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情侣中文字幕电影,在线麻豆精品传媒,在线网站高清黄,久久黄色视频

歡迎光臨散文網(wǎng) 會員登陸 & 注冊

【曦桑】未展眉82~86(藍(lán)曦臣x聶懷桑)

2023-09-27 11:35 作者:不可食用的土塊  | 我要投稿

CP:曦桑?聶瑤 澄寧 宋薛 軒離 忘羨。ABO有生子 *大量原創(chuàng)情節(jié) 大量原創(chuàng)人物?大量ooc 大量與原著不符 大量胡編亂造 大量不較真不走心不走腎 存在過度美化人物 存在嚴(yán)重濾鏡?存在嚴(yán)重的放飛自我與寫high了的亂拉郎 不要較真 不要較真 不要較真 * ----------- 八十二、 認(rèn)祖歸宗之后,金麟臺上舉行了一次花宴。當(dāng)然,主要是為了宣布金子軒的婚期,介紹認(rèn)回來的兒女不過是順帶的。 金子軒與江厭離的婚期定在了年底,其實(shí)原本依著江家小哥倆的意思,最好是定在明年。可金子軒不干,明年實(shí)在太久了!十月也有幾個不錯的日子啊。他們?nèi)齻€說著說著就開始吵,吵著吵著就要打,后來還是江厭離請了虞家舅舅從中調(diào)和,雙方各退一步,定在了臘月。 現(xiàn)下,婚期已定,聘禮也都送到了江家去。金子軒心事了結(jié),未免春風(fēng)得意起來,高高興興地接受著大家的祝福。 他這邊熱鬧非常,那些被認(rèn)回來的兒女所在的角落自然十分冷清。不過這里面不包括金光瑤和莫玄羽。金光瑤八面玲瓏,又是三尊之一,不少人愿意和他攀談?,F(xiàn)下他正領(lǐng)著莫玄羽四處走動,將各家情況說給他聽。 金光瑤在的地方,聶懷桑必然是在的。聶懷桑舍了藍(lán)曦臣跟在金光瑤身側(cè)主要是為了防止秦家小姐搶了他嫂子。 秦愫快郁悶死了,原以為今天一定能同金光瑤說上話,誰知走到哪里都有人盯著。啊,自己年少無知的時候怎么就看上過聶懷桑呢?雖然現(xiàn)在看還是覺得他的臉好好看……但,但她現(xiàn)在喜歡的是瑤哥!嗯! 秦愫給自己加油打氣,又走了一陣,忽然看到江厭離正坐在前面的亭子里乘涼,趕忙道:“好曬啊,我們?nèi)ツ沁呅菹⒁幌潞貌缓茫课铱吹浇憬阍谀沁吜??!?“嗯?好啊。今兒太陽確實(shí)大了些,走了這么久我也覺得有些累了。倒是我疏忽了?!苯鸸猬帨睾托Φ?,惹得秦愫又是一陣臉紅。 江厭離原是為了避人才躲到這里的。方才在芳菲殿中,她被眾人瞧得有些不大自在。那些人里,有些也不全是真心祝賀的,她雖不大在意,可那話中藏著的貶低和敵意實(shí)在太過明顯,叫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認(rèn)真回答,沒一會兒她就開始覺得累了,便尋了個借口出來透氣。她有心去找秦愫說些體己話,但出來許久都沒找到,剛坐下來想歇歇腳,就見金光瑤帶著一群人過來,他身后跟著的正是她找了半天的人。 唉,果然啊,有了喜歡的人就不要她這個姐姐了。 江厭離笑著招呼他們過來坐,卻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著他二人。從外表來說倒是極為般配,他二人都是清雋秀麗的容貌,眉眼之間也有些相似,站在花叢前更覺如畫一般,很是登對。只是,金光瑤雖對秦家妹子柔聲細(xì)語,但那溫和的神色中始終透著一絲客氣的疏離。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江厭離心中微嘆,恐怕這次又要叫秦愫失望了。 為了分散秦愫的注意力,江厭離有意將話題轉(zhuǎn)向一旁安靜坐著的孩子身上,笑著問道:“這位就是尋回來的那位小兄弟?” “莫,莫玄羽。叫我莫玄羽便好。”他慌忙道,有些怯怯的。他聽人說過,這位就是兄長的未婚妻,日后金麟臺的女主人。他以前從沒見過江厭離,但卻知道她是被金夫人選中的兒媳,方才又見江宗主性子冷厲,心中甚是害怕她也是同樣的脾氣,所以此時先嚇得瑟瑟發(fā)抖,下意識拽緊金光瑤的外袍。 金光瑤笑笑,也沒理會他這小動作。江姑娘的為人不是靠旁人說的,必須實(shí)際與她相處,才能體會到她有多么善良。因此只是為大家斟茶,談?wù)撝饷娴娜な隆?有金光瑤在的地方很少會有冷場,他們幾個人就坐在這亭子里暢談天下事,頗為自在得意。秦愫望著他的目光越發(fā)崇拜起來,覺得他學(xué)識淵博,比那仙門中從小養(yǎng)起來的酒囊飯袋強(qiáng)了不知多少倍。 他們幾人聊得開心,落在旁人眼中,倒是生出些許別的意味。 秦建業(yè)捻著胡須,笑呵呵道:“廣善兄,沒想到你我二人情同手足,連孩子也是這般合得來,可真好啊?!?“是啊。不若將他二人定下,也算全了你我的兄弟之義。”金廣善笑著提議道,“我知道建業(yè)賢弟舍不得女兒遠(yuǎn)嫁,我這兒子倒也有幾分能力,不如成婚后就隨你去往樂陵,幫你處理那些俗務(wù)如何?” “誒呦,這可如何使得?小弟怎么敢叫廣善兄割愛?”秦建業(yè)推拒道,“此事倒也不急,我還想留愫兒幾年。”他非是不想將秦愫嫁入金家,只是他盯上的不是金光瑤,而是金子軒。 唉,可惜,原本想著金子軒厭惡江厭離,定不會履行婚約,所以他才常叫夫人領(lǐng)著愫兒來金麟臺上多走動,想著讓兩個人培養(yǎng)一下感情。哪知道,這婚約都退了多少年了,金子軒卻忽然改了主意,對江厭離舊情復(fù)燃且非她不娶。不過,做不成正室,做側(cè)夫人也行。一個嫡子的側(cè)室,未來宗主的側(cè)夫人,再是如何,也比私生子的正室權(quán)力大。況且,天下哪個男人不偷腥?現(xiàn)在金子軒不懂個中滋味沒關(guān)系,等他開了葷,說不定到江厭離孕時就會忍不住改了主意。 他二人并未將話說死,說笑一陣,金廣善被人叫走,秦建業(yè)自己在園子里轉(zhuǎn)悠,忽聽花叢后有人道:“這金宗主把他這些兒女大張旗鼓的接回來,難道金夫人沒有異議?” “怎么會沒有呢?不過啊,我聽到一個消息?!绷硪蝗藟旱土寺曇簦瑓s難掩語氣中的興奮,“說是為了避免四大家族兩兩對立,金家正準(zhǔn)備挑選合適的人嫁到聶家和藍(lán)家去??纯?,這是瞄上了聶家宗主夫人的位置,還有藍(lán)二公子的親事?!?“不會吧?聶宗主和藍(lán)二公子,他們哪個都不會同意吧?” “管他呢,就算不同意,也能將那些兒女嫁給他自己的舊部,到時,他這手,不就伸過去了嗎?金宗主果然好算計啊?!?“哈,這倒是。不過誰會嫁給金光瑤?。棵腥鹫f得好聽,實(shí)際上出身擺在那里,哪個好人家會把女兒嫁給他?” “我看,可能是秦家?!?“哦?” “秦小姐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哈哈哈哈看來樂陵遲早要改姓了金?!?他二人聊得開心,卻叫秦建業(yè)生出些寒意來。難怪金廣善那般爽快,要金光瑤到樂陵去,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聯(lián)姻其實(shí)可以,但想將手伸到秦家,此事還得再掂量。 秦建業(yè)站著思考片刻,轉(zhuǎn)身而去。只是他剛走,假山之后卻轉(zhuǎn)出聶明玦來。他方才正想過去喝止住這兩個在背后嚼舌根的修士,沒想到卻是起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作用。看來,兩家的婚事還有的談了。 ? 夜幕已至,金麟臺上各處被燈火裝點(diǎn),越發(fā)顯出幾分奢靡,只是素馨院中突然響起的炸裂之聲攪碎了這一方靜謐。 “胡鬧!哪有女孩子上趕著去追人家的?你真是將我的臉都丟盡了!”秦建業(yè)砸了茶杯仍是不解氣,抬手又將茶壺扔出去,氣沖沖地對著自家夫人吼道,“都是你,平時就縱著她,弄得現(xiàn)在人盡皆知,在背后嚼舌根子!一個姑娘家,竟然這般不顧及名聲,天天追在人后頭跑,像什么樣子!” 秦夫人抱緊地上跪著的秦愫渾身發(fā)抖,不敢發(fā)一言。秦愫挨了打,此時正捂著臉委屈落淚,卻仍倔強(qiáng)地為自己辯解道: “我知道,可我不是在胡鬧。爹爹,我只喜歡瑤哥,我只想嫁給他一人,求爹爹允了我?!?“小小年紀(jì),就說這樣沒皮沒臉的話,看來平時真是縱著你了,讓你這般不知規(guī)矩!” “我沒有!” “逆女!我這回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你!” 眼見著他要動手,秦夫人忽然撲上前將他攔住,秦愫趁機(jī)在侍女碧草的幫助下從屋里逃了出去。顧不得此時形容狼狽,她奮力向著綻園跑去。 她的心,從始至終,便只有他一個。她要去問他。問他的心,是否和她一樣? 秦愫滿心愛戀,一路飛奔而去,卻在要到綻園之時停住腳步,將自己凌亂的頭發(fā)用手梳理好,正要過去,卻聽一聲怒斥驟然炸開,嚇得她猛一哆嗦,呆立當(dāng)場。 “你若不喜歡人家,就跟她說清楚!這般拖著,難不成你還真想和她成親?” “大哥,這是能直接說的嗎?女孩子家心思敏感,若她不提,我怎能回絕了她?你真是不懂小姑娘的心??!” 是赤鋒尊和瑤哥在說話。秦愫湊到院門前,偷偷聽著他們的談話,不覺渾身發(fā)冷。他們說的,該不會是自己吧? “總之,不要再拖了?!甭櫭鳙i不耐煩道?!熬褪遣环奖阏f,你自己的態(tài)度也端正些,對誰都笑成那個樣子,我看了煩?!?金光瑤面上閃過一絲詫異,盯著聶明玦看了半晌,忽然領(lǐng)悟到一件事,有些不確定道:“大哥,你莫不是在吃我和秦小姐的醋?” “少胡說,我怎么會吃她的醋!”聶明玦將臉別過去,不著痕跡地把目光移開,不讓他再看到自己的眼睛,免得再被發(fā)現(xiàn)些什么。 “怎么不會了?上次看到我和薛洋站在一起說話你也是這般態(tài)度。我和玄羽聊天,你也不高興。甚至是我和懷桑舉止親昵些,二哥都沒說什么呢,你就突然開始發(fā)脾氣?!苯鸸猬幟空f一句都往前走一步,句句不留情面,步步緊逼到近前,卻是忽然將事實(shí)挑明,“大哥,你心里,對我也是有幾分喜歡的吧?!?他說得這般篤定,顯然是認(rèn)定了自己對他有情。聶明玦猛地回頭,沒想到這時金光瑤已然湊到眼前,呼吸間的熱氣直撲在他臉上,伴著他身上好聞的熏香氣,一股腦地往鼻子里鉆。只一個晃神,那柔軟的唇瓣就落在下巴上,得寸進(jìn)尺一般,向上蹭著他的嘴唇,將一條軟舌從齒縫中送入,吻得難解難分。 院外的秦愫猛地捂住嘴巴,將即將脫口的尖叫扼殺在喉嚨里。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是這樣? 他,他竟是真的喜歡赤鋒尊?! -------------- 是的,秦愫OOC了,但是聰明的讀者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懷桑也OOC了。就是我一邊寫一邊覺得,原著里絕對不是這么性子。但是我喜歡。我好爽。我爽就行了。但其實(shí)是覺得,秦愫在原著里太苦了。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她應(yīng)該是很幸福的。 以及,姐夫才不會移情別戀!略!一個兩個的都想拆CP。 ? ? 八十三、 怎么可能?怎么會是赤鋒尊?雖說中庸喜歡誰都行,但為什么偏偏是赤鋒尊? 秦愫的眼淚順著面頰不住滑落,不愿再看院中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哭著離開了。她來時滿懷希望,殷切地期盼著能對自己喜歡的人表白心意,卻不想是這樣的結(jié)局。 她離開時的足音將聶明玦從迷醉的狀態(tài)中驚醒,他一下抓住金光瑤的肩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厲聲道:“你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難道赤鋒尊不知道?幾時這般天真了?”金光瑤喘著粗氣,被他的氣息攪得情欲難平,“你早就知道我想做什么,偏生又裝糊涂。河間那時,你敢說沒有喜歡過我?聶明玦,你敢說,你自己從沒有喜歡過我?” “你若是真的不喜歡我,那時就該推開我。這會兒就應(yīng)該殺了我!哪里會允許我這般對你?你明明對我有情,卻又不愿承認(rèn),聶明玦,你什么時候做了懦夫!” “你!”聶明玦一時氣結(jié),被他這通搶白弄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干脆承認(rèn)了,“是,我是喜歡過你,但那都是在瑯琊之前。你自己做過什么自己心中有數(shù),竟然還敢說這樣的話。我勸你趁早歇了心思,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闭f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金光瑤抬手擦了擦嘴,露出一絲冷笑。這樣的態(tài)度,分明對他仍是有情。 哼,等著吧。就算得不到心,得到人也行。誰說強(qiáng)扭的瓜就不甜了呢? ? 此時的秦愫已經(jīng)在江厭離那里哭得肝腸寸斷,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喜歡的人竟然已有心上人。 江厭離早猜到會是這樣,此時也只能抱著她默默安慰。 “為什么偏偏是赤鋒尊?我哪里比不上他了!”秦愫哭道,“難道就因?yàn)樗任以缯J(rèn)識瑤哥嗎?他人那么兇,對瑤哥一點(diǎn)也不好,為什么他要喜歡他不喜歡我?為什么阿離姐姐?” 江厭離微微嘆氣,用手帕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也許沒有為什么,喜歡一個人,是沒有任何道理的。不是因?yàn)槟悴粔蚝茫膊皇且驗(yàn)槟銓λ缓?。只是有時候,心里的位置就那一個,給了別人,就給不了第二個人了?!?“我知道,可我不理解?!鼻劂耗枘璧卣f道,眼淚再度涌出?!拔艺娴暮孟矚g他。就算是得知聶懷桑同澤蕪君的婚約那回,我不過是驚訝一陣,郁悶幾天也就過去了??墒俏椰F(xiàn)在,我覺得這里好疼?!彼嬷目?,無聲垂著淚。十幾歲的少女本應(yīng)是明媚的,卻因著這樣的事,如同一朵被霜打的花,枯萎在陽光里。 江厭離知道,她這一次是真的傷了心。 ? 因?yàn)椴环判那劂?,江厭離選擇多留幾天陪她說說話,免得她再想不開鉆了牛角尖。不過總有人過來找她。 金子沁是個伶俐的,知道以后應(yīng)該討好誰,便每天都拉著莫玄羽過來找江厭離,她的態(tài)度拿捏得很好,且又聰明地拉上一個比她小的孩子,這樣也不會顯得她太過巴結(jié)著人家,讓人不喜。 金子沁的母親雖是慶山趙氏的家仆,但頗有些手段和心機(jī),在金廣善去慶山視察時使了些法子將人勾上手。趙家原本就依附于金家,因著這事,也得了些好處。所以對她母女二人還算優(yōu)待。 金廣善對這位美人也是難忘,每每去了慶山,還會抽空同人重溫舊好。只是前些年趙氏年紀(jì)已大,容貌衰老,才漸漸地不大聯(lián)系了。不過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趙氏竟然給他生了個女兒。 要金廣善說,這么些個女人,還是趙氏最讓人省心,從不讓自己接她回金家不說,就算懷了孕生了孩子也不往金麟臺上送,而是偷偷自己藏起來養(yǎng)。偏生她的女兒也這般伶俐,懂得討人歡心。比某些非要往上湊的人強(qiáng)。 不過嘛,倒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位金小姐。秦愫就覺得她的功利心太重。因而每每她來,秦愫都會躲出去。 莫玄羽其實(shí)也不大喜歡跟著一塊來,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未來的嫂嫂是個很溫柔的人,也愿意同嫂嫂在一起說話,但要是金子沁在身邊,他就連半個字都懶得說。 怪沒意思的。想來就自己來唄,每次都要拉上他,到了之后又把他撇到一邊去。合著自己就是個借口,用完就可以丟唄?他坐了一會兒覺得十分無聊,就悄悄離開了。 莫玄羽出來后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僵直的肢體,他現(xiàn)在可不想回去挨金夫人的罵,想了一陣,還不如去找瑤哥,看看他那里有什么好玩的東西。不知道懷桑哥來沒來,上次他帶的火燒可真好吃了。對了!好像瑤哥那里還有懷桑哥之前送的酥糖來著,這不得蹭一口? 想到這里,莫玄羽腳步輕快,向著綻園那邊走去。只是剛轉(zhuǎn)過垂花游廊,忽然聽到一聲低低的啜泣,莫玄羽驀地止了腳步,以為是金麟臺上哪個女修挨了斥責(zé),躲在這里傷心,就想著繞過去。但在這時,他卻聽到了金光瑤的聲音。他有點(diǎn)耐不住好奇,悄悄走了過去。 “為什么是赤鋒尊呢?他哪里好啊?明明人那么兇?!?“你誤會他了?!苯鸸猬帪樗q解道,“雖然看著很兇,但他人很好的,有個詞怎么說來著,鐵漢柔情。他的心,沒有那般冷硬?!?莫玄羽的眼睛一下子睜到最大。他一直以為金光瑤和秦愫來往密切是因?yàn)榛ハ嘞矚g,但赤鋒尊???瑤哥喜歡赤鋒尊???莫玄羽一想起聶明玦的臉就忍不住打哆嗦。不是,為什么會是赤鋒尊?????這點(diǎn)他倒是和秦愫達(dá)成了共識。 “那,那我們以后還能做朋友嗎?” “當(dāng)然可以。我一直將秦小姐當(dāng)成自己的妹妹看?!?“我,我也一樣,將你當(dāng)成哥哥。”秦愫硬生生扯出一個笑容,“你知道我是家中獨(dú)女,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有哥哥姐姐,哈哈哈,有你來做我的哥哥,我超級開心?!?真的開心嗎?要是真的開心的話,怎么會笑得比哭還難看啊。 金光瑤心中暗道抱歉,想她可能要自己單獨(dú)待會兒,便借口有事離開了。 他走后沒多久,秦愫終于是繃不住,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來。莫玄羽心下不忍,悄悄從花叢后走了出來,慢慢蹲到她身側(cè)。 “別哭了,秦姑娘。那個啥,天涯何處無芳草是吧,呃,是吧。后一句什么來著?”他試圖安慰一下,但他越說,秦愫哭得越厲害,弄得他都有些想哭了。然后他真的哭了出來,兩個人頭碰著頭,雙雙蹲在花園里,抱頭痛哭。 他這一哭,倒是讓秦愫哭不出來了,頗為無語地抬頭看向他。 她是失戀才哭的,他又是為了啥??? “秦姑娘,我好想家,好想我娘啊嗚嗚嗚嗚。”莫玄羽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傷心道,“好想喝酒啊嗚嗚嗚,阿娘做的桃花酒是最好喝的!” “喝!”秦愫心里痛得不行,拉著他從地上站起來,二人偷溜到廚房,抱了好幾壇子酒,尋了個沒人的院落,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 秦愫喝多了酒,也不管跟前坐著的人是誰,對著他吐起苦水來: “我這是什么命啊,我最喜歡溫柔和氣又善良的人,我小時候喜歡阿離姐姐,你看她嫁給了你哥。喜歡澤蕪君呢,人家心有所屬。喜歡上了懷桑,好嘛,人家和澤蕪君有婚約。好不容易,遇上了瑤哥,長得好看脾氣也好,家世也算相當(dāng),更可喜的是年齡相仿沒有代溝,結(jié)果瑤哥和我說,他心里的人不是我,只能和我做朋友。我*****做個鬼的****朋友嗚嗚嗚嗚嗚,我好苦好苦,天底下長得好看溫柔善良的男人都死絕了嗎??為什么!” 秦愫咬著牙猛地一摔酒杯,惡狠狠道:“我究竟哪點(diǎn)比不上赤鋒尊,為什么瑤哥不喜歡我?我對他那么好!我那么喜歡他!我一點(diǎn)都不介意他的出身,一心只想嫁給他做娘子,我那么怕疼的一個人,連以后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他為什么不娶我?你說!赤鋒尊哪點(diǎn)比我好?” 莫玄羽看了看她,又想了想赤鋒尊,默默在身前比畫了兩下。 “聽說赤鋒尊的肌肉超贊的。那個胸肌,棒!” “你可以閉嘴了?!?“你叫我說的?。 ?秦愫不勝酒力倒了下去,嘴里罵罵咧咧道:“姓金的沒一個好人?!?“對,沒一個好人。”莫玄羽喝干了手里的酒,暈過去前好像看到金子沁的臉從院門外一閃而過。 嗯……什么晦氣玩意兒。 莫玄羽眼一閉,徹底睡了過去。 那天之后,金麟臺上卻是忽然爆出一個非常勁爆的消息,那就是斂芳尊竟然真的如同話本子上寫的那樣,苦苦私戀著赤鋒尊。但赤鋒尊不為所動,只將他當(dāng)成兄弟一般。可斂芳尊竟然不顧臉面,多番表白不說,甚至還意圖強(qiáng)吻。 消息爆出來的時候,正巧是花宴的最后一天。本來眾人都打算走了,卻因?yàn)檫@件桃色傳聞,又留了下來,個個等著看熱鬧。 聶明玦氣得不行,他當(dāng)然知道這話是真的。早在分化之時,他就清楚他的心意。只是他原想著了斷了這份關(guān)系,卻沒想到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鬧出這事??珊匏槐悻F(xiàn)在就處理。馬上就要到懷桑的婚期,清河那邊一堆的事,他實(shí)在是騰不出精力。只能先按兵不動,等忙完再說。 別人不知道消息是哪里傳出來的,莫玄羽卻清楚。他疑心是金子沁做的手腳,目的就是為了打擊金光瑤。但去問了金子沁,金子沁又不承認(rèn),只說他們兩個嚷得那么大聲,是個人都聽到了,怎么能誣陷她?莫玄羽又開始覺得愧疚,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拉著秦愫喝酒。 秦愫也為那天的事感到非常后悔,悄悄找到金光瑤對他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出去的?,幐纾銊e生我氣好不好?” 看她這樣,金光瑤就算有火也發(fā)不出來,只得無奈道:“氣有什么用?我生不生氣,現(xiàn)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秦愫趕忙安慰道:“說不定,聶宗主會明白你的心意呢?” 金光瑤苦笑搖頭道:“我的心意早在河間那陣就對他說了,他都知道,但你看他,可有半點(diǎn)喜歡我的意思?不過因?yàn)槲易隽伺P底就認(rèn)定我心性不純,對我喊打喊殺,覺得我是個壞人?!?“你不是,你不是,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善良的人。是他不長眼。我們不氣?!鼻劂盒⌒牡厣斐鍪郑嗣念^。那絲酸痛又回到她心里。 她是喜歡他的,直到現(xiàn)在她還想著,說不定哪天他就會回心轉(zhuǎn)意。 只是,喜歡一個人哪里是說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他對赤鋒尊情根深種,自己對他也是無法忘卻。 命運(yùn)弄人啊。 若是自己先遇上了他,他會不會選擇自己呢?他會不會喜歡自己呢? 秦愫歪著頭,慢慢趴在桌上,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看,似要將他的模樣牢牢記在心里那般。她這樣愛他。她這般愛著他。比任何人都要更愛他。她的眼睛眨巴眨巴,慢慢落下淚來,一滴接著一滴,如夏日的雨,從零星到磅礴只不過短短幾個呼吸。 金光瑤怔怔地同她對視,忽然覺得很抱歉。 “我……” “你甚至都不愿意騙騙我。”秦愫哽咽道?!澳氵B說句謊話哄哄我都不愿意,說喜歡我就那么難嗎?” “秦姑娘,謝謝你,但我……” “我知道,你別說了,搞得我好像很可憐一樣。我才不需要呢,天底下有的是溫柔又善良的人。又不只有你一個。我才不傷心呢。”秦愫站了起來,抹去臉上的淚水,歪頭對他做了個笑臉,隨即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 金光瑤望著她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著一樣。 若是騙騙秦愫,哄她和自己成親,也沒有壞處。起碼能有秦家這個靠山。只是他不愿拿感情的事欺騙她,也不愿意禍害一個好人。 連他自己都覺著奇怪。 她很單純,沒什么城府,天真的實(shí)在有些太過。也是這世上少有不介意他的身世對他好的人。利用這樣的人,會愧疚嗎?想要往上爬,不利用她太可惜了吧。 可到底,是放過了她。 他的心魔,在河間就已經(jīng)種下。時至今日,那份執(zhí)念仍在不住作祟。 他的心里只想著聶明玦。只想要聶明玦。除了聶明玦誰都不可以。誰他都不要。幾乎是執(zhí)念一般,不見得有多愛,但一定要得到。 唯有得到,才能夠證明,他已經(jīng)足夠出色,他足以與他并肩而立。 他要讓聶明玦,看得起。 -------------- 秦愫:我哭是因?yàn)槭倭耍闾ゑR的哭啥? 玄羽:我也。 秦愫:????? 到底還是出現(xiàn)了,瑤瑤的后援會。 感覺秦愫和莫玄羽沒事就會聚在一起吐槽,為什么這么好的瑤瑤會喜歡聶大。 然后瑤瑤一臉感嘆,自己的好閨蜜被弟弟給搶走了。 秦愫嫌棄臉:你啊,和懷桑做閨蜜去吧。我們的審美真的很難統(tǒng)一。 瑤瑤:是你不懂欣賞!肌肉猛男,懂?! 秦愫&莫玄羽:啊呸!纖細(xì)的美少年才是人間的真諦! 然后師姐看他們幾個吵,笑的不行。 啊,多美好的場景。 ? ? 八十四、 十月初二,大吉,宜成親,宜嫁娶。 藍(lán)家的仙府坐落在姑蘇城外,一向以清雅脫俗聞名,少有滿目著紅之時,但今日的云深不知處卻是從山下便鋪就紅毯,一路蜿蜒向上,直通到白云幽深處。 姑蘇境內(nèi)的百姓早在半月前就知道今日是本地駐守仙家的大喜之日,各家各戶自發(fā)地扯出一塊紅布掛在屋子外頭,被風(fēng)一吹,紅綢招展,仿若云霞跌入凡塵,落在這方圓百里間。 未到吉時,河道兩旁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個個伸長著脖子,想看一眼新人。不一會兒,只聽遠(yuǎn)處一聲來了來了,眾人仰頭看去,見無數(shù)道劍光如同飛雨一般由遠(yuǎn)及近,落在碼頭之上。 藍(lán)曦臣天還未亮就帶著一眾修士前往聶家迎親,到了之后又經(jīng)過層層考驗(yàn),才將人從不凈世接了來。 聶明玦親自送嫁,將背了一路的弟弟放在船上,不舍地看著他。 爹,二娘,若你們?nèi)掠兄氡匾欢〞吲d的。 聶明玦拍拍藍(lán)曦臣的肩,極為鄭重道:“以后,就交給你了。”頓了頓,又俯身在聶懷桑耳邊悄聲叮囑道:“若是以后他又惹了你不開心,你只管回來不凈世,大哥替你教訓(xùn)他。” 雖然他知道這樣的情況不會發(fā)生,曦臣那般愛護(hù)懷桑,定是一絲委屈都不會讓他受,但他還是想讓懷桑知道,他這個大哥永遠(yuǎn)站在他這一邊。 聶懷桑忍了一路的眼淚悄然落下,握著大哥的手不愿放開,很想跟他回清河去。聶明玦忍住心里的酸楚,笑著對他二人道:“莫要誤了吉時。也別叫藍(lán)先生等急了?!?藍(lán)曦臣對聶明玦點(diǎn)點(diǎn)頭,將聶懷桑的腰摟住,吩咐船夫開船。紅色的小舟飄然而去,載著一對新人,沿著河流緩緩前行。聶明玦目送他們離開,直到完全看不見影子,才帶著來送嫁的聶家人飛回清河,招待聶家這邊的客人。 小舟隨著行進(jìn)微微搖晃,紅色的綢帶隨風(fēng)而舞,街道兩邊擠滿了祝福的人。藍(lán)曦臣忽然想到那年在彩衣鎮(zhèn),不由得將懷中人摟得更緊了些。聶懷桑有些不自在,伸出手想輕輕推一把,卻被藍(lán)曦臣捉住送到唇邊輕輕一碰。聶懷桑的心頓時怦怦作響。藍(lán)曦臣執(zhí)著聶懷桑的手,微微俯身在他耳邊低聲笑道:“還記得以前我救過你的事么?救人一命,當(dāng)以身相許?!钡攘诉@么久,終于是被他給等到了。 下了船沿著紅毯拾階而上,已經(jīng)能看到云深不知處的山門。紅紅的燈籠從碼頭延伸至云端,層層疊疊,將半邊天染成紅艷艷一片。 聶懷桑此時心中的感受微妙而復(fù)雜。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真的嫁進(jìn)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就好像眼前的云深不知處明明看著和以前一樣,可他知道,從前的已經(jīng)被大火給燒毀了,眼前的仙府雖然看著同之前毫無差別,只是熟悉這里的人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分別。 是心情變了吧?原本以為不可能實(shí)現(xiàn)的事有一天卻實(shí)現(xiàn)了,這樣好的事,簡直就像在做夢一樣。 聶懷桑偷偷看著走在前方的藍(lán)曦臣。他的背影一如往常那般沉穩(wěn)平和,手里牽著一條長長的紅綢布,一步步帶著他向前。 這是他從小就喜歡的人。 而他今日,要同他成親了。 這樣的認(rèn)知讓他的眼眶迅速泛紅,好在面前有一層紅紗遮擋,沒有被人瞧了去。 聶懷桑此時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樣,昏呼呼地隨著紅綢的牽引,與藍(lán)曦臣拜過天地,拜過高堂,又在司儀的引導(dǎo)之下跪在蒲團(tuán)上,對著拜了一下。 三拜之后,禮已成。他二人今后便是道侶。 藍(lán)家并不興鬧洞房,所以聶懷桑被送入新房之后,藍(lán)曦臣就出去招待客人。只是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 “懷桑?!彼{(lán)曦臣走到床前,柔聲喚道,溫柔的嗓音中全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他拿過一桿小秤,將他頭上的紅紗挑開,慢慢掀到后面去,借著龍鳳燭明亮的燭光,癡癡凝望著他的臉。 聶懷桑抬眼望去,正撞入他眼眸深處無盡的柔情愛戀,當(dāng)即紅了臉。 “懷桑,來,喝過合巹酒,你我二人便是道侶了?!彼{(lán)曦臣拉著他的手,引他至桌前,親自斟了一杯給他。 這酒是淡到不能再淡的蜜酒,喝下去甜甜柔柔,甚是好喝。聶懷桑幾乎嘗不到酒味,但藍(lán)曦臣身子微晃,倒在了桌上。 “……” 聶懷桑決定吃點(diǎn)東西等他醒了再說。不過他暈過去說不定還是件好事。畢竟新婚之夜,哪有不洞房的?想想以前那些個經(jīng)歷,幾乎回回都是在強(qiáng)迫或半強(qiáng)迫的狀態(tài)下,被摁著強(qiáng)行進(jìn)入。聶懷桑覺得,他都快要有心理陰影了。 算了,吃些東西再說,不然等下可能會經(jīng)不起折騰。 菜是一早備好的,因著準(zhǔn)備婚宴,云深不知處的宴席上也難得有了些葷腥。不過云深不知處禁止殺生,所以這些菜都是在山下的酒樓里做好后再拿上來的。 聶懷桑餓了一天,早就撐不住,他慢悠悠地吃著,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一聲輕響,轉(zhuǎn)頭見藍(lán)曦臣捂著頭坐起身子,眼睛眨了幾下,目光逐漸恢復(fù)清明。 “我沒做什么奇怪的事吧?”他有些不大確定。上次醉酒后發(fā)生的事他一直都不知道,還是很久之后才從金光瑤那里聽到了完整版,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太丟臉了,竟然當(dāng)眾調(diào)戲懷桑。雖然后面發(fā)生的事也沒好到哪里去…… “沒有,這回很安靜?!甭檻焉RЯ艘豢谛∷拄~。 藍(lán)曦臣松了口氣,小聲說了句還好。這要是新婚之夜是醉著過去完全沒有記憶的,他真真能后悔死。聶懷桑還沒意識到這句還好是個什么意思,自顧自地吃著東西,還招呼著藍(lán)曦臣來吃: “曦臣哥哥,再不吃就要涼了,你也忙了一天,吃些吧?!?“嗯,好。”藍(lán)曦臣吃著東西,眼睛卻一直盯著聶懷桑,仿佛除了他之外什么都不在意那般,連口中吃的佳肴都嘗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聶懷桑自然感受到了他灼熱的目光,竭力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繼續(xù)吃飯,只是他的雙頰悄然羞紅一片。 吃過了飯,聶懷桑心中緊張,為了緩解,他又喝起一旁的酒來。這酒淡到不能再淡,除了甜什么滋味都沒有。聶懷桑舔舔嘴唇,覺得莫說是酒,就算是白水,自己現(xiàn)在喝來說不定也是甜的。正要斟下一杯,藍(lán)曦臣卻摁住了他的手。 “夜深了,休息吧?!?他的手在抖,聲音也在抖,連帶著聶懷桑也跟著一起抖。低低嗯了一聲,他被藍(lán)曦臣拉著,從外室進(jìn)入內(nèi)間。 洗漱之后,藍(lán)曦臣卸去聶懷桑頭上的簪冠,讓那一頭青絲披散下來。紅燭高照,越發(fā)顯得眼前人五官清秀,俊逸非常,不覺看得呆住。 聶懷桑不敢看他,只從睫毛下向上偷偷瞄上一眼,只一眼就再度被羞得滿面通紅。他累了一天,此時卻是完全不覺累,只感覺暈暈的,像在夢中一樣。 藍(lán)曦臣上前一步,緊緊擁住他,滿心的柔情愛戀都藏在心中眼底,等著能夠完全向他傾訴。今天,終是能夠如愿了。 隨著腰帶的松動,繁瑣華麗的婚服層層落在地上,如花一般簇著聶懷桑綻放。藍(lán)曦臣退后半步,將手張開,期待地看著他。聶懷桑臉一紅,深深吸了一口氣,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伸出不住哆嗦的手,替他寬衣解帶。 待衣服脫完只剩里衣時,聶懷桑停下了手,但藍(lán)曦臣仍是站在原地看著他。 “怎么了嗎?”聶懷桑不解道,有些緊張地咬著下唇,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么嗎? 藍(lán)曦臣指著自己的額頭,難得生出幾分羞意,道:“你忘了這個?!?聶懷桑順著他的手向上看去,目光落在他額間束著的抹額,心頭驟然一顫。 藍(lán)家的抹額,非親近之人不可碰,非命定之人不可取。 如今,他也可以碰了,是嗎? 藍(lán)曦臣俯下身子,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讓聶懷桑能看到腦后的結(jié)。聶懷桑咽了咽,只覺心如擂鼓,手放在抹額上摸索了好半天,才把它拿下來。 手里拿著的這一條抹額是新做的宗主制式,而藍(lán)曦臣從小戴著的那一條早已經(jīng)給了他。連同他的心,一早就給了自己,只是他一直都沒意識到。 聶懷桑猛地將他抱住,懵了一天的腦子忽然清明,洶涌的愛意將他瞬間吞沒,不覺落下淚來。連被藍(lán)曦臣抱到床上都不知道。 (……) 懷桑,懷桑,我終于是同你成親了。 -------------------- 嘶,但是仔細(xì)一想,好像幾乎我寫過的曦桑車,都是強(qiáng)制的情況比較多。反省一下自己??墒强捱筮笥謩硬涣颂硬婚_的懷桑實(shí)在太可愛了(突然變態(tài)) ? ? 八十五、 (……了很多很多沒有辦法發(fā)出來的) “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懷桑,我那時只是懼怕成親,懼怕婚姻,懼怕和一個人在一起生活,所以才遠(yuǎn)著你的。我不想在自己都沒弄明白自己想什么的情況下貿(mào)然接近你,我怕自己會傷害到你??墒呛髞?,當(dāng)我真正意識到,那就是喜歡的時候,從那一刻起,只要是想到以后要同你一起生活,我就非常期待成親后的日子。我好喜歡你。整個人,整顆心,全都是你?!?“別說了,別說了。”聶懷桑整個人都紅透了,抱著枕頭嗚嗚哭了起來。這些話,他等了太久太久。 (……) 藍(lán)曦臣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看著他像小時候一樣往自己懷里蹭,整顆心都跟著柔軟了起來。 他所愛的人,他所愛的世界,終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 ? 八十六、 金光瑤是在聶懷桑成親的前一晚來的清河。 這也是他被爆出同赤鋒尊有私情后,兩個人第一次碰面。聶明玦當(dāng)時正在和聶淑蘭還有聶季耘確認(rèn)明天的流程,忽聽有人來報,說是斂芳尊來了。 聶淑蘭聞言立刻來了精神,抻長著脖子不住張望,要不是聶季耘摁著,她都要站起來了。 “你來做什么?”聶明玦沉聲道。雖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問題是他和金光瑤心里清楚,傳言并非完全是傳言。 金光瑤行了一禮,道:“我一早答應(yīng)了懷桑,要在他成親前一晚來和他說說話,想來是他心中緊張,希望有人陪著吧?!?“你……”聶明玦一時沒了話,這時質(zhì)問他是以什么身份來陪懷桑顯然有些不大合時宜。他擺擺手,道,“去吧,你同他往日里最是要好,我就不跟著去了,還有事情沒忙完。” “是,我知道路的?!苯鸸猬幧裆绯?,輕施一禮,便去尋聶懷桑。 聶淑蘭等他走后才按捺不住開口道:“這就是斂芳尊?我以前忙著族內(nèi)事務(wù),竟是現(xiàn)在才見到他。長得倒是好看,聽說他以前在你身邊做過事?” “……”三姑,不要八卦我了好嗎?聶明玦扶額,簡直能猜到她下一句要說啥,一定是,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合心意的人成家生子了。 “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合心意的人成家生子了。我看他就不錯,誒,你倆不是……” “我不急?!甭櫭鳙i連忙打斷她,將手中冊子整理好后遞給聶四叔,“三姑,先忙完懷桑的事再說我也不遲?!?“明玦,我看他挺好的?!甭櫴缣m還是不死心,“再說,你倆的事都傳成那樣了,好歹得給個說法吧。中庸不比天乾,若是壞了名聲,怕是對婚嫁不利?!?“我們兩個沒什么事。用不著解釋?!甭櫭鳙i起身道,“我去看看酒水準(zhǔn)備得如何。其他的事等過了明天再說。” 聶淑蘭撇撇嘴,轉(zhuǎn)頭跟聶季耘小聲嘀咕起來。聶明玦無端覺得煩躁,這金光瑤真是好手段,不動聲色地將自己身邊的人都拉去他那一邊,偏又解釋不了。 該怎么解釋?否認(rèn)的謊話他不愿說,承認(rèn)的話卻又違了心,弄到如今這種地步,上不去,下不來,進(jìn)不得,退無路。可真真是叫人左右為難,欲斷難斷。 聶明玦一時止住腳步,越發(fā)煩躁起來,提著刀到演武場狠狠舞了一陣發(fā)泄一番,才感覺好些。他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信期近了,所以才比平時更加暴躁。 金光瑤知道此時不宜見面,倒也乖覺,安安靜靜地和聶懷桑待在院子里不出來,同他聊天說話,講一些夫妻間的趣事給他聽,緩解他緊張的情緒。等到夜幕低垂,他才拿來一把梳子,按照凡間的禮儀,輕輕打散聶懷桑一頭青絲,替他梳起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fā)齊眉……” 鏡中人眼眶微紅,看得他心中都有些酸軟,驟然生出些不舍來。對聶懷桑,他是有幾分感情在的。就是很奇怪,他喜歡聶明玦,也喜歡聶懷桑,對藍(lán)曦臣也有幾分好感??墒强吹剿麄儍蓚€在一起,卻全無嫉妒苦澀之意,甚至打從心里覺得,他們就應(yīng)該在一起。他時常會想對聶懷桑親親抱抱,但對藍(lán)曦臣卻沒有這種想法。 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份心情很奇怪。難道真的不自覺地把自己代入到長嫂的角色上了?但可惜,聶明玦不會要他來當(dāng)這個人。 “懷桑?!苯鸸猬幏帕耸嶙?,摁住他的肩膀,與他一同看向鏡中。他的下巴抵在聶懷桑的頭頂,舒舒服服地蹭了一下那柔軟的頭毛,“我也不多說些什么,你和二哥都是很好的人,一定會幸福的。只是,也要注意,你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著他什么都不說,一個人將事全放在心里,而他也未必能察覺到你的心思,有時就算說,也說不到點(diǎn)子上。你既同他成親做道侶,就一定要坦誠相待,也多問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要一個人鉆牛角尖?!?“我知道了。你能來真是太好了?!甭檻焉8袆拥?。 “行了,快睡吧,明天有得忙呢?!?? 果然,天不亮,不凈世就開始忙碌起來。 其實(shí)按照原本的流程,聶家應(yīng)該提前把人送去姑蘇城外,等著成親那天藍(lán)家來接。但藍(lán)曦臣不愿意,覺得這么做不夠重視,要親自帶人來接才行。一天之內(nèi)要在兩地間往返,對他們來說并不是非常的困難。 金光瑤將聶懷桑扶到聶明玦背上,對藍(lán)曦臣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他們離去。 昔年在云萍時曾說過的話,如今倒是真的實(shí)現(xiàn)了。他們兩個喜酒,他到底是喝上了。其實(shí)早在那時,他就已經(jīng)想好要投奔聶家,所以現(xiàn)在留在聶家喝酒,也沒什么不對。 送走了人,金光瑤自去招呼賓客,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小聲議論。 聶家人里有不少都是之前射日之征共過事的,見他過來,也都舉杯對他示意,聶云安站起來高高舉著杯子,朗聲笑道: “今兒大喜,大家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等聶明玦回來時,廳堂里的人都已經(jīng)喝高,開始進(jìn)入到載歌載舞的環(huán)節(jié)。 “……”聶明玦揉著額角,轉(zhuǎn)頭卻見金光瑤坐在聶淑蘭身側(cè),安靜地吃著東西,時不時同她說上幾句話,不覺眉頭狠狠一跳。 “明玦,快過來。”聶淑蘭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招呼他過來。 “不了,我和云安他們一起坐,免得他喝多了再脫衣服。” 正說著,忽聽那邊傳來幾聲驚呼,回頭看去,只見數(shù)個壯漢摁住聶云安哀嚎道: “明玦!你快來,我們要摁不住他了!” “別脫了,你他媽扯的是我的褲子!” “誰踩我腳了?” “我的肚子!誰打我??” “……” 聶明玦趕忙過去幫忙。 金光瑤笑意盈盈地站起來對聶淑蘭道:“我去叫廚房準(zhǔn)備些醒酒湯來?!?“誒,好,你知道路嗎?” “知道,昨晚和懷桑去偷吃過肘子?!苯鸸猬幗器镆恍?,眨了眨眼。 “行啊,快去吧,辛苦你了?!甭櫴缣m現(xiàn)在看金光瑤是怎么看怎么覺得滿意。這么好個人,給明兒當(dāng)媳婦,簡直不能太完美。 過了一會兒,等喝多的聶云安終于被制止住,哼哼著躺在地上,嘴里還念叨著“喝了這一碗”時,醒酒湯才送到。 聶明玦這才想起金光瑤來,攔下送湯的小童問他:“看見金光瑤去哪了嗎?” “回宗主,斂芳尊還在廚房。說是怕醒酒湯不夠用,要多做一些。” “嗯,我知道了?!甭櫭鳙i轉(zhuǎn)身去尋。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交換著一種名為八卦的眼神。 可惡,好想去偷看。 ? 走到廚房,正趕上第二批送湯的人出來。聶明玦走到門口站著看了一陣,見他將衣袖挽起,用一柄長勺在鍋中攪拌,把已經(jīng)煮好的醒酒湯舀出來倒進(jìn)碗里,不覺微微嘆了口氣。 “你不必做這些的。” 金光瑤手微微一頓,依舊在熬著湯,輕描淡寫道:“我以前就告訴過你,除了我,聶家也沒人會做這種事。” “你不過去藍(lán)家嗎?”聶明玦沉沉道,“你同曦臣那般要好,他的婚禮,你為何不去?” “藍(lán)家有我那兄長在,我去做什么?再說,金夫人也不會要我去的?!苯鸸猬帉⑸鬃臃畔?,抬手解了攀膊,“就為了昨天來聶家陪一陪懷桑,我可受了不少的刁難。不在這里待得久一點(diǎn),豈不是浪費(fèi)了之前挨過的打罵?” “你留在這里會……” 金光瑤猛地一轉(zhuǎn)身,打斷了他要說的話,突然發(fā)難道:“會如何?留在這里會如何?留在聶家怎么了?你說啊。會被人誤會是吧?會被人非議是吧?什么時候,你也怕了這悠悠眾口?” 聶明玦微微皺眉道:“我并不怕??赡阃詹皇亲钤谝膺@些了嗎?難道你要被人一直說下去?” “是啊。可我還是留在這里,你難道不知道我是為了什么?別人說什么我管不著,我只想知道,你知不知道?!?聶明玦默然無語。 “我倒忘了,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卻總是把我往外推。覺得我配不上你嗎?你說對了。我很怕。這世人的嘴,比刀子還利?!?“你既然覺得人言可畏,又何必做這些?!甭櫭鳙i嘆道,似是無奈。 “我愿意,你管不著?!?金光瑤扯下身上系著的圍裙用力一摔,轉(zhuǎn)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口中恨恨道:“你若是想讓我死心就早日成親。我自會親自登門祝賀聶宗主幸福圓滿,百年好合?!?聶明玦不覺被他說得上了些火氣,有些惱怒道:“你若是早聽我的,肯知錯就改,我……” “那又如何?你會如何?你會同我成親嗎?”金光瑤轉(zhuǎn)身質(zhì)問道,“你既然做不到,就別說這樣的話。你有你的立場,我有我的苦衷??赡愫卧囍チ私??罷了,罷了?!?“你總是有無數(shù)苦衷,盡會找借口?!甭櫭鳙i不覺斥責(zé)道。 “那是因?yàn)槿嘶钤谑?,身不由己。聶宗主,你是英雄,你可以不顧一切。我呢?身若浮萍,好不容易能有棲身之所,我卻如履薄冰。你說金麟臺不是個好去處,你說金家出了我那哥哥和嫂嫂都不是好人。可我離了那里,又能去哪里?”他回頭,一雙眼沒有閃躲,直直地望向聶明玦眼底,一字一頓道,“你要我去哪里?” 聶明玦垂眸不語。 ------------------ 本文里的聶大,其實(shí)沒那么愛到骨子里,當(dāng)然后面會的。 他現(xiàn)在就是有種,全民嗑他倆CP盼著他倆能在一起,然后瑤瑤又占據(jù)輿論高地,進(jìn)行一些個道德綁架,把聶大給逼的不知該如何走了。因?yàn)樗睦锎_實(shí)喜歡瑤瑤,可又不敢把聶家交給他。就這么左右為難。說愛吧,確實(shí)愛。說恨吧,也有些。 -------- 【缺失部分可以去企鵝:二九四 一四四 六四 零六】

【曦?!课凑姑?2~86(藍(lán)曦臣x聶懷桑)的評論 (共 條)

分享到微博請遵守國家法律
丹棱县| 昭苏县| 岢岚县| 宣汉县| 合作市| 江阴市| 汤原县| 桓仁| 汽车| 常山县| 铜川市| 邓州市| 永昌县| 淮滨县| 临汾市| 治多县| 洛浦县| 博乐市| 乾安县| 繁昌县| 隆昌县| 保德县| 长春市| 原平市| 许昌县| 美姑县| 虹口区| 德格县| 米脂县| 赤峰市| 永清县| 金昌市| 兰西县| 张家界市| 新乐市| 得荣县| 闸北区| 高要市| 南丹县| 澄迈县| 大埔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