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筒】風的季節(jié)(中)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上升到運動員。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周啟豪的私生活大家都看在眼里,之前還有他的女朋友因為不想分手來隊里鬧過,搞得隊里的人都對周啟豪有點看法,周啟豪看起來也不是很在意的樣子,照樣我行我素。
就這樣過了很久,大家都看出來周啟豪打球越來越不行了,雖然大家都說他手感好,但是手感并不是打球的全部,他陷入了困境,再加上之前的那些感情上的破事兒,隊里做出了決定,他直接被退回了二隊。
乒乓球隊的競爭多激烈啊,被退回馬上就會有人替你,沒有人是不可代替的。周啟豪天天訓練,但是他沒那股心氣兒了,怎么訓練都沒有效果,教練也急,頭發(fā)都快抓禿了,但也想不出任何辦法,周啟豪也累了,他的退意萌生,和他熟悉的隊友都能看得出來。
陳幸同作為同為國家隊的隊員,多多少少也知道,看他這樣,不說心疼吧,難受總是有的,她說服自己,畢竟周啟豪是有天賦的,她只是不想看他浪費天賦而已。這天她下訓下得早,坐在宿舍的床上想了好久才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陳幸同剛出宿舍就看到林高遠送王曼昱回來,她叫住要走的林高遠,說了自己的想法,林高遠作為隊友也擔心周啟豪,當然也知道這兩人之前的那些事情,他自己也不是沒勸過周啟豪,但是他能看出來,周啟豪自己轉不過這個彎來,別人說再多也沒用,雖然周啟豪這么長時間換過那么多女朋友,但是到底對陳幸同是不一樣的,要不然不會在他在每次提起陳幸同的時候臉色大變,林高遠想著讓陳幸同去說一說也好,說不定能說動周啟豪。
他領著陳幸同到了周啟豪的宿舍門口,敲了敲門,周啟豪不耐煩地開門,看到是林高遠和陳幸同,臉色變得差了起來,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林高遠再怎么樣都行,就是不想讓陳幸同看到自己這幅樣子,林高遠肯定也是知道的,但是現(xiàn)在林高遠還把陳幸同帶過來,他瞪著林高遠,眼里放著眼刀,林高遠卻不管,對陳幸同點點頭,“你們聊,我走了?!闭f完轉身離開,一點不管后面的兩個人。
陳幸同和周啟豪看著林高遠走遠了,收回了目光,陳幸同看著周啟豪,“不讓我進去坐坐?”
周啟豪這個人吧,雖然心里生氣,但他還真做不出把陳幸同關在門外面的事,他讓開身子,打開門,轉身走到屋子里,“隨便坐。”
陳幸同進去,看到他亂七八糟的寢室,覺得周啟豪真是一點沒變,邋里邋遢的。她沒坐下,看著周啟豪,周啟豪給她倒了一杯水,陳幸同順著水杯看向周啟豪。
“嗯?”周啟豪把水往她面前遞了一下,陳幸同這才接過水。
“找我什么事?”周啟豪靠在窗邊的墻,雙手環(huán)胸看著她。
“周啟豪,你到底怎么了?”陳幸同依舊像以前一樣關心地看著他。周啟豪變了,沒有以前那樣愛笑了,整個人身上散發(fā)出頹喪的氣息,這樣的周啟豪讓陳幸同覺得陌生。
陳幸同的語氣很輕柔,但周啟豪聽這話不樂意了,“我怎么了?我挺好的啊?!?/span>
“你天天訓練,但都沒訓到點子上,技術一點都沒進步,你還說你挺好的?你是不是想退了?”陳幸同看著他的眼睛發(fā)問。
周啟豪開始生氣了,他退不退,關陳幸同什么事兒?兩個八百年前就分手的人,本就不該再有什么交集,現(xiàn)在陳幸同倒是管起他來了。想到之前的事情,周啟豪語氣也沖了起來,“我想不想退關你什么事?陳幸同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坎贿^就是一個多少年前就分手的前女友而已,倒是管起我的事情來了,我告訴你陳幸同,我好得很,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常年把笑掛在嘴角的陽光開朗大男孩,說起傷人的話倒也厲害的很。
陳幸同一下子不太習慣這樣滿身帶刺的周啟豪,雖然他們倆分手分得不算和平吧,但是平常作為隊友,周啟豪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十分好說話的,她陳幸同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泥人捏的,再加上本來她也只是好心過來想勸勸他,誰知道周啟豪卻是這種態(tài)度,陳幸同語氣也沖了起來:“周啟豪你不能好好說話是嗎?我怎么就指手畫腳了?”
周啟豪把頭偏過去冷笑一聲,也不答話。
陳幸同看他不說話,像是開始冷暴力一樣,也受不了了,面色沉了下來,“周啟豪,我看你是腦子不清楚了,和別的女人睡多了,腦子睡沒了吧,我本來還想著好歹我們兩個也算熟悉,你要是有什么問題說出來,再加上林高遠樊振東他們也能一起解決,現(xiàn)在看來你被退回二隊就是你活該!你tmd就是個爛人!”
說完這些話,陳幸同把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看也不看周啟豪發(fā)青的臉色,直接甩頭出門。
周啟豪看她說出這樣的話,臉上難堪,心里難受,也不管她,任她出門去。
“啊——”
門外一聲尖叫響起,是陳幸同的。
周啟豪也不站在原地生氣了,他直接跑了出去,生怕陳幸同出什么意外。
他剛走出去,就看見陳幸同坐在樓梯上,神情痛苦,他直接走過去問:“怎么了?”
陳幸同的尖叫讓不少人都打開了門,樊振東看著周啟豪過去了,用眼神詢問著也打開門的林高遠,林高遠對他點點頭,兩個人擺擺手讓那些探頭的隊員們都回房間去,大家還是聽胖遠的話的,紛紛又縮了回去。
周啟豪蹲下來,伸手準備看陳幸同的腳,陳幸同把他手往旁邊一推,“碰我干嘛?我跟你有什么關系?周啟豪你是我的誰???我好得很,不用你來指手畫腳!”女孩子終歸還是記仇的,轉眼之間就把周啟豪的話給還了回去。
周啟豪看她腳踝都快腫起來了,還記得跟自己斗嘴,給他氣笑了,他好以整暇地站起來,“行,我不碰你,你就自己在這坐著吧。”說完他就轉頭走了。
陳幸同看他走了,一個人又氣又委屈,要不是放不下周啟豪那個爛人,誰跑到這來啊,這下倒好,吵了一架還把自己腳給崴了。陳幸同坐在樓梯間抱著腿,偷偷開始抹眼淚,這情緒一下子上來了,都聽不見周圍的聲音。
周啟豪抬腳走到一半還是回了頭,沒辦法,他總不能真放著陳幸同一個人坐在樓梯上吧,往回走了幾步,就看見陳幸同在抹眼淚,從來只看到陳幸同笑容的他心里的那股火一下子就沒了,他走到她面前蹲下,“哭什么呀?!?/span>
周啟豪腳步輕,正陷在情緒里的陳幸同根本就沒注意到,直到他說話,她把眼淚一抹,“誰哭了,你走?!?/span>
周啟豪看她還嘴犟,往下面走了兩節(jié)臺階,蹲在她前面,背對著她,“得了,上來吧,崴腳了可不是小事兒,我不看你腳,送你去隊醫(yī)那里行了吧?!?/span>
陳幸同還是坐著不理他,周啟豪看著前面的樓梯,嘆了一口氣,“快點兒啊,再磨蹭我這火車就開走了啊?!?/span>
啟豪號列車要開走了。
這是以前他們還在一起時,周啟豪嫌她慢,常常說的一句話。
不可避免的,陳幸同的心還是漏了一拍,看著在面前蹲下的健壯脊背,再看看自己的腳,她抹掉心里那點不自在,還是趴了上去。
感受到陳幸同終于趴到了自己背上,周啟豪呼出一口氣,把她的雙腿勾住,“圈緊了啊,別掉下來了。”說完用力起身,把她背了起來。
陳幸同環(huán)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背上。
“你說你也不注意點,下個樓梯都能摔?!敝軉⒑辣持_始碎嘴。
“還不是被你氣的?!标愋彝谒呅÷曕絿?。
“講什么呢?!敝軉⒑缆牪坏剿乃樗槟?,隨意發(fā)問。
“切?!标愋彝淅涞匕杨^轉到一邊。
周啟豪背著她走過很長的一段路,看到之前陳幸同表白的那棵樹,原本枝繁葉茂的樹現(xiàn)在變得光禿禿的,陳幸同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周啟豪敏銳地感覺到她蔫蔫的,不免有點擔心,“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忍一忍,一會兒就到了?!?/span>
“周啟豪,”陳幸同突然把他的脖子圈得緊了些,“你好好打球好不好?不要這么早就退下去行不行?”陳幸同知道周啟豪不是什么好人,但在她的青春里,周啟豪始終是滿分。
周啟豪聽到她的這句話的時候,正好走到了那棵樹下,就是當時陳幸同表白時的那棵樹,如今正是冬天,在他記憶里十分茂密的樹只留下彎彎折折的軀干,天氣極冷,陳幸同的話語卻讓他感覺到了暖意。
陳幸同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停住了腳步,半天也沒聽到周啟豪的聲音,過了好久,周啟豪才慢慢地重新動了起來,把她往上托了托,她以為不會再聽到周啟豪的回答了,她自嘲笑笑,是啊,本來就是前女友了,周啟豪又怎么會聽自己的呢,是她想得太多了,周啟豪連朋友都不想和自己做的。
正當她覺得是自己太自作多情時,聽見了前方周啟豪的聲音。
“好?!?/span>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想追問一下,又覺得不好意思,腦海里一番天人交戰(zhàn)之后,直來直去的陳幸同還是決定問清楚,她用力地搖搖他的肩膀,“哎,你剛剛是不是答應我了?你是不是會好好訓練了?你不退了對不對?”
周啟豪被她搖得差點背不穩(wěn),又有點不好意思,只好大聲說,“哎呀別搖了,到時候咱倆得一起摔!”
雖然沒有得到他的正面回答, 但是陳幸同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心里稍微好受了一點,趴在他肩膀上,多日略有焦躁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
周啟豪背著她,嘴里輕輕哼著歌,陳幸同聽見了,那是《風的季節(jié)》。
“隨風輕輕吹到你步進了我的心
在一息間改變我一生
付出多少熱誠也沒法去計得真
卻也不需再驚懼風雨侵”
?
走了好一會兒,他們才走到了隊醫(yī)那里,女隊醫(yī)作為最熟悉他們的人,看到周啟豪背著陳幸同來,眼神里不免帶上了一些八卦,周啟豪看著女隊醫(yī)心里有些無語,當然也有些不自在,把陳幸同輕輕放在椅子上之后,解釋道:“她不小心扭到腳了,我看見了,就背她過來了?!?/span>
女隊醫(yī)點點頭:“哦~是嗎?”雖然有點不信,但作為醫(yī)生的職業(yè)操守讓她開始認真檢查起了陳幸同的腳。
“嘶——”陳幸同的腳踝現(xiàn)在腫起了一個包,周啟豪聽到她痛呼的聲音,有點緊張地問女隊醫(yī),“她這沒事兒吧?!?/span>
女隊醫(yī)看看他看看陳幸同,“問題不大,沒骨折,但是這段時間盡量不要訓練了,好好養(yǎng)著吧,多冰敷幾次消腫。”說完從旁邊的小冰柜里給她綁上了一個薄冰袋,弄完之后叉著腰,“目前這么處理就可以了,”女隊醫(yī)看著周啟豪,“得了,弄完了,背回去吧?!?/span>
周啟豪和陳幸同剛剛還好,現(xiàn)在當著女隊醫(yī)的面,反而都放不開了,后來還是陳幸同看著女隊醫(yī)那一臉笑意,終于忍不住了,一向好脾氣的她指著地上沒好氣地對周啟豪說,“趕緊的,還要我自己走回去???”
周啟豪揉揉鼻子,蹲下背陳幸同回去了。
從那天開始,陳幸同和周啟豪好像又恢復到之前幾年前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周啟豪時常給她帶飯,陪她恢復,陪她訓練,周圍的隊員們看著他們都覺得很奇怪很訝異,有那性子直的東北隊友就直接問陳幸同是不是又復合了,陳幸同笑呵呵地回答:“沒有啊?!?/span>
還有男隊的人來問周啟豪,周啟豪別別扭扭的,“哎呀就那樣吧。”反正這兩個人就是沒說復合,也沒說還是在分手。
林高遠見他倆一直這樣,在更衣室的時候跟他開玩笑,“還沒開口把陳幸同追回來啊,真不是個爺們兒。”
周啟豪邊換衣服邊回嘴,“是啊,我不是個爺們兒,我這個不是爺們兒的人準備給王曼昱介紹一個對象,你覺得怎么樣???”
林高遠立馬臉沉了下來,“收聲!”
“切~”周啟豪氣定神閑,“人家王曼昱身高腿長,皮膚又白,隊里喜歡她的男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你喜歡人家還不跟人家表白,成天偷偷摸摸躲在后面看人家比賽,我看啊,你才不是個爺們兒呢?!?/span>
林高遠的話一下子被周啟豪堵了回來,他也不取笑周啟豪了,換好衣服拎著訓練包板著臉氣沖沖往外走了。
周啟豪見他走了,笑了笑,他覺得林高遠也缺那火燒一把,不過細細想來,他確實應該正式追求一下陳幸同了。
又是訓練結束的一天,以前啊都是陳幸同來等著周啟豪,現(xiàn)在換成是周啟豪在門口等著陳幸同,陳幸同抿抿嘴走向他,兩個人肩并肩一起走去食堂吃飯。
現(xiàn)在已是春天了,之前那棵落滿雪的樹如今已經(jīng)發(fā)出了嫩芽,在春風中悄悄窺探著眾人,周啟豪原本沉睡的心臟,在今年春天重新栽入名為陳幸同的這條愛河。
周啟豪走著走著來了一句“今夜月色真美?!标愋彝蛩谎郏疤於紱]黑呢你就知道月色美了?”
“嘖,”周啟豪撓撓頭,接著往前走,又說了一句,“汽笛聲的確微弱,聽見沒聽見都分不清?!?/span>
“你耳朵沒事兒吧?這么大聲音你聽不見?”陳幸同似乎沒什么浪漫細胞,開口就開始損周啟豪。
周啟豪精心收集的話被堵了回去,但他不死心,又說了一句,“你頭發(fā)亂了哦?!?/span>
陳幸同摸摸頭,“沒啊,你咋今天話這么密?。俊?/span>
周啟豪宣告投降,“走吧走吧去吃飯吧?!彼X得以前陳幸同溫柔脾氣好絕對都是裝出來的,她就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
陳幸同跟上他的腳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微微翹起,呵,裝傻誰不會啊。
一頓飯的時間讓周啟豪明白迂回地和陳幸同說話是沒用的,所以在回程走過那棵樹的時候,周啟豪拉住了她,陳幸同不明所以轉頭看著他,“啥呀?”
周啟豪看著陳幸同那和多年前一樣仍然清澈的雙眼,舔舔嘴唇,“陳幸同,我知道我周啟豪對你來說不算是個好男人,在第一次和你談戀愛的時候,我確實抱著有女朋友也好的敷衍心情來對待你,但是那三年時間已經(jīng)讓你在我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或許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我真的已經(jīng)愛上你了?!闭f著他又從口袋里拿出兩根紅繩,“這紅繩是之前分手的時候你給我準備的三周年禮物,我看你扔了,我當時生氣,但還是偷偷把它撿回來了,你的心意,總不能放在垃圾桶里?!?/span>
陳幸同原本還能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話慢慢地就把頭低了下去,也沒看周啟豪,周啟豪開始繼續(xù)說下去:“我也知道我之前的做法真的傷害到你了,我很抱歉,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我這次是認真的?!敝軉⒑姥柿搜士谒?,也不敢看陳幸同,只好看著旁邊的樹,“幾年前,你在這棵樹下跟我告白,我答應了,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也是我最后悔的決定,我后悔沒有好好對你,沒有認真對待那段感情,如果你愿意的的話,以后我會用我的實際行動來向你證明我的心,我在這里以結婚為前提請求你和我交往,這棵樹作證?!敝軉⒑老騺韺τ谀切┲皇峭嫱娴呐⒆犹鹧悦壅Z信手拈來,但一旦對上陳幸同,那些哄人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當他好不容易說完之后,抬頭看著陳幸同,陳幸同笑著看他,但是眼底卻泛著淚光。
周啟豪很少看到陳幸同哭,上次陳幸同崴腳哭得那樣他是第一次見,這次安安靜靜地哭也是第一次見,周啟豪一見到陳幸同的眼淚就心里發(fā)慌,連忙伸出手指擦去她的眼淚,“不是,你不答應也沒事兒,大不了咱倆慢慢處嘛,你別哭啊,我不是要惹你哭的。”
陳幸同心情復雜得很,她知道周啟豪不是個好人,她也知道在她主動提分手之后,周啟豪又交往了很多女人,也和很多人睡過,她應該唾棄他,覺得他惡心的,但是看到周啟豪這樣子,她又忍不住心軟了,看到了周啟豪的態(tài)度,陳幸同原本沉寂的心也被喚醒,心中那對于當初感情的眷戀突然翻涌上來。
陳幸同拿開他的手,眼睛盯著他,周啟豪的眼神并未躲閃。
“周啟豪,你確定?你說的話我可是會當真的?!?/span>
周啟豪連忙點頭,“確定確定,我百分百確定?!敝軉⒑勒f完之后只覺得時間突然都停了下來,在等待陳幸同給他回答的時候,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相對靜止,對別人來說只是很短的時間,像按下快門鍵那樣短,但是對他而言卻像經(jīng)歷了一個漫長的季節(jié),漫長到他看到陳幸同點頭都有些不自信了。
陳幸同其實一直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她這段時間也被其他女隊友勸過,說周啟豪不是個好東西,勸她別吃回頭草,她也明白自己可以找到比周啟豪更好的歸宿,但是當周啟豪這樣站在她面前時,她竟然真的想要賭一把,賭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當她看到周啟豪認真的眼睛時,她想:怕什么,姐賭了!
你看,在感情和理性的永恒沖突中,感情就沒有失過手。
過了好多年,周啟豪仍未忘記等待陳幸同點頭時的那份緊張,也就在這一天,陳幸同正式成為周啟豪的女朋友,并開啟了一路支使周小比的女王之路,但周啟豪不知道的是,陳幸同的心里仍舊有一道坎沒有跨過去。

感謝大家支持,寫完就發(fā),不定時。
人其實都是很復雜的,即使知道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那個人有多渣,但還是會情不自禁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