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世紀——1.1創(chuàng)世

創(chuàng)世紀
世界形成的過程,也是入世錄世界的第一個紀元。
1.?創(chuàng)世
一切是從“無”開始的,所有的一切本是一片虛無,在漆黑的真空中,時間再不是一只射出去的飛箭,虛無代表了永恒,虛無即是無極,它才是這里的領主。然而,這里的虛無并不是狹義上的“無存在”,相反,虛無是一切都“存在”。只是,這“存在的虛無”中的一切互相制衡,天平的兩端要不同時翹起;要不同時落下,它們在秩序中混沌,在靜止中運動,亦或者說,它們在絕望中孕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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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極”階段,所有一切“夢夢墨墨,亡章弼弼”,“馮馮翼翼,洞洞灟灟,窈窈冥冥”。就這樣又不知過了多少歲月,終于在這個“無”之中,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唯一”發(fā)生了,平衡徹底崩壞,那無形的天平開始發(fā)生傾斜,所有的一切也就此改變了。這就像一片樹葉落在平靜的水面之上,蕩起了一層層漣漪。緊接著,暗流奔涌而出,一切徹底陷入了混亂。混亂之中,一種無序的、不可預見的“新產(chǎn)物”悄然而至,它的出現(xiàn),或帶來“存在”打破“虛無”的唯一一絲“希望”,又或帶來“存在”回歸“虛無”的最終契機。它就是到來了,它就是第一縷——“神志”。由此,“無極”過渡到了“太初”的階段(由零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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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初”階段,神志就是這么的“任性”,它肆意的奔馳著、攪動著……此時,無盡的虛空中泛起的不再是漣漪,而是翻起了巨浪。虛空中的一切被卷起的“浪花”蕩滌起來,翻卷著直沖而上,不待下落,則又被卷向更深的虛無……噴薄而出的虛空,其中孕育著無窮的變化與更耀眼的希望。神志投身于虛無中,無所思本無所在,但它終究還是與虛空格格不入。饒是外面風大雨急,它仍是獨立于那風雨之外,這也使得那無形的天平愈發(fā)倒向其中一側(cè)。最終,導致天平的傾倒原因,并不是因為神志雜亂的穿梭,使得無序的虛空變得更加混亂;也不是因為虛空的翻涌,使得神志放慢了“搗亂”的步調(diào)。而是因為“存在”與“虛無”的矛盾變得無法再調(diào)和,“他我”與“本我”折斷了天平的杠桿,神志與虛空在本質(zhì)上產(chǎn)生了“分離”。神志感受著奔騰的“虛無”,它是有形的風,冰涼的火,輕如鴻毛的山,一切變幻無窮卻又于己無關,它們流轉(zhuǎn)于周身之外,又化生于己身之內(nèi)。神志不斷感受著“他者”的世界,一切恍然間又變得不一樣了(感知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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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無論是“感知”還是“感受”,都體現(xiàn)了人類語言的匱乏,神志被框定在了“他者”的世界中,但實際上它仍是一團“存在的虛無”。如果我們想要更好的理解這一切,那“神志”與“虛空”就好比太平洋的暴風雨里,出現(xiàn)了一片從亞洲某樹林里飛出的樹葉。只不過這片樹葉并不會隨風搖曳,它上一秒會穿梭到馬里亞納海溝深處,下一秒又會出現(xiàn)在萬丈高空。不僅如此,樹葉知道自己的運動與太平洋中的暴風雨并無關系,而且它還知道自己并不同于飛舞的水花,或海洋里的生物。可是樹葉就算知道自己不是這些東西,又怎么會知道自己就是樹葉呢?不得不說的是,當樹葉能夠認知到外部環(huán)境時,它已經(jīng)不能被稱為“樹葉”了,就像在這里,神志此時也應該換個名字——“神識”。在這漫漫虛無之中,神識不知何所去也不知何所來。在那漫長的歲月中,推開一扇虛空之門的背后,仍是無盡的虛空,想要沉淪于周身之物,卻又只能靜靜的看著它從指尖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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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無垠,變化正在發(fā)生……可對神識來說虛空之境卻不過點錐。不知過久過后,神識也感受到了變化的發(fā)生,另一個與虛空格格不入的“神志”出現(xiàn)了。這是神識除了感受到虛空之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同類的“共鳴”(識物階段)。它試圖靠近另一個“自己”,這時,那本隨意流轉(zhuǎn)于周身之外的虛空,變得堅硬且無法穿透!神識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沉重起來,這一刻它感受到了虛空的狂暴,翻涌不止的“存在的虛無”幾乎把神識撕碎。就在神識感覺自己要被虛空吞沒時,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它遠遠的感受著同類的“共鳴”,躊躇不前。這正像那不知風為何物的樹葉,突然隨風搖曳起來,但風兒怎么會把樹葉碾碎呢?神識望著如自己一般恣意流動的神志,又是無數(shù)次的想要靠近,最終都被無情彈開。人們替神識發(fā)問,阻止神識與神志相遇的是那獨特的“共鳴”嗎?還是因為虛空本身?不過,當那第二個神志出現(xiàn)時,這便由“太初”過度到了“太始”階段(由一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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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無垠,變化正在發(fā)生……在“太始”階段,“神識”從未放棄。又不知過了過多久,神識在沖向“神志”時,驚奇的發(fā)現(xiàn)對方也沖向了自己!無數(shù)次的嘗試之后,終于讓這一縷神志覺醒為神識了么?隨著這兩個神識越靠越近,虛空的威壓也愈來愈大。這讓它們無論怎么嘗試,最終還是敗在了虛空撕裂般的吞噬感下。虛空就像一個彈力無限的氣球,無論人們用是小針、拳頭還是鐵塊,這個氣球都能恢復原狀。虛空有時存在感十足,有時卻又毫無存在感,它被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神識攪了個天翻地覆……又是一次明知失敗卻仍在機械性的嘗試“合體”,神識們突然感覺這一次尤為不同,不僅速度更快,且虛空的壓迫感也幾乎不存在了,這一次會成功么?就在二者要碰到一起時,他們二者同時都感到了另一種不同的“共鳴”!又一個新的神志,出現(xiàn)在了二者即將碰撞的軌道之上!霎時間,三者毫無阻礙的、如同互相吸引一般的,碰撞在了一起。偉大的創(chuàng)生:第一縷光出現(xiàn)了!伴隨著“光” 的出現(xiàn),一切也從“太始”進化到了“太素”的階段(由二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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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到了“太素”階段,神識驚嘆于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耀眼的光亮。它們發(fā)現(xiàn)一旦碰撞停止,光就熄滅了。它們不想在這虛無的世界里翩翩起舞,那道光才是屬于它們的世界。投身于光,化身為光!這沉寂于虛無中的吶喊,讓神識認識到,自己存在的意義遠不止于此。它們盡情釋放著自己的能量,盡情的碰撞著,它們不想再讓光熄滅。它們回首,欣喜地感受著漸行漸遠的虛空。人們或許會問,神識們就這么脫離了虛空的束縛么?不,它們沒有。虛空無垠,星火般的微光只是萬千變化中的一種可能表象,更多的不可聞、不可見、不可說的變化已然發(fā)生,那眾多如草芥般的變化不斷疊加,才有了如今可見的微光。不過,這誠然是神識們第一次見識到了“存在的虛無”之外的事物,它們也已然蛻變?yōu)榭梢詣?chuàng)造事物的個體。“創(chuàng)造”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就像給時間插上了箭頭,一切只得繼續(xù)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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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出現(xiàn),使得虛空從“存在的虛無”世界變成了“存在”的世界。不過,所謂存在也并非直觀的可觸可感,而是在“光”的指引下,那些潛在的變化由“從無到有”,過度為了“從有到多”。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神志與神識加入了碰撞,那“光”也越變得越亮。神識們的運動也不再是不規(guī)則的、無定向的,它們開始指引著光沖向下一個“共鳴”出現(xiàn)的方向,以便吸引更多的神志。不僅如此,光團內(nèi)部的神識也開始了規(guī)則的碰撞,它們聚合在一起,讓光團的核心永不熄滅,同時,那些新加入的神志不斷在外部碰撞,增加光團的范圍。繼而,待到光團足夠大時,神識們會派生出一個小的光團,以吸納更多的神志,催生更多的變化……虛無孕育了存在,深淵孕育了光明,一個從無序到有序的過程,從混亂到規(guī)則的演化。待到光明可以孕育變化的可能之時,創(chuàng)造的“希望”也悄然而至,最終在那些趨于穩(wěn)定光團之中,一個不同于“存在的虛無”的“新世界”誕生了!這也就是最后的“太極”階段。

“新世界”的誕生,讓那不可逆的“創(chuàng)造”進程的指針有了新的指向。虛空無垠,華章的第一個音符被譜下;光照一隅,交響樂的第一章就此奏響……無法被復制的創(chuàng)世、不可回轉(zhuǎn)的時間,那“無極、太初、太始、太素、太極”也就是后世說的“鴻蒙五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