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jīng)的艦長圣痕攻略 73〈異界的女孩〉
一陣震動,林鳥散去,地下的動物也隨著本能逃離山中。
此女非同尋常,散發(fā)著肉眼便可觀察出的紅光,被兵卒保護(hù)在最后。
她披散著長發(fā),衣冠不整的樣子就像街邊撿來的乞丐,眼神也沒有對前進(jìn)的渴望。
如將軍說的,把她當(dāng)做工具即可,她也樂于作為工具被人使用。
“剛剛是不是看到有個人被彈飛了?”
“可惡,太黑了根本看不清路,更別說陷阱了,將軍真會為難人?!?/p>
“放心吧,那個水鏡做的都是死不了人的軟弱陷阱,今晚一定能把她抓住?!?/p>
前面的男人們在竊竊私語,傾訴著內(nèi)心的不安與野心。而就是為了不讓這些陷阱干擾到她的狀態(tài),將軍才把她放在隊伍的末尾。
“啊....”
突然間,她注意到了什么,停下了腳步。
剛剛有說人被彈飛,大概就是她現(xiàn)在腳下踩到的陷阱。
到底有多倒霉,明明在最后面也能踩到?jīng)]被觸發(fā)的陷阱,這樣一來特意把她安排在后面不就毫無意義了?
她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悄無聲息地被彈飛到了某處。
因為是在隊尾,加上她靜謐的性格,根本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消失。

“天儀那家伙,居然真把我趕出來了,等她睡著再回去吧?!?/span>
沒有床可睡的我,來到野外閑逛。
雖然我并不排擠和異性睡在一起,不過她的反應(yīng)就像把我當(dāng)做了仇人…某種意義上我的確算啊。
“人類,你那邊已經(jīng)晚上了???”
忽然傳來西琳的聲音,看來她終于回到了崗位上。
“當(dāng)然了,這么久你跑哪去了?”
“我才離開幾個小時而已,因為貝拉把學(xué)校實驗室炸了,我去看看戲。”
“喂!你只是看戲嗎,倒是幫幫她??!”
“真、真啰嗦啊,貝拉非要自己解決,我有什么辦法?!?/p>
“算了,你自己接下通訊員的工作,給我好好做啊。”
“我不是都回來了嗎,沒出問題不就好了!”
還是像小孩一樣固執(zhí)....
不過我都經(jīng)過了幾天的時間,對那邊來說也才幾個小時嗎,這件事倒是第一次了解清楚。
“人類,有一個顯示崩壞能級三度的小點在向你靠近,這我該給你說嗎?”
“你的職責(zé)就是報告這個吧!”
能級在三度啊,雖然不到上位崩壞獸的水平。
但現(xiàn)在在這種地方,而且數(shù)量只是一?
在我屏氣凝神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的時候,一個冒著微光的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
“人?”
她停下來,用那雙偌大的瞳孔瞪著我。
“你是誰,剛剛沒有見過你???”
她搖搖頭,遲疑片刻。
“我…沒有名字?!?/p>
“不,你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會沒有名字?”
“……他們都叫我喂?!?/p>
“未?好吧,你怎么在這里?”
“來…戰(zhàn)斗?!?/p>
“原來你是那種設(shè)定嗎?原來如此,看起來也符合你的氣質(zhì)?!?/span>
本以為她這個年紀(jì)的女生,已經(jīng)脫離了沉浸在幻想的時期。
因為是圣痕覺醒者,所以把自己當(dāng)成了在黑夜里獨自在山間戰(zhàn)斗的勇士,這樣?
“不過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到處是陷阱。”
“陷阱…已經(jīng)踩過了…”
“欸?虧你沒有被嚇到啊,總之,趕快回家吧,這里很危險的?!?/span>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后離開了那里。
“回家……”
女孩模仿剛剛那個男人的動作,輕柔地?fù)崦约旱哪X袋。
“……”

“只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這里怎么就這么熱鬧了???”
“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先跑了。”
“那怎么可能,還不是因為天儀把我趕出去了。”
我撇了眼天儀,她迅速移開視線。
不過眼前這隊軍馬來的真不是時候,就是看準(zhǔn)了夜晚才來突襲的嗎?
“你和那些人結(jié)下什么仇了?”
“不過是些粗人想把我和弟子的成果用于丑陋的斗爭上?!?/p>
“呵呵,水鏡老師,我們只不過想要盡快結(jié)束戰(zhàn)爭才想求助于您。我們的初衷可都是為了民眾,倒是您三番五次地拒絕我們的好意。”
“滿口胡言的家伙,你們來幾次我的回答依舊不會改變,請回吧?!?/p>
“襄陽可是在我們楚襟國的庇佑下,您真的要這么做嗎?”
“我也早說了,我不是你們楚襟國的人,也沒有理由幫你們做事?!?/p>
“真是遺憾,看來只能多出一些沒有必要的犧牲了?!?/p>
“哼,看你氣勢洶洶地帶著這批軍隊上來就猜到你想做什么了,以為我就沒有準(zhǔn)備嗎?”
說著,這附近的木牛流馬聚集起來,把對面包圍住。
即使數(shù)量依舊不占優(yōu),但體積與戰(zhàn)力方面完全能勝過對面。
“那就盡您所能作出抵抗吧,也好讓我看看這些兵器的上限。”
“我和弟子的木牛流馬可不是兵器?!?/p>
水鏡已經(jīng)在氣頭上了,看來戰(zhàn)斗無法避免。
“唉,不過是想修理地動儀而已,怎么事情又變麻煩了”
“抱歉啊艦長,你就保護(hù)好天儀吧,和他們戰(zhàn)斗就交給我來?!?/p>
水鏡進(jìn)入了大型的木牛體內(nèi),隨即巨大的身軀遮蔽了月光,拔地而起。
“到我身后來,天儀?!?/span>
“我沒關(guān)系,您不去幫助水鏡老師嗎?對面也全是男性?!?/span>
“不,和性別有關(guān)系嗎?我的要事是保護(hù)你,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上前幫忙的?!?/span>
雖然不見得水鏡的木牛軍團(tuán)會輸給對面,但戰(zhàn)場的變數(shù),是誰都不知道的。
我神經(jīng)緊繃地觀察著局面,如果流向稍有不對,我就得放棄保護(hù)天儀投身戰(zhàn)斗。
既然我們也被當(dāng)做了敵人,薄弱的天儀肯定會成為他們的突破口。
“很好,就是這股力量!就得這樣才行!”
對面的將軍揮舞大劍砍響水鏡操縱的大木牛,被木牛用手臂擋下,在劍刃揮砍過的地方留下了痕跡。
“看來也不是堅不可摧,那么集中一點攻擊的話,能否打破木牛的防御呢?”
“怎會讓你得逞!”
大木牛舉起另一只手,經(jīng)過變形露出里面的炮口。
“小心火燭哦,王征將軍?!?/p>
“什么?”
隨著巨大的一聲轟鳴,將軍被炸出數(shù)米開外。
他戰(zhàn)栗著起身,扔掉著了火的披風(fēng)。
“耳鳴和目眩…沒想到還藏有這種招數(shù)啊。”
“我可在這特化型的木牛上給你留了很多驚喜?!?/p>
“哈哈,那我拭目以待,新一輪開始吧!”
在水鏡和那個將軍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這邊也沒有閑下來。
不知是看出了我們好欺負(fù)還是因為那些木牛太難對付,大多數(shù)敵人的視線都放在了我們這邊。
“您快避開,只顧著保護(hù)我的話,您會受傷的?!?/span>
“要不是你非要隔我那么遠(yuǎn),我也不用這么辛苦了!”
要在五米之間來回奔跑,十分考驗我的體力!
“這、這是因為…實在不想和您挨太近?!?/span>
“你在執(zhí)著什么???難道是因為我剛剛小便沒洗手的原因?”
“您太不衛(wèi)生了!”
“這兩個家伙,居然還在悠哉的聊天!”
“嘁?!?/span>
沒辦法了,使用能力吧。
“別怪我作弊哦,羽羽斬!”
狂風(fēng)卷起,迎面而來的敵人皆數(shù)被風(fēng)刃擊飛。
羽羽斬制御氣流的能力,在壓制這種水平的敵人會很便利。
“怎么回事,那個男人會超能力!”
“別急,我們不是還把“那個”帶來了嗎?”
“對啊,不過,她在哪?”
“是啊,這個問題我也一直想問,她跑哪去了?”
“………”
“我們完了啊。”
“別慌,我會連同你的份好好活下去的?!?/p>
“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犧牲??!”
“那些人…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說相聲呢?”
面對毫無緊張感的將士,天儀略感無語。
“這副從容的樣子,難道還留有什么秘密武器嗎?!?/span>
那么就在局面產(chǎn)生變化前,把這些小兵一網(wǎng)打盡。
“羽羽斬!”
使用了,但是沒有效果。
“嗯?”
確實能感受到崩壞能的釋放,但為什么連微風(fēng)都沒吹起來?
“沒用。”
“未……?”
那個周圍發(fā)著光的奇怪女孩出現(xiàn)在我眼前,不過相比剛才那光芒變得更為強烈了。
既然站在了對面,就表示她是敵人嘛。
也是,怎么想一個女孩出現(xiàn)在深山老林里都會覺得不對勁吧。
“你總算來了,快幫我們收拾那家伙!”
她身邊的同伴催促著她,但她只是擺好了架勢,遲遲沒有作出下一個動作。
“你在猶豫什么,以前不是都直接動手的嗎?”
她依然在遲疑,這給了我可利用的時間。
在這片刻,我再次使用能力,這回成功了,龍卷向?qū)γ婧魢[而去,但在那個女孩回過神的時候,風(fēng)又消失了。
“……”
果然是她做了什么,能讓羽羽斬制造的氣流散開的手段。
遠(yuǎn)程攻擊無效的話,那就近身先把她壓制住。
不過這里還有許多對天儀虎視眈眈的家伙,我去和她白刃戰(zhàn)的話,天儀就會被挾持。
應(yīng)該靜觀其變嗎……
“咴咴!似乎在本人悠閑享受的時候發(fā)生了不得了的事?!?/p>
“這個聲音,是的盧嗎!”
“正是?!?/p>
一副健碩的軀體從上方越過戰(zhàn)線,白色的身影停留在我的面前。
“需要什么幫助嗎,艦長閣下。”
“當(dāng)然了,你能幫我看好天儀嗎?”
“請放心交給我,來吧天儀閣下,到我背上來。”
“嗯…被一匹馬保護(hù)的感覺好奇怪?!?/span>
很好,這樣我能專心留意在戰(zhàn)斗上面……
霎時間,我利用了氣流加速,一口氣來到了未的面前,這終于讓她木訥的表情有了一絲驚慌。
不過我將要接觸到她時,身體卻被一股透明的斥力排開,感覺就像同級的磁鐵那樣。
“沒用…”
“切!”
我在她的身邊徘徊,一旦找到死角就會伺機接近,可結(jié)局依然如剛才一樣,到達(dá)一定距離后我就會被推開。
近身戰(zhàn)也沒用嗎……
“唔!”
“水鏡?”
那邊用大木牛戰(zhàn)斗的水鏡似乎陷入了苦戰(zhàn),看來把能使出的武器差不多都展示了出來后也依然不敵對面的將軍。
其它的木?;顒訒r間都有限制,我也不能再拖了。
把羽羽斬撤下,隨著火炎出現(xiàn)在我手中的是一把儼然威武的大劍。
即使不用我多說什么,有些人也能感受到在其中寄存的力量。
“感覺不好…你們都離開這里……”
未也懂得她將要面對的是何種攻擊,事先選擇讓同伴退后。
放心吧,做太過火把林子也燒起來的話就得不償失了,我會降低威力的。
“未!我不想傷害你,我們在這里戰(zhàn)斗是沒有意義的,收手吧!”
“……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要求在做……”
她在動搖。
“你的內(nèi)心想要戰(zhàn)斗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么,你就好好看著吧?!?/span>
要同時保護(hù)水鏡的家和未,就要把位置放在未的上方,這一擊終究只是威嚇。
“天火解放。”
劍身聚集的崩壞能迸發(fā)而出,一瞬與周圍物質(zhì)的核聚變產(chǎn)生高熱的火焰向前方飛躍。
“好熱…!”
“天儀閣下,請趴下,這股熱浪非同尋常。”
但是,我心中以為的完美一擊最終也失敗了。
火焰在釋放出去后,沒多久就分成了兩條路線并且消散。
“不是吧…”
就連天火的攻擊也能被她那莫名的斥力分開。
雖然天火只是小功率運作,但也不至于這么輕松地被對方化解掉。
“為了回家…我要……攻擊你了?!?/p>
“欸?”
未用她的食指指向了我。
本以為這是挑釁的意思,當(dāng)她說出轟天雷之后一道閃電精準(zhǔn)地落在我的身體上。
“咳咳…!”
怎么回事,上方并沒有云層,這也是她的能力嗎?
“太輕了…轟天雷?!?/p>
第二道!
想要避開,身體卻因為麻痹而行動緩慢,隨后更加兇暴的雷鳴降臨。
這次直接使我癱軟倒地,天火也隨手脫落。
“艦長先生…!”
“不可,天儀閣下!若是貿(mào)然闖入她的視野我們也會遭受攻擊?!?/p>
我努力保持著意識,在失去了黑淵白花情況下受到這類傷害,可真的是如同與死神搏斗了。
“很好,快給他最后一擊!”
“喂,聽到了嗎,繼續(xù)用你的招式電他啊?”
“……”
“怎么了?難不成用不出來了嗎?”
“他已經(jīng)快死了…”
“那是敵人啊,將軍說了只要能帶回水鏡和木牛流馬,其它威脅可以一并排除!那個男人毫無疑問很危險!”
“那個男人……”
未呆滯地望著這邊,隨后把手放到自己腦袋上來回?fù)崦?/p>
“你在做什么,摸腦袋也沒用???快動手,這可是將軍的命令!”
“將軍…!”
未顫抖著,像將要窒息一般地呼吸著空氣,在痛苦的自我掙扎后,她選擇了把食指再次舉起。
“轟…”
“嘁?!?/span>
“很好,就是這樣!”
“之后我們會讓將軍給你獎勵的?!?/p>
“請快站起來!”
“咴咴……”
在場的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雷鳴。而我也十分地在意,自己是否會栽在這種毫無意義的戰(zhàn)斗上面。
“天……”
如果在這里死去,只不過是證明自己的實力不足,或者說是運氣不好吧。
“人類!”
“!?”
西琳突然把我從傷感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你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異界的坐標(biāo),能級無法識別!”
“都這種時候了…”
在我想要抱怨的時候,她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
這個穿著制式女裝的紫發(fā)高馬尾女孩,笑著對我說道。
“這場戰(zhàn)斗就由我接手了?!?/p>
她的言語就像是一名戰(zhàn)士自信而堅定。
“又來了個幫手嗎?快一起打倒他們!”
“不會讓你們這樣做的?!?/p>
紫發(fā)女孩毅然扯下了自己的手鏈,嘴里念道
“契約…神靈接續(xù),將神武之證奉予上天?!?/p>
白光呈現(xiàn),她的手鏈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柄不符合質(zhì)量法則的黑色長槍。
“〈神皇鍵—代達(dá)羅斯〉。”
“你說…什么?”
“亞吉斯,啟動!”
她將長槍插入地面后,我便感受到地面變得像橡皮泥一樣軟糯。
“這、這是什么?”
“唔嗯,本人也是第一次見,請抓緊了?!?/p>
隨后,地面開始變形,從地下產(chǎn)出了一根根尖刺,將敵人盡數(shù)囚禁,里面也包括了無法接近的未。
“……???”
“這樣的話,就算是你的能力也沒法使用吧?!?/p>
“可惡,明明剛剛還像泥巴一樣軟的!”
“怎么回事,我的劍反而斷掉了,這是有多硬?!?/p>
“這些都是我特意從深處拔出來的金剛石,你們不投降的話,我是不會松開的。對了,還有那邊呢?!?/p>
緊接著,她很隨意地就把正在鏖戰(zhàn)的敵方將軍也給困住。
“什么?這…!”
“你是老大對吧?”
“請叫我將軍?!?/p>
“嗯…將軍。這個情況顯而易見的是你們輸了,還不撤退嗎?”
將軍環(huán)視了一周。
自己人都無法動彈,而我們還留著諸多還能行動的木牛,水鏡的大木牛也不是完全無法戰(zhàn)斗。
再加上突然闖入的強力援助。
在一陣的沉默過后,將軍開口
“女俠說得是,是我們敗了,按你說的,我們會乖乖撤離。”
“是呢,這樣才是好將軍?!?/p>
她如實解放了敵方所有人,而將軍也很誠實地收起了武器。
只不過未似乎在被困住的時候昏倒了。
“也僅僅是這一次的敗北,我們楚襟將士并不會因此受挫。”
“你們就不要再來了!”
水鏡怒罵著撤退中的將軍。
“謝謝你,這位姑娘,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們或許就堅持不住了?!?/p>
“不用謝小妹妹,我該做的?!?/p>
“小妹妹???”
“啊,這位是水鏡老師,實際比我們都要年長?!?/span>
“這樣哦…”
“說起來,真是位風(fēng)華綽綽的小姐,那種招數(shù),就連本人也從未見過。”
“咦?馬說話了?”
“你好,我叫的盧?!?/p>
“你…你好?”
“嗚嗚,果不其然,每個人都是懷疑了一瞬后就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span>
“你…你們啊,是不是忘記誰了……”
最終,我在他們忙著自我介紹的時候,失去了最佳救援時機。
“額…”
“艦長先生!”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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