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鷹不知,父親曾是世界第一( *數(shù)據(jù)刪除*) 3
之所以駿川韁繩會和八云道也在食堂一起喝咖啡,是因為八云道也說出神鷹并非其親生女兒后,身為理事長秘書,駿川韁繩認為自己應該深入了解學生情況好為需要的學生給予特別關照的結果。
當駿川如此提議后,剛剛還面無表情的八云道也立即笑著答應了。
“艾露那孩子能在教職工如此負責的學校學習,我很欣慰?!?br/>
他是這么說的。
“神鷹同學和八云先生您,是怎么結下緣分的呢?”
“有一次工作的時候,為了方便走進了一條小巷子里,在那里撿到的她,她那時才四歲?!?br/>
“那她的父母……”
“就躺在一旁,在血泊上安靜的睡著,小鷹她就蜷縮在墻角,像蝙蝠俠的經(jīng)典橋段一樣,甚至比布魯斯·韋恩還要年幼脆弱,好在她沒有親眼目睹父母的死亡,她似乎是在他們在那里沉眠后才到那里的,或許是看到父母躺在地上并且不再理自己了吧,雖然對死亡沒有太清晰的認識,但恐懼與絕望,悲慟與掙扎就那樣爬上她的心頭,時至今日她已記不清她們?yōu)楹卧谀橇?,只記得過了一會兒,她遇見了我。”
“我為她的遭遇感到悲哀,但我也為她能遇到您感到欣慰?!?br/>
“欣慰嗎?我也說不清成為我的女兒算不算得上是值得欣慰的事,算了,既然已經(jīng)當了她的父親,那就抬起頭來吧?!?br/>
“您這樣總為神鷹同學她著想的心就是證實上面一點的最佳論據(jù)?!?br/>
“畢竟是當父親的?!?br/>
喝著咖啡,兩人回憶了當初撿到神鷹時的場景。
“冒昧問一下,八云先生您的年齡,我記得才32,也就是說,您是23歲時單身撿到了神鷹同學對嗎?”
“是的,我沒有那個談戀愛的功夫。”
“您當時的工作是?”
“清潔工,想著抄近道好去客戶那所以走的那樣的小巷,也多虧這一點,我能夠與艾露她相遇?!?br/>
“您似乎很珍視這樣的邂逅呢?!?br/>
“雖然對艾露很不好,但比起為她悲傷,想到那一天,我更多的是喜悅,是遇見她,找到人生意義的喜悅。”
“對您的感情,我表示尊重與理解?!?br/>
“感謝。”
每每提到女兒時,八云那波瀾不驚的表情就會有些許變化,時而皺眉,時而抬起嘴角,坐在對面,駿川韁繩就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這個似乎缺乏情緒的男人究竟多么珍視自己的女兒。
作為家長,八云道也當是再值得信賴不過了。駿川韁繩如此想。
“您說您那時是名清潔工,以那時您的經(jīng)濟狀況,應該是不便養(yǎng)育神鷹同學的才對,還有冒昧問一下,您如今的職業(yè)是?”
“這份工作一直做到去年,做了十幾年了,我覺得自己可以休息了,就退休在家陪她了。”
“您的氣質與服飾很難讓我相信您是名清潔工呢?!?br/>
“我不是那種普通清潔工,而是針對客戶要求進行專業(yè)清理與規(guī)劃的高級清潔工,本身清潔工的人工勞力費就不算低,我的職業(yè)能賺的錢可是值得炫耀一番的,我賺錢也賺夠了,對我來說,不用有多富足,能令那孩子一直幸福地活到自立就夠了?!?br/>
“那如果,中間發(fā)生了什么呢?”
“重操舊業(yè),就這么簡單?!?br/>
“那,您有想過神鷹同學自立后的生活如何打算嗎?”
“說實話我從未考慮過到那時我還是否有活著的意義。”
“還請您為神鷹同學健康地活下去?!?br/>
唯有會為女兒才會變化的表情此刻又變得像面具一樣,卻并非是對其他事物那樣的淡漠,而是純粹呆住了,為了女兒,他就是需要認真思考才行。
“感謝您的忠告?!?br/>
“不用客氣?!?br/>
駿川韁繩可不認為這樣的話值得眼前的人向自己鞠躬。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話題的就從神鷹到了八云當初為如此選擇上,說好聽點,駿川是為了更加了解學生家長,說難聽點,就是試探,試探八云斯文外表下是否存在危險的面目。
通過交流,駿川大致了解到了,眼前的男人選擇收養(yǎng)神鷹是極其不理智的,——不想看眼前的孩子哭,于是就決定照顧她;因為自己是個不會照顧人,只能摸索的家伙,自然談不上幫神鷹找有母親地位的人等等。
或許他的品格并不高尚,但他對神鷹絕對毫無保留。
這就是駿川韁繩的最終判斷。
再試探下去就不禮貌了。
“神鷹同學的舍友——草上飛同學似乎過去跟神鷹同學是同一個小學的同學呢?!?br/>
駿川韁繩決定聊點別的。
“是,那兩孩子以前就是朋友?!?br/>
“能跟關系好的孩子繼續(xù)在一起成長,真是令人感動啊?!?br/>
“這當然是好的,畢竟草上飛那孩子對我家艾露很好,但我卻不怎么擅長應付她。”
“哦,此話怎講?”
“我實在不知道為什么對我能產(chǎn)生崇拜的目光?!?br/>
“這就要交給您自己琢磨了?!?br/>
“唉……”
兩個人就這樣閑聊了不少,雖然話題總的來說還是在神鷹身上,就比如她在旅行時一眼相中,也不肯說喜歡的理由,但就是想帶回家的寵物鷹。
“駿川小姐。”
“是?!?br/>
八云突然鄭重地面對駿川,眼神里帶著從巖石般沉默的表情所沒有的懇切,而就是那樣的表情,更凸顯了男人對此事無比看重。
“請務必照顧好我的女兒。”
,兩手放上桌子,他往桌面向駿川磕頭,若非礙于場合,或許還會離開座位土下座吧,而他沒有恢復姿態(tài),而是等待對方的回應。
“這是我的使命,即使您不這么鄭重我也不會辜負使命與作為家長的您的期望的?!?br/>
一邊說,駿川一邊起身要扶起八云,對方的態(tài)度實在叫她有些為難。
“啊啦啦,這可真是頂級的好男人呢?!?br/>
突然,八云背后傳來了優(yōu)雅而細膩的女聲,背后也遭到了強烈的沖擊,是對方拍了下自己的背,直接把他給拍起來了。
“啊,丸善斯基小姐,歡迎您返校?!?
“嗯,好久不見啦駿川小姐,我想打聽一下校門口附近那輛沒車標的銀白跑車是什么人的,我想跟他比一場?!?br/>
“您是,那輛紅色康塔什的車主嗎?”
八云復又靠在椅背上,看著身旁的紅衣女郎,優(yōu)雅的褐色長發(fā)與翠綠的明與在神的藝術品般的臉龐起到了神奇的作用,散發(fā)著無論男女俱會產(chǎn)生憧憬的氣質。
“呀,看來我們很有緣分哦,銀色流光……”
說著,丸善斯基把兩手都搭在八云肩,就這樣隔著雙手,丸善斯基的頭撐在了八云肩頭,兩雙眼睛對視著,尤其那雙翠綠的雙眼似乎在探索著什么。
“呃,這樣起外號是不是太小孩子氣了?”
八云道也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令丸善斯基憋笑不已,駿川韁繩掩面無奈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