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想過,若是不小心出一些意外會不會更好些)迷迭香夫人的婚后生活,四十八幕



上面是前文

滴——滴——滴——
病床上的小人兒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雙眼緊閉著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一切倒是顯得的意外的祥和,如果能忽略那小人臉上的蒼白話。
病床旁邊的醫(yī)療儀器還在盡職盡責的工作著,從那平穩(wěn)的反饋聲中聽來。那床上人兒情況就算不太好但也起碼穩(wěn)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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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病床另一邊,在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在一片陰影中站著一個神色不明的男人,目光盯著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人兒從未離開。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倒是那眼底不時閃過晦暗不明的神色讓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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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狀況,不管找多少醫(yī)院,找多少醫(yī)生。都會不約而同的給她判下死刑,可又有誰能想到,就在這瘦弱、身體狀況絕對稱不上良好甚至是奇差的身軀里,還孕育著另外一個生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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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嗎?
想來應該是害怕的吧。。。
這是他距離失去她最近的一次,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平時看著她一切安好,便覺得不會有事的。所以有些本就該考慮的事情都被他放置在一旁,但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重新正視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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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病床上的她,小小的身體縮成一團,呼吸平穩(wěn)但卻維持在一個十分極限的幅度,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即便只是一閃過兒。
這是從未驚慌過得他頭一次因為害怕而感覺到恐懼,其中還帶著些慌亂和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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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凱爾希醫(yī)生告訴他她懷孕的時候他還沒有如此明顯的感覺,即便在得知這個孩子可能會威脅到她的身體的情況下。
可能是人本身就是帶有僥幸心理的吧,最初他想讓她打掉這個孩子但卻能被她勸下來,現(xiàn)在想來應該也是僥幸心理在作祟吧。想著擔憂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會發(fā)生,可能他們運氣比較好一切都平安無事呢。
現(xiàn)在若是能回去的話,他真想狠狠的扇自己兩巴掌,讓之前的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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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的他,只能呆呆的坐在她的病床旁手足無措,面對她病情的無力感和對未來生活的迷茫將他死死包圍著。
一想到將來某個時候會有一個小家伙脆生生的叫自己一聲“爸爸”,一想到將來自己身邊沒了她的身影,他就覺得害怕。
他,并不是討厭孩子,可若是得到這個孩子的代價是用她的生命換來的,他就感到無比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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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移動著椅子一點點向著病床的方向靠近著,直到椅子和病床撞在了一起。
伸出手,捏住了依舊在昏睡中的女孩手掌。
在牽住這個捎帶著有著些許冰冷的手掌后,他將其從本就有些單薄的被子中移出,移動到自己嘴唇前輕輕的吻了一口。
“我們放棄掉這個孩子好嗎?你現(xiàn)在的身體真的不適合,這會要了你的命的!”
打著為了她好的旗子勸她放棄這個她之前視若珍寶的孩子。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竟然會如此的虛偽。
又或者,這本就是男性的自私?
為了自己所珍視的勸她放棄對于她來說便是一切的孩子。
呵呵,若是她此時是醒著的話,只怕會坐起來給自己的兩巴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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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的她,依舊保持著昏睡的狀態(tài)。
但因為手臂被拉出那多少還算是有些溫暖的單薄被子,病房內本就有些冰冷的室溫一直刺激著這個嬌小身軀,使得她臉上那代表著不適的神色愈加濃郁。
盡管本身沒有意識,但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一只想要把小手抽回來,想要重新縮回那個小小的,多少還維持著些許溫暖的被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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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和很明顯有人不想讓她這么做,一只大手死死的抓著她的小手讓她無法抽回,任由四周冰冷的氣息慢慢入侵那本就不帶多少溫暖的被窩,逐漸剝奪著她的體溫。
“就當時為了我,孩子我們不要了好嗎?”
他低下頭,嘴唇親吻著這只被四周的空氣感染的有些冰冷的小手,說著那依舊虛偽的話語。
他能感受到從手中傳來的,那一絲絲掙扎的意識,只不過此時的他并沒有將她那虛弱的掙扎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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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心中那個黑暗的靈魂還在卑劣的想著。。。
是不是只要她現(xiàn)在。。。
只要原本身體狀況就不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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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現(xiàn)在可沒比那路邊的流浪漢好多少呢。。?!?/span>
一聲輕笑在他背后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響使得他微微一愣,手中原本抓著的力道也不自覺的一松。那條纖細的手臂宛若受驚的幼獸一樣,一眨眼就縮進了被窩。下意識的將被子卷的緊緊的,蒼白的小嘴唇帶著些許顫抖。
“聊聊?”
那聲音逐漸走近他,最后停在他身旁,一只煙遞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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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猶豫片刻,最后還是伸手接過了那聲音遞過來的煙。
本來忌煙酒的他這時卻突然想試試看,煙是不是真的有鎮(zhèn)定的作用,對于此時的他而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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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
他看著一張帶有龍紋的名片被凱爾希遞了過來有些發(fā)愣,龍紋,在龍門怕是沒有幾家敢在名片上印上龍紋吧。
“一家偵探事務所,我接觸的不多?!?/span>
見他沒接過,凱爾希上前兩步直接把名片插到了他上衣口袋里,拍了拍才繼續(xù)道。
“說是偵探事務所,但負責的業(yè)務蠻廣泛的?!?/span>
“我也不是經(jīng)常能找到的,說不定那次你就撲了個空,這算是一個保險吧?!?/span>
看他一臉困惑的樣子,凱爾希難得解釋了下。
“你才能做到的事情,他們能做到嗎?”
對于凱爾希的技術,他從未有過懷疑。這也是在她第一次出事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直接抱著她來了凱爾希這,甚至沒考慮過去醫(yī)院。
“恢復到正常狀態(tài)我無法確定,可若是僅僅只是讓她撐到我回來時沒問題的?!?/span>
“本來我若是不在應該給你華法林的名片,可想想,那家伙估計只有我才能找到她,給你名片也沒用。救急的話這個反而更適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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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法琳?”
“啊,我倒是差點忘了。血先生,每次在醫(yī)學期刊上發(fā)表文章都能引起醫(yī)學界對血液研究課題震動的那位,就是她。”
驚訝于他竟然不知道,畢竟華法琳再怎么說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名人了。不過想到他對醫(yī)學本身就不感興趣的性格也就釋然了。他對醫(yī)學的了解本就有限,唯一專門學習過得內容大部分還是和她的病情有關的,和血液方面的內容一點交集都沒有。
“每次學術研討有我的地方一定有她在,你若是聯(lián)系不到我找她肯定已經(jīng)來不及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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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譜么?”
他把那名片從自己上衣口袋抽了出來,拿到面前仔細端詳著。
名片做的很精致,不過上面的介紹確實他從來沒見過的,在龍門住了這么久他還從未聽過在龍門有這么一家“萬事屋”。
“這你倒是不用擔心,那人我接觸過一兩次,醫(yī)學方面就技術而言是沒有問題的,就是。。。”
說到這凱爾希頓了一下。
“就是?”
“那人沒有醫(yī)學執(zhí)照?!?/span>
“??。?!”
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醫(yī)院,難得在凱爾希臉上能看見惡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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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原本早就寫好了的,只不過一直壓著沒發(fā)。
內容是咱問了好久問出來,原話是“如果過程一定是這么痛苦的話,我也想過若是不小心出一些意外會不會更好一些?!?/span>
所以看過這個系列的諸君應該也能看出來,這和前面的文章在內容上有些沖突。
不過想著開迷迭香這個系列原本想法,最后還是發(fā)了。
刀嗎。。。?想來應該算是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