪里有什么章法?我只是在尋求戰(zhàn)斗而已,而你們,比起我的父親更討我喜歡一點罷了。” 德克薩斯的臉出現(xiàn)了一絲動搖,但很快被她掩飾住了,可惜,拉普蘭德不可能注意不到。 “我不會再刻意地與你為敵了,相反,如果你態(tài)度好一些,說不定你會獲得一個盟友哦~” 德克薩斯放在背后的手反復(fù)捏緊,最終無力的垂在身體一側(cè),良久之后,仿佛是做好了心里準備,她伸出手去,臉卻扭向一側(cè)。 “合作愉快……” 拉普蘭德的笑容更燦爛了。 ……………… “話說博士是什么時候來的?” “……你怎么知道?” “聞到的,這也太濃了,即便讓我去玉門那里待兩年患上鼻炎我也能聞得清清楚楚。還有,你鎖骨上的痕跡很明顯?!?“……” “哼哼,看看,咬得這么深?原來博士這么狂野的嗎?沒想到,我還以為按德克薩斯你的性子,絕對不會讓博士在上面的。” “很煩,閉嘴。” “要是我的話,絕對能讓他像菲林一樣喵喵叫的哦~德克薩斯……你難道不行?” “……想死直說。” “呵呵,要不要考慮讓我……來一次?你會獲得一個忠實的盟友。” “你要敢對他出手,我絕對會讓你后悔的?!?“哼哼,開個玩笑嘛~” “鬼知道你哪句是真話?!? ……………… 德米特里完成了家族中一天的事務(wù),疲憊地走向自己的房間。最后的德克薩斯回到敘拉古短短半個月,貝洛內(nèi)家族遭受了毀滅一般的打擊,老家主死亡,少家主出走,貝洛內(nèi)家族近乎一夜之間就從頂級家族中除名。更讓德米特里憤怒的,不是家族的衰敗,而是老家主希望的是毀滅家族,而少家主的心中,家族的存亡與他,關(guān)系不大。 他一個人支撐起支離破碎的貝洛內(nèi)家族,不……現(xiàn)在不叫貝洛內(nèi)了,剩余的殘部不愿意提起這個屈辱的姓氏。他們宛如一隊離鄉(xiāng)的狼群,在敘拉古的荒野中,家族的隙縫中,無邊的黑暗中孤獨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尋求著生存。 他們決定建立一個新的家族,這群狼,只有背后有家族,他們才仿佛看到了風(fēng)暴中的燈塔,才有理由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他們?yōu)樽约旱募易迤鹈麨椤皧W迪歐”,是古敘拉古語中“仇恨”的意思。 之前,他放過了萊昂圖索一條命,之后,他們恩斷義絕,宛如兩條平行線一樣,再不會有交集,一個光鮮亮麗的改革家、新沃爾西尼的市長,一個三流家族的家主,焦頭爛額的可憐人。 德米特里走進自己的臥室,確定門鎖好之后,警惕地向窗外看看,緊緊地拉上了窗簾。很久以前萊昂就吐槽過他,作為男性皮膚實在過于白皙,隨著講究的襯衫也被他掛在衣柜中,昏暗的房間中只有月光穿過窗簾上華貴的流蘇,星星點點地落在德米特里身上,如若有小伙子能從這縫隙中朦朧地看到這個身影,想必今晚就能夢到與可愛情人的幽會吧。 確實,作為男性他的皮膚白到有些出格,腰也有些纖細,布滿傷痕與老繭的手伸到背后,他解開了胸前纏著的一圈布條…… 他,或者說她,無力地癱倒在床上。很快,房間中只剩下均勻平穩(wěn)的呼吸聲。 ……………… “家主,我們下一步該做什么?加入家族聯(lián)合嗎?” “叫我德米特里就好,你真覺得阿爾貝托是帶領(lǐng)我們一起抱團取暖的嗎?” “……請您明示?!?“重點是……帶領(lǐng),而不是抱團取暖?!?“這樣我們壓力會很大?!?“你姓奧迪歐,不姓薩盧佐?!?“剛成立的家族有所謂的榮耀嗎?反正……我們也改過一次姓氏了?!?“……貝納爾多背負了千年歷史的貝洛內(nèi),他有榮耀嗎?這件事兒,不要再說了?!? ……………… 阿爾貝托剪開一只雪茄,捻細一條雪松紙,點燃了它,最近的消息讓他心情愉悅,將火苗湊近口中的雪茄,連最先開始難以接受的幾口異味,也變得異常香甜。 他是薩盧佐家不世出的天才,當他十六歲接手支離破碎的薩盧佐家后,憑借著謹慎的性格、犀利的眼光以及恐怖的個人戰(zhàn)力成為敘拉古家族中最強盛的家族之一。而如今,他已經(jīng)將所有的家族統(tǒng)一,從此之后,薩盧佐這個姓氏,將是整個敘拉古最大的金字招牌,未歸順的家族只有一些不值一提的小蝦米。而最重要的事情,新沃爾西尼,那是最后的一塊高地,只要占領(lǐng)那里,說不定連西西里夫人…… “結(jié)束了嗎?” “結(jié)束了,只不過還有一個叫‘奧迪歐’的新家族沒有歸順,家主好像叫……德米特里?!?“……德米特里嗎?罷了,既然他沒有影響我們的計劃,那就沒必要去分出兵力去收拾他了。” 這一直是阿爾貝托的風(fēng)格,沒有絕對的把握,他絕對不會下場。他絕對不允許兩面受敵,哪怕可能性小得可憐,哪怕他滅掉這個新生的小家族,就如同踩死一只螞蟻。這也是薩盧佐家一直能走到現(xiàn)在的理由。 “哼……,新沃爾西尼,趕緊享受最后的清閑時光吧?!?
阿爾貝托.薩盧佐
德米特里.奧迪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