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咒語
此時的你其實已經(jīng)醒來了,可是舒適的被窩讓你不想打起精神。你閉著眼睛,可還是受不了耀眼的陽光。于是你翻了個身,躲在陰影下,扯了扯被子,準(zhǔn)備繼續(xù)呼呼大睡。 “快起床,孩子!” 唔,這是每個早上必須經(jīng)歷的轉(zhuǎn)折,一帆風(fēng)順的舒適是不存在的,此時此刻便是其結(jié)尾。你只好強撐起身體,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睫毛粘在虹膜上,讓你張不開眼睛,你用手揉了揉,努力的半睜開來,便看見一個身影推門而入。 “快起床,孩子,時間可不等人吶——” ………… 除了太陽從窗戶照射進(jìn)來的暖光以外,早餐的香醇?xì)庀⒁沧屇愀械綗o比舒服,可已經(jīng)沒辦法回到床上了…于是你打了一個哈欠,匆匆結(jié)束洗漱后往餐桌奔去。 “嗚哇,媽媽的廚藝真棒!”你滿眼放光地看著桌上的面包和煎肉片,那些恰到好處的金黃酥脆的光澤總是讓你垂涎欲滴。 媽媽用手撐著臉坐在你身邊,無言的笑著看著你,這是早上最美好的時光。 “時候不早了,今天是鎮(zhèn)子里祭壇落成的日子,你得快點出發(fā)了!” “??!我差點忘了!”你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一臉“不愧是你”的母親,隨后快速解決了早餐,拎起書包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噢對了,順便把這個帶給李奶奶!”媽媽從后面追來,手里拎著一個布袋子。你接過袋子,跑出門外。 “路上小心吶!”你招招手回應(yīng)了背后的媽媽。 難怪慶典會挑選在今天,無風(fēng)無云,陽光明媚,這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發(fā)生壞天氣的好氣象。 再往前走就是李奶奶的小店了,熟悉的小道,熟悉的草木,還有…熟悉的身影…… 你沖上前去,撲向了前面那個慢慢走路的小朋友?!鞍“ 彼@然被你嚇壞了,轉(zhuǎn)過頭驚恐的看著你,隨后一臉惱怒地說:“你嚇到我了——怎么可以這樣……” 你嘻嘻一笑,“對不起嘛,小猶大?!倍q大無奈地拉開你的手,于是你們手拉手繼續(xù)往前走。 今天的慶典讓街道變得十分熱鬧,也讓李奶奶生意興隆,你費勁的從孩子堆中擠進(jìn)去,用力壓過充滿稚氣的喧嘩聲:“李奶奶!我們來看你啦!” 李奶奶在柜臺正忙著,聽見喊聲,取下眼鏡望向你,“誒,這不是琳子家的小孩嗎,來參加慶典嗎?我正在忙呢,要不要來吃點好吃的呀?” 你接過吃的,分給猶大一半。李奶奶家賣的零食一直又好吃又便宜,來到店里,不論買不買東西,都能從李奶奶手里拿到點蜜餞果干什么的,也難怪李奶奶那么受小孩子的喜愛。 “這是我媽讓我?guī)Ыo你的東西?!崩钅棠虖哪闶掷锝舆^袋子,“謝謝你呀,也謝謝你媽媽,她真是好人吶,那么照顧我,同情我……”李奶奶笑得很慈祥,每次媽媽托你給她送禮,都會聽到這樣高興的念叨聲。 “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fā)啦!再見!李奶奶?!?………… 慶典的鐘聲就此敲響。 “鄉(xiāng)親們,我們將一起見證祭壇的完工,神明會保佑我們無憂無慮,過上好日子的。以往,我們的生活風(fēng)云莫測,但是,有了祭壇,一切未知都會受到祝福,現(xiàn)在,讓我們慶祝無憂鎮(zhèn)的新生活吧!”頓時,歡呼四起。 人們沉浸在酒肉之樂中,大人們暢飲笑談,小孩們追逐嬉戲,老人們感慨萬千,慶典一副歡快景象。 你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地方,你找到了躲在角落里偷偷吃東西的猶大,指向一個一人大小的長方體型建筑,“你看,祭壇上的每一個建筑都是對稱的,除了這個,孤零零的待在角落里,我們要不去看一看吧?”說完,你直接拉著懵懵的猶大跑去。 這是一個石砌的入口,其背面有一扇虛掩著的門,你走上前去輕輕將其推開,猶大扯扯你的衣角:“那邊有人過來了?!?你們想躲起來,可是這人不像是路過,很明顯,他早已注意到你們,現(xiàn)在正是為了你們而來,于是,你和猶大站了出來。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誰讓你們開這扇門的!”說話的人毫不客氣,看起來很憤怒??墒悄闶懿涣诉@樣的態(tài)度,于是回嘴道:“關(guān)你什么事啊?祭壇明明是大家的東西,憑什么我不能來?”誰知對方毫不理睬,直接拉住你的衣領(lǐng),你頓時感到喘不上氣,正準(zhǔn)備掙扎反抗,對面一用力,把你往外一拉,你踉蹌了幾步,頓時怒火從你心中燃起,你不顧一切的想要沖過去揍他兩拳,可是小猶大拉住了你,他的眼神很可憐,像是在催促你離開。 你的好斗心終于被熄滅了,于是一句話也沒說跟著猶大走了,幾步后你回頭看了一眼,那人沒有看你,而是看著門發(fā)呆,像是在想什么。 ………… 回家路上。 “那個人是鎮(zhèn)長的兒子……”“我管他是誰呢,他怎么可以這樣子說話?”你嚷嚷著打斷了猶大的話,猶大則耐心的看著你,“總之還是不要去報復(fù)他好了?!蹦憧粗q大認(rèn)真的神情,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小聲嘟囔“可是他至少應(yīng)該對我道歉吧?”小猶大似乎還想對你說些什么,可你倉促的打斷了他,“我到家了,我先走了,明天學(xué)校見??!”你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家門,然后關(guān)上身后的門。 你在害怕什么呢?你很困惑,你好像不想聽到猶大接下來的話,你怕那些話會讓你失望。 媽媽正在餐桌前等你,你才想到自己還沒吃晚飯。于是你趕緊坐在椅子上,端起碗大口吃起來?!奥c吃,慶典上那么多好吃的都沒把你的肚子填嗎?”而你此時卻笑不出來,你對媽媽說了今天的經(jīng)歷。 “所以,媽媽,你必須讓鎮(zhèn)長兒子給我道歉!”而聽到“鎮(zhèn)長”二字,媽媽的臉色略微變了,生氣的你卻沒有注意到,她刻意平靜著對你說:“本來就是你有錯在先呀,那是人家的地下室,就讓這件事情過去吧?!蹦汶y以置信母親此時此刻卻沒有站在你這邊,可你卻無言以對,于是拋下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住門,倒在了床上。 你想起了美味的早飯,坐在桌角撐著臉笑的媽媽,想到了一路上的好風(fēng)景,多么美好的一天,怎么會以這種結(jié)局收尾。母親說的沒錯,讓這一切都過去吧! “晚飯的時候我的態(tài)度太差了,也許我應(yīng)該去和媽媽道歉?”你這樣想到,“可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我才剛剛那么生氣,轉(zhuǎn)眼間就這樣懊惱,會不會顯得我不夠認(rèn)真呢。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有的是時間……” 輾轉(zhuǎn)反側(cè)了許久,你還是睡不著,于是走出了屋子,晴朗了一整個白天的戶外,最終也下起了雨,雨把本就黯黑的夜晚抹成朦朧一片,只有一點鮮艷映入眼簾。 那是一朵很漂亮的花,它靜靜的待在那里,給你一種美麗而似曾相識的感覺,大概在夢里,你會夢見這種尤物吧?見到這朵花,你卻突然想到了媽媽,這種聯(lián)想讓你感到了命運,你想摘下這朵花送給母親。 你踏著水洼走去,雨滴打濕了你的上衣,,可無論如何,你都感到花離你很遠(yuǎn),好像它在故意遠(yuǎn)離你似的。 “沒關(guān)系,夜晚還長,有的是時間,我一定要摘下這朵花!”你就這樣在黑暗中穿梭,始終堅定的步向那艷麗的光色,終于,你來到了一個樹洞前。 你望著又深又黑的樹洞,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你很害怕,可是又不想退縮,因為你已經(jīng)一路跑到了這里,樹洞也仿佛給了你一種莫名的吸引力。“樹洞中盛開的花朵,一定是珍貴的寶物吧?”將其送給媽媽,這個念頭使你變得堅定,于是你深吸一口氣,鉆入了洞中。 你不敢回頭,也不想回頭,你在害怕,付諸了那么多努力,到最后卻一無所有,可這棵樹再大,樹洞也不可能那么深呀? 最終,你抓住了那朵美麗的花兒的枝干,你眼中都是它。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現(xiàn)在是返回的時候了,你又想起了媽媽的笑臉,也許這朵花兒能讓你再一次看到那歡顏吧? 你往洞口爬去,卻奇怪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畏懼和厭惡促使你加快速度,想要離開這里,你越爬越快,洞口就在眼前,你猛地鉆了出去,然后跌入河中。 ……“這是哪?” 你抬頭望向洞口,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一個石砌的出水口。而你卻顧不上這么多了,你只想快點回家,這么久的奔波已經(jīng)讓你渾身疲倦。你費勁地從骯臟的河水中爬出,向著前方陌生的混凝土建筑走去。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建筑,還有…陌生的身影…… 你突然意識到你好像認(rèn)識前方那個男人的身影。 “小猶大……?”你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前面的那個人肩膀抖了抖,倉促回過頭,一臉詫異的看著你?!澳?,回來了?” 你已經(jīng)無力搭理他奇怪的問題了,你問道“我的家在哪里?”“……”小猶大低下了頭,隨后又對你說:“你先來我家住吧?!眲诶鄣哪銢]有拒絕,于是男人挽著你帶你回到了家。 “我還從來沒有來過猶大的家呢?!蹦腥藢⒛惴龅搅艘巫由希缓筠D(zhuǎn)身走向廚房,你很開心,猶大還是那么會照顧人。 你坐在椅子上等了一會兒,看見猶大走了出來,便伸著脖子張望。你看見男人的手里拿著一把刀?!暗鹊?,猶大?……” “把你身上的錢給我?!?你的腦子傳來嗡嗡的響聲,你感到渾身戰(zhàn)栗,嗓子堵塞,你艱難的開口“你不是猶大……” “……別說廢話?!?“我身上沒有錢……” 男人毫不猶豫的向你撲來,扯住你的衣領(lǐng),粗暴地把你摔在地上,順勢拽住你的上衣一拉,便將其從你身上剝離。隨后他把手插入口袋中,頓了頓,緩緩的從中摸出一個你從未見過的錢包,對你輕笑道:“我知道,為了生活?!?男人把上衣丟出門外,隨后拖著你,也把你丟出門外,對你說:“我和你一樣,也為了生活。”然后重重的把門關(guān)上。 你抓起衣服,踉蹌的往前走。 “我想回家……”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遠(yuǎn)處偶爾飄悠著汽車馳騁而過的響聲,空氣中沒有食物的味道,只有清冷的草木氣息。你走出了一扇鐵門,沿著馬路拐入一個窄小的巷子中,企圖在這里找到可以湊合一晚上的休憩地。 而你也如愿以償?shù)恼业搅?,這里有幾個廢棄的貨架,貨架上是一些沒人要的垃圾。貨架靠在墻上,角落里堆著一些破舊的床單衣服之類的。一個老太太裹在里面,泛白的瞳孔失神的向前張望。地上是一張照片,一個慈祥的老奶奶和一群孩子們的合影。 在她面前晃晃手,她看不見。輕輕的喚一聲,也沒聽見。 你明白了,她在做夢,她看見的是她以前熱鬧的小店,聽見的是孩子們的嬉笑聲。 你知道要怎么讓她感受到你來了。你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嘴角微微顫抖。你依偎在她的懷里,清夜中終于有了一絲溫暖,你抓住這暖意,走進(jìn)了她的夢鄉(xiāng)—— 有人哭著追著無憂。 翌日。你從貨架上翻到了一點過期了的食品,擋住了難以忍受的饑餓的折磨。然后繼續(xù)向前走。 你不知道自己前進(jìn)的動力是什么,是媽媽嗎,你想起了媽媽的笑顏,隨后又想起了那朵花,那朵花…… 你猛地在身上翻找著,卻怎么也找不到了。你看向四周,也沒出現(xiàn)那鮮艷的色彩。你想要回頭找,卻記不得上一次見到是什么時候了。 “是猶大嗎?是他拿走了我的花嗎?可是,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了,要花還有什么用呢。” 花沒有了,你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母親?!八龝驗橐辉缟峡床灰娢叶鄙鷼鈫幔恳苍S我快點回到家,就足夠讓她開心些了。我已經(jīng)成熟了,她看到這樣的我一定會很欣慰的?!?有人突然從背后拍了拍你的肩膀,你一回頭,看見居然是鎮(zhèn)長,此時的他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了。“鎮(zhèn)長?”“我已經(jīng)不是鎮(zhèn)長了。我的兒子勤奮刻苦,現(xiàn)在已經(jīng)繼承我的位子了?!?“鎮(zhèn)長,家在哪里。”“這里就是家,無憂鎮(zhèn),你的故鄉(xiāng)呀。”你環(huán)顧四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沒什么熟悉的面孔了。“這里是無憂鎮(zhèn)?”老鎮(zhèn)長嘆了一口氣:“你快十年沒回來了,自從我的兒子當(dāng)上鎮(zhèn)長后,大力發(fā)展工業(yè),鎮(zhèn)子里的人都過上了好生活,誰知……唉,世事難料啊?!?你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說不清的味道,“你是說,鎮(zhèn)子變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兒子造成的?”“也不能怪他,他也是一心為了鎮(zhèn)子里的百姓們呀……”可你已聽不進(jìn)去老鎮(zhèn)長的話了,你的心中多了一個念頭,你什么也沒說,快步離開。 鎮(zhèn)長在你后面念叨:“你那么久沒有回來了,別忘了去看看你的母親。”你猛地回頭“我的媽媽?她在哪?”鎮(zhèn)長又嘆了一口氣:“你離開時就對我說,說要去把幸福找回來帶給母親,可現(xiàn)在呢,你離開那么久,你的母親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度過了幾年,終于還是老了。記不得事了,非說你是走丟了,到處找你,過去那么久了,她肯定很悲傷。” 老鎮(zhèn)長伸出手,指了指一個方向:“前一陣子我看見她在那個地方徘徊,你去找到她,和她團聚,然后你們來我家住吧。你爸的事……是我欠你們家的……” 你在街道上游蕩,目光不斷的四處張望,你想到,媽媽也走在過這條街道上。如果她現(xiàn)在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吧?你又想起了媽媽的笑顏。 一上午一無所獲,你決定找個地方解決溫飽問題。你跟著人流走進(jìn)了地鐵站,和一群居住在這里的流浪漢坐在了一起,也成功討到了一些還不錯的食物。 正當(dāng)你低著頭吃著東西時,候車室傳來了喧鬧聲。 “快去看看——”“聽說有個女人臥軌了……”你有不好的預(yù)感。 候車室早已圍滿一群人,他們的嘈雜蓋過了報站聲。你剝開人群,隨后看到了那個你最想看到,也最不想看到的背影。 站臺開始震動起來,兇猛的巨獸從它的隧道飛快撲來,周圍的光線逐漸變得強烈,讓你很就要睜不開眼睛…… “媽!”她回頭,看見了你。 要是有時間,也許你會再看見她的笑容吧? …… 你本以為,你會因此心碎,從而萬念俱灰,成為行尸走肉。但是并非如此,你的心臟仍然在跳動,你抬起手,放在胸前,感受著它的脈動——像是在掙扎。如果一個人背水一戰(zhàn),那是因為前方還有路,那如果已經(jīng)身處孤島,還為何斗爭呢,還斗爭什么呢? 這苦海,便是其宿敵。 你知道該去哪里了。 ………… 你舉起錘子,如雕像般靜止,隨后重重落下。 審判的鐘聲在祭壇久久回響。人們疑惑的看著你,你從高臺上躍下,打開地下室的門。 老鎮(zhèn)長的兒子——現(xiàn)任的鎮(zhèn)長——被你吸引了上來,在兩段樓梯之間的平臺上。你健步?jīng)_上去,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他的肩膀,而他立刻抬起手肘招架,慣性壓在你的手腕上,你一陣吃痛,卻仿佛又什么也感受不到一般,立即收回手,然后再次向其下顎甩去。這一次,你的拳頭重重的擊中了他,他倒在了墻角。 你手抓著鐵錘,拖著走下樓梯,鐵錘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砸地聲。“你要去哪里?” “讓你付出代價?!?隨著你重重的揮下鐵錘,面前上鎖的門瞬間碎裂,又是幾錘,這扇門便再也阻擋不了任何東西了。你看到了祭壇之下的景象——一個實驗室。 “你不想知道這是什么嗎?”新鎮(zhèn)長不知何時跟了過來,依靠在門框上。 “與我何干?我只想讓你親眼看見它的毀滅。”你舉起錘,朝向那些你毫不了解的器械?!敖鈶n咒語!”鎮(zhèn)長大喊,“無憂鎮(zhèn)的神明,天堂的入口!” “無憂鎮(zhèn)若有神明,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又怎么會任由你這般為所欲為?” “你以為,這個世界變成現(xiàn)在這樣,是我一手造成的?” 你幾近癲狂的大笑:“你還要否認(rèn)什么?!你毀掉了多少人的美好?他們,她們……一夜之間,變成了這樣……我曾經(jīng)以為,只要有時間,我們都能追到那朵花兒,可是你呢?你殘忍的踐踏了它們。哈哈,這是我從小到大一直困惑的問題,憑什么,憑什么你總是那么理所當(dāng)然?難道你真的以為你本來就擁有這一切嗎?至少現(xiàn)在,別傻了——”你重新看向那些儀器,“我要你作為無憂鎮(zhèn)的鎮(zhèn)長,把真正的無憂,還給我們?!?“時間!我可以給你時間,我可以把所有人的時間都還回來!這就是我的研究成果,我可以用機器把一個人回溯到另一個世界的過去,我一直在用這種方法疊加自己的技術(shù),等我得到突破,我一定會讓所有人都得到更多的時間,那時,無憂鎮(zhèn)便可實現(xiàn)真正的無憂了!” 你沉默了?!澳阋趺醋C明?” “你的父親!你在我前些時候回溯告訴我的,讓我證明給你,他在參與村子中祭壇的修建,發(fā)生意外事故身亡,這是我不知道的事,是我爸爸和你們的秘密,前鎮(zhèn)長所管理的。這么多次,我都用這個說服了你,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功了!” 你沉默了許久,丟掉了錘子,拿起一個水杯,一飲而盡。 “謝謝!謝謝!我一定不會辜負(fù)你的!這是啟動裝置,接下來我要錄入我的記憶,將其繼承給另一個時空的我……” 砰! 水杯的碎片灑滿一地,鎮(zhèn)長應(yīng)聲倒地,你替鎮(zhèn)長啟動了裝置?!氨?,我等不了那么久了?!?陽光明媚,一個孩子從樹洞中鉆了出來。 你好像做了一個長大的夢…… 唔,wps文檔復(fù)制粘貼進(jìn)來似乎會破壞排版。。這種情況要怎么解決呢? 希望你喜歡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