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R】替身游戲(下)
*設定:工藤新一得了只針對某人的卡普格拉妄想癥
*上下共2.7w,一篇完
*因為此癥真實存在,如果有不夠專業(yè)的地方或錯誤信息一定是我的鍋請指正
*閱讀提示:新快only,偽新快K,sk情節(jié)需要的輕微mob,he
替身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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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洛丹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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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駛離市區(qū)一段時間后,櫻庭從車里被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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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看到那些人的腳,穿得鞋整齊劃一,并不是一些雜魚的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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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住呼吸,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確認四下無人后,從車下走了出來,躲到了這些建筑群旁邊的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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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庭被關進了一個房間,那里面,是一群眼神恐慌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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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我發(fā)現(xiàn)那些女生了?!?她靠在房間角落里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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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減少交流時間,這些聲音已經(jīng)被新一鏈接給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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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通風口,我剛才扔了一個機器人進去,它會自己找到其他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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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據(jù)等下你會收到的,看看它通向哪里,能不能從這里入手把她們救出去。” 櫻庭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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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老弟,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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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新一的手機收到一封匿名郵件,里面是個及時更新的單頁網(wǎng)頁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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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據(jù)我收到了,馬上發(fā)給大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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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他們立刻在電腦打開網(wǎng)頁,那東西不僅有坐標定位,還一路記錄了沿途的環(huán)境,這條通路足夠寬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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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它出現(xiàn)在了附近一條河流河道兩側的河床壁上的出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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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出口了,我們這就派人過去。那現(xiàn)階段就以營救這批女生為優(yōu)先,其他人已經(jīng)埋伏在附近了,繼續(xù)見機行事。” 目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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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里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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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庭月知道新一在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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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了這群女生,她們也一無所知,大概每天半夜對方會帶一個人走,每個已經(jīng)離開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過。我看過一次遇害者的照片和姓名,試著和她們形容的對了對信息,應該都是已經(jīng)遇害的死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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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今天對方還沒有帶走任何人,都已經(jīng)快天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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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不能在那之前救了全部的人,就得等對方再帶走一個女生之后再行動,不然就會被發(fā)現(xià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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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探路完畢??梢蚤_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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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現(xiàn)在立刻……” 目暮有些開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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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新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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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關押女生的那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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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都屏住呼吸,只聽得一陣女生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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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快斗站起來攔住了一只要抓他旁邊另一位女生的手,自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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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們不希望她被帶走,但是又不敢阻攔,害怕自己成為那個離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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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哭泣聲越來越小,再無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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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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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靜了一會兒,新一再想得到對方的答復,已經(jīng)沒有人會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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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當下就理解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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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部,你們立刻行動盡快把受害者救出來,越快越好,我潛入進去看看?!?大家還一頭霧水的時候,新一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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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老弟?是櫻庭小姐被帶走了嗎!讓警方派幾個人跟你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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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警方萬一被發(fā)現(xiàn)反而會讓營救計劃直接失敗,她們會變成人質。我去就算被發(fā)現(xiàn)也只是多了一個侵入者在手中,不會突然讓對方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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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保證十幾位受害者安全以后,你們立刻突入這座建筑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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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要太擔心那個混蛋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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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句連老好人高木都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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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這種喜歡挑戰(zhàn)危險的人,但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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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工藤君你急著去看看干嘛?不是不用擔心嗎……” 高木傻乎乎地問道,被佐藤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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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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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還想說什么,大家立馬聽到了耳機里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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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可愛的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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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誰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未來都還有這個眼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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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新一主動掐斷了對警方的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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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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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對此事,新一并沒有多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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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警方交流這些的過程中,已經(jīng)溜上了這個十層建筑的樓頂,在上面一個柱子上栓了一個伸縮帶就扒開了頂層的電梯口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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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片黑暗的電梯通道內部直接就潛入了基德的定位里顯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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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新一的耳機里還不斷傳來基德和那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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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監(jiān)控室里的犯罪團伙成員突然被打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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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驚恐之中的女孩子們被通風口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緊接著,從那里面就出現(xiàn)了兩個陌生人,他們從通風口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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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大家不要出聲,我們是警察,是來救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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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聽到另一邊這句時,安心地勾起笑容,可是他自己這邊,面前一位半張臉燒傷的男性已經(jīng)開始動手想撕開他的上衣。那可是萬萬不能的,畢竟里面藏了兩層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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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繼續(xù)不斷靠近他的時候,快斗主動貼了過去,手拿住了對方想要有所行動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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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快斗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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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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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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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在還有三位女生沒有救出去,一名警察也沒有離開的時候,犯罪團體中有人發(fā)現(xiàn)了監(jiān)控室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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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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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掐著快斗纖細的手腕,看起來一捏就碎,他剛想伸嘴舔舐快斗的鎖骨時,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直達這里的電梯,被人從里面扒開了門,男子猛然回頭,看到了一個男子高中生,剛想掏槍卻發(fā)現(xiàn)腰上的槍套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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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他就被自己腰間的那把手槍抵住了后腦勺,明明那股女士香水的馨香還縈繞在身后,聲音卻已經(jīng)變成了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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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這才知道,他被這男扮女裝的男性給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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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腦袋開花,就聽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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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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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你帶手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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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立馬掏出一副手銬走過來,從背后把鹿島的雙手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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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鹿島被快斗從后面踢了一腳,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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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這里的老大嗎?” 快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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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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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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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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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搞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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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興起,想嘗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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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嘗嘗鮮把這些女孩子的內臟都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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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的腦袋又被自己的槍頂住了,他嚇得渾身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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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好漢饒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只是做點生意賺點小錢養(yǎng)家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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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直接往他身邊開了一槍,“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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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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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鬼哭狼嚎完,整個人就被快斗提了起來,控制在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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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拿他去交換剩下的受害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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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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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一快斗二人押著鹿島前往關押的房間的路上時,就撞見了押著三個女生一個警官的一群敵人正在前往別處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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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的高木涉看見工藤新一和櫻庭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挾持了一個敵人,站在了走廊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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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外面的警方已經(jīng)開始突入這棟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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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你們老大死掉的話,把那四個人放了,讓他們走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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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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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鳴哥,你怎么這么沒用啊,被一個女娃娃整成這樣?” 人群里有個人站了出來,他是這里的二把手緒方通,長得尖嘴猴腮,活像個鼬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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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氣氛好像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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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這么想著,就看到敵人的人群里有人有奇怪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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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馬換了一身雪白的衣服,還用披風擋住了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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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就是一陣槍聲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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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涉看到了,那不是前段時間宣布再也不偷盜的怪盜基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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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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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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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立馬拉著新一跑掉了,鹿島也跟在他們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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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能暫時藏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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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第三個房間,是防彈門,帶密碼鎖,密碼只有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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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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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521?!?/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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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把這個密碼秒輸了以后,三個人迅速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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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是怪盜基德啊,怪不得我完全被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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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這里的…老大的嗎?” 快斗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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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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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剛才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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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個緒方,這幾年沒聽過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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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好色,所以把女生都給我玩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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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快兩只沒想到他們能栽在這種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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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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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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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知道剛才手臂被子彈打傷了,他沒在意,現(xiàn)在仔細看,卻發(fā)現(xiàn)袖子已經(jīng)被擦破,之前貼的皮膚也被刮落了下來,露出了下面因為沒有好好照看,也沒包扎過,到現(xiàn)在還沒長實的傷口,它看起來擰在一起,旁邊又添了新的傷口,現(xiàn)在混在一起血肉模糊,有些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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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礙事……” 快斗忙用手掌蓋住了它,神色有些不小心流露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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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感到自己的心情一點點地被基德的點滴行為扯開、搗碎,心如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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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不該這么做,畢竟也許黑羽快斗還不知道被基德藏在了哪里,可他還是撕下了自己的襯衫的一只袖子,開始幫基德作緊急的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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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的事,哪怕目前看只有是基德干的這一個可能,新一的內心也依然很矛盾,因為他知道基德這么一個人,一直過于善良,不會這般傷害他人,在一時的憤恨和焦急之后,工藤新一也不會再過于逼迫于這位目前唯一的嫌疑人。反正,如果是基德干的,只要他敢再偽裝成黑羽,多么天衣無縫也一定會有蛛絲馬跡,工藤新一最引以為傲的能力,就是總能識破基德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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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手臂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帶來的熱辣辣的疼痛而有些難過的快斗一直一聲沒坑,他總是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可是疼痛是真實的,寂寞是真實的,都是真實的,只是沒有其他人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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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xiàn)在,快斗溫柔地看了看眉頭糾結的新一,心中升上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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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時間緊迫,現(xiàn)在可不是感動的時候,他由著新一在他手臂上的動作,轉頭看向鹿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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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膽小鬼先生,你應該有什么可以讓你的手下們在意的殺手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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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接道,“沒錯,說出來可能還可以讓我們保住你的小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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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里藏了我們賣器官賺的所有錢,是一個存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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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只管開門的密碼,是緒方通管里面的保險箱,所以我并不知道怎么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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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和快斗聽到就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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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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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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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里有個怪盜基德來著!不過你旁邊這個也很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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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工藤新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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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兩位大佬!求救小弟一命。” 鹿島撲通一聲朝二人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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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一點骨氣都沒有,怪不得被自己的手下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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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沒空理他,已經(jīng)走到保險箱旁邊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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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聚精會神地聽著里面機械轉動的聲音,旁邊兩個人看這情況都不敢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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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差最后一步,快斗不知怎么地頭暈的很,有些撐不住半跪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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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注意到他身形一陣虛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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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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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點頭暈,還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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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你過來扶我一下,馬上就好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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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了直接從后面抱住了基德的腰,讓他能靠著自己的身體繼續(x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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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剛才的子彈上蹭了我們剛進的一批藥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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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藥?” 新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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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讓人體進入低溫狀態(tài)的藥物,劑量不多的話不會立刻有危險,但不能一直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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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快斗一直在開鎖,沒管他們,結束了后開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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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把里面的存折拿了出來,問道:“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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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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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打火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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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是工具箱??!” 說完還在偵探懷里沒動的快斗丟給偵探一個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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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就是有嘛,生什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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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快斗從他懷里掙脫出來,自己挪到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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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xiàn)在要拿它去和你的手下談判,而他們會被逮捕,也不會來殺你了,你是呆在這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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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這里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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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走吧。” 新一伸手拉基德起來,對方卻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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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沒力氣了,等下可能幫不到你,反而壞事。你自己去,等下再過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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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新一看了看鹿島,又看了看已經(jīng)開始閉目養(yǎng)神的基德,不知道為什么,雖然見識了鹿島有多懦弱,還是覺得不太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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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難道名偵探你想光明正大抱著一個怪盜基德去和敵人談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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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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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得了,快去吧,要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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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拿著打火機差點毀掉存折的時候緒方和跟著他的其他人嚇得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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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存折成功換得了高木和那三個女孩子,畢竟三個遠不如之前賺到的錢,可是一群犯罪分子目光短淺,不知手上沒有人質以后,逮捕他們已是輕而易舉。在幾個人質靠近新一的時候,埋伏已久的警察就一擁而上把一群犯罪分子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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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的擔心不無道理,當他趕回那個房間,再次輸入密碼進去時,已經(jīng)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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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打開手機去查定位,看到已經(jīng)遠離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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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色膽包天禽獸不如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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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趕緊跑出建筑物,外面的佐藤看見他焦急的樣子,忙問新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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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不是,櫻庭月被一個叫鹿島鳴的余黨帶走了。他們正在離開這個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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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工藤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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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路飆車跟著定位追過去卻沒追上,鹿島開得有夠快,這察言觀色也有點能力的樣子還真能當個老大,如果不是過于好色會壞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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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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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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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著地面想站起來,可是血液循環(huán)慢到很難自己做出什么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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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鹿島氣定神閑地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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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大人,你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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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個暖氣會舒服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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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么暖氣啊,根本沒用吧,工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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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哦,剛才那里太危險了,我已經(jīng)帶你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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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聽了,眼睛越睜越大,想逃開身體卻僵得不聽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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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醒一點,櫻庭月是假的,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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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啊,比起那些不知名姓的女生,今天上了你,就算入獄也夠談資豐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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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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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我上了日常把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怪盜基德這件事。你可真是罪犯里的傳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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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極力還原出你的美麗,享受征服的愉悅,得盡他們的羨慕,最后在牢獄里被針對到死,啊那真是不錯的人生結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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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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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輸給我啊,基德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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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剛才抱你出來的時候我就觀察過了。你這個樣子,早就和男性做過了,還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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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上來就拽開了快斗的上衣和里面的襯衫,扣子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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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君?工藤君?我們到了?!?佐藤警官喊新一,卻發(fā)現(xiàn)他在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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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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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警官,給我把槍,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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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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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時候如果……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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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放心……” 新一皺了皺眉,擔心的應該是佐藤警官才對,因為櫻庭月本來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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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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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給酒店的管理員出示了警官證,立馬拿到了萬能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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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根本不知道基德身上有定位的存在,認為憑警方從發(fā)現(xiàn)到利用交通道路追蹤到這里,至少還要兩到三小時,足夠了,這才選了這個距離比較遠的根本沒防備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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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控制著快斗不斷掙扎的雙手,整個上半身貼在了他的前胸上,他觀察著快斗胸前那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愛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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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看吧,這里,和沒有做過的很不一樣呢,明明是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看起來這么純情?!?他說著,也咬了一口。
“原來是一副這么具有欺騙性的外表啊?!?/p>
“唔……” 快斗的眼鏡早被拿掉了,兩眼淚花卻倔強撐著不讓眼淚掉落下來的樣子被鹿島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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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大人今年多大了?看起來好小啊,成年了嗎?不會還沒有吧?”
“你在聽嗎,什么情況了工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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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點,還來得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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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停一停地坐上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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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不知道我和你的偵探小情人誰比較舒服?” 說著鹿島想湊過來親快斗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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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因為寒冷而僵得無法動彈讓他為所欲為的快斗突然抬起上身,咬了鹿島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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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慌忙扯開瘋狂的快斗,退開了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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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脖子都要被你咬斷了,你這樣,我可是會迫不及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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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在黑暗里微微抬頭,似乎沒有在危險邊緣的自覺,反而越來越有戰(zhàn)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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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房門突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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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不許動。” 佐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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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手,背過身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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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非常聽話地照做了,此人欺軟怕硬到了一定地步,遇到正常狀態(tài)的基德時點頭哈腰,和沒有反抗能力的基德共處一室時反而起了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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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慌忙跑到快斗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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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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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我真的好冷…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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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新一來了,黑羽完全放心了似的,卸了一身緊繃的勉強撐起的力氣,窩在他身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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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不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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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把他抱在懷里走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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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警官,我?guī)メt(yī)院,你處理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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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庭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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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櫻庭月,一直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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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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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這才注意到這個人的臉和裝束,又想到剛才趕來這里的時候工藤話里話外提及的櫻庭月,以及前天她和高木對工藤新一始亂終棄的誤會,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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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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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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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他騙了大家,以前也只是個混蛋小偷,但請看在他是好心來警視廳幫忙的情況下,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好嗎,也請轉告高木警官,他也看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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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妄想癥的工藤新一并不知道,佐藤訝異的,還有怪盜基德就是黑羽快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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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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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一夜后,隔日清早,黑羽快斗的病房外來了一堆人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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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不知道基德姓甚名誰,莫名其妙就讓基德借快斗的身份入住了明明是工藤新一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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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己的父母和快斗的媽媽也來了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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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醬……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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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別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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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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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我提了這種糟糕的建議,斗醬差點就因為體溫過低沒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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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沒事了嘛……” 優(yōu)作給新一使了使眼色,讓他過來安慰自己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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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媽媽,你別哭了,因為他的參與,十二個女生獲救了,大家都平安無事,是應該高興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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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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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爸爸的好評后,新一繼續(x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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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媽媽,他根本不是快斗啊,那是怪盜基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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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工藤優(yōu)作的臉也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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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這個不爭氣的臭小子,老公我要把斗醬帶走自己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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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yōu)作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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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我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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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別這樣有希子……讓快斗離開新一他會很難過的?!?黑羽千影加入了隔壁家庭的話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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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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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新醬。你給我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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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新一聽話地站在了有希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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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怪盜基德本人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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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我不知道他是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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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有個認識的,我給你介紹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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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拉了千影站到了新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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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千影,前任怪盜基德的老婆,現(xiàn)任怪盜基德的母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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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公,黑羽盜一,也就是快斗的父親,是教我易容的老師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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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有些自豪地介紹著黑羽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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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新一聽了臉色蒼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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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子還以為新一嚇到只是因為突然開竅了,忙問道:“怎么樣,新醬,這樣說你就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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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和他,和怪盜基德又商量了什么東西?” 平時特別有禮貌的新一,現(xiàn)在卻指著病房里的基德朝面前一堆長輩生氣道,“哪怕聯(lián)合起來編出這樣的故事也要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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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騙我!醫(yī)院騙我!你們也騙我,非要讓我認同這個怪盜基德假扮的黑羽快斗不可,那快斗怎么辦?你們的世界里還有他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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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話帶著哭腔,帶著嘶吼,聽起來凄厲而哀慟,走廊上一眾人都安靜了。沒有人知道,面對這樣的工藤新一,他們到底該怎么辦,空氣里逐漸籠罩著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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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聽起來還很虛弱的熟悉聲音,出現(xiàn)在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的病房門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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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對不起,是我干的,你別怪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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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溫軟的語氣輕柔而悲涼,聲音的音色屬于黑羽快斗,卻也屬于怪盜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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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人說話的時間里,病房里本該躺著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了,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所有人束手無策之時,他一句話就平息了新一的所有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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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說話的人,扶著門框才能勉強站在那里,看起來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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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起來了,麻藥的觀察期還有好幾小時呢,快躺下……” 千影慌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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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等我和他說幾句話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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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你不是說……和你無關的嗎?” 新一像不敢相信基德騙了他似的,再次向他確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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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怪盜基德沒有對不起黑羽快斗,更沒有傷害過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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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意思?” 新一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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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快斗聽到,即使工藤有希子把這些他一直隱瞞的、關于他黑羽快斗的事實都告訴了她的兒子,工藤新一還是不愿意接受他就是黑羽快斗的事實,心已涼成一片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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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了不讓新一不斷心懷希望又失去希望,不讓那多疑的心態(tài)開始從他黑羽快斗往其他親人身上擴散,不讓新一的人生徹底因為尋找黑羽快斗而毀掉,快斗在心涼和絕望中輕啟了蒼白皸裂的薄唇,平淡的語氣像是吐出了世上最可靠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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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死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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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說著自己的名字,宣告著自己的死亡,是這世上最離譜的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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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怕你傷心,他聯(lián)系到我,才變成這樣的。你爸爸媽媽也是不想看到你傷心才……咳咳……” 快斗扶著墻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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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先別說話了?!?工藤優(yōu)作上去幫他順氣,這段時間,快斗這孩子本來就不壯的身形又瘦了好多,看著就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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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么時候、為什么死的,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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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也不知道是擔心基德還是好奇答案,從走廊的椅子旁邊走到了病房門口,繼續(x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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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向工藤優(yōu)作示意他沒事,也往前挪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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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個人只剩一米之隔,快斗真誠地回望著正在等待答案的新一,平復了下呼吸繼續(xù)說,“我也不知道,我和黑羽快斗是因為養(yǎng)鴿子認識的彼此最好的朋友,就像世上的另一個自己那樣,他平時給我用鴿子寄了好多封信,我讀遍了你們的往事,最后的最后,他請求我假扮他繼續(xù)活在這個世界上,大概兩周前,我收到了這封信,拿了他藏在一個地方的證件和重要物品,然后很快我就出現(xiàn)在了你們倆的家中,所以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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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新一有些失魂落魄地轉身,開始沿著走廊往外走,“那謝謝你,我不需要你陪的,他真傻,以為我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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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 快斗抬起一直依在門框上的、因為打了麻藥而昏沉無比的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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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沒有回答,快斗怕他出什么意外想追上去攔住他,可剛邁步,就像失去線的人偶一樣,暈了過去,優(yōu)作忙去接住快斗軟軟倒下的身體,有希子轉身去喊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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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千影去追了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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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仿佛交換了親生孩子一樣,并非如此,這兩個孩子早就愛對方勝過自己,做父母的,當然要好好照顧另一個孩子了,可憐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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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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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工藤優(yōu)作放大的臉,對方剛把他抱到床上他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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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別動,千影已經(jīng)去追他了,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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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眨了眨眼睛,看著擔心著他的工藤優(yōu)作,他仿佛平白添了另一份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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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快斗心如刀絞的這十天,他一直強撐著堅強,可是在長輩的照看下,他不知不覺變成了當年那個家庭美滿的孩子,那些已經(jīng)和自己不分彼此的堅硬外殼開始不斷剝落,剝落到只剩他身上薄薄的一層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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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優(yōu)作看到快斗躺在床上發(fā)呆,知道他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里走出來,便上前揉了揉快斗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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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對不起,要不是新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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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爸爸…,我也有錯,是我太過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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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干澀的眼睛逐漸濕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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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想看到新一的情況變得無法挽回,剛才一著急就說自己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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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是不是把自己殺死了…如果還想呆在他身邊,就不能再以黑羽快斗的身份活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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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一直這樣的,快斗。世上不可能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就連雙胞胎也不會像工藤新一所知的怪盜基德和黑羽快斗這么像。新一雖然得了這樣的怪病,但他依然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於?,你要相信他,這都只會是暫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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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yōu)作想到這兩個孩子的事就心痛。如今一個黑羽快斗就在身邊卻不知道,非要發(fā)了瘋地找黑羽快斗;一個自己就是黑羽快斗,但無論說什么、做什么,對方都不理他、不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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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快斗因為這事落了一身傷病,新一卻一點不見變化,饒是奇事多見、筆下生花的工藤優(yōu)作,心中也是百味雜陳,一時找不出合適的方法應對??墒撬嘈牛@么深深喜歡著對方的他們,不會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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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急了,我在路前面,慢慢…等他,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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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才說一半,一陣惡心感突然侵襲了快斗的胃,讓他不得不捂著嘴,側過頭去,尋找著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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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躺下!” 快斗知錯地睡好,可是惡心的感覺并沒有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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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跟有希子過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生氣地說,“怎么回事?這種常識還用反復強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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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也是,還要不要你的小命了,這才過去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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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啦醫(yī)生,我下次不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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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著下次……” 醫(yī)生被快斗的眼睛看著,那眼睛里面是他這個四十歲年齡的人也沒有的精光和犀利,不知怎么就熄了火,“唉,算了算了,也不知道年紀輕輕也是正經(jīng)職業(yè)怎么搞出一身這種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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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人物還是不要多管了。” 他小聲嘟囔著,最后他給快斗加了輸液的藥就默默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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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影追過去的時候,看到新一沒走遠,只是在醫(yī)院樓下的小公園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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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后一起坐在長椅上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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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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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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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快斗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說嗎?遇到什么困難不可以一起解決呢?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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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快斗他很愛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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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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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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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哦,沒有人知道我的兒子去了哪里。和我的丈夫一樣,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呢,可是,我相信他們去了去快樂的地方,那里沒有戰(zhàn)爭與社會糾紛、沒有病痛、沒有生死離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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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愿意相信,你就會快樂,那么黑羽快斗就會快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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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迷信,不是虛假,這只是個名為幸福的魔比斯環(huán)。一旦一起踏入,誰也別想從幸福的旅途中逃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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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新一,你要開心起來啊,不然,如果快斗真的還在這個世界的哪里一直看著你的話,如果看到你一直悶悶不樂,他肯定不會開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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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媽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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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和千影一起回來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父母還在病房里看護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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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影走進房間里去看快斗,而新一坐在走廊上和有希子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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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基德他,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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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就為了你,麻醉后非要起床,剛才吐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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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說他手臂上的槍傷沒有好好處理,現(xiàn)在有些嚴重,這次為了處理干凈,直接把附近壞死的皮膚組織都切除了,創(chuàng)面很大,等好起來要很長時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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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槍傷,其實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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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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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逮住他盤問快斗的事,順便確認家里的快斗不是真的快斗,那時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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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可以答應媽媽一個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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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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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爸爸媽媽又要走了。到基德徹底好起來之前,你都要好好照顧他,你不準再傷害他了,等他好了之后,爸爸媽媽就會來接他走,接到國外居住,我們其實,認識基德的父母,基德很年輕很善良,卻是個很可憐的孩子,之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家,眼看就要和愛人獲得幸福了,可是現(xiàn)在,他很快又要沒有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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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做到的,既然快斗的事已經(jīng)結束了,我不會再做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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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本來只是來幫快斗個忙而已,是我誤會了,也過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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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媽媽,關于基德,我還有個問題,今天那個叫鹿島的罪犯差點對他不利時,說他和男人早就做了很多次,是因為他不幸的童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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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自己也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聽到鹿島的話后,他就對此事在意至極。他都和基德做了,怎么完全沒看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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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那是愛他的人留下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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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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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心里澀澀的,他想知道是誰這么愛基德,想知道更多關于基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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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憶起基德和他做愛時的反應,那明明是非常青澀的,怎么可能像鹿島那個混蛋色鬼說得那樣呢,倒是和黑羽有點像,想到這里,他和黑羽快斗在床上不分彼此的回憶滾滾襲來,卻與和怪盜基德的回憶交織在了一起,突然有些心虛的新一臉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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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不愿再多想。他對黑羽快斗的愛天地可鑒,怪盜基德只是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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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跡般地,在工藤新一被怪盜基德告知黑羽快斗已經(jīng)死亡的那天,他好像終于邁出了心理治療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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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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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今天用沒有受傷還抬得起來的手寫了篇隨筆,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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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怪盜基德每天醒來都可以喝到工藤新一煮的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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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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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記錄一下住院的生活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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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正經(jīng)職業(yè)的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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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珠寶設計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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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黑羽一樣誒。怪不得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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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所以我偷寶石只是業(yè)余增加一下實物鑒賞能力,可是哦,有一天我被一個組織盯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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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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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黑羽真的不是雙生子嗎?生活習性、工作愛好,不管哪里都好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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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確認了黑羽快斗已經(jīng)死亡,基德也并沒有在扮演黑羽快斗,現(xiàn)在的基德只是基德本人,工藤新一的病癥好像一天比一天淡化了,發(fā)自內心地認同著黑羽快斗和基德本人之間驚人的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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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我寧愿相信我們三個是三胞胎。我覺得自己這個臉就是很帥嘛,多打印幾個造福大眾也是OK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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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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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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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咯。反正我也長差不多嘛,四舍五入就當你在夸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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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自戀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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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基德,你的真實姓名是什么,還不愿意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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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哦,這是魔術師的最重要的秘密,我會把它帶到墳墓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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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如果你誰也不說的話,給你立的碑上寫什么?難道寫怪盜基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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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是有點難辦呢,那名偵探,這個權利就交給你好了,你想寫什么就寫什么,寫成工藤新一的老公也是可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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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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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辦,我總不能等你出院了在外面也喊你基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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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喊我kaid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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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蠢了吧,怪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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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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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名偵探,等我傷長好了,我們挑個能看到天空晴朗的好天氣,去海邊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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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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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你曾經(jīng)對我……” 快斗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突然放棄了,“唔,反正我就是想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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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基德,你怎么臉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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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你看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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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剛才說我對你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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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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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誒,明明臉紅了……誒我到底對你做過什么,不會是上次在這家醫(yī)院的……衛(wèi)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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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你還敢提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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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要不是工藤新一你這個木頭……我怎么會……” 黑羽想到那天就是令他難以釋懷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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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我技術明明很好,那天不算數(shù)好嗎,因為那時候我只是想折磨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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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想到有希子的話,以及鹿島對基德的形容,想到有誰和基德做了很多次,他不僅深愛著基德,還被他所愛,頓時心里酸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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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好了,我再來一次,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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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以為工藤新一要和怪盜基德爭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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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以為自己在和怪盜基德的前男友爭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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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相是——工藤新一在自己吃自己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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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面我更不會輸給你吧!我可是每年日本女性最想嫁的男人第一名!技術才不會差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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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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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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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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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快斗不明所以地看著新一開始解開他的上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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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你這是干什么?” 因為不知道新一想干什么,快斗也沒有制止他,只是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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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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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那天和工藤有希子聊過以后依然對此事耿耿于懷,看了好多奇怪的東西之后好像終于明白了那個老色狼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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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快斗的精瘦的前胸露出、完全展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看到基德胸前那兩朵桃花的確粉撲撲的,和沒有做過的是天差地別,不知道被舌尖來來回回擺弄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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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不高興地撅著嘴,心里翻江倒海的,他越想越不舒服,最后也不顧快斗的意愿,直接上嘴輕輕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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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基德的聲音過于好聽,也過于熟悉,新一忍不住將動作繼續(x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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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坐著的快斗被他這一來一回弄得上半身渾身酥軟,倒在了身后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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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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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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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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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這是在干什么…” 快斗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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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你有過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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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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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都聽到了,那個色鬼說你和男人做過好多次,后來我去問有希子,她也沒有否認這點,但她說那是因為愛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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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是男朋友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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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聽著聽著,臉越來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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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世界——超級——無敵——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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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好大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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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慢慢半個人爬上了基德的病床,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他手上的左手,親吻著其他各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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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上基德的鎖骨時,在那里吸了好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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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快斗呼吸開始有些紊亂地輕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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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xiàn)在覺得我贏得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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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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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敢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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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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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一樣技術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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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居然是這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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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說著,掐了快斗的側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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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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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來回撓了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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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唔,別,哈哈哈哈哈哈住手……” 快斗癢得要命,在床上扭得快掉下來?!巴O掳」ぬ傩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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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輸我認輸,你比他好,比他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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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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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了那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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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別三日,如隔三秋,人在江湖飄啊,哪能不進步啊,工藤新一哪里知道,最近閱片無數(shù)的他真的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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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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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本來很高興,還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卻在聽到新一說放過他時,心頭猝不及防地涌起悲涼的酸苦。他突然把正要從自己身上離開的新一的上半身壓到了懷里,用沒受傷的右手臂圈著新一的頭,貼在了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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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準放過我,永遠都不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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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著基德胸口的心跳聲,聽著他說著這樣的話,心中模糊懵懂,不知道這樣的心情算什么,他明明愛著黑羽快斗,卻因為基德的一舉一動牽心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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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你愛上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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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快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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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聽著從基德的胸腔傳來的、更早到達他耳朵的肯定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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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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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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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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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說,是,或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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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有過一次完整的戀愛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清晰地知道,對于自己來說,什么感覺是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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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xiàn)在,他不敢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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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怪盜基德和黑羽快斗像到不可思議。他已經(jīng)分不清這種悸動,到底是因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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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夢見過基德形容的那個場景,在過去無數(shù)個月里,他們用信封互相交流著彼此的生活,以至于比世上的任何人都更了解對方?;率沁@么說的,所以他夢見了,無數(shù)鴿子飛過的旅途,基德是快斗送給他的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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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只是愛上怪盜基德還好,因為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之間的愛,根本不需要工藤新一剩余的生命去證明??墒牵绻且驗楹谟鹂於凡艕凵瞎直I基德,那么這樣對怪盜基德來說,還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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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對你負責,給我點時間,出院的那天給你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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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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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在這之前你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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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作思考狀,“有可能誒,那你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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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角我也會追殺你,然后把你丟海里喂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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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被魚嚇跑就不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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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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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斗作勢要打新一,卻牽扯到了創(chuàng)面極大的傷口,他疼得直咬牙,“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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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小心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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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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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錯?我不過是用口徑特別小的手槍打了你非要害處一槍,是誰不好好處理不包扎,是誰第二天就跑來我和快斗的家裝沒事人一樣?明明新加坡那時候你好歹知道好好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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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說著,突然想到什么,“不對啊那天我檢查了來著,你是怎么蒙混過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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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時候傷口裂開了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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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真的有夠能忍……我完全看不出來,真是的,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不會照顧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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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對,還真有一個,是黑羽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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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快斗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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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三好公民什么時候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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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安分守己,可是啊…一樣會下著雨不帶傘,不好好躲雨三十分鐘的路竟然自己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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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水產(chǎn)城市旅游因為不吃魚嚇得飯都不吃了竟然餓了三天。最后一天看到冰淇淋發(fā)瘋一樣的吃,直接進了醫(yī)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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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世上還有更蠢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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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工藤新一的破爛事我聽的更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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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啦我那都是為了案件為了救別人!能和黑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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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就是蠢!簡直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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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兩個月的住院,工藤新一和怪盜基德的一天天就是在這樣的日常中度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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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工藤有希子和工藤優(yōu)作回來接快斗的時候,卻被工藤新一告知——他已經(jīng)和怪盜基德在一起了,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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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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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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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卡普格拉妄想癥,也稱“卡普格拉綜合癥”、“冒充者綜合癥”、“替身綜合癥”。該病的患者會認為一個現(xiàn)實的人,一般是親屬或比較熟悉的人,被另外一個長相和特征完全一致的人冒充或取代,但因為只是視覺信號到邊緣系統(tǒng)的線路受損,聽覺信號沒有,所以在聽覺上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發(fā)病非常罕見,一般被解釋為精神分裂癥的一種。因此文中開頭的那通電話新一只是真實地關心快斗并向他詢問去處,通話的那一刻,新一會認為那個黑羽快斗是真實的,但再見到他,便不會再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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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關于結局:結局已經(jīng)到了黑羽快斗無論姓甚名誰新一都會愛他的地步,這個時候新一的病好沒好都已經(jīng)沒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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