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向《潛規(guī)則?!》與你寂靜,贈我佳話。

生日嗎……
剎那間,身旁景物流轉,仿佛回到了曾經;風,呼嘯著歡迎著他的到來;雪,是送他悼念的祭品。一筆筆濃紫深紅的“墨彩”是漂亮的蝴蝶結,一望無際的冰原是華麗的禮物盒。這是他至今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收到的禮物。——一曲凄涼的冰雪迎送曲。
孤寞的他,早就該死去的,瑞澤從未想過為什么,也不想知道。更不想面對“她”與“他”,即使甚至一面之緣都沒有。
他憑著最后的一絲力量,叩爛了命運的門,打破了命運的窗。瑞澤質問著天,問他有何過錯。
可它的回答,卻讓不甘的白狼變得沉默,在絕境中不在掙扎,等待死亡的降臨。
命運只是淡淡地回答他。
“抱歉,你找錯人了?!?/p>
或是祝福,或是惋惜。
但終究……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生日快樂……瑞澤。
風花散去,獨留微風伏林,驚起一灘鳥獸。這兒水清而淡,這兒山高不峻,這兒亭舊不古,這兒情趣千萬。就是這里,時刻等待一位墨客,書一段佳話寄于此。
可惜了。
……
“瑞澤……怎么了?”關切的聲音從耳畔響起,瑞澤方才收回思緒,一時之間竟是自己入了迷,冷落了旁人。
“抱歉,但先生您貴姓?”瑞澤望向那只四五十多歲的白虎,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初次見面就認得對方的名字,對方卻不認識自己,實屬罪過。不過,這點問題還不至于尷尬,順著瑞澤的提問回答道。
“吾名暮零,日暮的暮,零落的零?!?/p>
“那陛下喚我來,有何指教?”
從上車起,仇四就道明了目的,是見當今在位皇帝暮零,只不過剛來這,三獸不過是普通衣著,并沒有太出眾的地方,尤其是坐在角落里的暮零,衣冠簡樸,也無青牛莽豬腰間的印記。按理說,皇帝這一身份無論在哪里都應該是最為引人注目的,那為什么暮零會這樣?
“您能活到現在,可真是不容易?”瑞澤感慨道。
初聽有些諷刺的意味,但暮零顯然不是見句取義之輩,準確來說,這倒是最恰當的說法。當今政局混亂,雖然民間看不出什么來;但,朝廷之上,文官貪財、武官戀勢、甚至連他身邊的仆勢都敢覬覦皇帝的權利。有的人希望他或著,比如那只杜賓犬的父親就是他的仆從,那自然有人巴不得他去死,例如,他的母族。無一例外,所有人都在把他當作掠奪利益的工具。
至于為什么瑞澤知道的,在以往執(zhí)行團隊任務時,免不了與貴族們打交道,從中打聽到的只言片語中,瑞澤也能猜出來七七八八。
“當然是……”
看到那只有些嫵媚且不正經的白狼此刻正認認真真地聽著,暮零不禁動了一些歪念頭,嘴里嘣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詞匯。
“邀你共度今宵?!?/p>
瑞澤臉瞬間就紅透了,雖然自己是干副業(yè)的那檔獸,但總歸還算是比較純情的小青年,經不起大庭廣眾之下當面調情。還有就是……
瑞澤目測了一下自己與那只老牛想吃嫩草的老白虎之間體格差距,即使暮零彎下腰來,還比自己高一個肩膀。這已經不是吃不吃得消的問題了,而是會不會被玩死的事故了。
不過,送上門來的錢不要白不要,即使再不濟,用點外力也不是不行。
正當瑞澤下定決心打算和暮零商討商討價格的時候,卻被一聲爽朗渾厚的笑聲打斷。
平靜的水面蕩起綿綿波紋,聲音穿過山間的霧氣,來回往復,愈發(fā)清靈縹緲,最后朝遠方一去不返。
“我開玩笑的,我已是有妻室的夫,要有所底線?!蹦毫愕纳铄渫矍八埔粚π∏閭H吵架背對背發(fā)氣的青天與莽豬,眼底的一絲殺氣稍縱即逝。而這逃不過一直凝視他的瑞澤,即使作為整個世界上夜視能力最強的狼族之一,瑞澤也探不出暮零眼中的世界。
“我需要你……”
……
皞瀚明月于高天之上,山鋒尖銳刺心,竹笛執(zhí)手,心念所致,高昂樂聲入蒼穹,清明歡快,兒童漫跑長野,草長鶯歌,細線引箏。
忽一滯,似心漏半拍。凝視前方,無人勝似有人,有聲更兼有情。年少的愛戀竟如此美麗,一眼相中,便注定。雖不像烈火般熱烈洋溢,也有螢火流蘇的爛漫。
而身后,悄然傳來錚錚琴瑟音,和此旋,鼓者似乎造詣不深,時而激進奔放,時而戛然而止,時而猶豫徘徊,有時又發(fā)出刺耳又喑啞的聲音——這不正是少年間的情絲;沖動,又躊躇不決。青澀,卻依然堅定;叛逆,仍害怕別樣的目光。
周圍疏樹亂丫形似鬼,巨石之上,白狼正襟危坐,身前的古箏手指微撥。銀白的月光并未照到他身上,隱匿于夜里的白鬼,又怎有蝴蝶相伴,又怎配有皎潔相照?
誰言瑞雨澤生明媚,誰知白花染血鮮美。
烏啼凄凄,斷不了那悠遠的思念,聲聲回響,寄不到他渴望的蒹葭。手中金槍沒有了舞臺上的光彩奪目,除了瑞澤以外,誰都不知道這把槍竟是這樣用作的。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你還沒懂呢。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也還是想要唱給你聽。
槍尖停在青牛的后心處,想要像以前那樣使勁,卻驚覺自己下不去手……
……
“別告訴他……”
青牛的身體潰散,塵埃飄落到地上的一張紙上,潑墨揮毫,,記錄著過往云煙,幾張薄紙一手笛,換回故事一方。
“我替他無語緘默,你留芳華剎那?!?/p>
無盡星空無語,手中烈酒不停。此酒叫花前月下,莫聽這名字取得柔,這勁倒也不小。月光打下,瑞澤滿身銀光,璀璨似你,唯怕辜負。
“老兄,你手里揣的什么玩意?”
一只蜥蜴好奇地向從進來剛開始就一直灌自己酒的雪豹,已經連連續(xù)續(xù)幾十杯下肚,但從他臉望不見一絲潮紅。在這種地方遇到這樣的人,大多都是被情所傷,也是這樣的獸更容易被招攬做“生意”。先拉進關系是第一步,一般這時候的獸都很沖動的,那時候自己豈不是能大訛一筆,但不得不說的是,這只雪豹的身材比他之前所見過的最具有吸引力的一個,沒有之一。
“沒什么,就是一個廉價的賠禮?!?/p>
對的,在他手里的是,只是個花光他一身積蓄的鉆戒,只不過在它戴在應該戴在的獸上前,它永遠只是一個廉價的賠禮。
瑞澤,抱歉……
雪豹心里默默地想著。
失信不好,懇請愿諒。
兜兜轉轉還是有些舍不得,本系列之前篇都是UP經過潤色高中時定的初稿,經過高考之后,有些忘了當時寫作的感覺,再加上最近談戀愛,就忘乎所以了。但這篇小說在某個時間里縈繞心尖,還是有些不舍得,于是……魯莽地決定還是想要趕完,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突然放棄,又什么時候重拾。但總之就是……為自己的失信感到萬分抱歉。
小聲呢喃,文筆任然依任答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