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心(染羨)第十一章(肖戰(zhàn)水仙,角色設(shè)定為劇情,勿上升)
第十一章(肖戰(zhàn)水仙,角色設(shè)定為劇情,勿上升)
一切安排妥當
是夜,北堂墨染又留宿在了鳳儀殿。
看起來,北堂墨染心情非常不錯,臉上的笑意就沒散過。一到床上,便開啟溫柔模式。
磨磨蹭蹭,蜻蜓點水。
魏嬰心說,這北堂墨染真是轉(zhuǎn)了性了,還是他記著上次因他過于粗魯,自己……
應該是吧,還挺有記性。
不過,這太過溫柔了,自己也并不舒坦。
云覆雨收,北堂墨染看著魏嬰的眼睛,靜靜盯了好一會兒,忍不住說了一句
“墨染愛你,羨羨~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聽到北堂墨染說這句,對自己說“愛”,
魏嬰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亂,心跳得有些快,
……帝王之愛啊?!???
忽然間微閉雙眼,再睜開時心已經(jīng)靜了。
輕聲細語回了一句
“我也喜歡墨染。”
聽完魏嬰這句也喜歡墨染,北堂墨染笑了。
俯下頭,親了親他的眼睛,又開始了。
這一次,不再是方才的溫柔繾綣,而是疾風驟雨、風卷殘云,魏嬰一時有些受不住,好在北堂墨染還有分寸,一切還算可控。
“說,喜歡墨染……再說一次……”
北堂墨染既然想聽,自己肯定要說
魏嬰斷斷續(xù)續(xù),說成一句
“我……喜……喜歡……墨染~”
“再說……一遍……”
魏嬰心里暗罵,狼就是狼,你還能指望他吃草不吃肉嗎?
事畢,魏嬰累極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北堂墨染摸著他的臉,自嘲著低聲一句,只有自己能聽到。
“羨羨,你說你喜歡墨染!……真是個大騙子!你愛的人是他?。∧愕膼鄱家糁o他呢……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
第二日一大早,北堂墨染起身處理政務(wù),魏嬰睡得正沉。
昨夜有意折騰許久,那是因為,北堂墨染早已打定主意,今日要帶著疾沖把人給堵在鳳儀殿的床上。到時候當著疾沖的面,來個耳鬢廝磨、鴛鴦交頸,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殺人不見血。
也許是,連老天爺都不忍心,不忍心這么傷害曾經(jīng)的這對無緣人。川王府早膳后,老王爺拉著疾沖說個不停,父王身體剛剛見好,疾沖便靜靜坐著,恭恭敬敬聽了許久,又好生安撫自己父王一番,才出川王府的大門。
另一方面,鳳儀殿服侍魏嬰的人不了解北堂墨染的心思,冒著被魏嬰斥責的風險,在早膳時喚醒了嬌貴貪睡的皇夫殿下。
魏嬰迷糊間,聽到有人喊自己,正想斥責幾句,待聽清了川王世子幾個字,人立馬清醒了。
對,北堂墨染說過,今日川王世子要來問安,不能再睡了。北堂墨染難得又要自己做點什么,不能這么懶散,讓外人看到定會覺得大慶皇室沒有規(guī)矩,有損大慶顏面。
魏嬰不敢再耽擱,匆忙起身收拾妥當,用了早膳,人還沒來。
魏嬰忽然想到,北堂墨染只說人要來,并未說什么時辰過來。
魏嬰難得早起一次,百無聊賴,就到院子里走走停停,東摸摸西瞧瞧。
等北堂墨染帶著疾沖過來,魏嬰正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舞著劍。
北堂墨染愣了一下,心下詫異,他怎么起身了?
不過也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緊走幾步上前,
“人來了,羨羨難得早起一回,困不困?”
魏嬰一邊低頭收劍,一邊回答北堂墨染的話
“還行,不困。”
就這四個字,疾沖瞬間如同雷擊,停下了自己前行的腳步。
接著就聽到北堂墨染喚自己
“炬峣,快過來?!?/p>
魏嬰這才抬頭,看到疾沖以為自己眼花了,待看清來人是誰,就算魏嬰再怎么……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魏嬰剎那間面色慘白,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心口生疼,手里的劍掉在了地上。
魏嬰手扶胸口,這就要癱倒在地。
幸虧北堂墨染眼疾手快,接住了人,美人在懷,北堂墨染還不忘出言捅疾沖的心窩子。
“羨羨!你怎么了?傳太醫(yī)!快!”
“炬峣,你別見怪,都是朕不好,昨夜鬧得太過。羨羨他向來貪睡,許是今日起得早了,身體受不住,要不……你改日再來?”
疾沖看到魏嬰暈死過去,就想上前,奈何自己的腳下似有千斤萬斤重,無論疾沖用多大的力氣,都沒有辦法抬起自己的腿。
疾沖愣愣地看著,北堂墨染已經(jīng)把人抱進了房,鳳儀殿的宮人內(nèi)侍亂成一團。
“世子殿下,皇夫殿下身體不適,陛下憂心如焚,您看……要不您先回府……”
疾沖這才回過神兒,
“嗯?!?/p>
疾沖慢慢轉(zhuǎn)過身,直挺挺出了鳳儀殿的大門。
一口血再也憋不住了,疾沖連忙用衣袖捂住,怕被人看出端倪。
前方,太醫(yī)院眾人已經(jīng)快到鳳儀殿門前,疾沖必須穩(wěn)住自己。
“世子殿下安好!”
太醫(yī)院的人匆忙打了一下招呼,直接進了鳳儀殿。
……
北堂墨染千思萬想,也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的久別重逢,魏嬰他會是這么個情狀。
“羨羨……”
北堂墨染一聲接著一聲喚人,魏嬰躺在床上毫無反應。
“太醫(yī)呢?怎么還沒來?”
太醫(yī)終于到了,看到皇夫殿下這么個情況,沒有向陛下行禮問安,直接掏出銀針扎了上去。
“陛下放心,臣已經(jīng)為皇夫殿下施針,稍等片刻,殿下便會醒來?!?/p>
“他這是……”
“怕是心緒驟然波動,一時受不住。陛下,看皇夫殿下這么個情狀,怕是于身體有大礙。”
“什么意思?”
“心肺停滯,驟然驚厥,皇夫他才會昏(死)得這么徹底?!?/p>
北堂墨染聽完,面色陰沉如水。
看著床上的人,心中悲憤交加。
你就這么在意他,是嗎?
你就這么愛他?
你的心就這么愛他,是嗎?
……
疾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川王府的。
羨羨?
羨羨!
怪不得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
任自己想破天,想透地,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魏嬰居然會是大慶的魏王殿下——言無羨!
怪不得,自己在大慶歷經(jīng)艱險又死里逃生,他的父親是慶帝??!是大慶的一國之君,是那個傳聞中的鐵血君王!
魏嬰他……
到晉國來,定是他父皇的旨意,他連給自己回信都不敢,就是怕他父皇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若不是自己拿著肖像尋人……
他父皇絕不會知道自己的存在。
自己并沒有告知他真實身份,
所以不怪他,他只以為自己是個普通的賞金獵人,沒了他,也能好好活下去。
可天意就是這么愛捉弄人,現(xiàn)在他要怎么辦?
北堂墨染若是知道了,又會怎么辦?
今天這個場景,任誰也想不到?。?/p>
他受了這么大的刺激,也不知道醒了沒有,等他醒了,他該怎么面對這一切……
北堂墨染精明強干,他會不會察覺到不對勁,會不會質(zhì)問他,會不會為難他?
他是大慶魏王,一個人在那偌大的鳳儀殿,到底要怎么辦?
我要是死在大慶就好了,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出……
我……不該回來的……
片刻間,
疾沖就想了這么多,等理智回籠,第一件事就是把腰間的玉佩解下來收好。
不能再戴了,
因為,這塊玉佩是自己和他之間唯一的牽絆。
……
鳳儀殿,魏嬰終于醒了!
北堂墨染看到人睜開了眼睛,急步走上前去。
“羨羨,你嚇死墨染了,你知道嗎?”
魏嬰早醒了,反反復復地琢磨,想好了說辭才敢睜開眼。
人躺著,手指緊緊貼在床上。
“陛下,……我……這不是……沒事了嘛。惹陛下?lián)模媸恰粦?。?/p>
北堂墨染千思萬想,怎么也沒想到,他醒來后竟是這么個反應,居然會這么說。
北堂墨染坐在床邊,差點兒上不來那口氣。
輕輕摸上他的臉
“你覺得怎么樣?”
“我……這是怎么了?”
“羨羨,對不起!是墨染不好,是墨染鬧過頭了,對不起羨羨,對不起!”
短短半日,
魏嬰覺得自己已經(jīng)過了半生,
忽然就覺得自己累極了,真的很累很累……
“陛下,我還是困,想再睡會兒?!?/p>
“你睡,我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