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典故《三少爺?shù)膭Α罚呵曛拔樽玉?,為奪命十三劍署名
通過對原著的改動,電視劇《三少爺?shù)膭Α方Y(jié)合了流傳千年的歷史故事,試圖去將主題立意。
和書中弱化時代背景不同,電視劇很明確地告訴觀眾,它的劇情,設(shè)定在明朝建立之初。
而在大明基業(yè)剛剛穩(wěn)定,還需繼續(xù)鞏固的時機點上,發(fā)生了著名的“靖難之役”。
燕王朱棣,興兵造反,趕舊帝下臺,而自己成功篡位登基。
這當(dāng)中,就存在著很多爭議,尤其,從傳統(tǒng)道德的層面上講。
道德,說到底,通常,只能約束自己。
所以,朱棣作為一位留名青史的明君,他身上的復(fù)雜性,難以憑一言去定義。
歷史產(chǎn)生和已成為過去,后人的評價為何,是否眾說紛紜,也只能各憑心意。
對于當(dāng)代而言,明朝已是遠(yuǎn)久的過去,而生活在那時的人,春秋戰(zhàn)國一樣是遙遠(yuǎn)的過去。
劍術(shù)出神入化的燕十三,講他的奪命十三劍時,透露了一個關(guān)于他手中之劍由來的重要信息。
燕十三的寶劍,是春秋時吳國大夫伍子胥,被吳王夫差下令賜死時而用過的劍。
我們都聽過勾踐“臥薪嘗膽”,“勾踐越吳”的典故,沒錯,伍子胥,也與之有著很深的聯(lián)系。
一面,燕十三的劍,來自于千年前堅守忠義之名的伍子胥。
一面,謝曉峰忠心護(hù)建文帝逃離的苦肉計,又效仿了“趙氏孤兒”。
“趙氏孤兒”的歷史事件,也發(fā)生在春秋,涉及到陷害與復(fù)仇等一系列黑暗沉淪崛起反擊。
謝曉峰的義兄鐵鉉,以“犧牲小我,成就大義”的精神,保護(hù)建文帝與太子順利離京。
到底他的犧牲,值不值得,算不算愚忠,但他的選擇,已經(jīng)確定。
而不得不聽從大哥,使手中之劍變?yōu)橥罋⒅鞯闹x曉峰,也必須含淚揮別了過往的自己。
從那時起,他背起了罵名,并不是輕描淡寫的貶低,卻是寒入骨髓洗脫不掉的罪名。
這,就是代價,孤注一擲,守護(hù)心中所堅信的忠義,就會付出慘烈的代價。
誰會想到,江湖中,人人敬若神明的劍神,英名盡毀地這樣徹底。
他沒有害誰,卻因為劍神之名,而招致因嫉妒而產(chǎn)生的怨懟與纏斗。
他一心救人,救回的人,卻也將他當(dāng)做畢生的大敵。
面對這樣百口莫辯的場景,他也只能無奈地偶然搖頭苦笑。
燕十三和謝曉峰的決斗,因為政變的狂沙席卷,而被迫中斷。
他們之間,始終有一次終極對決,他們的那一戰(zhàn),并未結(jié)束。
之所以,燕十三創(chuàng)出奪命十三劍的手中之劍,來自于春秋時代的伍子胥。
也代表著,忠義之魂的延續(xù),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死在這柄古劍之下的。
古劍,奪命,但古劍出鞘,也講究操守,這也是燕十三身為劍客的堅守。
他找謝曉峰,雖是生死對決,但不求名,也不求利。
他求的,是公平比試與劍氣境界。
伍子胥,勸諫吳王夫差,不要輕信勾踐,反被賜死,吳國滅亡,有其道理。
這說明,伍子胥與夫差,不是一個境界里的人,伍子胥的勸諫,只是對牛彈琴。
也好像孤高冷傲的劍客燕十三,他所追求的高度,絕不是泛泛之輩可以企及。
嫉恨謝曉峰奪得慕容秋荻芳心的紀(jì)綱,慫恿燕十三殺掉謝曉峰,只不過想借刀殺人。
但燕十三,萬萬不會著了紀(jì)綱的道。
天涯海角,他都會找到謝曉峰,但他們的決斗,不能摻進(jìn)恩怨的東西。
“人雖在,名劍卻已消沉,可是,人又該去往何處呢?”
江湖雖大,卻沒有謝曉峰的容身之所。
劍的光華消失,葬劍之舉,也對照著劍神的隱姓埋名。
那在,秋天的樹林,迎著飄灑的枯葉,轉(zhuǎn)身而迷茫的背影。
將象征他的劍,埋于落葉之下的土地,一邊流淚,一邊不能猶豫。
也許,千年前的伍子胥,淚雖流盡,卻也沒有猶豫。