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市人民的生活節(jié)奏，那是隨時在變化的。三十年前的土道上一天也見不到一輛汽車，行人也是買菜的放學的，歡快而輕松。但如今已土路已經(jīng)變成高架、地鐵、瀝青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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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緩慢的非機動車道也行駛著各種車輛，蠻橫地運輸著早已經(jīng)是燃燒殆盡的打工人。高速的生活節(jié)奏，透支著城市里每一個人，他們的眼中都在擔心著年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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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個例外，一個年輕人身姿挺直悠然自得的踏著共享單車。身邊不斷飛馳著鳴笛的電摩，使他顯得格外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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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信號綠燈開始閃爍時，別人趕快加速，而這個年輕人如同異類一般開始減速。惹得跟在他后邊的電摩差點撞上他，電摩急忙轉(zhuǎn)把方向繞過了他，疾馳而去。年輕人的腦中不斷回響的喇叭聲讓他十分懷念原來那安靜的街道。那時最大的聲音可能就是路人呼喚面攤老板的聲音：“老板來碗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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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水泄不通的汽車尾燈，看著昏暗顛簸的瀝青路面。年輕人來到了他的目的地——愛家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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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下車，店里的店員就連忙走出來，一邊給他工作服一邊說道：“‘大哥’你怎么才來？十分鐘的路愣是走了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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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緩緩的說：“下班點，路上人多車多不好走阿，擠來擠去的就被卡在紅燈前了，這條路信號燈還多。你不能按平常時間要求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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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不耐煩的說：“好、好，來了就行。今天謝謝了，以后有事跟我說，義不容辭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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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也戲虐的說到：“還有功夫扯這個？快走吧！今晚我盯著?！闭f完年輕人一拍店員的肩膀把他送走了，店員也麻利的騎上一輛電摩消失在路口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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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名叫馮白，在這個愛家超市打工。超市里人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單身族下班后來買速食，也有放學后的孩子來買零食、玩具的。雖然超市不大，但是商品還算齊全。相較其他超市也就少了一些大型電器，可能店長的經(jīng)營理念就是賣一些流通快的商品。比如香煙，那可是店長心中的mvp。體積不大價值很高，流通的快利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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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近年來吸煙常常被定義為惡習，煙民們飽受冷眼和監(jiān)督。年紀大的也為了健康而戒煙，例如街對面小區(qū)的老王。三十年的老煙民了，最近說戒就戒了。老王來超市就買些茶葉、牛肉干什么的。店長每次結(jié)賬的時候就跟老王搭話：“老王戒煙了？可以啊，三十年的癮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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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說：“我是真想沒人的時候來那么兩口，可是這抽一口少一口。我這心？我這肺！沒一個正常的。我還想抱孫子呢，別為了這倆口孫子沒見到，先見了閻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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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說：“哈哈哈，你那是年輕的時候抽太多了。適當調(diào)劑一下不至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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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說：“哎，這也是時代在變阿。那時候哪有那意識？現(xiàn)在也是，變化太大了。例如這網(wǎng)上購物，那年輕人全在上邊買東西。早上下單晚上就到家了，也就我這種不會下單的老家伙自己出來買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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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說：“是阿，也不知道我這超市還能開幾年。全靠老主顧們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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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說：“不至于、不至于，起碼我需要你這超市呀，怎么能關(guān)呢？再不濟，你也可以弄個網(wǎng)店，整個配送阿。咋動不動就往壞處里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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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說：“對對對，王大哥說的對。”老王付完帳回頭說的：“哈哈，不聊了。我回了。”說完老王邁出超市，店長也暗自沉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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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大概想了那么一段時間，抬頭對著馮白喊道：“小馮阿，夜班靠你了阿。我約了個人，晚上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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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說到：“好嘞，店長路上注意安全呀?！钡觊L這么一走，超市里也就沒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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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超市有時一整夜一個客人也沒有，那為什么還要營業(yè)呢？這個問題馮白剛打工的時候也問過店長，店長大概解釋了一下：“其實做生意，不光是交易。培養(yǎng)交易的感覺也很重要。就如同談戀愛，戀愛是目的。但培養(yǎng)戀愛的感覺也很重要。這夜晚的營業(yè)就是在培養(yǎng)感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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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一個小年輕，戀愛都沒談過一次。店長的話他那里能明白阿，只是他知道夜班在店長眼里也很重要罷了?？墒沁@寂靜的夜可太難熬了，安靜的氛圍愈發(fā)讓人難受。馮白猛地站起來，拿起拖把就開始拖地。邊拖地邊唱歌，什么小蘋果、老鼠愛大米，最后沒會的歌唱了他又唱起了兒歌?？傊歉愕米约簼M身大汗，累的他放下拖把坐回了收銀臺內(nèi)。待他氣息調(diào)勻，那寂靜的空氣又像迷霧一樣，推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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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馮白逐漸咪上了雙眼，這一閉眼仿佛來世。混沌的空間如同天地翻轉(zhuǎn)，腦袋一歪，哐當！馮白摔下椅子。他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超市變得昏暗，空氣也有些寒涼，嘴里竟然跑出了哈氣。正在他覺得怪異的時候，聽到一個貨架有異響。馮白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穿著破爛的流浪漢，他趴在地上狼吞虎咽吃著貨架底層的面包。剛?cè)M一個面包還沒等著咀嚼完就又塞一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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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覺得他的樣子十分異常，就開口問道：“兄弟，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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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漢聽到馮白的話動作更迅速了，又快又慌張。突然流浪漢停下了雙手，趴在地上發(fā)出咔咔咔的聲音，像是被面包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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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趕快拿起一瓶可樂遞了過去，并說道：“兄弟沒事吧，喝口水吧。別著急面包我請你吃，你先說說發(fā)生了什么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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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漢一把搶過可樂，擰開蓋汽水就四處噴了出來。馮白趕快用胳膊擋住，再從縫隙里看流浪漢，一仰脖可樂就灌進去了。一口氣灌進去一瓶，也沒打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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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心想：“這哥們怕是個餓死鬼投胎吧。有進沒出，嗝也不打一個，這么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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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這納悶的功夫，流浪漢一個飛撲沖向了馮白，馮白看到流浪漢漆黑的眼睛，自己的腦內(nèi)像是走馬燈一樣開始接收到大量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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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夜晚，流浪漢俯身跟在一個胖子后邊溜進了超市。趴在面包貨架地下開始狼吞虎咽，一開始他沒被人察覺到，但是隨著一聲電動門的關(guān)門聲。他的聲音就暴露在寂靜的空氣中，正在他突然停下四處觀望的時候，回頭看到了店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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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漢驚慌失措爬起來就向前沖刺，不料踩在了散落的夾心面包上，一頭倒在貨架鉤子上，昏死了過去。馮白也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臉貼在收銀臺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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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原來都是夢？”他一動不動趴在地板上整理著思緒，過了好長一會他才從驚嚇中站起身來。

“是夢阿！”他安慰自己到。隨即眼睛瞟到了剛剛那放面包的貨架，他看到之前放餐具的貨架沒有了，正好就是那一排帶鉤子的貨架。走進一看地板上有貨架拖動的痕跡，幾條劃痕一直延向超市倉庫內(nèi)的冷庫大門，馮白打開冷庫門一看。有一個貨架平倒在地上，上邊和周圍疊滿了凍肉。馮白心想到：“老板是一個討厭庫存的人，他怎么會一下進了這么多凍肉？”

馮白走近把肉一個一個的挪開，發(fā)現(xiàn)一個穿著破爛的人被壓在貨架之下。正是夢中的那個流浪漢，這突如其來的景象讓他精神恍惚。走出冷庫，馮白撥打了110。有困難找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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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時警察就到達了現(xiàn)場，隨即警察又封鎖了現(xiàn)場。折騰了一夜，天邊放射出了道道白光。上班的路人也把這里圍得個水泄不通。馮白乘上警車，一路上警察半看玩笑的說：“哥們，你夠牛?。〈蟀讣?！咱們這可有些日子沒這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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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說：“是啊，嚇我一跳。我可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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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說：“這哥們你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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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說：“沒見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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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又問：“你知道他咋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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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說：“好像是腦袋插到貨架鉤子上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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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又說道：“你們冷庫里如何跑進去一個流浪漢，他又如何插死在里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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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反應(yīng)過味來了，這是變相的審問他呀。馮白說到：“我不知道阿，我當時上夜班做夢。夢到了這個人如此這般死在了貨架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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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笑了，說到：“你這個夢做的可真巧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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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說：“這人不是我殺的阿，你們看監(jiān)控阿。超市都有監(jiān)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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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警局后，馮白被以做記錄的理由被警察們留了下來，警員們也從超市帶回了監(jiān)控硬盤，發(fā)現(xiàn)前幾天的錄像被刪除了。倒是今天的錄像留了下來，馮白確實一直趴在地上。一個警員看著回放的錄像疑惑的說到：“想必他是不知情的，要是同伙的話何必報警？早早處理了不就完了？”說完屋子里鴉雀無聲，相比大家都十分迷惑。就在這時一個英姿颯颯的人走進了房間，說到：“超市老板已經(jīng)被我們請回來了，趕緊準備審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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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員們馬上起立開始準備審訊，瀟灑的男人點上一根香煙，余光掃了一下不斷循環(huán)的錄像。突然眼角一亮，盯著屏幕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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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你的超市為何會有一個流浪漢死于冷庫之中？”警員大聲的質(zhì)問超市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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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阿，我今天在外邊跟人喝酒阿?！钡觊L語氣虛浮，不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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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超市里的監(jiān)控昨天、前天的數(shù)據(jù)為何被刪除了？是不是你刪的？”另一個警員用冷酷的語氣，追問著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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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阿，我不懂那個，那些東西都是我店員幫我弄得。今天那個小趙，急急忙忙的跑了，不會是他干的吧？”店長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警員們線索掌握的也不多，現(xiàn)在也只能調(diào)查情況，如果時間過了沒有新證據(jù)的話，還是要把店長釋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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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瀟灑的警察詢問身邊的警員說：“那個超市員工在哪？帶我去見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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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沒好氣的說到：“張隊，您去看他干什么？那小子就是一傻子，問了他半天一直給我們那解夢呢？看樣子沒準是個智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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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灑的警察說：“沒事，帶我去看看?！闭f完，就來到了馮白面前。瀟灑的張隊吸了一口煙說到：“聽說你小子夢見了不尋常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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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說：“嗯。我好像夢到那個人怎么死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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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又說：“哦，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幫了我也是幫你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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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說：“什么忙？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就是個夢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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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說：“別急別急，我?guī)闳ツ莻€屋子里。你把你夢到的事，跟你店長原封不動的說出來。只不過你別說是你夢到的，你就說你剛剛復(fù)原硬盤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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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說：“阿？那不是騙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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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臉色一變：“你小子真是個弱智阿？我讓你騙得你怕什么？詐一下他而已，詐出來了你無罪釋放。沒詐出來就當沒發(fā)生過，你又不少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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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這個警察，說他的長相還算瀟灑，怎么說出的話和語氣那么像一個潑皮無賴？尤其那抽煙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山里的大（dai）王，全是匪氣。如今這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他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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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隨著張隊走進了房間，店長一看是馮白便沒好臉色的把臉轉(zhuǎn)向了一邊。張隊的手插在兜里，用胳膊拱了拱馮白的腰。馮白咽了口吐沫開始對店長說：“店長我都看到了，那天夜里那個人沖向貨架自己失足死亡的?！钡觊L一聽轉(zhuǎn)過頭瞪大雙眼看著馮白說到：“你怎么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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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說：“剛剛我把咱們監(jiān)控硬盤恢復(fù)了一下，就看到那天夜里的錄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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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隨后補充道：“老李，何必呢？跟你又沒關(guān)系，你擱這玩什么沉默阿？這孩子電腦玩的好阿，幫了我們個大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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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嘆了口氣：“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干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盤下了這個店，如今卻不得不賣了它。就在這最后關(guān)頭又發(fā)生了這么個事，我他媽上輩子造了什么孽了？是吃了唐僧還是殺了佛陀了？怎么就都跟我過不去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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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又問道：“不過根據(jù)這孩子說的，這人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當時你怎么把人家嚇成那樣了？是你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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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說：“什么熟人，我哪里去認識他這個挨千刀的。就是街邊的要飯花子，估計幾天沒吃飯了。笨手笨腳的，看到我就嚇得沒了魂的往那架子上沖。你說我是那小氣的人嗎？幾個面包你跟我說，何必搞這么一處呢？我前幾天剛跟人談好了價格，如今這事一弄鐵定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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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說：“哎，可能你老趙長得是有點另類吧。既然你都承認了，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算你個自首吧?！闭f完，除了做筆錄的大家都跟著張隊出來了。剛一出門就有一個警員拍馬屁的說：“張隊，你真牛阿！這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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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一擺手說到：“小事小事，大家都累了。凌晨不到就給大家折騰起來了，小王，你用手機買兩袋子包子，給大家散散。錢我回頭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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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說：“那我沒事了可以走了嗎？我也早該下班了。我爺爺還在家等我?guī)г琰c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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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說：“哦，你的事沒完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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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白一臉難看的說：“還沒完？你不是說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嘛？現(xiàn)如今我?guī)土四?，怎么還不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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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隊說：“對啊，你幫了我，但我這不還沒幫你嗎？你給你爺爺帶早點是吧？行我給咱爺爺帶，我連你和早點一起送到家。正好我有點事想問問咱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