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篇——40

夜幕降臨，霓虹閃爍，城市的喧囂聲此起彼伏，高樓林立，人來人往。

在偏離城市中心的通往某個小鎮(zhèn)的道路上，指揮官像是失了魂似的緩步向前，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停了下來，抬起頭看向此行的目的地，「溫馨的酒吧」。

指揮官苦嘆了一口氣后推開了大門，門上的風(fēng)鈴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動，在寂靜的夜里顯得異常刺耳，緊隨其后的則是一反常態(tài)的刺鼻煙味與濃重的酒味。

“露西亞？這是怎么了……阿爾法？！”指揮官看著趴在柜臺前醉醺醺的阿爾法，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澳阍趺春瘸蛇@樣了？”

阿爾法抬起頭，看到是指揮官后咧嘴笑了笑，說道：“你果然沒有回家……別擔(dān)心……只是喝多了一點(diǎn)……”

阿爾法說完又趴回了桌子上，一動也不動。

“指揮官……”

“哥哥……”

當(dāng)指揮官反應(yīng)過來時才注意到旁邊的露西亞、源以及麗芙，此時的三人正一臉凝重的盯著自己。

“喲……晚上好？”指揮官故作輕松地打著招呼。

話音剛落，源猛然起身沖向了指揮官并把他狠狠的按在了地上，并舉起拳頭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腦袋，露西亞和麗芙見狀趕忙沖了上去拉住了源。

“別打了！”

露西亞用力拽著源，不讓他繼續(xù)下去，但源卻越來越激動，最后甚至掙脫了兩人，再次撲向了指揮官。

“你！明明知道阿爾法已經(jīng)瀕臨極限了！還要去刺激她？！而且還是用這個事情？！那可是……差點(diǎn)讓阿爾法完全崩潰的傷口……你！”

指揮官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源，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情……”

“你！”

“你們兩個夠了！”源的話被一直站在旁邊沒吭聲的麗芙打斷?！岸祭潇o點(diǎn)！指揮官并不知情不是嗎？好在阿爾法也沒有太大問題，不管如何，現(xiàn)在不是互相爭吵的時候?！?/p>

聽了麗芙的話，源稍微冷靜了些，露西亞也松開了手，指揮官從地上爬起來，擦拭著臉上的鮮血。

“下次你要是再做出這種事情，你就休想靠近阿爾法半步。”源瞪視著指揮官說道。

指揮官低垂下頭，沒有回答，而一直趴在柜臺前沒有任何動靜的阿爾法，突然間站起身走向了指揮官，伸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把臉湊到了指揮官的面前。

“……痛嗎？”阿爾法輕撫了一下指揮官腫脹的臉頰問道。

指揮官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事的，咎由自取罷了……”

“痛就說嘛……為什么不跟我說呢？你這樣……我的心臟很難受啊……”

阿爾法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哽咽，指揮官看著阿爾法，眼中充滿了愧疚。

“你不也是嗎……什么都不告訴我……讓我一直擔(dān)心……”指揮官輕輕握住阿爾法的手掌。

“你這家伙……”

（這一段放在評論區(qū)了doge）

過了許久，阿爾法放開指揮官的嘴唇，喘息著看著指揮官。

“很想了解我的過去嗎？”

“嗯，這是我的選擇?！敝笓]官毫不猶豫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而在一旁的源則是苦嘆了一口氣呢喃道?！斑@兩個家伙到底鬧哪出啊……”

“或許……這就就是「愛」……吧？”露西亞在一旁苦笑著說道。

阿爾法拉著指揮官來到柜臺前坐下，緊接著打開了一瓶高度數(shù)的烈酒猛灌了幾口。

“「先鋒戰(zhàn)隊(duì)」……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嗎……那是……由五十五名少年少女組成的隊(duì)伍，不被承認(rèn)，不被祝福，不被銘記。”

“……”

“他們……怎么說呢……是「黑野」的負(fù)產(chǎn)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我的孩子。”阿爾法抬起頭，眼神迷茫而無助。

“你的孩子......”指揮官疑惑地看著阿爾法。

“準(zhǔn)確來說，是用阿爾法的DNA克隆和對擄來的小孩子進(jìn)行改造，從而創(chuàng)造出超人類，換句話說，是人造「代行者」?！痹磭@了口氣說道?！鞍柗ㄒ郧澳欠N戰(zhàn)斗方式，獲取一點(diǎn)點(diǎn)DNA樣本就像是呼吸一樣簡單。”

“這就是我們?yōu)槭裁匆欢◤氐诅P除他們的原因，這已經(jīng)是違反了人類的倫理?！甭段鱽喗舆^源的話說道。

“但因?yàn)樗麄兯莆盏募夹g(shù)并不成熟，再加上帕彌什病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控制的，死掉的孩子……都堆成了一座小山那么高……”源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想把他們千刀萬剮?！?/p>

“那……那五十五個孩子呢？”指揮官試探性地問道。

“雖然是堅(jiān)持活下來的孩子，但體內(nèi)細(xì)胞損壞的程度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再生的速度，連普通人的平均壽命都達(dá)不到，但是……他們那樂天派般的心態(tài)，倒是讓我吃了一驚，明明什么都清楚，卻沒有去憎恨報復(fù)這個世界，跟以前的某個人截然相反呢。”

“那還真是抱歉，他們跟我的想法一樣，與其去做無意義的行為，倒不如給自己短暫的人生留一段快樂的回憶?！卑柗ǖ卣f道?！澳嵌螘r間……我也很快樂?！?/p>

阿爾法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破舊的便捷式終端，嘗試了幾次開機(jī)之后，終端終于亮起了光芒，一張合照以投影的形式展示在眾人面前。

這張合照里，每個人的服飾基本相同，發(fā)色也是跟阿爾法一模一樣，合照中的阿爾法被幾名少年少女圍在正中間，擺著一副被強(qiáng)迫的笑臉。

“老實(shí)說，我剛開始接手他們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帶他們，不過慢慢地，我發(fā)現(xiàn)，他們都挺乖巧的，雖然有時候比我還胡鬧，但是有些時候......真的很可愛?！卑柗ㄎ⑿χ粗险?。

“那段時間，確實(shí)是阿爾法少有的快樂時光......”麗芙附和道。

“不過……「黑野」那群家伙就像是怨靈一樣跟著我……那天……”阿爾法看著合照，眼中閃爍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