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有來生【三十】

#圈地自萌系列
#切勿上升蒸煮
#并不知道該起什么名字的小說系列
#ooc我的鍋。哼!就ooc,不用勸我善良?。ㄊ謩游婺樋蓿?/span>
?
?
—『初見洛君凡』
?
德云班在京中逗留了半月有余,張云雷和楊九郎在青笙的帶領(lǐng)下,在一家酒樓里,與張家老爺夫人見了面。張家老爺向他們合盤脫出了當(dāng)年的計劃。
原來,張云雷和楊九郎的身世沒有那么復(fù)雜。左右相一向爭斗得厲害,把握朝中政權(quán),皇帝的權(quán)利被架空。張家本是三朝元老,與皇家交好,在皇帝未登基時,曾讓當(dāng)時的太子妃在張家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正逢太子妃產(chǎn)子,但接回宮中的時候,卻是個公主。左相便派人傳出流言,說太子妃在張家產(chǎn)的雙子,一男一女,為躲避宮中災(zāi)禍,便將兒子放在張家寄養(yǎng),以此打壓右相?;实鄣腔螅哪瓴⑽从凶?,右相便想挾天子以令諸侯,故而將流言當(dāng)做了真言,多次借故欺壓張家不說,還一味想要張家子嗣的姓名。左相此時已經(jīng)年邁,本就無心朝政,只想斂財養(yǎng)老,張家便成了眾矢之的。
皇帝連夜召集了張家老人,兩邊擬定了此番苦肉計,以此盤剝右相勢力,繼而還能鎮(zhèn)壓左相。張家便同皇帝,有了這一出。德云班本是先帝的伴讀,如今皇帝的帝師秘密所辦,為的是收集坊間傳言,以此對朝中大臣得以掌控。青笙亦是皇室安插在德云班中的眼線之一。
張云雷之所以送到德云班,一是保全兩人性命,二是以兩人為質(zhì),迫使張家在打壓雙相之事上退無可退。
張云雷和楊九郎聽完這些,心中不免暗笑。他兩人做了假太子,真貍貓。如今大局已定,他倆卻也不能再回張家。一是怕李家余孽報復(fù),二是張家知道的太多,即使是張云雷想回張家,皇家也不可能放他回去。
兩人在德云班十年,相較于家中,張云雷反而覺得德云班更像是家。師父比之父親,他或許更愿意選擇師父。不過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他又不得效仿哪吒,削肉還父,削骨還母,只是在父母面前磕了三個頭,就算是寫過再生之恩了。
臨走前,張云雷總算見到了張家夫人,也就是他娘??粗锸掷餇恐男∧泻?,張云雷蹲下了身子,道,“可以告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嗎?”
小男孩脆生生的道,“我叫張筱春。”
張云雷揉了揉那孩童的發(fā)頂,將懷中父母給他留下的長命鎖掛在了那娃娃的脖子上?!绑愦洪L大了,一定要好好的照顧父母?!?/span>
張筱春看著眼前好看的哥哥,點了點頭。
至此,張云雷毫無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這一世,他與京城張家再無瓜葛。楊九郎看著面帶微笑的張云雷,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楊九郎知道,這一世,張云雷看透了很多,也變得堅強(qiáng)了許多。
德云班在京里繼續(xù)逗留了半個月,這半個月中,只要水牌上寫著云雷先生四個字,那德云班的戲園子里總是爆滿的。
這日,戲班子中來了個人,搶了戲臺前最正中的一桌就坐下了。聽這戲園子的主人喚最中間那人李爺。張云雷在臺上一看,倒是個熟人。這不是當(dāng)初李府的公子李區(qū)嗎?
李區(qū)自從李家倒了之后,倒是巴結(jié)了當(dāng)朝的國舅爺,得了京城守城這么一個閑差,比之之前的尚書公子,自然是相差的十萬八千里。但好在是個守城,不能在公子哥面前耀武揚(yáng)威,倒是能欺壓一下京中百姓。雖然是地頭一霸,倒是不足為懼。
李區(qū)直勾勾看著裝扮的勾人的張云雷,在戲臺之上的身段,迷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了??谒瓦@么吧嗒吧嗒的留了出來。張云雷離第一桌近,自然看出來。眉間一簇,一副嫌惡的表情。
這方才唱罷,張云雷出了后臺,就見后臺有人在吵鬧。撩了門簾一看,原來是李區(qū)和班主在爭吵。
“班主,十年前,老子要你們班的角兒青笙,你們不給。如今,老子要那云雷先生做小老婆,你若是再搏老子面子,老子定鬧得你這德云班不得安生。”
“李爺,這云雷先生就是小班的飯碗,萬萬使不得。且云雷先生是男兒身啊?!?/span>
“你莫要騙老子,那細(xì)軟的腰肢,怎么可能是男的。再說老子管他是不是男的,就是要他?!?/span>
張云雷撩了側(cè)簾,走了出來,水袖一甩就直直朝著李區(qū)面門去?!袄顮敚评妆炯以诮鹆?。你若是真心想娶,那便帶著四樣聘禮來金陵下聘。明媒正娶的八抬大轎送進(jìn)府中。若是拿云雷取樂,那邊不要在這德云班里頭撒潑。九郎,送客?!?/span>
楊九郎聞言立刻上前,就要趕人。
李區(qū)一聽,有門,忙道,“云雷先生請說,縱使是天上的星星,老子也給你摘下來?!?/span>
張云雷勾唇一笑,“且聽好了,我要雨水那日的雨水一兩,白露那日的露水一兩,霜降那日的霜水一兩,小雪那日的雪水一兩。若是李爺能帶上這四樣來,云雷自然同意這婚事。只是,這若是李爺尋不來該如何?”
李區(qū)雖然是個莽夫,但也不算是一個草包,聽這話,心中想著,這幾樣?xùn)|西雖然不難弄,但全弄到至少也得一年?!安环潦拢闱一亟鹆甑壤献右荒?。一年定能集齊?!?/span>
張云雷道,“好,那便定下一年。若是一年李爺不來,那云雷自當(dāng)沒了這約定。九郎送客。”
李區(qū)看了張云雷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班主見李區(qū)走了,正要責(zé)怪張云雷,卻被楊九郎攔了下來。“班主,我知道您要說什么,角兒這么說,自有他的理兒。就算他們尋來了,有無從證實他們帶來的便是那四樣水?論賴皮,這世上,只怕沒人比得過咱們角兒了?!?/span>
班主一聽,好像是這么個理??粗鴹罹爬珊蛷堅评滓煌x開的背影,不覺感嘆。當(dāng)年那個不懂事的娃兒,如今已經(jīng)是心思縝密的大人了。
德云班連演一月,終于準(zhǔn)備收拾了行李,想要放回金陵。這日,浩蕩的車隊從京城南門出,沿著官道才出了三十里,德云班便遇到了小說里狗血的劇情。是的,他們被打劫了。
只見官道兩旁的山上,冒出了一排排的賊匪。為首的幾人起著馬,站在車隊前,大喊,“車上的人,想活命就乖乖的從車上下來。”
德云班眾人慌忙下車,這京郊都有匪類,想來不過是打劫些財務(wù),并不會傷人。班主從懷里拿出一包銀子,遞到了為首的人面前,“這位好漢,一點小意思,還望好漢行個方便,放我們通行?!?/span>
為首的人一聽,不禁皺起了眉頭,在馬上一個俯身,用馬鞭挑起了班主的下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是好漢了?”
這句話一出,大家才發(fā)現(xiàn),這一身勁裝的卻是個女子??谥械拇盅员烧Z倒活脫脫的土匪頭子。張云雷站在馬車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不笑還好,一笑,倒是讓那個土匪頭子察覺了他的存在。女子見到張云雷,瞬間眼前一亮。道,“來人,放行?!蹦瞄L鞭卷了那錢,在手里掂了掂,又用馬鞭指向一處。“那兩個,不準(zhǔn)走。”
眾人往馬鞭所指看去,正是張云雷和楊九郎。女子一笑,“這倆要留下,做我的壓寨夫人。來人,帶走?!痹拕傉f完,手下就過來,將兩人綁上了馬。
楊九郎剛要說話,又被那女子截斷,“你莫要著急,我洛君凡一向公平,你倆不分大小,以平妻相處。帶走!”
班主忙上前,“大人饒命啊,這兩是我們戲班的臺柱子,若是大人帶走了,我們該如何生活啊。”
洛君凡看著班主,眼珠子一轉(zhuǎn),并未接班主的話,只是笑到,“也是,你們算是娘家人,一塊上山喝喜酒吧。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成親。來人,送娘家人上山?!?/span>
在山匪們的呼喊聲中,一隊車馬浩浩蕩蕩的往山上走去。
------------------LOFTER同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