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神組 你只屬于我?!菊加杏白蟆?/h1>
今日是影的生辰,她興致勃勃的盤坐在天守閣的御座之上。翻看著眷屬不在這幾這日里,她派人暗中調查的,自家眷屬的行程。
【宮司前日上午撩了神社值班巫女的下巴。昨日中午調戲了八重堂的編劇左右加,下午眾目睽睽之下?lián)ё×讼D刃〗愕难?,半夜還跟那個金發(fā)旅行者到海邊私會……】
影的眉頭越皺越緊,呲啦一聲,指尖雷光瞬息將那行程表化為烏有。
?
她呆呆的望前方櫻樹挺拔的庭院,曾經(jīng)那小狐貍不管是趴在真的懷里,還是狐齋宮的肩頭,那雙雪亮的眼睛永遠都會偷偷的注視著自己。
可曾經(jīng)熱鬧的庭院,如今卻空無一人。
她垂下眸,看著自己桌邊的墨與堆積如山的公文。
曾是一介武人的自己,如今竟也當任這掌控天下大權的文官一職。
什么都變了,何況是眷屬的心呢?
她悄悄尋著眷屬的氣息,來到花見板的街道上。
神子與旅行者并肩親密的走著談笑風生。
她就木楞的站在角落里看著,兩人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神……”
兩人有說有笑加快了腳步,略過了她…
影干澀的喉頭滾了滾,終究還是艱難的將為喊出的名字咽了下去。
怪不得這幾日里,神子從未來找過她,
這就是神子現(xiàn)在的生活嗎?
不需要她的生活…
她捂住耳朵不想再聽見神子親昵的稱呼對方小家伙,是連她都沒有得到的親密昵稱。
一片櫻色花瓣落入她掌心,仿佛間,一律刺骨的微風吹過,
將那片花瓣卷的越來越遠,遙遠得自己似乎怎么也追不上…
影落寞的回到天守閣,盯著空晃的寂色木桌發(fā)呆。
“影。”
熟悉的聲音讓她驚訝的抬頭。
撞上面前那一臉常笑的眷屬。
“影,將荒海的雷暴停掉吧,我要出海摘幾朵海靈芝。”
“…………好。”
為什么要摘海靈芝?她不是早就不需要靠吃海靈芝突破修為了嗎?
她悄悄跟去,卻見到了令她此生難忘的一幕。
柔和的浪花進退沖刷著夜晚的沙灘,神子將一大筐的海靈芝交給旅行者,并攬住了她的腰肢。
舉止親密的湊到旅者耳旁,不知說了些什么。
影拳頭已經(jīng)陷進肉里,但依舊拽的很緊。需要她的時候找她停掉雷暴,之后卻反手……原來是摘海靈芝來送別人!
她感覺自己遭到了背叛。一顧挫敗又不干的巨力死死拽痛著她的心。
當她反應過來時,不遠處那抹粉色身影已經(jīng)被紫色電光擊暈,緩緩倒進了自己懷里…
刺骨的寒意刺醒了眷屬,后背還帶著電流涌動的痛麻感讓她想要活動一下酸痛的身體。
回應她的是兩聲金屬沉重的悶響。
被嘞到麻木的手腕拽動與身后十字架牢牢固定的鐐銬,仿佛手腕脫臼的痛楚抨醒了她的意識。
她坐在一把椅子上,但麻痹的雙腳已經(jīng)與凳腳鎖在了一起,她奮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
印入眼簾的是神明審視自己如刀般的冰冷視線。
“影……你要干什么?”
影逆著窗簾縫隙透進的微光,檸起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說,你為什么要送那個金發(fā)旅者海靈芝?”
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似乎在審問罪大惡極的囚犯,這讓神子不悅得微微鄒眉。
“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唔!”
影狠狠的吻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也在她明感又暴露出來的腰間亂竄。
懲罰持續(xù)了很久,影緩緩松開這只嚴重缺氧而彤紅臉的狐貍,任由她斜靠在十字架上,胡亂喘著粗氣,
她不會給她緩過氣的機會,更加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
“想好了么?說,還是不說?”
“呼……呼…呼………你……”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影冷冽的神色頓了一下,
“因為你是我永恒的“眷屬”!”
眷屬兩字她咬的很重。如同沉重的枷鎖般鎖住眷屬的軀體,也拽痛了她的心…
空蕩的漆黑房間里,只溜重重的摔門聲在此回蕩。
犀利的刀鋒發(fā)泄似的肆虐,前方堅固的山石寸寸崩裂。
砰?。?/p>
又是一刀有力的紫刃劈開了整座山體。但切口并不利落,凹凸不平的切口源于揮刀之人混亂的思緒般,密密麻麻,時刻揪痛著她的心。
“到底為什么?”影審視著自己顫抖的握刀手。
為什么??現(xiàn)在就連自己最以你為傲的武藝都要拋棄自己了嗎?
為什么腦子里總會浮現(xiàn)那個當年喜歡趴在枝頭上觀看自己練武的粉色狐影??
她習慣性地回頭望了眼那空無一狐的櫻樹枝頭,復雜的思緒不斷在心中將那死結勒得越來越緊。
她雖是自己的眷屬,但與誰交往這是她的自由,自己根本無權干涉,可是……自己為何會如此難受?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究竟是為什么???”
她朝著面前櫻花樹猛的一刀揮出!卻被撲面而來的櫻花雨模糊了視線。
她想攤開手心接住哪怕是一片也好,但卻怎么也抓不住。
索性猛的一握拳!周身電光暴起,大袖一揮,鋪天蓋地的櫻花隨著不斷閃爍的雷光,化為烏有。
她是我的眷屬!就應該只屬于我一人!
她再次來到那漆黑的房間,這次她沒有任何的話語,無視了眷屬想要出去的請求,只剩暴虐的索取。
“你記住……你是我的眷屬!”刺啦——
“你只屬于我一人!”
“你是……”她已經(jīng)聽不進眷屬撕心裂肺的招供求饒的哽咽。
“我的!”眷屬的哭喊逐漸沙啞,這讓她更加瘋狂。
一番粗暴形式之后,她靜默著床上那渾身遍布自己印記的眷屬 。
眷屬泛紅眼角的淚痕早已干澀,即便四肢的束縛已被解除,留下道道深紅的勒痕,但她也無力再動一分,只能虛弱的呼著氣。
布滿愛痕的臉被影疼惜的捧起,她輕輕拂去殘留的血漬。
咔!
手上一陣刺痛令影微睜了下眼瞳,神子賭氣般的發(fā)狠咬住她的手,曾經(jīng)含笑的眸里,現(xiàn)已只剩憤怒。
一股恐懼感瞬息竄上影的心間。
她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難受了,即便自己先前再怎么逃避這個答案…
她害怕了。
她真的好怕失去她…
豆大的淚水順著影的臉頰一滴滴砸落在眷屬傷痕累累的臉上,造成陣陣刺痛。
“別離開我…”影聲音顫抖著到最后接近無聲的抽泣。如同受了傷的小獸一般,與方才的蠻橫簡直判若兩人。
“……神子……我好沒用……”
她緊緊的擁抱住面前的眷屬,曾經(jīng)的友人一個接著一個離她而去,她什么也留不住。
“就連你也要離開我嗎?……”她哽咽著,幾乎接近嗚咽。
神子無奈的輕拍了拍她的背,如同安撫一只受傷的小狗般。
“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為什么認為會失去我?”
“為什么你好多天都不來找我?為什么你要跟別人那么親近?為什么你在大街上要故意避開我?為什么……”
“你要讓我?guī)湍阃5衾妆┚蜑榱苏l`芝……送給別人……為什么……”
她的淚水如海水般浸泡得眷屬身上不斷刺痛的咬痕,讓神子的苦笑更加苦澀。
她溫柔的替眼前這位醋壇子神明擦去眼淚。
“你個笨蛋,我送海靈芝只是……”
“將……將軍大人,”門外傳來奧詰眾有些畏懼的聲音讓影停止了抽泣。
“那個異國來的金發(fā)旅行者說要將這個盒子交給八重宮司大人?!?/p>
調整過來的影一把抹去淚痕,起身過去拉開了一小道只夠伸手的房門間隙,接過了那一臉驚恐奧詰眾手中抖個不停的盒子,利落地鎖上門。
她面無表情地將盒子遞給眷屬。
神子打開了盒子,赫然出現(xiàn)一條里面透著一枚須彌特產(chǎn)“帕蒂莎蘭”花核的紫寶石項鏈,寶石外沿用的是象征永恒的三重巴固定。
“我只是想給你個驚喜?!?/p>
“……驚喜?”影有些驚愕的望著眼前越來越?jīng)]好氣的眷屬,又看了看這條與自己如此般配的項鏈。
“你真是個木頭!!我廢了那么多的海靈芝才從小……旅行者那里換來這么一個送你的生日禮物?!?/p>
“你居然這樣對我?”她亮出了手腕上被鐵銬勒得又紅又紫的淤青,怒斥著她。
“……”
“……對不起……神子。”
“是我錯了,那你以后……不要再用那么親密的稱呼去稱呼別人了……可以嗎?”影低著頭,弱弱的說到最后竟變成了悶氣包般的嘟囔。
“好啦好啦,你真是個木頭呢?!鄙褡訜o奈的拍了拍她的木頭腦袋。
木頭?雖然感覺是貶義詞,但也很符合現(xiàn)在的她,她很高興自己也收獲了一個親密的綽號。
窗外柔和的微風透過窗簾縫隙,吹進一片櫻花,她只是微微攤開被自己攥紅的手心,輕飄飄的花瓣就如羽毛般落進了她的掌中。
她明白了。
她感受著這清沁人心脾的櫻香,輕輕的握住,凈化了她籠罩心間的那層陰霧。
柔情的將櫻發(fā)眷屬擁入懷中,將腦袋埋進她溫暖的鎖骨里。
“神子……我就只有你了……”
“傻木頭,幾百年了,”
“我也只剩下你了啊……”
影擁抱著自己懷里柔軟的眷屬,自己真是蠢。
她的眷屬根本從來都沒有離她而去,而是時時刻刻都陪在自己身邊,與自己同行。
“所以,你為什么會害怕失去我呢?”
“………”影沉默了。
是啊……她因害怕失去她而恐懼,可她又為何會怕呢?因為她是自己唯一的眷屬?
她沒有想過,也摸不著頭腦。
“我也不知道,就是……害怕…”最后兩字幾乎飄渺。
神子抬起她被自己咬破的手,含進嘴里,溫柔的舔舐。
“是如同溺水之人唯一的救命稻草般依賴,還是對我有除摯友外的特殊感情呢?”
她并不確定,但又害怕真的如同神子所說只是把他視做災難過后的救命稻草般,她深知這樣需求性的職位,會讓神子難過。
“……我不知……”影的掌心被神子貼上了她嘭嘭直跳的胸口。
“你聽到她在說什么了嗎?”
“……我……”神子一指抵住了她的唇,她輕柔的將自己的另一只手撫上了影炙熱鼓動的心臟。
“我已經(jīng)聽到了,影的心聲?!?/p>
她溫柔的捧住影不斷升溫的臉頰,雙頰肉眼可見的泛紅。
她并沒有選擇刁難這尊不散表達的神明,因為她對她,了如指掌。
她緩緩湊近影,影也復合著她,最終深情的吻住彼此,久久不愿分離。
“神子,”
“我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