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純愛/桃文/拉普蘭德]拉普蘭德小姐只是想給博士一個吻而已。


?本文含有大量私設(shè)以及ooc,如有不對就是我的錯,不要拷打我。
? “羅德島的博士,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為人,但最好還是別和我扯上關(guān)系....至少,這是為了你好。”少女隨意的坐在沙發(fā)上,腰間銳利的長劍把柔軟的皮革切割的支離破碎。
即使她光是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可讓正常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她就這么坐著,毫不在意。
“抱歉,拉普蘭德小姐,但資料顯示你的礦石病擴散程度已經(jīng)達到常人的極限,我不能就這么袖手旁觀?!?/p>
漆黑的面罩下傳出沉悶的聲音,哪怕少女身上褶皺的疤痕,冰冷的礦石,皮衣上干涸的血跡,種種跡象都在提醒他面前是一位孤僻暴戾的流浪者。但面對病人他始終無法狠心驅(qū)趕。
聞言,她只是歪斜著頭,嘴角提拉出銳利的犬牙,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我只為德克薩斯而來,你要記住,羅德島的博士,多管閑事可是要遭報應的。”
劍刃被迅速的抽出,架在博士的脖頸上,滾燙的熱血正在寒鐵下涌動,殺機刺骨而悚然。
“我不會放任病人不管,更何況,你的目標是我的干員,”博士伸出手指輕輕的將脖子上的劍推開,搖了搖頭"冷靜下吧,對你我都好。"
“奇怪的家伙,被人拿刀架著脖子居然還不怕危險的推開?!崩仗m德輕笑一聲,將劍熟練的納至腰間?!拔业拿质抢仗m德,其他的你不需要了解太多。嗯,這還真是叫人覺得深感遺憾啊。大概吧,希望你不會覺得介意,反正就算是介意我也不會去在乎你的感受就是了?!?/p>
“我只是聽說德克薩斯在這里任職才來的,你可不要對我的忠誠報有期待啊?!彼四ㄗ约旱南掳停劬ξ⒉[,蒼白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兜帽下漆黑的面容,“怎么樣?我這樣子說話你是否有覺得自己不爽嗎? ”
“不爽也沒關(guān)系,多忍忍就好了。等到忍成習慣了就行。 ”她挑了挑眉毛,不再多說。
“這些和身體比起來算不上什么,不是嗎?”聽著這些話,博士只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并將插在口袋中的手伸向了她“歡迎你,干員,拉普蘭德?!?/p>
拉普蘭德楞了一下,但又很快咧開嘴角握住了伸過來的手。
“羅德島?哼哼,真是個奇妙的地方?!?/p>
------------------可能,也許,或許是個好地方吧?-------------------
“有夠痛的.....哼,不過就這點可還不夠?!?/p>
拉普蘭德正無力的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喘著粗氣。
殘破的心臟正無力的敲擊著這已然被石頭透支到干枯的身軀,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她瞪著眼睛,一眨不眨,望著窗外荒蕪的大地,和遙遠的星辰。
或許應該慶幸?
多年流浪的痛苦早已根植在靈魂當中,汗水從額頭滴落,掩蓋了她發(fā)出的悶響。
“拉普蘭德?”
門把微動,走廊的微光照亮了昏暗的儲物室,和拉普蘭德那張掛滿白露卻依然帶著笑意的臉。
“呵,居然能找到這里,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家伙呢,虧我還一直刻意避開其他人?!?/p>
拉普蘭德凝視著門前沉默的人影,他正緩步靠近著自己。
[就這么讓他靠近你?你的瘋狂呢?]
[你形單影只,孤身一人,沒人在乎,沒人重視。]
[記住,沒人能給你依靠。你只有你自己,也只有你自己。]
一只狼帶著猩紅的眼眸從腦海中一閃而過,它的尖牙上,垂落著腥臭內(nèi)臟。
似乎有什么正在爆裂,正在蔓延,隨后刺入了脆弱的神經(jīng)。
“不過,給我滾開!”灰白的眼眸中顯露癲狂,白狼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嘴中吐著粗氣,腦中混著疼痛“我用不著你的同情!”
“我是博士,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病人,更何況,你是羅德島的干員。”男人的聲音很溫和。
“我好得很!不需要治療!”白狼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男人,此刻,大腦的記憶已被攪的混亂不堪,仿佛狼群在頭骨中狂舞。
腳步亂顫,汗水直流。疼痛壓迫著神經(jīng),腦海轟鳴著雜音,眼前的一切都在模糊。
想要離開,卻被男人堵住,試著推開,卻又無力栽倒。白狼將頭埋入了男人的肩膀,猩甜的血液泵入口腔,讓她想起了荒原上的空氣,一樣的血腥而暴力,卻給白狼帶來意外的安穩(wěn)。
“你還真是老樣子,如果是她可做不到我這樣子呢?!蹦腥藫u著頭將白狼擁入懷中,輕捋白發(fā)。
“不過還是有點痛。”他撫著白狼顫抖的脊背,小小嘖了一聲“睡著了嗎?”
這是什么感覺?
溫暖,安詳,令人困倦。
好安心啊。
真的,
很,
安心。
-------------------只是一場夢,真的。------------------
“你永遠無法離開這破碎的家族,你只能逃離,直至回憶不再折磨你。”
晦澀的低語在拉普蘭德的腦內(nèi)縈繞不去,她又一次看見了那些在庭院內(nèi)慘死的尸骸,他們被烈火炙烤的蜷曲,即使是這樣,他們依然在對一個人名嘶吼。
“拉普蘭德·薩魯佐!”
驚駭?shù)木跋笕缤h利的鐵鉤刺穿了拉普蘭德,她的肺部猶如那些尸骸一般,被烈焰焚燒的痛苦不堪。
無數(shù)只烏鴉在焦黑的巨樹上叫著,充滿惡意的迷霧在周遭顯現(xiàn)。
窒息的憤怒正在燒灼她的肉身,炮烙她的靈魂,但,從何而來?
似乎是對未來的迷惘?亦是遺失那所謂真我的不甘?還是.....永遠獨行的孤獨?
[你追逐著那頭野犬?你認為它是你的枷鎖?]
[不!你只不過在憎恨自己不是她!]
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耳邊低語,那是我自己嗎?
拉普蘭德并不知道。
我從未迷惘嗎?她不確信。
可能曾經(jīng)是吧,她的記憶中如今只剩下那黑暗,幽邃的,寂靜的黑暗。
[回歸,只身的孤狼,踏上荒野的古道,那才是你的歸宿,那才是你的道路。]
濕濡的黑暗涌入她的大腦,那是腐爛,令人作嘔的記憶。
寒風凌冽,拉普蘭德如同死尸般無法動彈。
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一個更古老、原始的自己。
那個她赤身裸體,與野狼為伍,手腳滿是血漬,渾身裹著污泥。
“狼在叫你回家,”她面露蒼白的笑意,走到了面前,嘴里聲音輕的像是在講悄悄話“重歸古道?!?/p>
黑暗已經(jīng)染指了她的心靈,愈來愈逼近,仿佛能夠吞噬人心。
或許,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游魂說不定才是她的歸宿。
....
....
....
肌肉緊繃,一觸即發(fā)。
“開什么玩笑???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因為這么一點噩夢就自閉?你以為我這些年怎么過來的?”喉嚨中鼓動著低吼,暴怒的白狼掐住了'自己'的喉嚨“你!這個!冒牌貨!有什么資格,說這些話!”
“那你為什么又要去追逐一個即使是你都不愿意承認的目標!”她睜大著眼睛,氣管艱難的咳出腥甜,卻不多抵抗。
“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拉普蘭德手中的力量愈發(fā)加重,‘自己’的眼光已經(jīng)開始黯淡,但卻能看見瘋狂在其中滋生。
“你所謂的答案只是害怕自己永遠的孤單一人!”‘自己’大笑著,口中的鮮血已沾滿脖頸間發(fā)雙手?!鞍堰@些秘密全給藏好吧!你永遠逃避不了孤獨!”
“講謎語可不能饒自己一死!”隨著骨節(jié)嘎吱一響,白狼緩緩松開自己的雙手。
白狼托著自己,緩緩躺在了地上。
死寂,還是死寂。
足以令人絕望的死寂。
空洞,無人回應。
就連心中最細微的回聲仿佛也被吞噬了。
只留下耳邊嘈雜晦澀的低語。
但不知為何,平時令自己彷徨不知的黑暗如今卻顯得如此包容,溫柔,令人心安。
想睡。
“拉普蘭德,哼哼,照顧人可是很累的,你之后可要好好報答我啊。算了,反正你也聽不到?!?/p>
“不過,對我就這么毫無防備嗎?真是受寵若驚啊,要不要在辦公室里準備一條被子呢?”
“真是頭疼啊,居然會在快要睡著的時候聽到這種話,”她挑了挑眉,輕笑一聲,“被照顧的感覺嗎?感覺也不賴嘛。”
狼誰得很沉,很久沒有睡得這么沉了。
-----------------夢中夢,什么盜夢空間?-------------------
白狼的眼眸微微睜開,一朵鮮艷的報春花正在書架上絢麗的綻放,讓人心醉神迷,猶如幻夢。
一朵來自敘拉古的花,象征著生命和希望。
打拉普蘭德來到羅德島起,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來自敘拉古花朵。
她深吸一口氣,微風將花朵清幽的香氣吹入病房。瓊鼻嗅動,濃烈的花香被她所捕捉。
系著圍裙的博士坐在一旁,他正拿著一本書翻動出簌簌的聲音,床頭柜上還擺著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
兩塊涂著果醬的面包和已被冒著熱氣的咖啡,很經(jīng)典的敘拉古早餐,也很符合拉普蘭德的口味。
“早上好啊,拉普蘭德。”博士合上了書本,放置一旁,“我做的早餐,希望它們合你的胃口?!?/p>
聞著咖啡香濃的氣味,拉普蘭德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苦澀混著甜蜜的味道正在填補她內(nèi)心的空洞。
“多謝了,親愛的博士。”拉普蘭德輕笑一聲,悠悠的坐起,一只蒼白的手接過了早餐,并對博士招了招手“不過,我有話對你說,靠過來?!?/p>
聞言,博士附身前傾,柔軟的嘴唇便在不經(jīng)意間在他的臉頰上留下痕跡,如被花瓣輕撫。
“我該說什么好呢?”博士笑著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而拉普蘭德只是慢條斯理的享受著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