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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 ? ? 第二十二章

? ? ? ? ? ? ? ? ? ? ?最后的機會！三日之約

? ? ? ? “你還能夠有……什么樣的本事呢？”

? ? ? ? 咲音美可淡淡把刀朝身側(cè)架過，豎架反手?jǐn)r截式，她早已經(jīng)料想到雅音宮羽下一刀會是一記回首攔腰斬。一把闊刃寒冰鏈子刀與短柄太刀碰上了，“叮嚓”的聲音響得分外清脆。那兩把刀碰上是格外迅捷的，而撤刀速度也是十分靈敏的，雅音宮羽只和咲音美可碰過一刀便換了招式，若是遲了，進攻者錯失良機，防守者性命不保。

? ? ? ? 雅音宮羽咬著牙，沒有人看到她因為氣憤至極而繃直的面孔和緊咬的銀牙。一刀砍空，一刀被攔下，所能夠使用的全力攻擊不論什么樣的，都不能夠把咲音美可打倒，甚至連造成威脅和一點點緊張都沒有。雅音宮羽吐了一口氣，寒冰包裹的她，也像發(fā)動機一樣，有了需要散熱的階段了。她的出招和這一聲嘆息是同時進行的。她一收手，把刀反架在脖子邊，又一翻手亮刀花，飛身出刀捅向咲音美可的左臉頰。

? ? ? ? 咲音美可看得出來，這一刀帶著濃濃的恨意與不甘。大姐輕聲哼過，潛身縮首，不退反進，往前一突，子彈頭一樣掘進。火光映射之下的熒屏上，兩個飛舞的身影相對而馳，一個持著闊刃刀前扎，一個縮著腦袋到了刀刃不能夠顧及的下方抱著胳膊往前突進。

? ? ? ? 兩道殘影擦肩而過，雅音宮羽定下了，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妙，因為就在她經(jīng)過咲音美可的一瞬間，她看見了咲音美可除了縮起身子躬身躲過之外，還把那柄太刀抬起固定到了她的左側(cè)。過時，已經(jīng)有一把刀在自己左邊的冰甲上留下了劃痕了嗎？

? ? ? ? 雅音宮羽吃了一驚，下意識把眼睛的余光掃到了腰間的盔甲。甲胄左邊腰側(cè)已經(jīng)有一道淡淡的裂痕了，晶瑩的冰甲可見裂痕，正好延伸到了自己的腰間衣裳?。?/p>

? ? ? ? “什么……”雅音宮羽簡直不敢相信，“這么鋒利！”

? ? ? ? “是不是……還不明白你自己現(xiàn)在究竟為什么不招我喜歡？”咲音美可的言辭冷漠中透露著火爆，那是火一樣快要爆炸的、山雨欲來的寒夜嗎？

? ? ? ? “鐺啷！”雅音宮羽手中的刀摔在了地上，這樣巨大的實力懸殊，自己不論怎么打，都是沒有辦法勝利的?。?/p>

? ? ? ? 果然……我還是打不過她啊。我全力使出的那些招數(shù)和戰(zhàn)斗技巧，超負荷調(diào)用的那些神眷之力，都是沒用的啊。和這樣的人打，就像是螞蟻在面對巨蟒，麻雀在面對獵鷹，不論怎么努力，在它們看來，甚至沒有辦法讓它們感到恐懼。

? ? ? ? 說起來，自己真的是蠢到頭了呢！自從我當(dāng)年被彩音接入家族里面以后，認(rèn)識了咲音姐姐，她便是家族新一代的大姐頭了。不論是神眷者的日常修煉還是各項管理和應(yīng)試，她都是脫穎而出、出類拔萃的刺玫瑰。家族里面即使是是骸音姐還是逆音姐弟這樣的杰出神眷者，都沒有辦法對她說一個“不”字。她的強大，我望塵莫及，她否定的東西，定下了就一定不可更改，更何況是我連累了綾彩音。

? ? ? ? 我怎么可能打得過她，我又怎么可能改變她這樣的強者的心意，我又怎么可能在她手里，贏回我們的所愛之名呢！

? ? ? ? “看起來……你不僅不知道為什么不招我喜歡，還更加讓我覺得厭惡了呢！丟下了刀，是要投降了嗎？你這個混賬，難道說……”咲音美可在顫抖，她的嘴唇的抖動已經(jīng)讓她不能好好說出這一整段話，棕紅色的眼眸也是被她的顫抖激靈得連連眨了兩下。咲音美可拿起了刀，指著雅音宮羽垂下的頭和失去了戰(zhàn)意的身軀。

? ? ? ? “連刀都扔了，難道說你這家伙下一步就要跪在我面前投降，乞求我承認(rèn)你們的愛情嗎？??？”

? ? ? ? “呼嘩——”咲音美可果真不愧為家族最強的大姐，她的一陣發(fā)怒，所激蕩起的厲害，沒有人可以不為之臣服。只是怒火沖心之下的訓(xùn)斥，周圍涌現(xiàn)的氣流便足以把唯一能夠在夜間帶來光明和希望的篝火堆吹拂熄滅，像是吹滅一盞蠟燭，舀起一瓢水一樣簡單。雅音宮羽驚嘆這強大的力量，她也不由自主渾身顫抖了，是驚嘆？是害怕？是憤怒？是不甘？顫抖……究竟是為什么呀！

? ? ? ? 我已經(jīng)輸了啊！難道說她會愿意承認(rèn)現(xiàn)在看來連追認(rèn)都已是奢求的愛情夢想嗎？如果說她的斥責(zé)和怒吼都是她要享受權(quán)力和臣服的美妙感覺而給與我的暗示的話……

? ? ? ? “撲嗵！”

? ? ? ? 終于，讓怒斥者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出現(xiàn)了！

? ? ? ? 失去了力氣一樣，雅音宮羽跪了下來。毫無勝算的她垂下了腦袋，重重地跪在了咲音美可的面前！

? ? ? ? “求求你……不要再踐踏我們的愛……”

? ? ? ? 她恭恭敬敬地，伏到地上，用她曾經(jīng)一次又一次依偎在彩音懷里的腦袋，在地上磕出了一個又一個“砰砰”作響的頭。

? ? ? ? 這等乞求，是何等的卑微，又是何等的悲哀……

? ? ? ? “你在乞求我？”咲音美可的臉已經(jīng)脹成了紫色，粉嘟嘟帶著肉的臉龐，現(xiàn)在也因為此時的猙獰擰成了一團花卷。

? ? ? ? “你在……乞求我承認(rèn)你們的愛？”

? ? ? ? “你現(xiàn)在就放棄了？”咲音美可往前踏一步，把刀收到了身側(cè)，刀刃依舊在顫抖，“你知道嗎？你所愛的綾彩音，寧愿死都不肯說一句放棄，可是你現(xiàn)在，居然要放棄捍衛(wèi)自己的愛情去選擇乞求？難道說，你當(dāng)丫鬟的命運的解脫是靠的彩音的乞求？你現(xiàn)在被彩音舍命的解救，也是靠的彩音的乞求？雅音宮羽！你看見了嗎？那一天的夕陽下，你的背后，那是一個永遠不會放棄的女孩子——綾彩音！你身后的彩音身體千瘡百孔，你身后的彩音身體在被逐漸侵蝕，你身后彩音身體在化成焦炭！到了最后，成為了燎原的火、引路的星，成為你內(nèi)心永遠不可逃避的那道傷疤！你以后再也見不到你愛的那個她了啊啊?。。　?/p>

? ? ? ?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咲音美可的話，讓她再一次想到了以往的種種經(jīng)歷。話語是一把生著銹的刀，切割著她殘損不全傷痕累累的心，卻又不會一下一下痛快斬斷，磨得人痛苦不堪。而話語之后潮汐一般卷起的回憶浪潮才是致命的東西，那就是撒在傷口上的鹽和辣椒面。雅音宮羽只覺得昨日晚間回憶出發(fā)前的所有快樂語言，聽過了咲音美可的話之后，都一股腦涌了上來，擠滿了腦袋、堵塞了神經(jīng)、沖破了血管！痛苦的感覺油然而生。

? ? ? ? 跪在地上的人，是卑微的，是可憐的，她乞求，她哭泣，她痛不欲生。

? ? ? ? “不要我說嗎？我偏要說！我告訴你，你在害怕，你在抗拒，你在選擇遺忘和逃避！你根本不知道你現(xiàn)在究竟應(yīng)該怎么做，不知道我要教你怎么做，更不知道彩音臨死前期望你怎么做！”

? ? ? ? “你所做的，是一個所有人都厭惡的廢人！還是說……你希望彩音她泉下有知，再次為你擔(dān)心流淚嗎？！”

? ? ? ? 她說的話什么的，真是讓人討厭啊！但是沒有辦法呢，自己確實是這樣做了，成為一個她所說的……令人厭惡得想要無情唾棄的那個人啊。

? ? ? ? 雅音宮羽趴在了地上，心跳依舊在跳動，但呼吸靜止了一樣。跟這寧靜沒有一絲違和地匍匐、沉寂。

? ? ? ? 她已經(jīng)死了，號哭沒有了意義。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給彩音報仇，然后好好跟著彩音所說的一樣，帶著她的意志和愿望，活下去！但是……

? ? ? ? “你是想讓我回去找柳家復(fù)仇？你是想讓我推翻柳家？你是想讓我鏟除這一切黑暗？難道說我就沒有想過？難道說我不愿意這么做？難道說我就沒有嘗試、努力過嗎？”

? ? ? ? 是?。∷鲞^??！她也曾告過，她也曾出過手。結(jié)果呢？法律上無果而終，暴力上無功而返！到了最后一敗涂地，以致于讓自己身陷囹圄。

? ? ? ? “我明明都已經(jīng)做過了……什么我都做了?！睅е磺獾挠脑?，和對彩音全部愛的執(zhí)念，跪在地上的人似乎還在保持著對她自己所做的理由進行軟綿綿的辯解。很明顯的，咲音美可可以用眼睛看得見的，雅音宮羽抬起了頭，護住面部的冰盔，點起了兩盞顯明的幽**火。

? ? ? ? “為什么你不愿意肯定？為什么你還要這樣對我？”癡人和瘋子一樣，她的話語顯得呆板，連一字一句、停頓和語氣都變得沒有任何味道。

? ? ? ? “這才是你……真正的爆發(fā)嗎？”

? ? ? ? “曾經(jīng)那個善良和藹的咲音姐姐，你告訴我啊?。?！”雅音宮羽仰天痛呼，把剛才棲息落定腳步的夜鳥再一次驚起。她的雙手已然抬起，那是她最后的力量和最后的倔強，那雙已經(jīng)被全力灌注寒氣、從內(nèi)往外迸破血肉凝結(jié)冰碴的手！就連咲音美可看了，都在一個眨眼的功夫為之一凜。

? ? ? ? 呼喊聲還在整個亂葬崗林子里回響，雅音宮羽再堅持不住、手已經(jīng)無法承受更密集神眷之力的聚合了。被巨大壓力匯集壓迫得沒有一點舒展空間、只能蜷縮握成爪的玉手猛然拍擊而下，“砰！”地震入了地面。

? ? ? ? “冰柵！寒封三界?。　?/p>

? ? ? ? “咔喇！”“咔喇！”

? ? ? ?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巨響從地底破土而出，繼承了雅音宮羽支持的全副神眷之力的尖銳冰錐再一次席卷而來。與之前不同，那經(jīng)由憤怒、郁結(jié)、憂傷和恐懼多重感情支配的覆蓋地面的冰棱子不再是孤孤單單那一條巨蟒一樣吐信狂奔，而是像風(fēng)卷殘云一樣干脆利落。餓急了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都沒有這一般激烈和野蠻！

? ? ? ? “喝啊啊啊啊啊啊?。。　毖乓魧m羽的呼號，就是這沒有極限和盡頭的狂潮的推進器，呼聲快要突破了青云之巔，咲音美可周圍驟然竄起的一串又一串冰棱也逐漸密密麻麻，像刑場處決一個麻木不仁的殺人犯。當(dāng)然，咲音美可并不是，只不過她一直在折磨虐待雅音宮羽快要崩潰的內(nèi)心罷了。

? ? ? ? “被憤怒支配的家伙，還會有勝算嗎？”咲音美可再一次拔刀，居合拔刀斬往前一送，開合一式，讓人望而生畏的可見刀氣再次飛出，所過之處，沒有什么東西是她咲音美可切不開的！

? ? ? ? 似乎雅音宮羽拼盡全力，幾乎把身體撐開的這一招，也和之前的招式一樣，都是經(jīng)受不住咲音美可寶刀附帶神眷之力的刀氣的。看向通往咲音美可的那條冰封死路，忽閃現(xiàn)一道白隱寒光，那是利刃出鞘。再緊接著，雅音宮羽便是一陣心悸，因為那本來應(yīng)該順應(yīng)著冰封大道往前延伸的寒流，在那一瞬間逆轉(zhuǎn)反襲，迎著雅音宮羽瘦弱身軀撲面而來！

? ? ? ? “呼嘩~”

? ? ? ? “呃！什么？！”雅音宮羽一愣，那個時間，咲音美可已經(jīng)把眼前的大道砍了個整齊平實。雅音宮羽的心突然涼下半截，這樣……也沒有效果嗎？

? ? ? ? “踏踏踏踏踏踏……”腳下踏著疾風(fēng)，咲音美可身向前傾，弓腰蹬地；胳膊肘往前橫，太刀收在側(cè)，高抬腿輕落步，在這滑不啦嘰的冰道上面如入無人之境，三步并兩步就順著剛剛打斗拉開的距離沖到了雅音宮羽身前。

? ? ? ? 攔腰斬！

? ? ? ? 咲音美可已經(jīng)不講客氣了，她把最狠的招式留給了眼前的可憐人。雅音宮羽此時心底的狠勁兒也被咲音美可徹底激發(fā)，她只在這須臾之間便抄起來散在地上原本被丟棄的闊刃冰刀，豎立一架。及時的防守保全了雅音宮羽的性命，至于咲音美可，她見雅音宮羽已經(jīng)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右前方，只伸出一腳猛地一踹雅音宮羽的肩膀，便把她輕輕松松蹬到了另一顆大樹邊上。

? ? ? ? “怎么？現(xiàn)在不愿意放棄了？”

? ? ? ? “我要……守護我和彩音的愛之名義！”雅音宮羽明明已經(jīng)用盡了神眷之力，但她卻并不因此感到疲憊，一骨碌身又站了起來，她是不懼死亡的勇士！闊刃冰刀在雅音宮羽的手里冒著寒氣，白色的霧氣一陣陣往外逸散，雅音宮羽就這樣，“力劈華山”又一刀撲向了咲音美可。

? ? ? ? ?“那就試試吧！”咲音美可也認(rèn)真了起來，她應(yīng)該能夠察覺到雅音宮羽逐漸熾熱沸騰的心了。咲音美可認(rèn)真起來，是可怕的，她只一句話說完了，就動開了手。那把鑲嵌著血債和冤魂的寶刀，在那一刻，注入了靈魂和足夠的力量。她單手橫刀“舉火燒天”，冰刃和太刀相撞之間，勝負已分。沿著碰上的那一截，咲音美可的刀沒有止步，順著就劃上去了，寶刀毫無阻礙的將雅音宮羽的冰刀切斷。

? ? ? ? 咲音美可手中寶刀輕輕晃動，跟著手腕子翻出的影和形，翻出了一道又一道炫目的刀花，在寶刀的威脅和肆虐之下，雅音宮羽的冰刀是那么脆弱，眼睜睜化作了稀碎的冰屑，零落在雅音宮羽的面前。

? ? ? ? “喝??！”雅音宮羽早料到這刀的命運，也不去管了，徑直俯下身子反身掃堂腿一打咲音美可腿肚子。

? ? ? ? 雖說咲音美可是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強者，但這樣的巧變是她沒想到的。雅音宮羽她……還有更多的潛力嗎？

? ? ? ? 咲音美可被勾了個措手不及，身體后傾就要倒下，但那又怎么可能會倒下呢？咲音美可把刀一撐地面，翻身后手一翻就又穩(wěn)穩(wěn)落在地面上了。

? ? ? ? “喝??！”雅音宮羽只想著乘勝追擊，讓咲音美可在某一個層面上認(rèn)輸，直勾勾一拳要取咲音美可面門。

? ? ? ? “啪！”

? ? ? ? “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咲音美可說話間一伸手就把雅音宮羽心急火燎攻上來的那一拳接下，反手一扭。這一下可把雅音宮羽疼壞了，只能夠順著她的意思往前一個上步，乖乖到了咲音美可的面前。但這沒有停止，咲音美可把雅音宮羽帶將過來，又一拱磕膝蓋，結(jié)結(jié)實實中在雅音宮羽的肚子上。眾所周知，人的腹部是脆弱的，是柔軟的，挨下一記拳頭，就是要了命，整個人保準(zhǔn)成為一灘爛泥。

? ? ? ? 但更要命的，不是這一擊的劇痛，而是咲音美可順出這一套的連擊。拱膝蓋只是開始。雅音宮羽中了一下，只覺得肚子里面已經(jīng)被打成了一團軟棉花，整個人也沒了勁，腰背弓著、身子往前伸著，差點吐出來。緊接著扣上來的，就是咲音美可往后光顧的一記肘擊，那胳膊肘沒有任何感情，“啪！”一聲扣在了雅音宮羽再承受不住任何壓力的脖頸之下。身體本就往前吊著，這一記撞擊，簡直要把這支離破碎的身軀撕裂！

? ? ? ? ?咲音美可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繼續(xù)進攻，打起了近身肉搏，她橫起右腿，飛起一腳掃在了雅音宮羽剛才受創(chuàng)未能恢復(fù)的肚子上。

? ? ? ? “呃?。　毖乓魧m羽對于這樣雪上加霜的打擊方法依然承受不住，痛呼出了聲。肚子里已經(jīng)開始攪鬧，開始了翻騰，時而像燒了一鍋開水潑進去，時而又像把三九天的寒冰往里沒有情分地猛塞。彩音！??！我不能倒下啊啊啊?。?！

? ? ? ? 雅音宮羽沒有和咲音美可預(yù)想的一樣倒下或是被直接踢出去，她像一尊雕像，動作沉重而緩慢，把腰彎下了，還在堅持著，絕不再自己面前倒下。

? ? ? ? “還可以堅持嗎？”咲音美可的目光由棕紅色變成了淡棕色，她不禁再次順著連擊招式順下一招“墜肘沉肩”，右手肘重重往下一砸，落到了雅音宮羽直不起的背上。

? ? ? ? ?“喝！”

? ? ? ? “砰！”

? ? ? ? “嗚啊啊啊啊啊啊?。　卑殡S這聲悲鳴，雅音宮羽支撐不住了，沉沉地軟倒在地上，無力的手還在往前伸著，似乎是要抓住什么?；蛟S那是雅音宮羽心中殘存的那一份執(zhí)念？

“雅音宮羽，你怎么了？”咲音美可就這樣不咸不淡地站立在了趴下的戰(zhàn)敗者面前，她的眼，在雅音宮羽仰頭望來，似乎只有看不起的眼白。而咲音美可，真不出她所料，看人用的是眼角的余光！

? ? ? ? 忽地，咲音美可一把將雅音宮羽背后的冰甲捏碎，抓住衣領(lǐng)子提了起來，聲色俱厲:“你不是要守護嗎？那你就守護啊！大家都知道你要守護，你要守護什么？啊？說啊！就像剛才那樣說要守護你和彩音的愛一樣再站起來和我打??！”

? ? ? ? “是啊，你的的確確是守護了，去努力了，去做了，但是結(jié)果呢？對抗山匪你失去了鎮(zhèn)子百余人的性命；對戰(zhàn)范能迪你失去了墨蕓；守護鎮(zhèn)子追擊席爾德你失去了你的愛人綾彩音！你告訴我??！你守護了什么？你給自己的答案是什么樣的，你期望的是什么樣的，你得到的結(jié)果又是什么樣的？難道這就滿足了？難道被原諒以后，你就可以理所當(dāng)然不去努力，等到下一次再次失去的時候才去后悔嗎？”

? ? ? ? “你的努力呢？你的汗水呢？我要的是結(jié)果?。?！”

? ? ? ? 她沉默了，雅音宮羽不說話，是啊，她也曾不止一次問過這個問題，但是……難道那時就不應(yīng)該被寬恕嗎？

? ? ? ? 咲音美可或許是將怒火撒夠了，才將雅音宮羽軟綿綿的身子輕放到了地上。

? ? ? ? “或許你不知道吧，守護是不同于其他的概念的。因為如果你選擇的是掠奪，那么就算你失敗了，至少不會失去什么。但是如果你選擇的是守護，那么你的背后就是你的底線，一道絕對不能夠失守的底線。你所要經(jīng)歷的每一場戰(zhàn)斗，都是沒有條件、必須取得勝利的戰(zhàn)斗！你能夠明白嗎？”

? ? ? ? “啪啷啷啷啷啷……”冰甲破碎，被封死在里面的雅音宮羽的面貌，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咲音美可的面前。

? ? ? ? 面有菜色，雅音宮羽的汗水濕透了臉頰和額頭，整張臉上都是濕淋淋的，剛剛經(jīng)歷了體力透支和強烈的擊打，雅音宮羽虛弱得就只剩下沉重的喘息。雅音宮羽控制不住了，用她好容易回復(fù)了淡色調(diào)的眼睛，再一次看向了剛才對自己拳腳相向的咲音美可。

? ? ? ? 但卻不知怎么的，在雅音宮羽消去了些許仇恨和憤怒以及不解的眼眸中，眼前酒紅色的姐姐，忽然又恢復(fù)到了以前時候的感覺。依舊是不招人討厭、令人著迷的玫瑰紅的女人。

? ? ? ? 自己剛剛究竟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但是……自己就是那樣的弱者。

? ? ? ? 劃過眼角的淚水，從冰涼變得滾燙，她哭了沒有聲音的哭泣，淚水滑落在雅音宮羽的臉頰，滑落在咲音美可的眼里。記錄著面對曾經(jīng)遺憾的悔恨，還有那份她望塵莫及、遙遙無期復(fù)仇之路的不甘。

? ? ? ? “喂！”咲音美可的語氣依舊是那么粗暴，雖然回歸了正常女性的聲線，但是仍舊刺耳。她伸出手，指著雅音宮羽，“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的眼神，你的表情，你的所思所想，還有你眼角的眼淚，這些都是什么意思？嗯？”

? ? ? ? 許是看見了雅音宮羽的眼淚，咲音美可的眼眉又倒立了起來:“是不是……你覺得你的這些眼淚可以讓失去的一切補救回來？是不是你覺得你的眼淚可以讓死掉的綾彩音睜開眼睛站在你的面前和你一起繼續(xù)生活？還是說……你覺得你的眼淚會有什么作用？”

? ? ? ? “如果說哭泣，什么東西都無法補救的話，那就給我用你自己的雙手，把眼前的黑色迷霧撕碎?。　眴D音美可背過了身子，雅音宮羽的神色平靜了下來，盡管吊著眼淚，但她的眼睛卻有神了，炯炯的，像燃起火光的星夜。

? ? ? ?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改變自己。如果說三天以內(nèi)你能夠讓我覺得你有變化，找回自己遺忘的初心、勇氣、理智還有你的意志，我便承認(rèn)你是彩音所愛的另一半，我會想辦法讓你變強，然后帶你回家。但如果三天以后你仍然是這樣萎靡不振、神志不清，我就不會再客氣了?！?/p>

? ? ? ? “你的路怎么走，自己挑羅！”

【這里是分界線，下面是作者的話】

咲音美可壓倒性的強勢，讓雅音宮羽沒有招架的力量。招式用盡、毫無還手之力的雅音宮羽從屈服、跪地乞求，到奮起反抗，到拼盡全力，直到最后希望的點燃，她沒有勝利，卻也沒有失敗，終于爭取到了三天后的第二次機會。

那么三天后的她，會有什么樣不同的變化呢？

【下一章——呼喚……紅藍夢境的交融(前篇)】

(在記憶的世界里，南北與前南北要大團圓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