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夏末一(畢業(yè))
十六歲那年的夏末,我們在校園里散發(fā)青春的活力,一張張被黑筆寫滿的卷子放在擺放不整齊的課桌上,明滅亮暗的燈,照著白色的墻壁,外面闖蕩的喧囂聲,與這里的安靜形成對比。
聽著同學(xué)們的抱怨、吐槽,我沉默不語。由于我根本融入不進(jìn)去,所以坐在墻角邊靜靜地看著他們,看著天空,想著人生。
人生?
何為人生?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睡著了,醒來時已是黃昏,寂靜,安寧。夕陽像被打翻了似的,渲染了一層層紅暈,吵鬧喧囂聲的來源,已稀稀拉拉地走著,聊著他人聽不懂的天。我那洗得發(fā)白的襯衫,渲染上了獨屬于夕陽的朱紅。
抬頭望望天空,我的心一緊,已然是黃昏了啊。
站起來慢慢走回家,路燈給街道籠罩上一圈黃霧,街邊的樹立定在那,如一排排嚴(yán)肅的軍人,旁邊不時會有車飛馳而過,是為了與家人們盡快而團(tuán)聚嗎?
我回來了。
卻依然沒人回應(yīng)。
回想起初一那年父母的吵架與離婚,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如今只有母親與我相依為命。母親賺得不多,僅能正常生活。因此,我也會在課余時間去打會工,補(bǔ)貼家用。
一般的這個時候,母親還沒下班,依然是一個人吃完飯。
隨著開關(guān)的響起,屋內(nèi)頓時一黑,母親拿著蛋糕走了過來。做工不精致的蛋糕上隨意擺放著幾根點燃的蠟燭,還有母親唱的不好的生日快樂歌。
蠟燭微黃的光照著母親憔悴的容顏:“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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