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
一、以身試法者
坎坷。
在不平靜的8月,N生于一個小村莊,當?shù)亟洕鷺O不發(fā)達,導致了大多數(shù)戶人家的貧窮,而N生不逢時,就出生在那個年代,沒有人的童年是好過的。、
母親永遠喂不飽他,這導致了同是貧窮,他的身高與體重仍是落下同齡人一大截,在同樣年齡的鄰居小孩面前,他仿佛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蘿卜頭,腦袋很大,身子卻極不成比例,這使他看上去瘦弱并且不對稱,主要原因自然是營養(yǎng)缺乏。
十三歲的他,身高僅僅是可憐的152厘米,比起鄰居家的孩子整整少了15厘米,身高的極端差距讓他看上去只有十一歲。
而恰在N十四歲時,他的家庭迎來了一場浩劫。
N的母親由于過度操勞猝死了,娘家人要求的賠款達到了十萬,這其中竟然不包括了葬禮的花銷,這對于N與N的父親,無疑是一筆巨款,無奈之下,N的父親向村里借了十萬賠付,貧窮的他們打不起也不會打官司,只好每天勞作來一點點支付這十萬元。
但是,N的父親此時卻煙酒纏身,每晚都用打工的錢喝得爛醉,醉酒的父親性情大變,看到N就拼命地毆打,N被打得遍體鱗傷,身上一塊塊的青紫的淤青,口角被扇得出血,皮鞭抽打的紅色印記隨時可能繃破。
當年下旬,N的父親死于突發(fā)心肌梗塞,當晚一命嗚呼,N自知支付不起賠款及利息,于是當晚便奔逃出外,從此不知所蹤。
村里人有不同的猜測,有的說,這小子指定死了,有的說,N逃去別村了,有的說,N為了逃避這么一筆賠款自殺了,一時間事鬧得很大,說啥的都有。
然而只有N自己清楚,自己當晚是躲在柴垛后過的夜,村里外狼經常光顧,所以他拿著一根釘棒,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了一晚上,眼不敢合一下,他怕自己睡著了,成了狼的盤中餐,他瞅著月亮下去太陽上來,他才敢動一動,哪知一動,就倒地上了,蹲了一晚上,腿徹底麻木了,他連滾帶爬起來,仔細地反復按摩腿部,這才勉強能夠行動,他向遠處不要命地跑了幾里地才停下。
后來,他到了城市,一戶富人見他可憐,便收養(yǎng)了他,讓他上學,N此時已經是17歲,于是便去了普高,學的不錯,但他不愿意寄人籬下,第二個學期便逃學了,來到市井跟著商販們混,高中半年沒白學,有知識,他便幫著商販賣貨,倒也不錯,混得有頭有臉,都好說話,于是煙成了他的伴侶,辛辣,噴云吐霧。
直到后來,他在校門口倚著墻抽煙時偶然碰到了那個女孩,要到了她的照片,一直帶在身上,一天,他精神失常,被群眾拉進了那令他一生難忘的21號精神病院,里面的醫(yī)生護士院長,“沒一個有他媽的一點良心”,里面的病人也都“跟瘋狗一樣”,他“每日就是在這狼群里混日子”,飯“難以下咽,根本不是人吃的東西”,于是他在里面“忍氣吞聲忍饑挨餓低聲下氣做了一年的病狗”,這才辦了出院手續(xù)。
哪知出院后第一天他就受了如此刺激。
N去上廁所的時候,隔壁間傳來男人的威脅聲與女孩抵抗并大喊的聲音,他本想去阻止,一把刀卻扎穿了隔墻,差點扎到他,他大氣不敢出一聲,直到男人達到了他的目的,N才敢出來,可是剛一出來,拉開隔間門一看,女孩被抹了脖子,甜美的臉上此刻沒了生氣,兩只眼睛也失去了光澤,他顫抖的手向女孩的脖頸上摸去:血!鮮紅的血!
他替女孩合上眼睛,緊緊抱著這具還有溫度的身體,泣不成聲。
這是一間廢棄的廁所,已經多年沒裝修過了,雜草叢生,青苔掛壁,幾乎沒人使用,更令他憤怒的是,這間廁所,就是因為在精神病院外沿不遠處才沒人用的,諷刺嗎?沒有人愿意在一群精神病人邊上上廁所!但是是否有人想過,他們?yōu)楹巫兂涩F(xiàn)在這樣?
他們受人欺侮,受人歧視,受人攻擊,受人謾罵!“他們是人,但他們害怕人!人殺死同類,人欺凌弱小,有人仗勢殺人,有人以大欺小,只有人,才會做出這惡毒的舉措......人,手里拿的是同類的骷髏,腳下踩的是一具具同伴殘缺不全的身體,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有誰能夠逃避,讓弱者怎么生存!”
N發(fā)現(xiàn),自己唯有做這個斬殺這些人孽的“救世主”,才能博得同情與民眾的支持,他懷恨在心,對這個社會,也是憎惡有加,漸漸地,他將拿起刀,走上這一條不歸路。
到這時,他的人格分裂正式出現(xiàn)了。
“......報復!”
二、憎恨
N極引人注目,而最凸顯的是他那雙藍色虹膜的眼睛。
門鈴響了。
“誰???”一臉迷糊的,還未穿上警服的警察揉著眼過來應門,當他看到一雙藍色眼睛時,他愣了一下,“你誰?。空椅沂裁词??”
“其實沒事,就是想問一下,您的工作地點在哪兒???”說出“您”這個字時,N強迫著自己不要皺眉。
“哦......就那,這對面那個商場,看到沒?我一般在那值班。”
“好的,謝謝啊?!?/p>
這名警官姓孔,很顯然,他就是那天犯下奸殺案而能全身而退的那個人,而這時,他絲毫沒發(fā)覺自己被盯上了,這會在衛(wèi)生間里哼著小調梳著油光發(fā)亮的頭發(fā),還在沾沾自喜于為什么有人來問他的工作,以為是要給他升職了。
N進到商場里頭,買了份今日份報紙,在烤肉店開業(yè)時,他迅速穿上廚工服,戴上口罩混入后廚,觀察完刀架之后趁廚師不注意逃出,他看向腰間的水果刀和殺死女孩用的那把刀,皺了皺眉,隨即便盯著商場入口。
不多時,孔警官和他的同伴一同進入商場,N鎖定了他,隨后便裝作無事般一路跟蹤,直到他們找到吃飯的地方,孔警官恰好要去衛(wèi)生間上廁所,這給了N絕佳的機會,于是N緊隨其后,在其坐上馬桶后猛地拉開隔間門,用戴著手套的手緊緊捂住其嘴巴,隨后在其腹部用力捅了一刀,直至其不再有動靜,N把報紙放置在其手上,擺正,隨后將刀洗凈,再溜到后廚,把電斷掉,然后憑借記憶將兩把刀放置在刀架上,出來之后打開電閘,讓所有廚工都認為這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短暫的停電。
整個一套過程似行云流水,沒有任何漏洞。
衛(wèi)生間里,死去的孔警官,頭向右無力地垂了下來。
好巧不巧,幾分鐘后,一個男人走進衛(wèi)生間,在尸體左側的隔間里的馬桶上重重坐下,方便完后,他發(fā)現(xiàn)廁所里已經沒有卷筒紙了,于是猛敲右側隔板,可他不知道,他的右側是一具尸體,尸體怎么會給人紙呢?沒有辦法的辦法,他用手解決了,洗凈手后,他敲了敲隔壁的門,沒有動靜,他猛地一拉開,卻看見一只失去生氣的眼睛瞪著自己,死死地鎖著他,他即刻癱軟了,大喊一聲,這一聲來得可好,把警察引來了。
N慢條斯理地走著,走向密閉的抽煙處,抽煙處裝了排風機,很不錯的設計,他取出一支煙,點上,面朝烤肉店方向,緩緩抽了一口,味道很柔和,他甩了甩點煙的左手,將打火機收好,看著一群不知所措的警員忙活著。
能查出來嗎,他內心掙扎的不是這個,而是警察,能發(fā)現(xiàn)這起隱含的案件嗎,能為女孩鳴冤嗎,他帶著憂郁的眼神看向那一群在討論或者是侃侃而談的警察,然后,他看見警察們進了烤肉店的后廚,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是苦笑與冷笑夾雜的復雜的表情。
他暗自神傷,摁滅了煙頭,走下樓梯。
他揮手打車,回到了他所熟悉的市井,他坐在角落,看著女孩的照片,她的微笑被定格在了照片里,我能為你報仇嗎,N捂著腦袋,心中五味雜陳,他厭惡這個社會,卻喜歡上了一個女孩,這是否矛盾,然而他釋懷,他恨的是黑色的,暴力的,無人性的社會而不是美好的,陽光的,向上開朗的物或人。
他太愛這個女孩了,但是,人死了,這是不變的事實,他懺悔,并不是因為他殺了個人,而是在女孩尚能救時沒有伸出援手,N拼命扇自己耳光,責罵自己的無能。
而隨著DNA驗樣的出現(xiàn),N也達到了自己的目標:讓警方轉移注意到這起奸殺案上去,當日報紙的頭條一目了然:
震驚!一警察強奸并殺害高二女學生。
N剪下頭條,并女孩的照片一道用火燒了,他雙手合十,虔誠地向女孩道歉,因為,從此他要忘了她,忘掉這黑暗中一絲的光明,然后被黑暗吞噬,,走向黑暗,直面黑暗,反抗黑暗,他是黑暗中的一道光,但不發(fā)亮。
他學會了憎恨,憎恨世道不公,憎恨人世不平,憎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而他緩緩走向了憎恨,這深不見底的深淵,人的憎恨不會因為去除憎恨之物而消失,反之,它會越積越多,最終,吞沒憎恨者。
“奸殺案,先不用告訴他的家人,先報告他的死亡消息?!?/p>
“向女孩父母報告女孩的死訊,并......給予安撫。”
“盡快找到兇手,讓案件從未解決里去除吧?!?/p>
N坐在墻角,面無表情地抽著煙。
“從來都沒有兇手?!彼f。
三、隱姓埋名
他已經23歲了,他很清楚這代表了什么,一旦被捕,十年起步,他必須要謹慎再謹慎,才能在這黑暗中充當正義,來殺死那些未受懲戒的人,“從來就沒有兇手!”N扔掉了煙,搖著頭又說了一遍。
他的心,扭曲了。他的方向是對的,只不過方式錯了,他用這種方式來懲戒,滿足他內心對于懲罰罪惡的快感,由此一并報復這個讓他轉變的黑暗社會。
“對不起,我們很遺憾?!眱擅瘑T來到孔警官母親住處,老人看著警員證,老淚縱橫。
“幫我們討回公道!”她的聲音在發(fā)抖,“即便他犯了罪!”
N掂量掂量煙盒,一盒煙總是抽得那么快,這還是昨天中午剛買的,他嘖了一聲,把煙盒收好,第四天了,警方開展調查的第四天,新聞頭條出現(xiàn)了:
兩起案件都已查獲罪犯!
N不屑地笑了一下,移開了手邊的報紙,這充其量不過是糊弄民眾的技倆,因為今天放假,警員離職了,N焦急地等待著,這時,好友M發(fā)來的信息令他大吃一驚:
我朋友,在院里被人做掉了。
M的朋友,由于間歇性精神疾病被送入21號病院,而就在一次秘密交流中,M的朋友不知所蹤,準確說,是死了,被院長活生生拷打而死,而這個院長,已經連著殺掉二十多個病人,不是打死就是拿他們做實驗,不僅是注射,還追加電擊。
緊接著是兩個字。
幫我。
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N剎那間慌了,為什么不是以往的直接開罵或者哭訴,而是“幫我”,M是怎么知道是他的?他緊皺起眉,開始思索,而M再次發(fā)來的短信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我知道是你。
N的呼吸變得急促,這是一種被人看破且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現(xiàn)在,N就是那只獵物,但他明白,M是個心理學家,和他不同,M是個完美的學霸。
N本想發(fā)“不是我”,轉念一想,全盤地否認只會遭到更大的懷疑,于是他簡單回了一句“什么?”按按鍵時,他的手指在顫抖——他太緊張了。
回復讓他背后一涼,更讓他的心臟停跳了幾秒。
殺人犯。
另一邊的M冷靜地坐著,眼神靜得像一汪死水,而又冷得能讓死水結冰,他正在一步步打散N的心理防線,以好友的身份,更是以一個心理學家的身份。
然后,他點了幾下屏幕。
你需要隱姓埋名,正如你在院里那樣,我會盡力幫你。
N閉上眼睛。
隱姓埋名,對,隱姓埋名。
不能再有人知道N的名字和犯下的罪行,即使那會博得網民大肆支持,對于N也是極不利的,因為這里還存在警方,只要N一拋頭露面,就會被警方精準定位。迅速抓捕。
N定了定神,回道:“就按你說的辦?!?/p>
“你要辦的是我盡量?!彼a充道。
好。
M回道。
院長全名顧禮成,45歲,為人寬厚仁慈,但是控制住院內消息,拿無家庭的病人做實驗,不巧,他把M的朋友殺了,而他自以為掩飾得很好,殊不知,他已經成了N的二號獵物,N來到黑店買了不少砒霜,確保這個人要活不成。
他迅速定位到了顧禮成訂的外賣,趁外賣小哥上樓送外賣之際,將一包砒霜迅速倒入顧禮成的咖啡中,再將杯子搖晃,又放回原處,這種方式很快,N慢悠悠地向后方走去。
果不其然,外賣被送到顧禮成家中時,他看也沒看,沒有絲毫的防備意識就就著三明治咽入肚中,然后穿上西裝去院里上班,還沒到辦公室,他的肚子就“咕咕”亂叫并且劇痛,他飛奔去廁所,解決完了回到辦公室又開始痛,攪碎割裂般的疼痛,他咬緊牙關,想著過一會就好了,于是趴在桌上,誰知疼痛一陣比一陣劇烈,直至他口中猛地噴出一口血,他的手指痙攣般抽搐著,身體也隨之顫動,沒幾分鐘,他不動了。
他至死不知道,他的咖啡里放了毒藥。
五六分鐘后,一名護士來到辦公室,正向匯報情況,卻發(fā)現(xiàn)院長趴在桌上,似乎睡著了,而當她觸碰院長的手想將其叫醒時,護士嚇了一跳——院長的手冰涼,于是她迅速撥打了報警電話與急救電話,救護車沒多久到了,院長被判定死亡。
“下毒了?!庇卸嗄杲涷灥睦闲叹敛贿t疑地下了定論。
死者臉部發(fā)青,表情痛苦,身上沒有瘀傷或是其他傷口。
然后,顧禮成咳出那一口血,從中化驗得三氧化二砷——砒霜的主要成分。
手法稱不上很高明但是目標極為明確,是早有預謀的殺人案,并且精細規(guī)劃好的。
干得漂亮。
M看到新聞后給N發(fā)了這條消息。
六月了,雨現(xiàn)在仍淅淅瀝瀝,打濕了樹木也打濕了人心,N坐在一顆白樺木下,任憑全身被雨水澆透,已經殺死兩個人的他,已經無法贖罪,他唯有的自尊和信念只剩下了刻進骨子里的罪惡。
四、人道
砒霜這東西,要買到可是極難的,這東西不在藥房出售,正規(guī)的大醫(yī)院中有得賣,一般處方只開一點點,防止中毒。
查遍了附近所有的醫(yī)院,一家都沒賣出去,根本沒人會買,因為不用治什么病,于是,警方始終沒查出這些砒霜的來源。
而另一邊,警方也未從上一起案件中查出什么,只能先當懸案掛著。
N與M在集市中的酒館里碰杯,四處聲音一片雜亂,似乎都在討論什么,N仔細聽,聽到“柳光中學”四個字,這個學校N和M是知道的,“柳”取自創(chuàng)辦人的姓,“出什么事了?”N問。
“似乎是柳光中學的校長私吞了七萬的學金?!盡答道。
“私吞公款,能被判個五年?”M補充道。
“剛好在處決范圍內,把他干掉吧。”M冷冷回道。
M皺了皺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確認沒人聽見后,他默默喝掉杯中的蘇格蘭威士忌,站起身。
“走吧。”
他們離開了酒館,街上一片漆黑——這必定是維修工與電工的責任,前幾天陰雨,電線外露受潮,已經兩天沒修了。M和N坐在街旁,M問N:“這次又用什么手法?”
N看向自己手中握著的酒,若有所思,許久,他說道,我有方法了,一種讓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方法,別說我殘忍。他的手中,是高度的白酒。
經過兩個禮拜的努力,他四處奔波,用不同的身份聯(lián)系了很多人。最終他要到了校長的電話號碼,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見面相談甚歡,兩個人很談得來,于是在一個下午,N邀請傅清平校長去樓下喝酒,毫不知情的校長欣然答應。
N帶著一瓶二鍋頭來到了約定地點,在那里,他一記手刀劈暈了傅清平,緊接著將二鍋頭倒在他的衣服上,他戴著口罩,戴上墨鏡,確保萬無一失。
他假裝攙扶著傅清平,路上卻碰見了在菜市場剛下班的張大娘,N用提前在網上找到的聲音極像傅清平的音頻發(fā)揮了作用,他簡略應答,匆匆上了五樓,他從腰間掏出特制的鑰匙,打開大門,將窗戶打開,然后將昏過去的傅清平搭在晾衣架上,往下一推,確認傅清平死亡后,他回頭把門鎖上,從五樓迅速下來,確認沒人看見后,他逃之夭夭。
過了一個小時,焊工過來了,他繞的前門,所以沒發(fā)現(xiàn)尸體,他上了五樓,把門焊死之后就走了——戶主要求把門焊住——偽造了一起密室殺人案。
第二天早上,警方接到報警電話稱有人墜樓身亡,,現(xiàn)場照片觸目驚心——死者從五樓墜落,呈趴臥式著地,肋骨與胸椎幾乎全部斷裂或粉碎性骨折,顱骨碎裂,鮮血遍地,似蛛網般四散分布,腦漿流了一地,慘象不言而喻。
許多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都捂住了眼睛,聞訊而來的醫(yī)護人員迅速將尸體抬走。
“怎么全是酒味?他媽的,這是喝了多少酒哇?”一個刑警頓著腳抱怨著。
一隊刑警走上五樓,嘗試拉開五樓的門,紋絲不動,可當他們看到了門邊時,忍不住當場爆了粗口,“給焊上了,焊了個嚴嚴實實。”他掏出手槍,想用這個打開門,然而他自嘲地笑了笑,用完一個彈夾都是不可能打開這門的。
“警部工程隊到了!”
鏈鋸被卡進了門縫,開關一打開,鋒利的刀片運作起來,與焊接處發(fā)生激烈碰撞,產生了白紅的火花,十幾分鐘后門被鋸了下來。
“記錄數(shù)據!”
“室內有酒精氣味,兇手正是張大娘遇見的人?!?/p>
“兇手戴有口罩墨鏡來遮擋容貌?!?/p>
車上鑒定科人員來到了五樓。
“死者血液中不含有酒精,死者幾乎沒有飲酒。”
“那酒味來自于......”
“衣服,外套上有白酒?!?/p>
現(xiàn)場的人都沉默了,死了這么久,酒氣怕是已經消散了吧,這還要鑒定科仔細鑒別一番?真是有損形象,隊長捂住額頭,深呼一口氣,苦笑。
“我盡我努力做到人道了,他沒有任何痛苦。”
N點著了煙,眼睛盯著天花板。
“他們以所謂人道待人,我予以回報,雖說死相難看了點,但是死法可是極人道的。”N挑起嘴角,冷笑,“哪有什么人道呢,你說是吧?!?/p>
五、
試看背后的城市,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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