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桃文】甘雨:“不要在辦公室做這種事情...好害羞的呀…”
(封面圖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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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仙麟也要旅行者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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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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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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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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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平浪靜的璃月港,其晨間的風(fēng)光正如其晚間的一般美麗。耀目的晨曦和那浮出遠處海面的太陽一起,向這闊大的港城投來了欽羨而溫暖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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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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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說是璃月港最為繁華的時刻也說不定。叫賣的攤販比起夜間來說有過之無不及,習(xí)慣于起早的璃月民眾們也將早集視為一種生活中的習(xí)慣,令他們能夠早早起床,呼吸這自云來海的海風(fēng)一并吹來的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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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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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晨間,那明顯晚上風(fēng)韻更勝一籌的緋玉坡,其熱度卻遠遠不如人聲鼎沸的吃虎巖。除去那一大早就要去茶館聽田鐵嘴說書的那群閑人,此刻能走在其上的,也只有在月海亭工作的要員了吧。
借著晨光一并灑下的目光,我們能注意到——一道藍色的倩影,正邁著點點步伐向不遠處高聳的月海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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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藍與純白相間的衣襟后擺遮住被黑色絲襪包裹的雙腿,徒留幾絲春色引人浮想聯(lián)翩;藕般白潤的雙臂搭在身側(cè),蔥指亦被它的主人緊張地輕輕彎曲;黑色的史萊姆迎風(fēng)高高立起,伴著少女緩步的動作而時起時落……
若仙般的身影,如麟般的腳步,襯托的是一位姿色無比動人的女孩,卻也映出了她的點點不安與憂慮。
她臉畔的愁思,一如晨光般靜好,卻絲毫不如晨光那般和煦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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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小姐,今天也來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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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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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絲玉腿邁著仙麟般高貴而純潔的小小步子,藍發(fā)少女敏感的雙耳聽聞身邊倏然傳來的聲聲問候,連忙帶著些許歉意與局促地轉(zhuǎn)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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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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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向心神不寧的甘雨打著招呼的,是已經(jīng)下了夜班的月海亭秘書慧心。身著紅袍的她剛剛從月海亭走出,一眼便望見了向大門而來踽踽獨行的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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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您現(xiàn)在才來……
“您昨晚離開得太早,還有好多事務(wù)都沒能處理……這可苦了我們這些加夜班的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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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著向甘雨打著趣,雖說是無心之談,慧心也依舊望見了甘雨臉畔漸漸沉下的陣陣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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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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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間,甘雨落寞的思緒漸漸回到昨晚。
本應(yīng)該盡力而準(zhǔn)確完成所有工作的她,昨夜晚間卻留下了幾乎一半的公文未能批閱。愈來愈瘙癢而奇怪的身體,腦中不斷涌現(xiàn)出來的奇異想法,讓甘雨早已無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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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為你們帶來這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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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必這樣呀甘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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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心沒想到隨口的調(diào)侃居然使得這位頗有聲名的甘雨小姐為自己道歉,趕忙一邊揮手,一邊向她歉意地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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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聽凝光大人說,您的身體狀況貌似不太好的樣子……
“就算現(xiàn)在是事務(wù)繁忙時期,也不能虧待了您寶貴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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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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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身體不好”一次詞,甘雨的身子猛地一顫。
她知道,自己最近這段時間身上洋溢的那份奇怪感覺,已經(jīng)為自己身邊的人帶來了影響與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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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不打擾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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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甘雨的狀況確實有些不對勁,在久久的沉默中無意間應(yīng)驗了自己猜測的慧心也不由得臉畔一怔。但旋即她便露出笑容,善意地拍了拍甘雨的肩膀,便恭敬地行禮離開。
而甘雨,卻仍是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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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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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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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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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緊掩的房門,默默地望著這每日都在陪伴自己的闊大辦公室,甘雨的心間卻沒了往日面對工作時的熱情與可靠,取而代之的竟是無盡的空虛與寂寞。
她的目光翻轉(zhuǎn)著,無意間便落到了那緊靠在墻上的已經(jīng)開始枯干的白色花束……
清苦的香氣縈繞間,甘雨的雙瞳再次凝固。那金色少年最后的身姿與面影,再一次在她的眸中浮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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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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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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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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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掩門,來到高高堆起公文的辦公桌之后坐好,苦惱的甘雨望著面前鋪滿的密麻字跡,居然默默地生出了幾分厭煩出來。
那股藏身于甘雨身體之中的莫名瘙癢,伴著她迷惘內(nèi)心在思緒之中苦苦掙扎的同時,也開始獰笑著在她的身上肆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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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他……一定會來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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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月海亭門外,甘雨想吐出口卻最終沒能向慧心說出的事情,此刻正折磨著她躁動的內(nèi)心。
發(fā)覺焦躁的身體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工作下去,甘雨昨夜少見地向凝光請了一個晚假。在一眾秘書的連天叫苦聲中,她嘆息著走出了月海亭。
可,她卻沒有如往日一般直接回到自己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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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時間去的,居然是連甘雨自己都沒預(yù)料到的——那位少年的居所。
藍色的身影默默地趴在窗畔,凝望著漆黑的屋內(nèi)。
可正如視線盡頭的那片漆黑,在這緊掩著的窗之后,她什么都無法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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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個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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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應(yīng)該握起墨筆批閱公文的小手,此刻卻不老實地向下緩緩伸去。
青蔥一般光潔柔滑的指尖包裹著緊密貼合的手套,順著甘雨繃緊著黑絲的膝蓋與裙擺逆流而上。先是如蜻蜓點水般觸及了柔軟與美好的事物,緊接著又似蛺蝶采蜜似的羞怯地掠過。
淡淡的低吟,伴著半枯焦的清心苦澀,在甘雨焦躁的身旁升騰,翻涌,一并裹挾著她那顆寂寞而空虛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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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里,這里可是工作的地方啊……
“明明……不可以做這種事情的……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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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驀地浮現(xiàn)出少年的笑容,甘雨粉紫的雙瞳瞬間聚起清澈的水色。她索性將整個身子都趴伏在桌面上,任憑自己的心緒飛到高遠的天空之外。
她身后的太陽逐漸透過云彩,透過小窗,越升越高地照在了她的身上。
及腰的藍發(fā)順著仙麟少女那光潔的脊背悄悄鋪散,又隨著起伏的身姿逐漸從背上滑落。窗外漸漸明朗的日光灑落在她的身畔,仿若在那白潔的皚皚雪原之上鍍出了一層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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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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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已經(jīng)無法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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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平緩,又是一瞬間的高昂。
在那之后帶來的無限空虛之中,筋疲力盡的甘雨顫抖著伏在桌面之上,急促的心跳狂涌,似乎要跳出她震顫不已的胸口。
她知道,自己在一直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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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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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日可不同于往常。?
望著頭頂?shù)娜疹^估摸著已經(jīng)十點有余,可少年那熟悉的身影卻依舊沒有出現(xiàn)在門口。
一邊克制著身子里波涌的余韻,一邊還忍不住頻頻抬頭,甘雨用堆得高高的公文遮掩住自己紅潤的雙頰,帶著濃濃的負罪感與羞怯地望向門的那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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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啊,等啊……
可是事與愿違,那個少年再也沒有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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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一定是在忙委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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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繞著自己的藍色卷發(fā)玩弄,少女寂寞地低呼出聲,寂寞的聲調(diào)一如浮動的蚊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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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定是這樣的……
“往常這個時候,他可是每次都來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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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自顧自地念叨著,可少女的腦海里卻又一次浮現(xiàn)起昨日那一抹晶瑩。
少年臨走前的那份晶瑩,正如甘雨現(xiàn)在眼中盤旋的晶瑩那般,令她心顫,令她后悔。
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突然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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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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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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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我要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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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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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伴著敲門聲自門外傳來的那柔和而不失鋒利的聲音,卻于此刻在甘雨的心頭蹦跳起來!
可稍作沉思,她便失落地發(fā)現(xiàn)……那道聲音明顯是屬于一位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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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空……難,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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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忙將小手在自己的衣襟上擦抹干凈,甘雨連忙抓起擺在硯臺里的墨筆,卻驚慌地發(fā)現(xiàn)硯臺中的墨早已干透。門已經(jīng)被人緩緩?fù)崎_縫隙,她也只能裝模作樣地從旁邊抓來一封公文,自顧自地用干透了的墨筆一筆一筆胡亂地描畫著。
而旋即,大門則被輕輕推開。
其后,站著的是一位面色沉重的紫發(fā)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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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刻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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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見來人居然是刻晴,甘雨連忙站起身來,一邊還紅潤著臉堪堪用衣擺遮住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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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我聽凝光說,你最近的工作質(zhì)量很差……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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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閃爍著刻晴逼問的灼灼目光,甘雨的臉驀地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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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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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昨晚的工作,本是我和凝光親自勘定給你的。論往日你的工作速度與質(zhì)量,批閱那些公文本來應(yīng)該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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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刻晴將手中的一篇公文放在甘雨的面前。
歪歪扭扭的字跡,潦草的錯別字,還有被搞錯的排版與公章——這一切都令甘雨不敢相信,這封錯誤百出的公文居然是出自自己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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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日早退,將工作拖到今日……這不像你,甘雨。
“我可以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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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晴眼眸中的方正,帶著慍色,責(zé)備,更多的卻是關(guān)懷與擔(dān)憂。
可在此刻甘雨的心頭,這份目光卻猶如獰厲尖銳的雷光,在她虛弱的身畔游走,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
她不知道怎么跟刻晴說起自己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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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刻晴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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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瞳驟然沉下,甘雨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愧疚與羞赧,猛的站起身來推開桌子,在刻晴的目視下便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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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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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沉寂下來的小小空間,只留下刻晴站在中央默默沉吟著。
雙目偶然瞥見那剛剛甘雨坐過的椅墊,刻晴凝視著那被什么東西沾濕的痕跡,不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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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師傅……一份四方和平,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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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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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月海亭倉皇逃出,腹中一陣空虛的甘雨默默地來到萬民堂,向卯師傅點了一份四方和平。
此刻,正是晨間與午間交匯之刻。既不如晨間那般人聲浩蕩,又不如中午的燥熱與沸騰,此時的小小飯館里居然空無一人。
寂寞的目光不時地四下打量,或是越過窗子向外緩緩?fù)?,甘雨本以為會在這里與那名不知所蹤的少年不期而遇,卻無論怎樣也無法找到平日里那個金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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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今天旅行者怎么沒來接委托?
“唉,到處都找不到他……本來還想找他好好聊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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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不知何處傳來的細碎話語,牢牢地吸引了甘雨的注意力。
紅顏嬋娟身披戲服,面帶愁容地自門外踽踽而過,正四處打量著的她一瞬掠過甘雨的目光盡頭。
是云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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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與他商量一下新的曲目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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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來接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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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心底猛地一顫。
四方和平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端上了桌,可此時的她卻已經(jīng)一點吃飯的心情都沒有。
扒拉著手中的筷子,甘雨眼神漫無目的的飄游著,自潔白的稻米,金黃的樹莓上浮而走,直到窗外那遙遠的群山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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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到哪里去了?
他該不會……真的生我的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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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是不是真的有些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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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能,他真的只是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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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明天……他,他一定會來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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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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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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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凝視著向自己飛來的流星,金發(fā)的少年唰地接住手中的羽球,一個靈敏的回拍,那白色的羽球便如飛矢般啪的一聲落入了網(wǎ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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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榮譽騎士哥哥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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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又是成功命中一球的空,一旁的紅帽小女孩展露出可愛的笑顏,開心地拍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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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不錯……幾日不見,技術(shù)見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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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著蹦跳著的可莉,一直沉默寡言的少年微揚嘴角,向著空投出鼓勵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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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你去璃月的這幾日身手又利落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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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承蒙夸獎……
“喏,小可莉,這個獎品毛絨布偶就送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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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謝謝榮譽騎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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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阿貝多回以微笑,看著一旁歡呼雀躍的女孩,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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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還真是難得啊……
“像你這樣的大忙人,竟然還會有時間來參加羽球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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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皮膚的青年笑瞇瞇地走來,一把抓住空的肩膀,善意地向他傾訴著溫暖的問候。
是凱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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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其實也還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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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著回應(yīng)凱亞,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把這幾天接連碰的壁都一一向大家傾訴。
不知為何,在回答凱亞的問候的同時,他的心頭也倏忽閃過一道冰藍的身影。
他知道,那是一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抓住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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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你回來一趟……走,咱們?nèi)ズ葍杀?,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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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什么……我還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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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少給我來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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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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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去你就去!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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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身后的阿貝多和身旁的凱亞笑著簇擁,空雖然也在盡全力地回應(yīng)著他們的熱情,剛剛泛起漣漪的心卻再也無法歸于平和。
心間,那如麒麟一般高貴驕傲的少女,正向自己側(cè)過頭來,投出漠然而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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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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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就算才離開了璃月半天,空亦是無法忍耐奔涌的思緒,忍不住回想起她的身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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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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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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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訕笑著搪塞過阿貝多的詢問,他卻也在心底默默承認,自己就算身在蒙德也無法忘卻那美麗的人兒。
不知道……現(xiàn)在的她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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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
最后還是回歸工作的甘雨,少見地出現(xiàn)了長時間發(fā)呆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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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公文依舊是一筆未動,躲著一眾秘書與刻晴的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焦躁,沒有再在辦公室內(nèi)做出促狹之事。
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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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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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深夜。
甘雨知道,無論如何那名少年都不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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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么,就是心里很難受呢……
明明是自己親自拒絕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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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被……拋棄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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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明明,以前每天都來陪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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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的心里漲的發(fā)悶。
她的身子輕輕軟下來,再一次趴在桌子上。她寂寞而無助的雙瞳,隱忍著身軀中攢動的希冀,投向高天之中柔和的月光,又面露愧色地投向桌旁未動一筆的公文。
潮濕的雙眼凝視著公文上的一排排條例,一股淡淡的怒意驅(qū)動著少女的意志,令她氣呼呼地鼓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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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傻瓜……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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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就是不能再等一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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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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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只要再堅持一天……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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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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