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戰(zhàn):索龍:叛國 第六章第二部分
卡維亞少校沒有隨索龍和其他人一同進(jìn)入觀察哨的醫(yī)療中心,這種沒有盡到職責(zé)的感覺使他感到不適。索龍的死亡士兵對此種失職行為感到更不情愿。但索龍的直接命令使他們?nèi)齻€不得不待在過道上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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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們的不適,伊萊多少可以理解。一部分原因是阿爾阿拉妮的存在,作為未知外星艦隊的將軍,那個指揮沖鋒隊的少??赡苷J(rèn)為她構(gòu)成威脅。但伊萊認(rèn)為,大部分原因在于他自己——一個曾經(jīng)身著帝國海軍制服的人,現(xiàn)在卻穿著奇斯防御艦隊的黑色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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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件事,伊萊不知道索龍會對他的士兵說什么,不知道他會對法羅準(zhǔn)將說什么,不知道他會對其他任何人說什么。確切來說,他甚至根本不知道元帥會不會提及這件事。他知道的是,索龍應(yīng)該會繼續(xù)把他仍在統(tǒng)治領(lǐng),他仍會承受之前在奇斯防御艦隊中承受的一切恥辱與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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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也沒什么。索龍說過奇斯需要他的能力,看樣子阿爾阿拉妮對他的工作也算滿意,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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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父母會不得不忍受污名的沖擊,他昔日艦隊里的朋友會看到他的名字永遠(yuǎn)受到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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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龍對他的冷漠使他費(fèi)解。難道索龍不知道伊萊經(jīng)歷了什么嗎?難道索龍不知道伊萊為他付出了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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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晚些時候他可以和索龍在更私人的空間中聊一聊,也許他能了解到他這位前指揮官的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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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一希望未能實現(xiàn),他只能希望,不管阿爾阿拉妮對他抱有何種看法,他在奇斯防御艦隊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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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維亞已經(jīng)確認(rèn)了他們所在的就是觀察哨的醫(yī)療中心。在伊萊看來,這里更像是一個混雜著治療室、刑訊室和解剖室的地方。一具人類尸體在一種刑訊椅歪斜,他的手臂和腿被束縛,顯然是坐在那里被刺死的。地板上還有三具皺縮的尸體,其中兩個在中心控制臺附近,另一個在刑訊椅旁。伊萊不知道他們是什么種族,但他們身下都有一灘淺粉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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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他人的情況相反,那個奇斯女孩好像完全沒有受到侵害。她躺在靠近墻壁的治療臺上,手臂放在身體兩側(cè),雙手被壓在大腿之下,上半身及面部被一張雙層的黑布蓋著。盡管沒有血跡,但伊萊能看出她已經(jīng)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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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阿爾阿拉妮可不這么認(rèn)為。身后的醫(yī)療中心大門還沒關(guān)上,她就大步穿過房間,向治療臺走去?!啊撩摺癄顟B(tài)?”索龍問道,同時和伊萊一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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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沉眠’能力的一種變體,”阿爾阿拉妮頭也不回地答道,“開發(fā)這種變體時你已經(jīng)離開統(tǒng)治領(lǐng)了。我需要更暗的光照環(huán)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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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索龍掃視四周,然后朝中心控制臺走去,“萬托上尉,請給我一條浸過熱水的濕毛巾?!?/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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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長官,”伊萊說著,轉(zhuǎn)身朝雙水槽走去,“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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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導(dǎo)航員,尤其是比較年輕的那些,偶然會出現(xiàn)感知超負(fù)荷的情況,”阿爾阿拉妮說,“同時伴有頭痛、身體疼痛、視覺閃光和眩暈等癥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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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方法包括感覺淡化以及一種叫做‘沉眠’的精神療法?!彼鼾堁a(bǔ)充道。他來到控制臺,掃視之后轉(zhuǎn)動了其中一個控制旋鈕。整個空間暗了下來。“后者通過降低代謝來減輕身體的癥狀,同時感覺淡化會加快精神狀態(tài)的恢復(f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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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點(diǎn)點(diǎn)頭,以一種新奇的目光看著阿爾阿拉妮取下女孩身上的黑布。女孩雙手壓在大腿之下可以防止手指受到刺激,同時黑布可以淡化視覺、聽覺,以及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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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在一艘奇斯艦船上,可能會有專門的設(shè)施用于完成“沉眠”,這種設(shè)施可能隱藏在專屬于導(dǎo)航員的區(qū)域中,不被其他船員所知。但在這里,這個女孩只能這樣勉強(qiáng)將就。“這么說,格里斯克人并不知道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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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問題,”索龍說,“其答案對我們也有重要意義。但我們稍后再來解決它。阿爾阿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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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活著,”阿爾阿拉妮說,顯而易見地松了一口氣,“萬托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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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萊說著,趕忙跑過去,并把濕毛巾遞給她,“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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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站,”阿爾阿拉妮一邊說,一邊把毛巾疊好并放在女孩的額頭上,“我不希望她醒來后首先看到的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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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撇了撇嘴。不過他明白將軍是正確的。女孩無疑經(jīng)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應(yīng)當(dāng)讓她在醒來的時候見到一些友好的面孔?!昂冒桑乙径嗑??”伊萊一邊問,一邊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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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沒有任何預(yù)兆,女孩猛地抽搐。她的腰背反弓,然后又放松下來。她開始大叫,沒有言語,只是一種啜泣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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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吧!”阿爾阿拉妮急促而大聲的喊道,“奇斯統(tǒng)治領(lǐng)的領(lǐng)航員,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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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雙眼猛地睜開,盯著俯在她身上的女人。然后,她突然坐起來,緊緊摟住阿爾阿拉妮的脖子,雙臂如此用力,仿佛那就是使她逃脫死亡的全部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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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壩決堤一般,她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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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通過余光看到索龍示意他到門口來。他默默往回走,看著阿爾阿拉妮這位不茍言笑、冷若冰霜的奇斯將軍溫柔地安撫這名被嚇壞了的女孩,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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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走到門口,再此等待的索龍輕聲問道:“你的見解,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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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rèn)為那幾個死去的外族人負(fù)責(zé)這次行動,”伊萊說,“似乎是他們的審問直接導(dǎo)致了那名人類的死亡。我猜測那名人類和這里的其他人類都是那艘阿拉納N3的船員,我們幾小時前目擊到了他們的遇襲?!?/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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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索龍說,“更深入的分析會帶給我們想要答案。請繼續(xù)?!?/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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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表面上那些外族人控制這里,但還有那兩個被俘虜?shù)母窭锼箍吮O(jiān)工?!币寥R說。他注意到,那個女孩的情緒好像緩和了些,但她仍然緊緊摟著阿爾阿拉妮?!安贿^那兩個監(jiān)工好像不參與他們的日常工作?!?/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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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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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格里斯克人沒有意識到那個女孩還活著,”伊萊說,“我猜測這種‘沉眠’之前發(fā)生過,那些外族人知道這一點(diǎn),所以他們讓女孩呆在醫(yī)療中心以便于密切關(guān)注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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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索龍說,“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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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撅起嘴,享受著索龍的肯定帶給他的精神上的滿足感?!耙欢ㄊ前l(fā)生了一些沖突,”
他說,“當(dāng)你發(fā)起攻擊時,也可能是在觀察哨被癱瘓的時候,外族人反叛了,格里斯克人報復(fù)性地殺死了他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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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彼鼾堈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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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感消失了?!安皇欠磁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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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觀察這些尸體的位置分布,”索龍說,“還有治療臺旁邊墻上存放醫(yī)療工具的柜子?!?/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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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伊萊說。設(shè)備柜沒有任何異常,透過透明的門可以看到一排醫(yī)療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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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那些大型手術(shù)刀和其他的切割工具,”索龍說,“它們都沒有被拿出。如果是反叛,這三個人必然會用任何他們能找到的武器武裝自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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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币寥R皺著眉頭說。他應(yīng)該注意到這一點(diǎ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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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其他人的尸體都不在指揮中心內(nèi)部或附近,”索龍說,“也沒有任何血跡證明尸體曾被移動。指揮中心內(nèi)唯一的血跡是那兩個格里斯克人在遭遇我的搜查隊時留下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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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币寥R說。好吧,他又漏掉了一條線索。但這就是學(xué)習(xí),把尷尬和懊惱留在身后,然后繼續(xù)前行。“也就是說在觀察哨被癱瘓后,他們知道我們會控制這里,并且不希望我們從這里的任何人口中獲得任何信息。電力癱瘓導(dǎo)致觀察哨無法自毀,所以他們不得不親自殺掉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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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以得知他們有自毀系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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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們的戰(zhàn)艦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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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索龍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以死亡避免被俘虜,在像這樣的秘密行動中尤其重要?!?/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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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兩個格里斯克人還活著,”伊萊指出,“是因為在他們要自殺前沖鋒隊就已經(jīng)控制住他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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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向卡維亞少校確認(rèn)這一點(diǎn),但我個人認(rèn)為這不太可能,”索龍說,“可能他們想知道我們對他們和他們的行動了解多少。關(guān)于這兩個格里斯克人的表現(xiàn),你還注意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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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搜索他的記憶?!爸澳阏劦剿麄兊膽?zhàn)艦,有些古怪,他們好像對戰(zhàn)艦的的戰(zhàn)敗感到驚訝?!?/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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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索龍說,“但我相信他們的驚訝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那艘戰(zhàn)艦在這里?!彼痤^:“我們出于一些原因在這里遇到了阿爾阿拉妮和‘堅定號’,你們又是為何來到這個星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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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看了看另外兩個奇斯人,女孩不哭了,但依然緊緊摟著阿爾阿拉妮,后者抱著女孩,輕撫著她的頭發(fā)。“我認(rèn)為這種事應(yīng)當(dāng)由將軍告訴你。”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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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有事要做,”索龍說,“時間很緊迫,所以我才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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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長官。”他,一個逃兵,一個帝國的叛徒……然而他卻在這里,準(zhǔn)備把奇斯的絕密情報告訴他的前帝國長官。這是否算得上某種程度的救贖?還是僅僅讓他又一次成為叛徒?“有情報稱格里斯克或格里斯克的客戶可能已經(jīng)滲透到帝國的部分星系,‘堅定號’被派來調(diào)查。我們跟蹤一艘船來到這個星系,但它離我們太遠(yuǎn)了,進(jìn)入小行星集群后就消失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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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形了?!彼鼾埖吐曊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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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伊萊證實,“但是,格里斯克隱身裝置不僅干擾別人的傳感器讀數(shù),也影響了自己的讀數(shù),這一點(diǎn)可是名聲在外。正因如此,阿爾阿拉妮認(rèn)為我們可以偷偷接近他們。她控制了‘堅定號’推進(jìn)器的燃燒,之后我們輕松潛入小行星集群,發(fā)現(xiàn)他們在劫持貨船。我們可能就要采取行動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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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索龍若有所思,“然后‘噴火獸號’的到來擾亂了她的計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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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遲疑了一下,但他無法回避?!拔艺J(rèn)為她應(yīng)該是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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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diǎn)毫無疑問,”索龍說,“關(guān)于你們跟蹤的那艘船,你們搜集到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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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幾乎沒什么,”伊萊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點(diǎn),“驅(qū)動排放肯定是格里斯克的技術(shù),但我們之前見過他們的一部分客戶也使用同種推進(jìn)器,所以我們無法得知它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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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它的規(guī)模更感興趣,”索龍說,“具體地說,它是這個觀察哨的大小,還是戰(zhàn)艦的大小,還是其他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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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屏住呼吸,然后突然猛吸一口氣:“你的意思是我們跟蹤的不是觀察哨,也不是我們摧毀的那艘戰(zhàn)艦?這里還有第三艘隱形的格里斯克船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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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結(jié)論是,”索龍說,“這里可能還存在一艘補(bǔ)給艦,它是來給觀察哨送補(bǔ)給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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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一天前就到了,”伊萊指出,“他們傳輸補(bǔ)給需要這么長的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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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索龍說,“還有一種可能性,它正準(zhǔn)備轉(zhuǎn)移阿拉納N3上的俘虜,前往另一個格里斯克艦船或基地?!?/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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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們必須馬上警告‘堅定號’,”伊萊撥出通訊器,“和‘噴火獸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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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索龍說,同時把一只手放到伊萊肩上,“停下來,先思考。那艘隱藏的艦船可能正在監(jiān)聽我們的通訊,我們不希望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的存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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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會知道我們在說什么,”伊萊說,“我們的加密系統(tǒng)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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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任何通訊的安全性,永遠(yuǎn)不要過于自信,”索龍說,“我懷疑我們的通訊加密已經(jīng)被攻破了。你怎敢保證你們的加密系統(tǒng)沒有被攻破?!?/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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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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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fù)?dān)心‘堅定號’,”索龍說,“不出意外的話,阿爾阿拉妮將軍應(yīng)當(dāng)早已推斷出了第三艘艦船的存在,并使‘堅定號’進(jìn)入全面戰(zhàn)備狀態(tà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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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yī)療中心的另一邊,女孩不再緊緊摟著阿爾阿拉妮,但后者依然抱著女孩。女孩正盯著索龍和伊萊,還有些許淚水的雙眸在黑暗中閃爍?!斑^來吧,”阿爾阿拉妮招呼道,“她可以開口說話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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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向治療臺走去,路過中心控制臺時,索龍花了點(diǎn)時間把燈光調(diào)亮。“日安,奇斯的導(dǎo)航員,”二人走到治療臺時,索龍嚴(yán)肅地說,“我是米特索龍努羅多元帥,日前服務(wù)于銀河帝國。這位是伊萊·萬托上尉,帝國前軍官,現(xiàn)在服務(wù)于奇斯統(tǒng)治領(lǐng)。你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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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昂希,我...”她哽咽著說,聲音很低,“我兩年前被格里斯克人抓來,一直為他們工作到現(xiàn)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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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抓走時才五歲,”阿爾阿拉妮說,“而且這將被證明是格里斯克人最大的錯誤?!?/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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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呢?”索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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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導(dǎo)航艦船穿梭于格里斯克的統(tǒng)治區(qū)域,”阿爾阿拉妮說,“如果她能將她之前為格里斯克人開辟的航路告訴我們,我們也許能夠揭開他們努力營造的秘密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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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索龍說,“那么剩下的就很清晰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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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東西我們還不清楚?”阿爾阿拉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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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那些外族人不告訴格里斯克人昂希還活著,”索龍說,“大抵是因為這些客戶依然有不愿為格里斯克人服務(wù)的自由意志,正如他們的同類那樣。作為反抗霸權(quán)的最后行動,他們選擇保護(hù)昂希的生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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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格里斯克人可以奴役人的思想和靈魂?!币寥R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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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偏好的手段,”阿爾阿拉妮說,“但有時讓外族政府屈從于他們的意志和目的更加簡單和快捷?!?/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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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某些文化體系中,人們會盲目地追隨他們的領(lǐng)導(dǎo)者,”索龍說,“不過在這件事上,這個特殊的種族似乎不像格里斯克人認(rèn)為的那樣服從政府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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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他們在格里斯克的統(tǒng)治下度過的日子給了他們新的思考,”阿爾阿拉妮說著,昂起頭來,“這些你之前就推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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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索龍說,“我之前只是在調(diào)查帝國補(bǔ)給船的失蹤事件。甚至,在我們遇襲前,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跡象表明格里斯克人與之有關(guān)?!彼D(zhuǎn)向阿爾阿拉妮:“我為妨礙到你的行動感到抱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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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你的道歉,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阿爾阿拉妮說,“現(xiàn)在,我們知道昂希幸存的原因了,這也說明了兩個格里斯克人選擇活著被我們俘虜?shù)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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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在自己死之前確認(rèn)昂希的死亡,”索龍點(diǎn)頭表示認(rèn)可,“也許他們意識到了,他們當(dāng)時應(yīng)當(dāng)親自確認(rèn)而不是簡單接受他們奴隸的說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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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意識到這一點(diǎn)時已經(jīng)太晚了,”阿爾阿拉妮說,“你在他們面前掩飾了我的希望,這是非常正確的?!彼恢桓觳簿o緊摟著昂希:“但現(xiàn)在,希望危在旦夕?!?/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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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的補(bǔ)給艦,”索龍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披枷帶鎖的兩個格里斯克俘虜一定有某種渠道與之聯(lián)絡(luò)。如果他們懷疑昂希還活著,他們肯定會要求對這個觀察哨進(jìn)行打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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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觀察哨遭受你的離子炮打擊后,仍處于癱瘓狀態(tài),”阿爾阿拉妮說,“任何防御行為都將被認(rèn)為無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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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不單行,”伊萊說,“瓦妮亞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如果格里斯克人決定對這里發(fā)起攻勢,他們將控制兩個導(dǎo)航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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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其中一個還擁有‘第二視力’,”阿爾阿拉妮神情嚴(yán)肅地說,同時拿出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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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么做,”索龍說,“如果你讓她返程,他們可能會有所懷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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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不會開火的,”阿爾阿拉妮堅持她的想法,“發(fā)起攻勢將暴露他們的位置,在被迅速摧毀之前,他們至多開火一次。這唯一的一次開火,目標(biāo)可以是觀察哨,也可以是瓦妮亞的穿梭機(jī),他們不知道哪個是更好的目標(biā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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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些,我同意,” 索龍說,“但他們會知道昂希在這里,而且可能還活著,另一方面,他們不知道那艘接近觀察哨的穿梭機(jī)的價值。如果他們注意到穿梭機(jī)突然改變航向,他們很可能會首先打擊這里,以此確保可能的威脅被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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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查看了穿梭機(jī)的時間安排:“此外,如果穿梭機(jī)按計劃出發(fā),它也可能會因為離觀察哨太近而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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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阿拉妮瞪著他。伊萊緊張起來,但將軍的目光又立刻變得柔和了。“也許是這樣,”她接著說道,“但至少,現(xiàn)在,我們還有機(jī)會做點(diǎn)什么。一旦瓦妮亞的穿梭機(jī)抵達(dá),我們將承受雙倍的損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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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倍甚至更多,”索龍說,“昂希,這些格里斯克艦船上還有其他奇斯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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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昂希說,“其他導(dǎo)航員都是其他種族的,他們大部分都是由侍者訓(xùn)練出來的。我是唯一一個奇斯人,也是唯一一個——”,痛苦與恐懼交織掠過她的面容,“——有導(dǎo)航天賦的人?!?/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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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索龍嚴(yán)肅地說,“很好。這意味著我們可以沒有顧慮地向他們射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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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昂希和瓦妮亞還處于危險之中,”阿爾阿拉妮說,“我們必須想辦法保障她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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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很安全,”索龍向其保證,“給我們的格里斯克俘虜奉上一個量身定制的謊言就可以了。我們只需——”話語被一陣鳴響打斷,索龍撥出通訊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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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聽不到另一邊的回答。但索龍突然僵住了?!安?,”索龍直截了當(dāng),“你絕對不能...”短暫的停頓...“明白了,”索龍說,“好吧。讓他過來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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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過來?”阿爾阿拉妮猜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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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麻煩,”索龍說,“做好準(zhǔn)備,萬托上尉。這件事可能不太令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