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燕歸來36
謝允被人帶進了一個房間,上了鎖,然后送他的人就默默的離開了。 看的出來,這些人都十分小心翼翼,似乎很怕這家主人。 謝允四下看了看,站起來走到窗前,試圖從窗戶逃跑,門卻突然開了。 謝允一轉(zhuǎn)身,看到了進來的男人,不禁有些驚訝。 他原本以為那城主大人心理如此變態(tài),一定是個長得十分丑陋的老男人,才喜歡折磨別人,可是卻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器宇軒昂,只是周身仍舊散發(fā)著一股冰冷的氣場。 來人的外表讓謝允稍稍放松了一些,謝允笑道:“城主大人,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你放了我,我給你五千兩?!? 那男人習慣了別人對他的恐懼,恐懼,才能具有威嚴。可是眼前的這個被賣身給自己的小公子,卻有一種不卑不亢的氣質(zhì),笑容純澈,仿佛是遠處展開的純白牡丹花。 男人卻并不友好的笑:“我不需要錢?!?他說著靠近了謝允,強大的氣場壓過來,謝允只好后退,身子卻被擠在了身后桌子上再也無處可退,謝允也知道既然這個男人令那么多人聞風喪膽,必然是個有權勢的人,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我已經(jīng)不是完璧之身,只怕臟了城主大人你……” 話未說完,男人就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是么? 那這張嘴一定很會伺候人吧?” 謝允的臉憋得通紅,結結巴巴道:“大人想要什么樣的沒有……” 男人的手貼著謝允的下巴往下滑,一直到捏住謝允的脖子,謝允感覺快要被他掐死了,男人卻突然松開了手,幾乎是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謝允:“真有趣,我倒是感興趣了?!? 有趣么?被掐著脖子喘不上氣,謝允不知道他覺得哪里有趣。 倒是感興趣了,是說之前并沒有興趣么? 那么為什么買他來…… 謝允卻來不及細想,身子突然就離了地,接著自己被重重的甩在了床上, 接著一只手就掀起來他的衣擺,朝他身體下面摸去,謝允身子一下子繃起來,屈腿躲開來,男人的眼神頓時幽深,索性上手去撕他的衣領,謝允躲閃不及,就著男人的手臂咬了上去。 男人一把將謝允甩開,謝允的腦袋撞到了床頭上,只覺得兩眼冒星星。 謝允恨恨道:“你再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男人徹底被惹怒,他高高的俯視著謝允,一手去解開腰帶,兩手將腰帶對折,輕輕甩了甩,發(fā)出了駭人的聲響,男人道:“你是想這腰帶落在你身上,還是綁在你手上?” 謝允不吱聲,男人就去綁他的手臂。 謝允奮力掙扎,故技重施的去咬男人,男人去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巴:“這口牙,不想要了的話,不如給你全都拔了,反正你這嘴,也不需要用牙伺候人……” 謝允用力的掙扎著,可是哪里抵得過男人的力氣,眼見著衣服被扯開,露出來胸前的傷痕,男人眼睛微微瞇縫起來:“刀傷?” 謝允說道:“我不怕再捅一次。” 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外面人說話:“大人,客人到了。” “好,我馬上過去?!?男人對著門口說道,一邊松開了謝允,說道:“呵,在死之前,先為我完成一項任務,如何?” “我還有活路?” 謝允見他松開自己,直接問道。 “當然,你要是能活下來,就有活路?!?男人倨傲的看著他:“我有一個客人很喜歡男色,你替我好好伺候他,只要讓他答應了與我月落城的通商條件,我就放了你?!? “你可說話算話?”謝允道。 “當然,” 男人看著謝允:“不過,你可別想趁機逃跑,且不說你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若是惹他不高興了,你就別想活著出這座城,明白么?” 謝允的下巴被挑起來,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卻不意什么東西被塞入口中,謝允驚道:“你喂了我什么?” 男人道:“要是想活著,就記得回來的路。還有,我叫唐三,你要叫我城主。” 兩個嬤嬤進來幫謝允略略的梳洗打扮了一番,城主已經(jīng)先行去大堂里招待那位貴客了,過了一會兒,兩個侍衛(wèi)過來引著謝允去那大堂里。 謝允跟著那兩人,心想難不成自己上輩子做了什么惡,這輩子才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玩弄,造化最愛弄人,謝允也想不到,待會他要見到的那個人,是造化真的弄人。 隨著侍衛(wèi)的通報,謝允進入了大堂,城主大人坐在主位,他笑著對旁邊一個一身紫衣的矜貴男子說道:“陛下看重月落城,唐三無以為報,近日得到一佳人,獻給陛下隨意賞玩。” 謝允尋聲望向那正襟危坐的男子,男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雖然在笑,卻讓人覺得冷漠而疏離,男人此時也看向他,眼眸閃過一次光亮,隨即又恢復了平靜,陌生而平靜。 “多謝唐三城主了?!?男人說道。 唐三朝謝允使了個顏色:“還不去陪陛下喝酒。” 謝允的內(nèi)心,此刻不知道是麻木,是驚懼,是喜悅,還是痛苦。 喜悅的是在這險境之下竟然遇到了北堂墨染,驚訝的是北堂墨染似乎并不認識他。 謝允步子有些呆滯,唐三威脅道:“還不快些!沒教養(yǎng)的東西?!? “城主莫怪,這位公子怕是見生?!? 唐三驚訝的望向北堂墨染,他早就聽說,這個帝王向來殘暴狠戾,曾經(jīng)將別國的國君當做男寵玩到殘,可是現(xiàn)在竟然這般好脾氣的維護一個下賤的奴隸。 北堂墨染看著謝允,眼睛里流露出一些溫和:“坐在我旁邊罷?!? 謝允順從的坐下了,他此刻心中萬分忐忑,只是拘謹?shù)淖⒉桓胰用媲暗目曜雍途票? 墨染卻很隨意的夾了一塊魚肉,小心的剔了刺,將魚肉放在謝允面前的盤子里,說道:“月落城的魚倒是不錯,小公子嘗嘗。” 唐三看著這一幕,心道這帝王真是會玩弄人心,幸好自己為那小寵喂了藥,否則沒準就被他給勾引走了。唐三這時突然意識到,他還不知道這小奴兒的名字呢,于是道:“陛下,蒙您喜愛這小公子,不如賜他一個名字吧。” 墨染的眼神微微一斂,謝允卻立即道:“我有名字,我叫謝安之?!? 賜一個名字,不管現(xiàn)在北堂墨染是什么情況,他都不想再被他賜一個名字了。 “謝安之,既來之,則安之,小公子名字很好。” 墨染說道。 唐三望向北堂墨染,眼底一片晦暗。 晚宴結束以后,唐三提出為北堂墨染準備了住所,不過被他拒絕了,謝允隨著北堂墨染除了宅子,馬車快速的在路上的行駛,拐過一條街以后,北堂墨染叫停了馬車,對謝允說道:“謝公子,你走吧?!? “什么?” 謝允驚訝的看著他。 見謝允驚訝,北堂墨染笑道:“謝公子不是自愿的對么?我又怎么好強人所難?” “所以,所以,你為什么答應帶我出來?”謝允結結巴巴道。 “不帶你出來,留你在那里受欺負么?那個唐三可是個虎狼之人。” “你,你為什么要救我?”謝允幾乎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為什么,是他鄉(xiāng)遇故人么? “為什么么……” 北堂墨染似乎是認真思考了一番說道:“不怕公子冒昧,我覺得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可是,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 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可是,我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