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相愛一家人(All然*二十三) 羅浮生是第二天早上晃悠悠回去的，回去了往井然床上一躺，一邊哭一邊睡。 “二哥，對不起…” 睡到下午爬起來，洗澡，換衣服，洗衣服，收拾被他弄臟的井然床鋪，換上新的。 嗯，書包也洗掉。 廚房里簡單搞點吃的，然后去許成家蹲守。 吳邪和陳一鳴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人，但看到了晾曬著的書包，床單，以及吃剩的飯菜，有些亂糟糟的廚房。 兩人心里的大石總算落下了，那家伙至少人沒事。 蹲了三天，羅浮生終于逮到許成單獨出門的機會。 那家伙煙癮犯了，大概是覺得屋里太悶了，竟然偷偷溜下來抽煙。 杵著個拐杖一瘸一拐的，一步步往角落里挪。 黑夜里，煙頭的燈光忽明忽暗，羅浮生出現(xiàn)的時候，嚇得一哆嗦，直接掉在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羅浮生，這，這也是有攝像頭的，你敢打我我就報警！” “別動，再退就摔了，再摔殘了可不賴我?！绷_浮生在暗夜里笑得滿口白牙 “別，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了，真喊了，救” 羅浮生一把捂住。 “別吵，不打你，有事問你?！?許成又怕又抖 “再吵，我就把你再打殘，聽到?jīng)]。” 狂點頭。 “照片上的那小片白點是什么？我二哥當時在干什么？”他看了很久都沒看懂，井然到底在干嘛。 問垃圾房大爺，大爺也說時間有點久不記得了，只記得確實來了這么一個小伙子，找什么東西來著，后來似乎沒找到，就坐著哭。 “說！” “拼…拼圖，是一幅拼圖。他一開始想把它拿出來，拖不動，拖了好久，后來拖出來就散掉了。我們中間還去吃了個飯，吃完飯回來他還在那拼，我就隨手拍了兩張?！?“照片呢？” “在，在我手機里?！?“拿來，指紋?！绷_浮生劃到相冊，刪除，徹底刪除。 “還有備份嗎？” “沒，沒有了，就這兩張。不過” “不過什么??？” “我給我爸媽發(fā)過，不確定他們手機里有沒有。微信，微信?！?羅浮生點開。 許成他媽：來，小成，發(fā)一下那個小野種可憐兮兮的樣子，讓你爸也看看… …… 羅浮生忍著看完了，然后冷哼一聲“去把你爸媽的手機拿來，否則，我這個挨千刀的混世魔王每天風雨不動送你上學回家吃飯喝水拉屎，我讓你每時每刻每分每秒，只要你不在家的時間里，都能看到我，保證貼身服務！” “我…我…我爸媽的手機我也拿不到啊…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第二天，學校衛(wèi)生間 “別過來，你別過來，你想干什么?。俊?“貼身服務啊，怎么，我看著你尿不出來？還是你那東西廢了？沒事，我不笑話你。” …… 第三天，食堂。 羅浮生突然出現(xiàn)，許成一口湯嗆在嗓子里，咳得滿地都是。 旁邊的同學嫌棄得，嘖嘖嘖。 …… 第五天，入夜。 “羅大爺，給?！? 照片的事總算解決了。 羅浮生突然就沒了目標。 還有五天就高考了，可他一點都看不進去，他感覺他現(xiàn)在和個廢物沒什么兩樣。 每天還要裝模作樣的去上課，應付那兩個小的。 等混完這幾天就離開吧，他離開了，井然也就可以回來了。 這個家沒有了他，可以更好。 越焦慮越心煩，越臨近高考，整個人越暴躁。 對自己的失望，對未來的放棄，對家的不舍，對井然的愧疚，對生活的恐懼，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高考前一天，羅浮生這種情緒達到了頂峰，所以他終于沒能忍住，探頭探腦確定了下隔壁班的吳邪在好好看書，然后，溜了。 吳邪下晚自習沒找到他，去宿舍也沒找到他，給陳一鳴打電話，陳一鳴說家里沒人。 吳邪把羅浮生離家出走那晚之后所有細節(jié)都過了一遍，又找門衛(wèi)確定了羅浮生跑出去的時間點，沖到學校外不遠處的超市“老板，晚上8點多，有沒有個和我差不多高的學生來買過酒？你看這個，這是照片，有嗎？他買完從哪走了？” 吳邪找到羅浮生的時候，這人已經(jīng)在河邊喝得半醉了，腳下都是啤酒瓶。 “羅浮生！明天就要考試了，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 “滾開，不要你管，我現(xiàn)在廢物一個，回去讀你的書去…不要管我…不要管我…”羅浮生已經(jīng)自我放逐了 …… 吳邪想拖他回去，羅浮生不愿意，兩人鬧了一會，吳邪敏銳的覺察到羅浮生有輕生傾向。 “你TM說什么胡話呢！你是我三哥！你還有我們！大哥，二哥，我，小鳴，誰放棄你了！”吳邪一拳砸過去 “羅浮生，你振作一點！不就是打了人賠了錢嗎，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二哥都已經(jīng)解決了，你沒必要為這種事作踐自己！” “羅浮生你犯什么渾！回家！回家讓二哥回來收拾你！”拽 “他是被我趕走的，是我讓他滾的?！边吙捱吅稹澳憧?，吳邪，我已經(jīng)爛掉了，真的爛掉了，沒救了…” “到底怎么回事??？”吳邪一愣 “他賣了我爸媽的房子，我讓他滾的…” “你TM ”吳邪咬著牙，很想給他一巴掌“那也不值得你作踐自己，二哥不會和你計較的！跟我回去，明天就考試了，你別讓他擔心！” “放開我！不要你管！我學不進去，我也看不進去，我有案底，我什么都做不好，只會惹麻煩，連累你們，我已經(jīng)是個爛人了！你們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點錢嗎，這和你的未來相比，不值一提！那個房子，你要是喜歡，我們以后有錢了幫你買回來！” “不是這樣的，吳邪，不是這樣的，買回來也不是之前的了?！?“那你想怎樣！？二哥他也是沒辦法了才賣你父母房子的，在他心里你比那房子重要百倍千倍！” “從小我就罵他，欺負他，一直再給他惹麻煩。他為什么還要管我，就讓我在少管所關著好了，為什么要救我…我這樣的人，有什么值得他委屈自己…” ………… 十分鐘后，講道理講不通，安撫安撫不住，拖不動，也勸不動的吳邪氣得大吼“好啊，家你不要了！兄弟你不也在乎了！你那么想消失，那你消失好了！你在這河邊坐了那么久，不就是想跳嗎，你跳呀！” 羅浮生楞楞的看著他。 “跳啊，怎么不跳！？”吳邪氣死了“不跳就跟我回家！”拽 “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管！” “??！”推搡中，吳邪被羅浮生甩進了河里 “吳邪！吳邪！吳小狗！”反應過來的羅浮生對著河面大喊，怎么一下就沒影了 “吳邪！吳邪！你別嚇我！”他剛剛是背對著河面的，并且他那一下用力過猛，他也摔了一下，等他跌跌撞撞爬起來一轉頭，吳邪人沒了… 瞬間酒醒了。 “吳邪！吳邪！小邪！你別嚇我！你別嚇我！你在哪?。俊绷_浮生聲嘶力竭的看著河面，沒有任何回應 一分鐘后 “你不是會水嗎？你別嚇我，別嚇我，吳邪…” 兩分鐘后 “別嚇我，你別嚇我啊吳邪…”羅浮生跪在河邊淤泥里拍地 三分鐘后 “小邪別怕，三哥來陪你了。” “羅浮生。”聲音從身后傳來。 渾身濕透了的吳邪從另一邊的樹叢里轉出來 “吳小狗！你嚇死我了！”奔過來抱住“我就說你會水，不會那么輕易死的！”又哭又笑。 “還死嗎？” 吳邪頭上的水還在濕濕漉漉的往下滴 羅浮生急忙搖頭。 “那跟我回家?！?羅浮生頓了一下，然后開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