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世界【明日方舟 博士X普瑞賽斯同人文】(您訂閱的正宮已上線)

檔案001:灰燼紀(jì)年·明日之子
公元3002年,十三號地下避難所,明日計劃研究C區(qū)——
日志十五:明日計劃第39天 ?狀態(tài):臨界 ?剩余人數(shù):184
“十三把審判之劍直插云霄,撕裂蒼穹的庇護。審判墜落之時,大地分割崩裂,火焰和碎屑將人類文明送進地獄。十日審判將輻射與無盡的塵埃送向天空,冬天如約而至。其余的幸存者聚集起來,蜷縮于地下,蟄伏,直至明日到來?!?/p>
“教授!有人暈倒了!是三十號!”
白色教室的一角騷亂起來,我翻開了我的筆記本,看來今天早上的課是可以停了。
二十年前,熱核戰(zhàn)爭摧毀了地上的世界。全世界將近九十億人口,一夜之間銳減至十分之一,輻射和核冬天又將剩下的十分之一再次削減,剩下的人類只能鉆進地下的防御工事漫無目的的等待著?;蛟S等待著死亡,或者......
輻射和地下糟糕的生活環(huán)境摧垮了人類本就糟糕的體質(zhì),每年本來就少的可笑的新生兒中又將近一半都帶著無法治愈的先天疾病,而沒有夭折的那些僥幸活到成年的人,因為極端稀缺的醫(yī)療資源也只能等著死亡的到來。
我便是這樣,先天性的帶有嚴(yán)重的心臟畸形,多出來的一個心室讓我的心臟根本沒法正常的工作。勉強靠著外接的血液循環(huán)儀器(外接式電子心)茍活著。
“喂!那邊的優(yōu)等生,過來幫幫忙?。?!”一個女生編號大概是一百以后吧,對著我大吼道。
我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你們要是想一次抬兩個人的話,我不介意?!?/p>
唯一的活路,是參與明日計劃。地下幸存的政府人員重新組織了領(lǐng)導(dǎo)組織,明日計劃在核戰(zhàn)爭毀掉曾經(jīng)的世界之后一年就開始了,新的政府到處尋找患有先天疾病的兒童,他們承諾我們醫(yī)療和基本的生活,報酬則是作為新政府未來的工作人員在明日計劃的研究設(shè)施里接受培養(yǎng)。
我和她是第一批入圍的明日之子,我是畸形的心,她則是輻射并發(fā)的白血病。
“真是冷漠啊,優(yōu)等生?!彼荒槕蛑o的看著我,說道。
“連你也要挖苦我嗎?普瑞賽斯?!?/p>
我合上了書本,背起了那個裝著我的外接心臟的背包。
“回去吧,今天上不了課了?!?/p>
剛剛那個沖我發(fā)火的女生惡狠狠地瞪了過來:
“怎么會有你那么差勁的人,普姐,你離他遠(yuǎn)點,跟那種人呆在一起不覺得惡心嗎?”
“三十號腦部的腫瘤已經(jīng)無法治愈了,我是你們,我就會把她帶到醫(yī)務(wù)室然后回來上課,你這個月末的考核應(yīng)該分?jǐn)?shù)又降低了吧,與其關(guān)注別人,還是先管好自己怎么樣?要是被從計劃中強制退出,你的抑制藥也會被停的吧?”我冷冷地說道。
“三號,你!”普瑞賽斯攔在我們之間。
“一百零四,他就是這樣的別和他計較,三號,別說了......”她給我打眼色。
我冷笑一聲:
“我去資料館?!?/p>
明日計劃是末位淘汰制的,積分不足一百的最后兩位的成員會被計劃淘汰,而淘汰者將不再享有新政府的醫(yī)療資源,也就是會引來我們這些畸形兒的最后結(jié)局——死去。
一切都是為了活著。
明日之子只有向前走,才有未來,只有足夠的優(yōu)秀的人才有資格活下去。
他們?yōu)槭裁淳褪遣焕斫猓?/p>
其實我已經(jīng)很累了,但是還是逼著自己又看了幾個小時的書。
到了我也不知道幾點的時候。
喪鐘還是鳴響了——
電鈴的聲音聒噪而刺耳,我拿出自己的藥瓶,往嘴里倒了兩片藥片,直接嚼碎??酀乃幬镌诳谇焕飻U散開。
“這是一條全員消息,不用回復(fù)。通向希望的明日之子們啊,我們很遺憾的向大家通報。今天,我們又失去了以為優(yōu)秀的成員,三十號與病魔頑強抗?fàn)幜耸炅闳齻€月,今日下午四時二十五分,因腦部腫瘤壓迫神經(jīng)經(jīng)多次搶救后無效身亡......”
腦內(nèi)的嗡鳴聲蓋過了廣播的聲音。
我狠狠地吧拳頭砸在了桌子上,趴在自己的臂彎里。
“開什么玩笑!希望......希望在哪呢......”
明日之子,一群隨時都有可能再也看不到明天的人。
醒過來的時候,普瑞賽斯坐在了我的邊上。我的身上蓋著她的大衣。
“一號......”我睜著酸脹到極點的眼睛看著正在看書的她,她正在用我的杯子喝著水。
“叫我的名字?!?/p>
“只有你一個人有名字太奇怪了吧?”
“怎么,也會因為這種事情嫉妒么?第一名?!?/p>
“所以說啊......”我閉上了眼睛,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個人就這么睡下去,永遠(yuǎn)也不醒過來“你是什么時候來的?”
“你睡著后不久,真是的,有心臟病的話怎么可以一個人呆著呢?”
我嘆氣,將身上的大衣折起來還給了她。
“你只睡了幾個小時,再休息一會吧?!?/p>
“還不夠,要追上二號死之前的進度還差的太遠(yuǎn),我必須?!?/p>
忽然,頭頂一熱。
她揉著我的發(fā)頂:
“你真的,已經(jīng)很努力了。三號?!?/p>
鼻子出突如其來的酸楚讓我立馬把頭別朝一邊。
“我回宿舍了?!?/p>
干嘛對我那么溫柔, 我可是一個連同伴死了都漠不關(guān)心的混蛋啊。
她抱住了我裝著外界電子心的背包,顯然我差點吧導(dǎo)管扯斷的動作嚇了她一跳。
“喂,小心??!你這是怎么了,你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啊?!?/p>
我背對著她,用手指擰掉眼角的淚水,握緊的拳頭讓指甲刺進了手心:
“三十號他......他上個月的考核成績是第五,他本來不應(yīng)該死的,至少不該是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
“嘴上說著不在乎,”她將背包掛在我的脖子上“其實只是一個人來這種地方逞強,你還真是.....”
她忽然從背后抱住了我。
啪嗒——
血。
從她精致的鼻子里流了出來,滴落在蒼白地板上,激起一個荒誕的花朵。
“對不起,我可能走不動了,能帶上我一起回宿舍嗎?”
她無力的靠在我的背上,笑道。
“又發(fā)作了?”
“不是,只是前兩天就破了,我的凝血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啊。”
我從包里拿出來為她準(zhǔn)備的紙巾,幫她堵住了鼻子。
“凝血藥帶了嗎?”
“哎嘿,忘記了?!?/p>
“真是......”
我又拿出了給她備用的藥,給她倒上了水。
“你要是對每一個人都那么溫柔就好了?!?/p>
“那樣的話你反而又會覺得不開心吧?”照她那個麻煩的性格肯定是這呀吧?
“所以這算是我獨一份的特別對待?”
“是是?!比绻梢裕沂窍氡乘厝サ?,但是如果那樣的話今天就真的要損失兩個成員了。
“嗚~想吃你燒的土豆牛肉?!?/p>
“就你現(xiàn)在這個身體,不行?!蔽野芽谡纸o她戴上“就算是咱們每天都要接受消毒,你也把口罩給我?guī)Ш冒?。?/p>
“好的~”
“藥也要隨身帶,白血病不是不治之癥,別等我還沒把骨髓給你,你就掛了?!?/p>
“三號你的身體那么弱,就算心臟治好了,也一時半會沒法把骨髓給我吧?”
我嘆氣,把那句說了太多遍的話又說了一邊: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
“慢點,我去給你倒水。”
“吶,”我要離開床沿的時候,普瑞賽斯拉住了我的手“我不渴,你陪我躺會兒行嗎?”
“喂......”不容我反駁,她一把把我拽倒在她的床上。
“我就睡在你上鋪,至少空間上咱倆還是呆在一起的?!蔽艺f道。
她的臉離我好近,溫?zé)岬谋窍⒋捣髟谖业哪樕希梦业哪樣行┘t。
“那怎么能一樣呢?”她笑了。
她真愛笑,同樣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我卻早就忘記了怎么微笑。
“整不明白你,我這樣的人有什么好的?”
“你猜猜看咯~”
“因為我們兩個一起長大?”
“明日之子都是一起長大的吧?”
“因為.....我長的帥?”我猶豫了一下,這種話要我自己說也太......
“也有啦,不過不是主要原因?!?/p>
......
倒是還有一種可能。
“因為我是你唯一的骨髓適配者?”
“才怪啦,你怎么能這么想?”她立馬衣服委屈的要死的樣子,用那雙我覺得大的有些不尋常的眼睛瞪著我。
“那我真的想不到了?!?/p>
“我就不能只是簡簡單單的喜歡上你了么~”
不凡的我們卻追尋著平凡的情感,這不是很好笑的事情嗎?
“你說是就是吧。”
......
她的身體好暖,本來就睡眠不足的我又開始恍惚起來。
“二號死了以后,你就一直在勉強自己。”她又往我的方向靠近了不少。
“他原本就比我優(yōu)秀,如果不是肺癌的話,他才應(yīng)該是第一名。為了追上他的腳步,我不得不付出比他要多得多的努力?!?/p>
“那天在看護室里,你到底和二號說了些什么?”
“我不想談這些,普?!蔽冶涞幕卮鸬?。
寂靜,將成為今夜的主調(diào)。
【“你知道你最不該的是什么嗎?!咳!咳咳咳咳.....你給了他們希望!明明知道不該有你們卻還在想,你們想勝利.....你至少應(yīng)該告訴我們我們到底是在用自己的命去賭什么,咳!咳.....”血漬從二號的嘴里噴出來,粘在了他呼吸器上。而我們的負(fù)責(zé)人仍然背對著我們,看著玻璃幕墻里自己的影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知道我不能告訴你們,二號,你需要休息?!?/p>
“你不能讓我們毫無緣由的賭上自己的性命,你至少應(yīng)該告訴我們我們?yōu)槭裁匆獞?zhàn)斗?!倍柕穆曇糇兊奶撊?,他深陷的眼窩代表著油盡燈枯的身體狀態(tài)極限就要到來。
“為了希望?!?/p>
“希望......”終于,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三號?!焙鋈徽驹诮锹淅锸竦奈冶唤械健巴浤憬裉炜吹降暮吐牭降?,照顧好二號。”
“是。”無力的回答。
負(fù)責(zé)人離開了病房。
沉重病態(tài)的呼吸聲在房間里回響著。
“三號......”
我看向他。
“您需要休息,前輩......”
“沒有時間了?!?/p>
說完,他昏死了過去。
“啊...醫(yī)生! 醫(yī)生?。?!”我沖出病房,去找醫(yī)生。但是就在我沖進走廊時。
代表著生命終結(jié)的電鈴響徹了整個設(shè)施。
“嘀——————————”
尖銳,刺耳,恐怖......
不要問我喪鐘為誰而鳴,喪鐘為我而鳴,也是為你而鳴?!?/p>
?

因為普姐肯定已經(jīng)沒了,所以本作肯定很虐心。
不過我還是想到了一個仍然有希望存在的可能性。
不過故事的篇幅可能會有點長。
我大概是第一個寫普姐長篇的人,列表里的大佬們,快救救如此執(zhí)著于長篇故事的囚靈靈吧。
既然都看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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