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THE 6th DAY

城市籠罩在黑暗之中，試圖照亮一切的霓虹燈光芒，只會讓陰霾的黑暗越陷越深。朦朧中，黑暗的影子在地上爬行，蠕動身軀形成heartless的樣子。

被包圍了，我雙手各持一把武器--兩把鑰匙。

砍向heartless，戰(zhàn)斗的快感在心中涌動，抬頭望向陰沉的天空。

一位少年站在樓頂，一頭銀發(fā)，戴著眼罩，似乎與我年齡相仿，但并不確定。穿著一件一樣的黑色大衣--然而很明顯，他并不是我們中的一員。

我向他扔出keyblade，被他接住，從樓上跳下，沖我而來。我起身阻擋，在經(jīng)過霓虹燈前的一刻，他一定看到了我兜帽下的臉。

我們幾乎同時從樓上跳開，落地。下個瞬間，附近的heartless都散了，我們跳了回去，隔開一段距離。他熟練地握著我的keyblade，看來他能拿起那把本不屬于自己的武器。

他拿著keyblade向我襲來。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火花四濺。

我們勢均力敵--嗯，也許我比他還強一點。

接著又一陣火花，他倒下了。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有keyblade？！”他大喊。

其實我也想知道。

為什么會誕生？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在和你戰(zhàn)斗？為什么你也會用keyblade？

“別說了！”我喊道...然后拿起我的keyblade準備給予他最后一擊。

roxas從床上爬起來，這個夢和以往的不一樣，沒有sora和其他人...是我，我也在夢里。

他跳下床，回頭看向窗戶，正好看到一只鴿子揮著翅膀遠去。

一邊想著那個夢，一邊穿好衣服，離開房間。

今天是搜查的日子，也許到時候就會知道那些怪事背后的真相了。

看了看表--已經(jīng)過了約定的時間，他跳上滑板，向秘密基地飛奔而去。

到達目的地，把滑板靠在外面的墻上，然后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其他三人已經(jīng)在那里討論著什么。

“我昨晚都沒睡好...”roxas撓了撓頭，走過去加入朋友的討論“怎么...？”

他伸手去拍hayner的肩膀--手穿過了對方的身體。

能看到三人熱烈地討論著，卻聽不見他們的聲音，在看到什么后，突然大笑起來--完全無聲的笑。

然后，他們從他身邊快步走過，離開秘密基地。

“什么...？”roxas自語。

周圍的空水箱上放著一張照片，是在幽靈大屋前拍的，有hayner、pence、olette，沒有roxas。

他跑出去，跟在他們后面，微弱的陽光照進巷子里，像往常一樣刺眼。

但是...外面沒有人。

正要向市場街走去，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從里面走了出來--是axel。

“看看這里變成什么樣了。”axel說“我接到了一個很討厭的命令...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就殺了你?！?/p>

roxas緊盯著他，這就是namine說的...？“我們...是好朋友吧？”

她是這么說的，roxas自己沒有這樣的記憶...我們是朋友。

“是啊，不過，我不會因為--喂，等等，你現(xiàn)在想起來了嗎？”

“嗯，是的...”roxas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他還是什么也想不起來。

“太好了！”

axel非常高興，roxas感到有點喘不上氣，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axel剛說過要殺了自己，如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什么也記不得...很可能會直接下手。

“不過，你懂的，我得確認一下?！盿xel明朗地說“讓我想想...我們的老大叫什么？”

roxas趁axel放松警惕時，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

“roxas？”axel焦慮起來。

roxas擺出戰(zhàn)斗姿勢，像拿劍一樣握著棍子。

“簡直不敢相信...”axel喃喃地說。

roxas手中的棍子變成了keyblade“axel...”

聽了roxas的話，axel也準備好自己的chakrams，然后--不動了。

他的動作僵住了，就像namine之前在空地上幫過他的那次一樣。

某處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roxas，去大屋，時間到了...”

大屋？什么時間？

不管了...我只想見我的朋友。

“hayner...”roxas喊著“pence...”

沒有回應(yīng)。

“olette...！”

鎮(zhèn)上一片寂靜，什么也聽不到，他的前方是靜止在那里的“最好的朋友”axel。

axel并不是我的好朋友，也不可能是，否則也不會想不起來。

我的朋友是住在這里的hayner和pence還有olette...

“hayner！pence！olette！”他再次喊出這三個名字。

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twilight town里回響。

“有入侵者?！盌iZ說。

他站起來，凝視著屏幕，屏幕上顯示著一張twilight town的地圖，上面的發(fā)光點就是入侵者，而且還在成倍增加。

“不行。”他自語道，手里握著一把惡魔形狀的劍。

“namine呢？”DiZ在出門時問道。

“還在她的房間里?！?/p>

“...然后呢？把她處理掉吧？”

他能感覺到DiZ的目光重重地壓在他的背上，但他沒有轉(zhuǎn)身作答“在sora醒來后再做也不遲?！?/p>

“已經(jīng)是時候了，roxas隨時都會過來，不知道你在策劃什么...不過一切都在按照我的理論進行?！?/p>

聽到這里，他終于看向DiZ“你的目標和我不一樣，希望你不要忘記這一點?！?/p>

DiZ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也可能只是他的想象。

“sora蘇醒后...我們的合作就結(jié)束了吧？”

DiZ一言不發(fā)地瞪著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露出來的臉，淡淡一笑，離開房間。

時間開始流動，axel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里還是對他們更有利。

“我認識的roxas已經(jīng)不在了?！盿xel喃喃自語，似乎在向自己證實“好，我明白了...”

他怒視著夕陽，roxas真的走了嗎？

怎樣才能找到他呢？

不久后...sora也會蘇醒。

怎么才能把sora和roxas分開呢？

“真糟糕...”axel皺起眉，消失在身后的黑暗空間。

roxas奔向幽靈大屋，鎮(zhèn)上到處都是那種銀色生物--dusk。為什么...？twilight tow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hayner...pence...olette...”

他像念咒語一樣輕聲念著他們的名字，用keyblade砍向每一個擋路的dusk，穿過圍墻進入森林的大屋，那里應(yīng)該有他要找的東西。

“hayner...”

愛和roxas做傻事，在大賽中戰(zhàn)斗過，真的吵過架，但總能很快和好。

“pence...”

善良又體貼的吃貨朋友，對電腦很在行，總是能得到鎮(zhèn)上的第一手消息。

“olette...”

總是面帶微笑，誠實盡責(zé)，喜歡糾正大家的錯誤。

那三個人怎么能不是他的朋友呢，他不相信。

還有seifer一伙人，和鎮(zhèn)上的大家，他們都是他的朋友。

穿過森林“為什么...？”他凝視著那座幽靈大屋，低聲說。

大門關(guān)得和往常一樣緊，還有那把巨大的鎖。

“把我叫到這里，卻不給我開門嗎...”突然，夢中的記憶涌入腦海。

身后擠滿了接近他的dusk。

巨大的鎖孔...手里的keyblade。

夢中的sora是怎么開這些鎖的呢？

roxas后退一小步，舉起keyblade指著門鎖，一束光從keyblade中射出，門開了。

“好...”roxas頭也不回地沖進大屋。

銀色生物追隨著roxas，一個黑衣人擋住了它們的去路。

大門在身后緩緩關(guān)閉，他手中的武器是一把形似惡魔之翼的劍--soul eater“放馬過來吧?！彼靶Φ馈?/p>

那群生物一下子沖向那個人。

大屋里塵土飛揚，昏暗無光，但roxas總覺得很熟悉。二層的樓上，大廳的下面應(yīng)該是...

他穿過門廳上了樓，每走一步就干掉幾只追擊的dusk?，F(xiàn)在它們已經(jīng)很弱了，想起初次與之戰(zhàn)斗的情形，就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是同一種生物，手中的keyblade也變得十分輕盈。

不知道這種不同是因為自己，還是周圍的那些生物。

打開二樓大廳盡頭的門。

“這是...”

不知怎的，他早就知道里面有什么--是昨天他和namine談話的白色房間，墻上掛滿了畫，roxas一個個仔細觀察，因為昨天還沒有機會。

namine稱自己是可以控制記憶的魔女。

這些釘在墻上的畫都來源于別人的記憶--sora和他自己的記憶。

他在一幅畫前停了下來，畫中的黑衣人正跑過一棟黑暗的大樓。

那是...我。

瞬間，腦中一陣劇痛。

意識又回到過去。

我走在一座只有霓虹燈的黑暗城市中--和早上夢里的一樣。

axel站在那里，好像一直在等我，看到他，我的決心動搖了一下，但還是沒有停下腳步。

“你決定了？”從他身邊走過時，他說。

我轉(zhuǎn)身看著他“我必須要知道，為什么keyblade會選擇我？”

心中難以言喻的回憶，從未見過的東西，從未見過的人。

為什么我能用keyblade？為什么要和sora分開？為什么我會存在？

我想知道。

“你不能和機關(guān)作對！”

他想起來了--我以前是機關(guān)的人。

roxas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namine安靜地站在那里。

“XIII機關(guān)...他們是一群壞蛋?！彼孟裨谡f給自己聽似的。

namine搖搖頭，看著地板說“我不知道他們是好是壞。他們想變得完整，因此在尋找一些東西?！?/p>

“什么？”roxas問。

“王國之心?！彼艘豢跉?，抬起眼睛看著他。

“...王國...之心？”他重復(fù)著這個詞，忍不住笑了。

“好笑嗎？”namine問。

“不，只是...”roxas搖了搖頭，朝她走近一步“我一直在逃避那些問題，我會怎么樣？告訴我，別的什么都不重要了?！?/p>

他只是想知道，以后會怎樣？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hayner、pence、olette，sora、donald、goofy...還有namine...axel和那個黑衣人。

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他可能認識那些不認識的，也可能并不認識那些已經(jīng)認識的。

甚至不知道誰是誰了。

“你是...”namine剛開口，就像海市蜃樓一樣忽隱忽現(xiàn)地消失了。

“namine？”

roxas沖向她的位置，一個男人在閃光中出現(xiàn)在那里。

是那個在決斗大賽上，打斷我和axel談話的紅衣男人...

他還在繼續(xù)朝那些不斷出現(xiàn)的銀色怪物砍去。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空氣“救命??！”

他轉(zhuǎn)過身，這聲音是--是她。

站在大門前的是namine，同時，也確實是她的nobody。

“請不要再讓他們傷害roxas了！”她絕望地抓緊他的手“我們nobody本不該存在，可...這也太殘忍了?！?/p>

他放下soul eater，緊緊抱住她。

一個聲音從dusk群中傳來“roxas在里面嗎？”

“axel...”namine低聲說。

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紅發(fā)男人站在那里，可能是機關(guān)成員，便再次舉起soul eater，說道“你是誰？”

axel的回應(yīng)只是拿出手中的chakrams。

namine緊張地大聲說“axel...他是roxas的朋友，nobody，以及機關(guān)的成員...但他--”

axel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告訴你吧，namine--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記住了嗎？”

namine搖了搖頭“對...也不對，但我沒時間解釋了?！?/p>

他聽著二人的對話，狠狠地瞪著axel。

“抱歉，axel?！眓amine正說著，黑洞在身后張開，把二人吞噬在黑暗中。

“喂--怎么回事？！”axel跑向空地，那里只剩一扇緊鎖的大門，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沮喪地砸了砸舌頭，抬頭盯著那座若隱若現(xiàn)的大屋。

“知道的再多也改變不了你的命運?！贝┘t披風(fēng)的人慢條斯理說。

“就算這樣...我還是想知道，我有權(quán)知道?！眗oxas輕聲說。

無論如何，他都想知道自己的命運...以及將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nobody沒有權(quán)利，更沒有存在的權(quán)利?！?/p>

“nobody是什么？”roxas失控地大喊，一個黑衣人從黑洞中出現(xiàn)在二人中間。

“DiZ，我們沒時間了，dusk太多了！”

另一道傳送門出現(xiàn)在DiZ身后，仿佛追隨喊聲而來。

“roxas...”namine從中走出，急切地大聲說“我們nobody是人的一半，你不會消失，你會再次變成完整的人！”

“我會...消失？”roxas說。

DiZ轉(zhuǎn)過身，抓住namine的胳膊“夠了，別再說了！”

“不，你不會消失！你會--”namine剛想繼續(xù)說下去，就被DiZ捂住了嘴，拉向傳送門。

“喂，等等！”roxas向二人跑去，卻被黑衣人擋在面前。

namine拼命掙脫DiZ的手，高喊道“roxas！我們會再見面的！到時候再好好談?wù)?，可能那時候我們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在的樣子--但我們會再見面的！我發(fā)誓--一定會的！”

“不，等等！”namine在roxas眼前被拖進黑暗中消失了“namine！”

傳送門關(guān)閉，黑衣人也不見了。

“剛...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roxas目瞪口呆地自語，然后大喊“怎么回事？！”

他沮喪地一拳砸在椅子上，一張畫從桌上掉了下來。

是一張roxas和sora手牽手的畫。

DiZ松開namine的胳膊，把她推到一邊，namine倒在電腦室的地上。

屏幕上是sora的圖像。

“一個nobody，居然那么自私...”DiZ低聲抱怨著，把namine扶了起來。

“為什么...nobody會誕生？為什么我們會存在？你知道的吧？”namine拉著他的手爬起來。

“我沒有回答你的義務(wù)?！盌iZ沒有看她。

“你忘了嗎？我是魔女?！?/p>

他突然轉(zhuǎn)過身，大笑起來，披風(fēng)在身后飄動“你覺得你能強迫我？你不是對sora和riku‘承諾’過嗎？”

“我沒答應(yīng)過你?！眓amine反駁。

namine沒有對DiZ做過任何承諾。

和我承諾過的是...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DiZ說“如果你一開始沒有對roxas做那些事，他就沒那么痛苦了，懂嗎？”

“知道痛苦的事，總比不知道好。能幫上別人更好，即使會受傷，我跟復(fù)制品都沒有記憶，所以才想知道，roxas也一樣。”

“那對你有什么好處？”

DiZ正欲反駁，突然注意到身后屏幕上的警告，namine也是如此。

宅邸的入侵者--很可能是axel。

“你都知道些什么，DiZ？”namine問道。

等他回過神來，才本能地意識到，不應(yīng)該通知DiZ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她繼續(xù)問。

“復(fù)仇?！睕]等DiZ開口，他就搶先答道。

DiZ身后的屏幕上顯示出roxas已經(jīng)潛入了模擬宅邸的電腦室，axel就埋伏在那里等他。

roxas最好的朋友，axel...曾說過他和namine的目標一致。

她也說過，對，也不對。

他很清楚，如果他是axel，就不會處理掉roxas。

也就是說，他們在為roxas拖延時間。

“這個老頭在利用我們達成他的復(fù)仇計劃?！彼f“對吧？”

“你想背叛我嗎，ansem？”DiZ的聲音憤怒得顫抖起來。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被ansem背叛...也不是第一次了。

roxas正在大屋二層，namine住過的白色房間對面的一個房間里，跑下通往地下室的隱藏樓梯。

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們把我引到這里，現(xiàn)在必須要前進，即使回頭，那些重要的東西也回不來了。

地下室的門后是一臺巨型計算機裝置。

屏幕上顯示出sora的圖像，又一陣頭痛--更多的記憶回來了。

“別說了！”

我放下keyblade--強烈的黑暗從他身上涌起。

他又站了起來，外表判若兩人。

但沒有機會仔細看清，我就被猛烈的黑暗沖擊拋了出去。

然后，他把我?guī)нM地下的電腦室。

頭痛欲裂，能聽到兩個人的談話。

“有用嗎？”把我打倒的黑衣人問。

“我們要在namine把sora的記憶之鏈重新串起之前維持住這個虛擬城鎮(zhèn)?！奔t披風(fēng)的男人說。

“roxas會怎樣？”

“他有sora一半的力量，最終將會回歸。還需要為他創(chuàng)造另一個人格，以便甩掉那些找他的人?！?/p>

另一個人格？我變成另一個人了嗎？

“虛擬城鎮(zhèn)”？是twilight town嗎？

那hayner、pence和olette呢？

“可憐的家伙...”黑衣男自言自語。

“只是個nobody而已。”紅衣男說。

只是個nobody？

nobody是什么？

這段痛苦中重拾的回憶，無疑訴說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roxas手中的keyblade閃著光。

他皺了皺眉，忍住刺痛眼睛的淚水，拿起keyblade一遍遍地砸向電腦。

他的記憶全是假的--不只記憶，還有朋友，甚至鎮(zhèn)上的人--這一切，全是假的。

怎樣...？

盯著被砸壞的電腦，身后的門開了。他跑過去，axel正在那里等著他，roxas輕聲念出對方的名字。

“過獎了！現(xiàn)在想起我了嗎？”axel召出chakrams，臉上擠出一絲刻薄的微笑。

其實并沒有，roxas心想，而且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追我。

namine說axel是他最好的朋友，那axel為什么要殺我呢？

不過，更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的處境。

好難受，心煩意亂。

“可惜太晚了！”axel喊道，火焰在周圍的空氣中爆發(fā)。

真想殺我嗎...好！那就來吧！

roxas感到力量涌上身體，一道閃光過后，他的兩只手上各出現(xiàn)了一把keyblade。

“兩把？！”axel怒氣沖沖地襲來，被roxas用keyblade擋住“啊，不錯嘛，roxas...”

axel咧嘴一笑，另一段記憶涌上心頭。

被霓虹燈籠罩的城市，axel對我大喊“跟他們作對，會被除掉的！”

是白色房間里的記憶的后續(xù)。

“沒有人會想念我?！蔽曳瘩g道，然后繼續(xù)走著。

“不是的...”axel低聲說“我會?！?/p>

這次，我沒有回應(yīng)。

我們nobody沒有心，怎么“想念”別人？

現(xiàn)在，我明白了他的感受。

roxas用keyblade把他推了出去，axel跪倒在地。

roxas下不了手“axel...”

沒錯--我們是機關(guān)里唯一的一對好朋友。

“來生再見吧?！盿xel周圍升起一層黑霧。

“好，我會等你?！?/p>

“傻瓜，只有你有來生啊...”

axel艱難地喘著氣，被黑暗吞沒，roxas在他消失的地方注視了許久。

一列火車平靜地駛過twilight town--是紫色的幽靈列車。下車的乘客穿著一件機關(guān)成員的黑色外套，個子很矮，兜帽蓋不住他的兩只大耳朵。

mickey國王飛快地跳下樓梯，從站臺走進鎮(zhèn)里。

他平靜地對氣得發(fā)抖的DiZ說“不，我沒有背叛你，你說過直到sora蘇醒前，我們都是合作關(guān)系，都會聽從你的安排。不過在那之后，我...我們就由不得你了?！?/p>

他并不想卷入別人的復(fù)仇陰謀。

他想幫助她的nobody，namine，還有sora的nobody，roxas。她的nobody或許和她的目標一致，而sora的nobody的目標，也可能和sora一致。

nobody真的不該存在嗎...？他們都不能存在嗎？

就像光與暗的二元性。

世界并非只由光明構(gòu)成--黑暗也不總是邪惡的，我從自己身上找到了答案。

即使nobody不該存在，也不能任意傷害他們。

“...riku?！眓amine叫出他的名字。

“我不是riku?！彼f“我是ansem，走吧，namine。”

riku拉著namine的手準備離開。

“去哪？”她遲疑地問。

我是nobody，我能去哪里...？

“這個...這里有人會告訴我們。”

“呃？”namine抬頭看著他，能感覺到riku兜帽下的微笑。

“你要確保sora能正常醒來?！彼麑iZ說“看屏幕，roxas馬上就要到sora的房間了，你不是打算把剩下的都交給sora自己嗎？”

他不知道roxas和axel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沒有干涉是對的，路上的roxas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

DiZ輕聲笑了。

riku有些反感“有什么好笑的？”

“哦--沒什么，我去見roxas。”DiZ留下最后的話，消失了。

“來吧，namine?！眗iku握著她的手。

“好的...”

現(xiàn)實是殘酷的，他心想，不過...我們必須繼續(xù)前進。

riku和namine默默地離開房間。

這里和namine待過的房間很像，白色的墻，白色的天花板，地板也是白色的。

中央有個形似花蕾的容器，一個穿紅披風(fēng)的人靜靜地站在那里。

“終于?！盌iZ說“被keyblade選中的人。”

“你說的是誰？”roxas怒視著他，厲聲說“是我還是sora？”

“當(dāng)然是sora的一半了，你是黑暗的住民，我需要一個能在光之世界里摧毀XIII機關(guān)的人?！盌iZ的聲音低沉渾厚。

“為什么？你是誰？”

“我是這個世界的仆人，而你頂多是個工具。”DiZ仿佛被自己的話逗笑一般地笑了起來。

“你...在開玩笑嗎？一點不好笑！”roxas舉起keyblade沖向DiZ，keyblade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抱歉讓你失望了?！盌iZ說“這只是個由數(shù)據(jù)構(gòu)成的虛擬形象?！?/p>

roxas憤怒地喊著。

悲傷...憤怒...憎恨，該拿這些感情怎么辦？

他只能瘋狂地用keyblade砍向DiZ，盡管對方只是個幻影，他也要把這些感情宣泄出去。

“來這里?！盌iZ消失后，又以背靠容器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我--我從沒這么恨過一個人...”roxas說。

“你應(yīng)該把這些憎恨分一點給sora，他太善良了?！?/p>

“不！我的心屬于我自己！”roxas把keyblade對準了他--DiZ又消失了，keyblade打中容器。

“...啊？”

容器的花瓣靜悄悄地張開了。

“sora...”

緊閉雙眼的sora像云一樣浮在里面。

我的另一半...我的--

對面沉睡的少年不是夢，是現(xiàn)實。

“我很羨慕你...”roxas低聲說，sora是那么的平靜，也讓他傷心不已。

他走近容器中的少年。

“看來，我的暑假...結(jié)束了。”

他輕聲說著，二人被光芒籠罩。

溫柔、祥和的光，完整的光。

“sora...”

聽到roxas的話，他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